发布时间:2019-09-28 01:44:29
出自清代朱彜尊的《賣花聲·雨花台》
衰柳白門灣,潮打城還。小長幹接大長幹。歌板酒旗零落盡,剩有漁竿。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壇。更無人處一憑欄。燕子斜陽來又去,如此江山。
譯文及注釋譯文衰敗的楊柳圍繞着建康城,潮水打着建康清涼山的石頭,早成了個空城,隻得寂寞的返回。城南有條名叫小長幹的古巷,連接着大長幹古巷,唱歌按節拍的鼓扳。酒旗到處飄揚,往日多麽繁華。可如今已經零落盡了,隻剩下垂釣的魚竿。六朝建都的南京,如今一片衰敗荒寒,從前天花降落的地方,而今隻留下空蕩蕩的壇台。獨自一人在此處憑欄遠眺。燕子在斜陽裏翩翩飛舞,歸來又飛去,江山卻是依舊如此。
注釋賣花聲:詞牌名,即“浪淘沙”。原唐時教坊曲名,雙調五十四字,上下片各五句四平韻。雨花台:在南京中華門(舊稱聚寶門)外聚寶山上。相傳梁雲光法師在這裏講經,感天雨花,故稱雨花台。雨,降落。白門灣:南京臨江地方。白門,本古建康城的外門,後指代南京。城:這裏指古石頭城,在今南京清涼山一帶。小長幹、大長幹:古代裏巷名,故址在今南京城南。寒:荒涼。燕子斜陽:化用劉禹錫《烏衣巷》詩意。原詩是:“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賞析
詞的上片一開頭,作者便調動讀者的視覺與聽覺,讓人們看到的是“衰柳”,聽到的是冰冷的潮水打着空城而退去聲音。看上去作者是在寫景,而實際上就像傳感系統一樣,作者非常敏銳地從“衰柳”上,從冷潮中,感到了蒼涼冷落,并且把自己這種深沉的感慨,透露和傳導給了讀者。
接着,作者舉目遠眺:“小長幹接大長幹。歌板酒旗零落盡,剩有漁竿。”放眼望去,小巷大街依舊,而歌板聲卻零零落落,以至子聽不到了;酒簾子稀稀疏疏,以至于看不見了,隻有孤寂的漁人在垂釣寒江。寫街巷不着筆于市鷹、鋪面、人煙,而以“歌板酒旗”來點染。看上去,作者好像信手拈來似的,而實際上是從大量的事物中提煉出來的,是從前人的詩句中鍛鑄出來的。朱彜尊把“歌板酒旗”集中起來,先之以“零落”來描寫,繼之以“盡”字來述說:寥寥幾筆便抹去了古都金陵昔日的歌舞升平,而造成一個蕭條幽僻的境界,手法多麽簡煉、自然。
詞的下片以“秋草”起筆,點出了時序,這也與上片的“衰柳”遙相呼應,構成了一幅凋零衰敗的畫面。作者由眼前所見,回溯金陵的往昔。“六朝”的繁華不複存在了,就像那“秋草”一樣枯萎了。“六朝寒”,凝練地概括了漫長的興衰史,一個“寒”字,把視覺與感覺勾通
起來,透露了作者吊古傷今的歎哨之情。寫雨花台而着一“空”字,進而又寫“空”到了“更無人”的地步。這就是說,此時此地,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别的人了。然而,作者就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中,獨自倚着欄杆眺望的。
接下去,一筆陡轉,在“斜陽”裏倏地飛來了“燕子”,讓人精神爲之一振,覺得似乎有了生機。然而,遺憾的是這燕子卻是“來又去”了。看來,連燕子都感到雨花台衰敗荒涼,到了不堪栖息的地步了,何況是人呢。這真是在絕無寫處又生出了妙筆。最後,作者以“如此江山”直抒胸臆,把全部感慨着落在這四個字上。
該詞字字深含興亡交替的感慨,句句流露世事變遷的歎息,全篇意境深遠渾厚,情思憂戚纏綿。可以說全篇整體寫景,又是整體抒情,景含情深,情以景出。筆力遒勁而醇雅,化用前人舊句,自然和諧,殊不見斧鑿痕。
創作背景南京是六朝都城,是曆史上著名的金粉繁華之地。明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南明福王也以南京爲首都。可是清兵南下時,南京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作者在明清易代之際,正好遊覽雨花台,便通過對金陵城滿目荒涼、衰敗景色的描繪,借對六朝的追溯來表達對明朝的哀怨,于是便寫下了該首詞。
作者簡介朱彜尊(1629~1709),清代詩人、詞人、學者、藏書家。字
錫鬯,號竹垞,又號驅芳,晚號小長蘆釣魚師,又號金風亭長。漢族,秀水(今浙江嘉興市)人。康熙十八年(1679)舉博學鴻詞科,除檢讨。二十二年(1683)入直南書房。曾參加纂修《明史》。博通經史,詩與王士祯稱南北兩大宗。作詞風格清麗,爲浙西詞派的創始者,與陳維崧并稱朱陳。精于金石文史,購藏古籍圖書不遺餘力,爲清初著名藏書家之一。
出自清代朱彝尊的《卖花声·雨花台》
衰柳白门湾,潮打城还。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坛。更无人处一凭栏。燕子斜阳来又去,如此江山。
