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1-06-04 21:18:08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歲末,将盡未盡的本命年,一路坎坷,一切曆曆在目的當即,一晃神,徒盡了多少緣事,該忘了的,如數家珍般一一排列在腦海,緣盡後的世事顯得風輕雲淡,忙碌,逼仄的生活碎屑裹緊了神經,路,仍舊需要一個人行走,不允許他人進入,始終砥砺的氣場占據了一顆心,有時,我是一個執拗的女子,活着,懷抱對某一人的念想,如一,墜落,即便身影開始在他人的視線内漸漸朦胧,而情感,習慣了專注,一年了,我學會了安靜地想念,寂寂無痕的情愫,日複日地着色,隻是與你斷開了痕迹,兩個人不等于我們,當我開始切悟如此句子的時候,無言以對,繁花熱烈地綻放過後,終是默然地凋落了,我看見了枯萎的神色自内裏透出,掠過眼眉間的青衿昔年,如舊色放映機剪輯的片段,笑過,哭過,而今,站在華年央末,看見青春,看見了你,心知,遠去的無法埋沒它們曾擲地有聲刺痛了心房,走失的,隻能以迅如流星的方式被時間的長河擠退了,最後的最後,習慣用記憶祭奠,那年的青春,有過你,有過我,擦肩,重逢,愛纏,散失。
筋疲力盡的日子,開始坍塌,曾經死命抵禦的力氣,曾經曆久堅持的意念,在松弛的時刻,瞬間跌落,我聽見了堅實碎裂的聲音,眼裏的人影莽莽撞撞,身體虛空,困倦地閉上雙眼,喧鬧的公車内,握着背包,寂然站立,木然的神情,仿如一句超脫的魂靈,時間荒蕪在平寂中,耳邊談笑不絕,虧空了我假裝的氣定神閑,力竭,頹靡的姿态,不與人言,孤落落,人聲沸騰的周末,車廂擁擠,滿目的熱鬧紛繁,而我已習慣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徒步奔忙,旁觀着他人的快樂,一步步地前行,生活倉猝了,心依舊焦灼不安,沒有更多的時間傷春悲秋就已過去半個冬季,艱澀而落寞的本命年,一片黑色,灰墨墨地宛如覆蓋了半生,一切在慘淡淡中泅渡,颠覆,全然的颠覆,計量如此兜兜轉轉的命數,終究累了,人事依舊沒有盡頭,我隻能任之,而無能爲力,痛徹悲苦,我永遠無法忘記,曾夜夜無助地垂淚凄切,曾心如死灰地揪心,曾字字浸淚的心情,舊事,太多,太深,打濕了左心房。
忘了該需轉過多少個春夏秋冬,才可溫澤内心那片荒涼之地,營營役役的忙碌,絕沒了鮮明的熱切,日複日地機械,一次次反複循環地徘徊在一個個麻木而虛張的場合,情感那麽荒,那麽涼,時常自我告誡,勸慰,然而某些倫常的定理卻始終無法習慣,默然地忍耐那來自一切的侵襲,日漸沉默,整天整天,封閉在狹隘的世界裏,肅穆的臉色,内心影影綽綽的疼痛不絕于裏,話語吞沒在每一個啓齒的瞬間,習慣淡淡地撕扯嘴角,看着鏡子映照的臉龐上一點點涼薄的笑意,頓感悲戚,忘了有多時,不再傾訴,人事遺落的世間,曾經信誓旦旦的人面早已散盡,在某個午夜翻看手機密密麻麻的號碼時,終究懂得内心的無人能觸及原是那深淺不一的孤獨,後來我知道,我隻能就着自身的痛苦繼續輪回,無人能夠填補,抑或栖身此中,所有都如此清晰,不容一絲的拖沓,芸芸衆生,誰可誓死一生依偎,諾言,淡了,就散了,心開始明白,某個時限,愛過的,終不過是浮如逝水,我念,念了這一個浮生,最後,被忘記的,終被他人忘記。
