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6-27 04:09:27
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腦,有人遞給我一包東西,讓我試試,我不假思索就放進了嘴裏,在接下來的幾秒裏覺得身體在迅速興奮,似乎被火焰灼烤着,有種要發洩、要跳舞的沖動。于是我走進了舞池中央,瘋狂的舞動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多麽的過火。
隻知道突然之間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一雙有力的手攔腰抱起了我,不顧我的拍打,扛着我走出了那間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扛”着,第一次茫然地失去矜持和防衛。
到了雷家,我被扔在一張皮椅上,頭還是陣陣的痛,可是已經清醒了很多。
在缭亂的煙霧中我看見雷,坐在一張充氣沙發上,抽着煙。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絕對是個流氓:斜叼着煙,迷亂的眼神,緊皺的眉,皮膚竟也白皙,右上臂紋着一條龍。
“你是黑社會的?”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說話,幼稚到我自己都收口不及。
雷隻是望了我一眼,用不屑的眼神。
“你這麽年輕,不好好生活,去做黑社會。”我理智完全清醒後開始對自己的安危擔憂起來,一邊純粹在沒話找話,一邊偷偷地四下打量着周圍環境,考慮着怎麽脫身。雷換了支煙,叼在嘴裏,撥開堆滿雜物的桌子,找到一個一次性打火機打着了火,狠狠吸了一口。
“好像是你在酒吧吃***吧!”他開口了。“自已都不是好人,怎麽說别人?”
我不由得覺得害怕,剛才吃的原來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臉有些發燙,如果家人知道我吃這東西就慘了。
“第一次去酒吧?”他問我。
我點點頭。
“以後一個女孩子不要去那種地方!”
我突然又覺得雷不像壞人。看他樣子也就與我一樣二十五六歲,怎麽就進了黑社會呢?
“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忙不叠地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我輕輕地在外面關上門,松了口氣,還好他沒有傷害我。
雷住的是公寓的房間,大約在五樓,我下了樓才發現這個地方我一點都不認識,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家。
站在馬路邊,我很頭疼。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是雷。
他一聲不吭,朝着我右手邊走去,我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跟着他,從他的背後看,他不算高大,肩膀卻很寬,走路的時候有種昂然的男子氣概。令我不由自主地默默跟随。
總算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提着的心也放下,雷攔了輛出租車,在拉開車門的時候,我遲疑着轉頭對他說:“今晚……謝謝你啦。你叫什麽名字?……”
他揚了揚眉毛,臉上有種捉弄的表情,說:“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隻是個混黑社會的流氓。”
我張口想說什麽,一時語塞,他笑着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告訴你,你的腰好軟。”
我的臉蓦地漲紅,氣得轉頭鑽進車子,把門狠狠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那天回到家,爸爸知道我去了酒吧,狠狠罵了我。他說警察的女兒怎麽可以去那種地方。
爸爸是警察,而且是個大隊長,被他抓的壞人不計其數,再讓他知道我和一個流氓逗留在一起,那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僅僅睡了幾個小時就得起來上班了,打開衣櫃,我挑了一套蘋果綠的套裙,在化妝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昨晚雷的充氣沙發就是綠色的。
爲什麽想那個男人?他跟我隻是萍水相逢,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裏的人。我對着鏡子笑了笑,套上精緻的白色皮鞋,拎着包出了門 。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廈,擠電梯的時候碰到家明。我第一次對他常穿的粉色襯衫感到無比的厭惡。衣冠楚楚。電光火石的刹那,我又想到雷。
下班後,我順路去了爸爸的警局。
去之前我可萬萬沒想到,我跟雷的第二次會面是在那裏。
他的手上還帶着手铐。頭上仍在流血,身上都有打鬥的痕迹。
我躲避不及,愕然間生怕雷認出了我..!。
可是雷隻是看着我,我感激他沒有跟我說話。
“爸爸,剛才那個人犯了什麽法?”我在家的時候問爸爸。
“攜毒,不過我們搜他身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那怎麽樣了,後來?”我急切的問。
“先放了他,女孩子家不要問這麽多。”
聽到說放了他我才放心下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爲這樣一個小流氓擔心。我不肯承認,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我有多大的殺傷力。
一定是鬼迷了心竅吧!我居然買了水果去看雷。可我忘了他的家。
隻能先坐出租車到上次他送我上車的地方再慢慢憑記憶找他的屋子,還好我記性還不錯。
站在他的門前,我的手伸出去又退回來,實在沒有勇氣敲門。我是不是瘋了?爲什麽對一個經常出入警察局的小流氓這麽關心?權衡再三,我轉身欲走,門卻突然開了。
他看見我,吃了一驚。
“我……,我來看看你。”
他也沒有回答我,開了門,讓出條縫給我進來。
“有事麽?”雷問我。在他臉上,看不是到底是厭煩還是喜悅,似乎冷冷的。
“我在警局看到你受傷了,就來看看你。”
“那個人是你爸爸!”