译文及注释译文衰败的杨柳围绕着建康城,潮水打着建康清凉山的石头,早成了个空城,只得寂寞的返回。城南有条名叫小长干的古巷,连接着大长干古巷,唱歌按节拍的鼓扳。酒旗到处飘扬,往日多么繁华。可如今已经零落尽了,只剩下垂钓的鱼竿。六朝建都的南京,如今一片衰败荒寒,从前天花降落的地方,而今只留下空荡荡的坛台。独自一人在此处凭栏远眺。燕子在斜阳里翩翩飞舞,归来又飞去,江山却是依旧如此。
注释卖花声:词牌名,即“浪淘沙”。原唐时教坊曲名,双调五十四字,上下片各五句四平韵。雨花台:在南京中华门(旧称聚宝门)外聚宝山上。相传梁云光法师在这里讲经,感天雨花,故称雨花台。雨,降落。白门湾:南京临江地方。白门,本古建康城的外门,后指代南京。城:这里指古石头城,在今南京清凉山一带。小长干、大长干:古代里巷名,故址在今南京城南。寒:荒凉。燕子斜阳:化用刘禹锡《乌衣巷》诗意。原诗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赏析
词的上片一开头,作者便调动读者的视觉与听觉,让人们看到的是“衰柳”,听到的是冰冷的潮水打着空城而退去声音。看上去作者是在写景,而实际上就像传感系统一样,作者非常敏锐地从“衰柳”上,从冷潮中,感到了苍凉冷落,并且把自己这种深沉的感慨,透露和传导给了读者。
接着,作者举目远眺:“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放眼望去,小巷大街依旧,而歌板声却零零落落,以至子听不到了;酒帘子稀稀疏疏,以至于看不见了,只有孤寂的渔人在垂钓寒江。写街巷不着笔于市鹰、铺面、人烟,而以“歌板酒旗”来点染。看上去,作者好像信手拈来似的,而实际上是从大量的事物中提炼出来的,是从前人的诗句中锻铸出来的。朱彝尊把“歌板酒旗”集中起来,先之以“零落”来描写,继之以“尽”字来述说:寥寥几笔便抹去了古都金陵昔日的歌舞升平,而造成一个萧条幽僻的境界,手法多么简炼、自然。
词的下片以“秋草”起笔,点出了时序,这也与上片的“衰柳”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凋零衰败的画面。作者由眼前所见,回溯金陵的往昔。“六朝”的繁华不复存在了,就像那“秋草”一样枯萎了。“六朝寒”,凝练地概括了漫长的兴衰史,一个“寒”字,把视觉与感觉勾通
起来,透露了作者吊古伤今的叹哨之情。写雨花台而着一“空”字,进而又写“空”到了“更无人”的地步。这就是说,此时此地,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然而,作者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中,独自倚着栏杆眺望的。
接下去,一笔陡转,在“斜阳”里倏地飞来了“燕子”,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觉得似乎有了生机。然而,遗憾的是这燕子却是“来又去”了。看来,连燕子都感到雨花台衰败荒凉,到了不堪栖息的地步了,何况是人呢。这真是在绝无写处又生出了妙笔。最后,作者以“如此江山”直抒胸臆,把全部感慨着落在这四个字上。
该词字字深含兴亡交替的感慨,句句流露世事变迁的叹息,全篇意境深远浑厚,情思忧戚缠绵。可以说全篇整体写景,又是整体抒情,景含情深,情以景出。笔力遒劲而醇雅,化用前人旧句,自然和谐,殊不见斧凿痕。
创作背景南京是六朝都城,是历史上著名的金粉繁华之地。明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南明福王也以南京为首都。可是清兵南下时,南京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作者在明清易代之际,正好游览雨花台,便通过对金陵城满目荒凉、衰败景色的描绘,借对六朝的追溯来表达对明朝的哀怨,于是便写下了该首词。
作者简介朱彝尊(1629~1709),清代诗人、词人、学者、藏书家。字
锡鬯,号竹垞,又号驱芳,晚号小长芦钓鱼师,又号金风亭长。汉族,秀水(今浙江嘉兴市)人。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科,除检讨。二十二年(1683)入直南书房。曾参加纂修《明史》。博通经史,诗与王士祯称南北两大宗。作词风格清丽,为浙西词派的创始者,与陈维崧并称朱陈。精于金石文史,购藏古籍图书不遗余力,为清初著名藏书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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