我說,我認真而執着,至情,念舊,蒼茫人生,舊事舊人,總将被時間的内河沖洗剝落,最後,抽離了誰的靈魂,無從追究,不與人談及過多有關一些人的陳迹,那一刻,決定随風,隻是,在西風淩厲的街頭上看見某個身影時,心顫栗良久,伶仃而單薄的身子凝神觀望那個走過身旁的面容,些微歎息,人事已非的塵世,我還在介懷與誰再相遇,淡寂的心,透着薄薄的涼意,西風掠過發絲,仍然殘留微溫的隻有呼吸間的氣息,抱緊衣衫,繼續跻身在擁堵的人群裏,低頭,凝思,默默的行走,留住内裏僅存的意念,一天天,一年年,時間都荒蕪了,再也無法細細道來,久遠人心的事,隻當一場華麗的夢靥,而我沉淪後,選擇了逃亡,夢醒了,剩下的,是漫天紛飛的微塵,細碎朦胧,淹沒了你曾存在過的回憶,我小心翼翼地極力滌靜塵土彌漫的罅隙,想要看看那些蹤影,是否仍有你迷蒙的笑意,一切的緣起緣滅終有時,最後,守望空無一角的位置,寂然絕望,相望,竟相忘。
世事恢恢,飄落在心懷,忘了幾許人影,古棧不眠的夜晚,笙歌不停,旋律悠悠,輾轉了多時,習然循環播放,十二月初,習慣倚在窗邊,聽着陪伴了十年之久的電台,主持人柔和的聲線,語句清冽,一如既往的追随,左十年,右十年,彈指間,虛晃了半載人生,我的固守漸漸習慣,愛上,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一個節目,一個人,用去了最好的年華,如今青春已漸漸蒼老,我看見它們斑駁的痕迹,刻印在眉心,發絲間,懵懂的少年,褪色在回憶的漩渦之中,那些爲之追索的旖旎的夢,如昨日黃花,一葉葉枯敗,早已不敢期盼,隻是黯然接受,世俗,瑣碎,凡塵,偶爾一個人閱讀時,看見某些字句,陷入失落,一陣陣疼痛,殇不知所起,木然歸結,疏落的因由,隐約的郁結,如磐石積壓着内心,旁若無人的冷漠,孤寂地站在角落,不慣于熱絡,不慣于嬉笑,時常如一個冷情的木偶,站着,看着,聽着,凝滞的神情,凍結了他人一再試圖靠近的熱情,人與人,習慣了淡薄之交,如水,不膩,不強求,如此便好。
文字,劃過指尖,纖擊的力道,扯破了情愫,溢起了千層浪,我原是一個懵懂的女子,波瀾不驚的歲月認識了一個人,戳穿了久存的孤獨,寂寂落落的萌動,我以爲隻是錯覺,閃爍過的風景憔悴了人面,不該觸摸的人幻化成影,我放生了溢滿了内心的情與愛,鑄就了這一場風花雪月,浮光已過,錯落的人已剩回憶,再多,再滿,隻是虛浮,半生不止,爲誰意難忘,一個人是孤獨,兩個人是錯誤,終于,昔年曾遺放過的感情,隻作斷了線的風筝,遠遠地,不知所終,我淡薄了,在人事全非之後,一個人,獨活,時而安靜,沉默如止水,時而焦灼,躁動如火熾,恒久的堅持,竟不知爲何,故事匆匆數十年,焚毀了幾多故人心,來不及細數,就老去,記得曾在二十歲的年華,慨懷虛晃,那時,年華似若無度,肆意揮霍在鮮衣怒馬的日日夜夜,過着妖娆綻放的青春,憶記,不禁自問,流年多舛,一切的成因似若已是定局,沒有人來告知我肌膚上紋理滄桑,然而,在日光明燦的湖面倒影裏,我看見了細細的歲月痕迹,眼底不褪的淤青,默認了時光的放逐。
寡淡的日子,言行沉靜,我出逃了,勞累奔忙侵蝕了内裏一點點的力氣,當丢下所有,走在熙攘的人潮裏時,眼角怆然裂痛,腳趾泛起的痛楚一步一揪心,www.vipyl.com 習慣了這般未明的疼痛,隻是緩慢地走着,在車來車往的街道觀望着琳琅滿目的櫥窗,慵懶的心,怠慢的姿态,忘了有多久未曾如此閑置,每天清晨醒來,旁觀着身邊的浮華,隻覺倦怠,他人企圖攀附某些位置,一再低眉順首,如此浮沉人世,即便旁觀也已疲憊不堪,華燈下的落寞,适合一個人演繹,霓虹燦若群星,我站在龐大的廣告牌下眼底寫滿了悲傷,友人發來詢問,她說,不知何時,不知何種原因,你好像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一樣,然而如舊想念,生活要好好過,看着一行細碎的留言,内心一片空寂,霎時,在夜闌人靜的深宵寫着,悲傷着别人不懂的悲傷,疼痛着别人不懂的疼痛,我果如細微的塵埃,消失在一些人的眼線裏,依舊沉默,任由他人探問,不裝飾,不掩藏,肆意着與心有關的文字,世界似若一并沉沒在我的寂然之中,後來的後來,我懂了,可有可無,從來是我在你心中被排列的位置。