“嗯!”
“有個警察爸爸,還來找我這個混黑社會的?”
“我不相信你會攜毒!”
“爲什麽?”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嚴厲,看着我的眼睛。
“你上次救我,所以我不信。”我喃喃地說,有點畏縮。
雷不屑的笑了。
那是雷第一次對我笑。盡管是那樣的不屑,可他對我笑了。
在那一刻我有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似乎命運安排了一些我無法預料的東西,等在我的前路。也許布滿荊棘。
但當時的我怎能預料?我僅僅是以爲,我被愛情撞了一下腰。
我幫他清洗了頭上的傷口,笨拙地纏上紗布,繞了松松的一圈,手一抖,紗布團“啪”地掉到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皺皺眉,伸手從地上撿起紗布,拍了拍,自己往頭上纏,我發窘地看着他,沒有想到他娴熟得幾乎是優雅地把自己包紮好,松緊适度,看着比我纏的那個木乃伊舒服多了。
大概他經常傷痕累累,都練出來了吧!我想。
“你不要做小混混了,去找份工作吧!”我勸他。
他隻是看着我。又開始四下找煙。
終于給他找着了,摸了個打火機點着,深深吸了一口,問:“你是做什麽的?芳名?”
我感覺臉上有不争氣的發燙,低聲說:“我叫沈君威,我……”
他突然笑起來,幾乎被煙嗆住:“我沒聽錯吧,你叫沈君威?别克君威的君威?”
我的臉終于徹底紅到脖子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那又怎樣?不能叫這個名字嗎?誰規定女孩子就地叫什麽芳啊霞的?……”
他竭力忍住笑,搖搖頭,說:“至少我身邊的女孩子沒有叫這種名字的,你父母怎麽給你起的?”
我回避他的目光,說:“我父親是警察,希望能生個男孩子,接他的班,懲奸鋤惡。可惜我是個女孩,個子矮小,體育又差,連警校都沒資格報。”
他吐了口煙圈:“懲奸鋤惡?當警察就能懲奸鋤惡?或者說,懲象我這樣的邪惡之徒?”
“不是!你不像壞人!”我急了,脫口而出。
“爲什麽!”
“直覺!女孩子的直覺是很準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幾秒種,狠狠地說:“小黃毛丫頭,你知道什麽?你整天穿着漂亮的套裝,出入于高檔寫字樓,以小布爾喬亞自居。你知道這個城市每天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和你同樣年紀的女孩子吸毒、賣*,甚至一夜之間就消失?”
他的話讓我感到全身冰涼。是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而且他說“至少我身邊的女孩子”。他身邊,有很多女孩子嗎?
可我嘴巴還是很硬:“有什麽不懂,不就是打打殺殺嗎?”
這時候門開了,進了一個人,染着紅色的頭發,穿着黑色緊身褲。
“雷……”他叫了一聲,然後發現我站在雷的身後,他打了個哈哈。
“你女人?”
我咬了咬嘴唇,讨厭他的用詞。
“我是他朋友!”我對進來的那個家夥說。
“嗨,雷,有女人也不告訴我。”那家夥根本沒搭理我。
“你小子别亂說!”
“這下發了,大哥說你那麽賣命保護那批貨,要提你了!”
“阿清!”他狠狠地制止了阿清的話。
我知道雷是嫌我在場,不方便。可我還是希望他多說一點,讓我多了解這個流氓一點。
我告訴我的好友Helen我認識了雷這樣的人,她笑我是不是瘋了,可我堅持說雷本質不壞,我還說我想挽救他。
Helen笑得美麗的卷發都在顫抖。“我說你吃錯藥了。别告訴我你不知道家明對你的心思。”
我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說:“當然知道,可我不喜歡家明。”
她說了一句法語,我不明白什麽意思,大概是驚歎詞吧。Helen和我不一樣,家境好,能力強,人也漂亮聰明,極其要強,她一心要去巴黎圓她的時裝設計夢,對國内的男人全部視爲糞土。!
她勸我接受家明,也僅僅是覺得我們合适,而雷……!
