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5 19:02:59
出自先秦的《大雅·大明》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天位殷适,使不挾四方。
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維德之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
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爲梁,不顯其光。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缵女維莘。長子維行,笃生武王。保右命爾,燮伐大商。
殷商之旅,其會如林。矢于牧野,維予侯興。上帝臨女,無貳爾心。
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驷騵彭彭。維師尚父,時維鷹揚。涼彼武王,肆伐大商,會朝清明。
鑒賞此詩與《大雅·生民》《大雅·公劉》《大雅·緜》《大雅·皇矣》《大雅·文王》諸篇相聯綴,俨然形成一組開國史詩。從始祖後稷誕生、經營農業,公劉遷豳,太王(古公亶父)遷岐,王季繼續發展,文王伐密、伐崇,直到武王克商滅纣,可以說是把每個重大的曆史事件都寫到了,所以研究者多把它們看作一組周國史詩,隻是《詩經》的編者沒有把它們按世次編輯在一起,而打亂次序分編在各處。朱熹說它和《大雅·文王》那篇一樣,“追述文王之德,
,明周家所以受命而代商者,皆由于此,以戒成王”。其實此詩很難看出是周公所作,也很難看出有警戒成王的意思。總觀這組六篇詩文,不過是周王朝統治者爲歌頌祖先功德,追述開國曆史的顯赫罷了。
全詩八章。曆代各家的分章稍有不同,這裏是根據詩意确立的。第一、二、四、七章章六句,第三、五、六、八章章八句。排列起來,頗有參差錯落之美。
首章先從贊歎皇天偉大、天命難測說起,以引出殷命将亡、周命将興,是全詩的總綱。次章即歌頌王季娶了太任,推行德政。三章寫文王降生,承受天命,因而“以受方國”。四章又說文王“天作之合”,得配佳偶。五章即寫他于渭水之濱迎娶殷商帝乙之妹。六章說文王又娶太姒,生下武王。武王受天命而“燮伐大商”,與首章遙相照應。七章寫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戰,敵軍雖盛,而武王鬥志更堅。最後一章寫牧野之戰的盛大,武王在姜尚輔佐之下一舉滅殷。全詩時序井然,層次清楚,俨然是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的發展史。
詩篇以“天命所佑”爲中心思想,以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相繼爲基本線索,集中突現了周部族這三代祖先的盛德。其中,武王滅商,是此詩最集中、最突出要表現的重大曆史事件,寫王季、太任、文王、太姒,不過是說明周家奕世積
功累仁,天命所佑,所以武王才克商代殷而立天下。所以,詩人著筆,曆述婚媾,皆天作之合,聖德相配。武王克商,也是上應天命、中承祖德、下合四方的。因此,盡管詩意變幻不已,其中心意旨是非常清楚的。全詩雖然籠罩着祀神的宗教氣氛和君權神授的神學色彩,其内在的曆史真實性一面,還是有認識價值的。
這是一首叙事詩,但它并不平鋪直叙地叙事。文王兩次迎親的描述,生動具體;牧野之戰的描繪,更顯得有聲有色。“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驷騵彭彭”一連三個排比句子,真可謂把戰争的威嚴、緊迫的氣勢給和盤托出了。“殷商之旅,其會如林”,雖然寫出了敵軍之盛,但相比之下,武王的三句誓師,更顯得堅強和有力。“維師尚父,時維鷹揚”,雖然僅僅描寫了一句,也似乎讓人看到了姜太公的雄武英姿。至于它有詳有略、前呼後應的表現手法,更使詩篇避免了平鋪、呆板和單調,給人以跌宕起伏、氣勢恢宏而重點突出的感覺。這些,在藝術上都是可取的。詩中的“小心翼翼”、“天作之合”等句也早已成爲著名的成語,在現代漢語中仍有很強的活力。
創作背景這是周部族的史詩性頌詩,當是周王朝貴族爲歌頌自己祖先的功德、爲宣揚自己王朝的開國曆史而作。《毛詩序》雲:“《大明》,文
王有明德,故天複命武王也。”