整整七天,昏昏沉沉的意識,從開始到現在,跌落在模糊的影像中,腳步虛浮,淩亂的發絲散落在耳側,我不敢觀望鏡子裏的面容,零落枯萎,喉嚨嘶啞,略感創痛,第一天,無力地窩在被褥裏,卻手腳冰冷,瑟縮,弓着身子,試圖在厚實的棉被内攝取絲毫的溫暖,眩暈的大腦,神經末梢上細微的疼痛,讓一切的思緒都漂浮了,層疊的窗簾,遮掩了日光的照耀,頓重的意識,漆黑的房間裏隻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窒息的寂靜,搗亂了過往的平和,午間,試圖起來,倚在床邊,獨立支撐源自身心的痛楚,在每一個孤獨的時刻承載,漸漸,學會了堅忍,無淚,隻因力氣都喪盡了,無言,隻因心房都破敗了,麻痹的神經習然于每一個苦楚流瀉的瞬間,人,或許總該一個人受,一個人活,一個人老,過多的紛紛擾擾,目睹已悲切,無心無肺是一個安和的過程,現世的繁華,看過隻覺寡味,我不貪歡,隻是想要平淡簡單,愛着的也在愛,忘記的已在忘,施與受是一種相對的方式,平等便好。
夜裏徘徊,身體忽冷忽熱,仍記得黃昏下,坐在高凳上,枕頭刺進血管的揪痛,藥水灌注的細孔填滿了微細血管,缺乏碘米的針水痛苦更甚,咬着嘴唇強忍,劇烈的痛楚侵吞了神經,腿部漸漸發麻,女子問及是否強痛無比,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她說,沒有碘米的先鋒會疼痛一倍,我隻是在他人談論間等待着針頭的拔出,稍時,血液冰冷,我側身倚坐着,忘了時間,隻覺疼痛依舊熾熱,似若想要戳刺骨髓,累了,閉上眼睛凝神,藥水的味道充斥着腦海,我忽而安心了,在一室的酒精味中安然夜寐,嘴唇幹裂,喝下大杯大杯的清水來消釋,夜半三更,冰涼冰涼的汗沁濕了衣衫,一陣寒意,朦胧中記起兩年前的那個情人節,在高燒不退的迷糊中度過,一男子撥來電話,那一刻,我正喝着半碗未盡的中藥,空氣裏盡是濃烈的中藥味,我與他說,相信嗎,這個情人節的記憶是口齒裏抹不去的苦澀,喝下,嘔吐,再喝下,再嘔吐,胃全然掏空了,滴水抽幹,2007年2月14日,高燒,反複地睡,反複地醒,模糊間,依稀記得呢喃過一個名字,爾後記憶裏隻剩下這依稀的名字。
那個夜,我再次憶及,冷汗,寒意,一切的一切都如昨,隻是,某個名字,我沒有再呢喃,針孔留下的痛楚猶在,瑟縮在被窩下,一幕幕重演,心絞痛,沒有翻看手機裏的那個號碼,有時,我有決絕的堅定,不希求,愛時常是一件卑微的事,然,我慢慢地習慣了沒有你的消息,一切順應了定理,我知道,絕望的追随隻是一個人的事,與誰無關,我等你,或不等你,隻在我的意念之間猶存,曆盡常事,懂得了人生的命數,一些人的遇見,許是爲了記住此後長久的散失,悲傷,紛紛揚揚地飄了一季又一季,嘗盡了人走茶涼的悲苦,适合回憶的人與事,終隻能永久地活在回憶裏,苔藓滋養的舊年,青蔥搖曳的少年,從不知多年後将是如此模樣,你忘了我,我忘了誰,都不過是前塵往事裏的一套情節,如有來世,但求隻與你陌路颔首,寂寂地相遇,腦膜深處倘若記起某個身影似乎像你,舊如故識,完結了前塵之所歸,然而他時的你,終究隻是我身邊的熟悉的陌路人。