我扭頭看着大玻璃窗外的車來車往,一言不發。我愛上雷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和支持。我一定要讓他擺脫現在的生活。
後來我就天天去他住的地方,幫他整理東西,做飯。我想他總有一天會感動的,他感動了,就會爲了我做回好人。
雷也習慣了我的存在,雖然他從來不說什麽,可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疼愛和在乎。!
“爲什麽對我這麽好?”雷問我。!
“因爲我希望,這輩子能救一個人。一個我愛的男人。!”
他又浮上那種我捉摸不透的笑容了,“救我?”
“你未必能救得了我!”
“我試過了才知道啊!”我把盆裏的衣服擰幹,往陽台上走,才發現外面下起了雨。
他也走上陽台,幫我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說:“雨居然蠻大的!我從來沒有傘的,你帶了嗎?”
猶豫了一會兒,我決定撒謊。我告訴他自己也沒有傘,能不能不走了,他睜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終于留下來了。
我向爸爸撒謊說我在朋友家睡!
那晚我一直在說話,說我的童年,說我的警察爸爸,說我那個騙人的男友……
“你很恨你男友?”他問我!
“嗯,他腳踏兩隻船!我最讨厭别人騙我了!”
他總是那麽不愛說話。默默地抽煙,用那樣深邃的眼神注視着我。
“别說他了,說說你吧!你有女朋友沒?”我想讓他說說話。
“當然有過。”他說,然後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然後他拉我上了天台。
并不寬闊,但相對于這密集的鋼筋森林,已經是很奢侈的一片天地。我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雨後的空氣似乎是清新而甜美的。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我,我感覺到他溫暖而霸道的唇,很有安全感的唇。他的雙手非常有力量,我喜歡他那樣摟着我,摟着我軟軟的腰,摟到我無法動彈。
他說他壓力大的時候就上天台來,這裏空曠,能讓人感到自由,我說你天天打打殺殺當然壓力大了,不如早日洗手吧。
他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我,隻是說談何容易。他的表情有片刻黯然,随即而逝。
他在天台上有個小房間,但他是不讓我進,也不準我告訴任何人這個房間是他的,我問他爲什麽,他說那是他與别的女人鬼混的地方。
當時我的心感到無比的銳痛,似乎有短暫的窒息。他沒有隐瞞自己的過去,沒有隐瞞他是個流氓的事實,但我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
他看到了我慘然的表情,歎了口氣,把我摟在懷裏,深深地嗅着我的頭發,說:“有一天,等有一天我一定會帶你進去的。”
我告訴他,我永遠也不想進去,不想知道。
還有一個不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是在這幢樓的對面,在四樓,從這邊的五樓正好可以看的見,他很警覺,他的家不是很多人知道,而知道他工作室的人很多,也就是說他可以在自己的家裏監視他的工作室。我說你就一小混混,一月打拼弄幾個錢,還左一個窩右一個窩的!
他捧住我的臉,鄭重地說:“我必須得活下去。”
那天雷生日。我買了生日蛋糕去他家。
尚早,他沒回來,我開心地哼着歌等,伸從窗口往下面看他回來沒有。突然我感到一道刺目的光亮劃過我的眼睛。
我迅速抓住光亮的來源,順着看過去。我相信我沒有看錯,那是一架高倍望遠鏡的鏡頭反光。
對方可能發現到我在朝那裏看,望遠鏡消失了,窗簾也迅速地拉攏,平靜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當雷回到家時,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很驚訝。
他說他二十二歲出來混,已經快三年了,都沒有過過生日。
“我以後都陪你過啊!”我拉着他的手說。
“象我這樣的人,活過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過明天,哪會想到過生日!”
我聽着有些辛酸,沒讓他再說下去,讓他趕緊吹蠟燭。他一口氣就吹完了25支蠟燭。
他許完願後我拿出我送他的禮物——
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脑,有人递给我一包东西,让我试试,我不假思索就放进了嘴里,在接下来的几秒里觉得身体在迅速兴奋,似乎被火焰灼烤着,有种要发泄、要跳舞的冲动。于是我走进了舞池中央,疯狂的舞动起来…..…
只知道突然之间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双有力的手拦腰抱起了我,不顾我的拍打,扛着我走出了那间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扛”着,第一次茫然地失去矜持和防卫。
到了雷家,我被扔在一张皮椅上,头还是阵阵的痛,可是已经清醒了很多。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个流氓:斜叼着烟,迷乱的眼神,紧皱的眉,皮肤竟也白皙,右上臂纹着一条龙。
“你是黑社会的?”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幼稚到我自己都收口不及。
雷只是望了我一眼,用不屑的眼神。
“你这么年轻,不好好生活,去做黑社会。”我理智完全清醒后开始对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一边纯粹在没话找话,一边偷偷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考虑着怎么脱身。雷换了支烟,叼在嘴里,拨开堆满杂物的桌子,找到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打着了火,狠狠吸了一口。
“好像是你在酒吧吃***吧!”他开口了。“自已都不是好人,怎么说别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脸有些发烫,如果家人知道我吃这东西就惨了。
“第一次去酒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
我突然又觉得雷不像坏人。看他样子也就与我一样二十五六岁,怎么就进了黑社会呢?