出自先秦的《大雅·大明》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
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
天监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载,天作之合。在洽之阳,在渭之涘。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文定厥祥,亲迎于渭。造舟为梁,不显其光。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缵女维莘。长子维行,笃生武王。保右命尔,燮伐大商。
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维予侯兴。上帝临女,无贰尔心。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鉴赏此诗与《大雅·生民》《大雅·公刘》《大雅·緜》《大雅·皇矣》《大雅·文王》诸篇相联缀,俨然形成一组开国史诗。从始祖后稷诞生、经营农业,公刘迁豳,太王(古公亶父)迁岐,王季继续发展,文王伐密、伐崇,直到武王克商灭纣,可以说是把每个重大的历史事件都写到了,所以研究者多把它们看作一组周国史诗,只是《诗经》的编者没有把它们按世次编辑在一起,而打乱次序分编在各处。朱熹说它和《大雅·文王》那篇一样,“追述文王之德,
,明周家所以受命而代商者,皆由于此,以戒成王”。其实此诗很难看出是周公所作,也很难看出有警戒成王的意思。总观这组六篇诗文,不过是周王朝统治者为歌颂祖先功德,追述开国历史的显赫罢了。
全诗八章。历代各家的分章稍有不同,这里是根据诗意确立的。第一、二、四、七章章六句,第三、五、六、八章章八句。排列起来,颇有参差错落之美。
首章先从赞叹皇天伟大、天命难测说起,以引出殷命将亡、周命将兴,是全诗的总纲。次章即歌颂王季娶了太任,推行德政。三章写文王降生,承受天命,因而“以受方国”。四章又说文王“天作之合”,得配佳偶。五章即写他于渭水之滨迎娶殷商帝乙之妹。六章说文王又娶太姒,生下武王。武王受天命而“燮伐大商”,与首章遥相照应。七章写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敌军虽盛,而武王斗志更坚。最后一章写牧野之战的盛大,武王在姜尚辅佐之下一举灭殷。全诗时序井然,层次清楚,俨然是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的发展史。
诗篇以“天命所佑”为中心思想,以王季、文王、武王三代相继为基本线索,集中突现了周部族这三代祖先的盛德。其中,武王灭商,是此诗最集中、最突出要表现的重大历史事件,写王季、太任、文王、太姒,不过是说明周家奕世积
功累仁,天命所佑,所以武王才克商代殷而立天下。所以,诗人著笔,历述婚媾,皆天作之合,圣德相配。武王克商,也是上应天命、中承祖德、下合四方的。因此,尽管诗意变幻不已,其中心意旨是非常清楚的。全诗虽然笼罩着祀神的宗教气氛和君权神授的神学色彩,其内在的历史真实性一面,还是有认识价值的。
这是一首叙事诗,但它并不平铺直叙地叙事。文王两次迎亲的描述,生动具体;牧野之战的描绘,更显得有声有色。“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一连三个排比句子,真可谓把战争的威严、紧迫的气势给和盘托出了。“殷商之旅,其会如林”,虽然写出了敌军之盛,但相比之下,武王的三句誓师,更显得坚强和有力。“维师尚父,时维鹰扬”,虽然仅仅描写了一句,也似乎让人看到了姜太公的雄武英姿。至于它有详有略、前呼后应的表现手法,更使诗篇避免了平铺、呆板和单调,给人以跌宕起伏、气势恢宏而重点突出的感觉。这些,在艺术上都是可取的。诗中的“小心翼翼”、“天作之合”等句也早已成为著名的成语,在现代汉语中仍有很强的活力。
创作背景这是周部族的史诗性颂诗,当是周王朝贵族为歌颂自己祖先的功德、为宣扬自己王朝的开国历史而作。《毛诗序》云:“《大明》,文
王有明德,故天复命武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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