“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忙不迭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雷住的是公寓的房间,大约在五楼,我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认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家。
站在马路边,我很头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雷。
他一声不吭,朝着我右手边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着他,从他的背后看,他不算高大,肩膀却很宽,走路的时候有种昂然的男子气概。令我不由自主地默默跟随。
总算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提着的心也放下,雷拦了辆出租车,在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迟疑着转头对他说:“今晚……谢谢你啦。你叫什么名字?……”
他扬了扬眉毛,脸上有种捉弄的表情,说:“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是个混黑社会的流氓。”
我张口想说什么,一时语塞,他笑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告诉你,你的腰好软。”
我的脸蓦地涨红,气得转头钻进车子,把门狠狠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那天回到家,爸爸知道我去了酒吧,狠狠骂了我。他说警察的女儿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爸爸是警察,而且是个大队长,被他抓的坏人不计其数,再让他知道我和一个流氓逗留在一起,那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仅仅睡了几个小时就得起来上班了,打开衣柜,我挑了一套苹果绿的套裙,在化妆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昨晚雷的充气沙发就是绿色的。
为什么想那个男人?他跟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套上精致的白色皮鞋,拎着包出了门 。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挤电梯的时候碰到家明。我第一次对他常穿的粉色衬衫感到无比的厌恶。衣冠楚楚。电光火石的刹那,我又想到雷。
下班后,我顺路去了爸爸的警局。
去之前我可万万没想到,我跟雷的第二次会面是在那里。
我躲避不及,愕然间生怕雷认出了我..!。
可是雷只是看着我,我感激他没有跟我说话。
“爸爸,刚才那个人犯了什么法?”我在家的时候问爸爸。
“携毒,不过我们搜他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先放了他,女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听到说放了他我才放心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小流氓担心。我不肯承认,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有多大的杀伤力。
只能先坐出租车到上次他送我上车的地方再慢慢凭记忆找他的屋子,还好我记性还不错。
站在他的门前,我的手伸出去又退回来,实在没有勇气敲门。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对一个经常出入警察局的小流氓这么关心?权衡再三,我转身欲走,门却突然开了。
他看见我,吃了一惊。
“我……,我来看看你。”
“有事么?”雷问我。在他脸上,看不是到底是厌烦还是喜悦,似乎冷冷的。
“我在警局看到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那个人是你爸爸!”
“嗯!”
“有个警察爸爸,还来找我这个混黑社会的?”
“我不相信你会携毒!”
“为什么?”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严厉,看着我的眼睛。
雷不屑的笑了。
那是雷第一次对我笑。尽管是那样的不屑,可他对我笑了。
在那一刻我有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似乎命运安排了一些我无法预料的东西,等在我的前路。也许布满荆棘。
但当时的我怎能预料?我仅仅是以为,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我帮他清洗了头上的伤口,笨拙地缠上纱布,绕了松松的一圈,手一抖,纱布团“啪”地掉到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皱皱眉,伸手从地上捡起纱布,拍了拍,自己往头上缠,我发窘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娴熟得几乎是优雅地把自己包扎好,松紧适度,看着比我缠的那个木乃伊舒服多了。
大概他经常伤痕累累,都练出来了吧!我想。
“你不要做小混混了,去找份工作吧!”我劝他。
他只是看着我。又开始四下找烟。
终于给他找着了,摸了个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是做什么的?芳名?”
我感觉脸上有不争气的发烫,低声说:“我叫沈君威,我……”
他突然笑起来,几乎被烟呛住:“我没听错吧,你叫沈君威?别克君威的君威?”
我的脸终于彻底红到脖子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又怎样?不能叫这个名字吗?谁规定女孩子就地叫什么芳啊霞的?……”
他竭力忍住笑,摇摇头,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没有叫这种名字的,你父母怎么给你起的?”
我回避他的目光,说:“我父亲是警察,希望能生个男孩子,接他的班,惩奸锄恶。可惜我是个女孩,个子矮小,体育又差,连警校都没资格报。”
他吐了口烟圈:“惩奸锄恶?当警察就能惩奸锄恶?或者说,惩象我这样的邪恶之徒?”
“不是!你不像坏人!”我急了,脱口而出。
“为什么!”
“直觉!女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几秒种,狠狠地说:“小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你整天穿着漂亮的套装,出入于高档写字楼,以小布尔乔亚自居。你知道这个城市每天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和你同样年纪的女孩子吸毒、卖*,甚至一夜之间就消失?”
而且他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他身边,有很多女孩子吗?
“雷……”他叫了一声,然后发现我站在雷的身后,他打了个哈哈。
“你女人?”
我咬了咬嘴唇,讨厌他的用词。
“我是他朋友!”我对进来的那个家伙说。
“你小子别乱说!”
“这下发了,大哥说你那么卖命保护那批货,要提你了!”
“阿清!”他狠狠地制止了阿清的话。
我知道雷是嫌我在场,不方便。可我还是希望他多说一点,让我多了解这个流氓一点。
我告诉我的好友Helen我认识了雷这样的人,她笑我是不是疯了,可我坚持说雷本质不坏,我还说我想挽救他。
Helen笑得美丽的卷发都在颤抖。“我说你吃错药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家明对你的心思。”
她说了一句法语,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大概是惊叹词吧。Helen和我不一样,家境好,能力强,人也漂亮聪明,极其要强,她一心要去巴黎圆她的时装设计梦,对国内的男人全部视为粪土。!
她劝我接受家明,也仅仅是觉得我们合适,而雷……!
我扭头看着大玻璃窗外的车来车往,一言不发。我爱上雷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和支持。我一定要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
后来我就天天去他住的地方,帮他整理东西,做饭。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感动的,他感动了,就会为了我做回好人。
雷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疼爱和在乎。!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雷问我。!
“因为我希望,这辈子能救一个人。一个我爱的男人。!”
“你未必能救得了我!”
“我试过了才知道啊!”我把盆里的衣服拧干,往阳台上走,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他也走上阳台,帮我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说:“雨居然蛮大的!我从来没有伞的,你带了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撒谎。我告诉他自己也没有伞,能不能不走了,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终于留下来了。
我向爸爸撒谎说我在朋友家睡!
那晚我一直在说话,说我的童年,说我的警察爸爸,说我那个骗人的男友……
“你很恨你男友?”他问我!
“嗯,他脚踏两只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他总是那么不爱说话。默默地抽烟,用那样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
“别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没?”我想让他说说话。
“当然有过。”他说,然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他拉我上了天台。
并不宽阔,但相对于这密集的钢筋森林,已经是很奢侈的一片天地。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似乎是清新而甜美的。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我,我感觉到他温暖而霸道的唇,很有安全感的唇。他的双手非常有力量,我喜欢他那样搂着我,搂着我软软的腰,搂到我无法动弹。
他说他压力大的时候就上天台来,这里空旷,能让人感到自由,我说你天天打打杀杀当然压力大了,不如早日洗手吧。
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谈何容易。他的表情有片刻黯然,随即而逝。
他在天台上有个小房间,但他是不让我进,也不准我告诉任何人这个房间是他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是他与别的女人鬼混的地方。
当时我的心感到无比的锐痛,似乎有短暂的窒息。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没有隐瞒他是个流氓的事实,但我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
他看到了我惨然的表情,叹了口气,把我搂在怀里,深深地嗅着我的头发,说:“有一天,等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进去的。”
我告诉他,我永远也不想进去,不想知道。
还有一个不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是在这幢楼的对面,在四楼,从这边的五楼正好可以看的见,他很警觉,他的家不是很多人知道,而知道他工作室的人很多,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自己的家里监视他的工作室。我说你就一小混混,一月打拼弄几个钱,还左一个窝右一个窝的!
他捧住我的脸,郑重地说:“我必须得活下去。”
那天雷生日。我买了生日蛋糕去他家。
尚早,他没回来,我开心地哼着歌等,伸从窗口往下面看他回来没有。突然我感到一道刺目的光亮划过我的眼睛。
我迅速抓住光亮的来源,顺着看过去。我相信我没有看错,那是一架高倍望远镜的镜头反光。
对方可能发现到我在朝那里看,望远镜消失了,窗帘也迅速地拉拢,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雷回到家时,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很惊讶。
他说他二十二岁出来混,已经快三年了,都没有过过生日。
“我以后都陪你过啊!”我拉着他的手说。
“象我这样的人,活过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过明天,哪会想到过生日!”
我听着有些辛酸,没让他再说下去,让他赶紧吹蜡烛。他一口气就吹完了25支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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