病痛慢慢地侵蝕後也将慢慢地撤離,每個清晨,在寒風中,套上厚厚的衣衫下包裹着身子,呼吸着這股來自北方的寒流,想起安妮在《月》中寫過的話,人往往相信自己看到的,卻不相信心不能抵達的,低下頭沉吟片刻,握住水杯,喝着滿滿的涼水,安靜地坐在坐墊上,按着遙控器翻轉了一個頻道又一個頻道,時常,孤獨襲來,獨處的時間情感空蕩蕩,世界渲染了無盡的繁盛,而我一人依舊固執地單薄,平素不喜熱鬧,習慣在自己的微細角落憂思,此刻,手腕一片冰涼,低頭看見戴着一個灰銀色的手镯,無意地遇見,心中甚喜,喜歡它被诠釋的名字,水仙已乘鯉魚去,有時,鍾愛就如此單一,遇見,愛上,一個短暫的過程,純粹,專注,緊緊地握住它,片刻的涼意透心,兩個小鈴铛,在舉手投足間時而回響在耳邊,精緻,古舊,2009年末,我讓它陪着我過完這個未完将完的本命年,後來的現在,我終于懂得,與物品的相伴是如此的安心,貼切,而此時,一些曾誓守過的人,早已消失至連背影也隻在回憶的深淵。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岁末,将尽未尽的本命年,一路坎坷,一切历历在目的当即,一晃神,徒尽了多少缘事,该忘了的,如数家珍般一一排列在脑海,缘尽后的世事显得风轻云淡,忙碌,逼仄的生活碎屑裹紧了神经,路,仍旧需要一个人行走,不允许他人进入,始终砥砺的气场占据了一颗心,有时,我是一个执拗的女子,活着,怀抱对某一人的念想,如一,坠落,即便身影开始在他人的视线内渐渐朦胧,而情感,习惯了专注,一年了,我学会了安静地想念,寂寂无痕的情愫,日复日地着色,只是与你断开了痕迹,两个人不等于我们,当我开始切悟如此句子的时候,无言以对,繁花热烈地绽放过后,终是默然地凋落了,我看见了枯萎的神色自内里透出,掠过眼眉间的青衿昔年,如旧色放映机剪辑的片段,笑过,哭过,而今,站在华年央末,看见青春,看见了你,心知,远去的无法埋没它们曾掷地有声刺痛了心房,走失的,只能以迅如流星的方式被时间的长河挤退了,最后的最后,习惯用记忆祭奠,那年的青春,有过你,有过我,擦肩,重逢,爱缠,散失。
筋疲力尽的日子,开始坍塌,曾经死命抵御的力气,曾经历久坚持的意念,在松弛的时刻,瞬间跌落,我听见了坚实碎裂的声音,眼里的人影莽莽撞撞,身体虚空,困倦地闭上双眼,喧闹的公车内,握着背包,寂然站立,木然的神情,仿如一句超脱的魂灵,时间荒芜在平寂中,耳边谈笑不绝,亏空了我假装的气定神闲,力竭,颓靡的姿态,不与人言,孤落落,人声沸腾的周末,车厢拥挤,满目的热闹纷繁,而我已习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徒步奔忙,旁观着他人的快乐,一步步地前行,生活仓猝了,心依旧焦灼不安,没有更多的时间伤春悲秋就已过去半个冬季,艰涩而落寞的本命年,一片黑色,灰墨墨地宛如覆盖了半生,一切在惨淡淡中泅渡,颠覆,全然的颠覆,计量如此兜兜转转的命数,终究累了,人事依旧没有尽头,我只能任之,而无能为力,痛彻悲苦,我永远无法忘记,曾夜夜无助地垂泪凄切,曾心如死灰地揪心,曾字字浸泪的心情,旧事,太多,太深,打湿了左心房。
忘了该需转过多少个春夏秋冬,才可温泽内心那片荒凉之地,营营役役的忙碌,绝没了鲜明的热切,日复日地机械,一次次反复循环地徘徊在一个个麻木而虚张的场合,情感那么荒,那么凉,时常自我告诫,劝慰,然而某些伦常的定理却始终无法习惯,默然地忍耐那来自一切的侵袭,日渐沉默,整天整天,封闭在狭隘的世界里,肃穆的脸色,内心影影绰绰的疼痛不绝于里,话语吞没在每一个启齿的瞬间,习惯淡淡地撕扯嘴角,看着镜子映照的脸庞上一点点凉薄的笑意,顿感悲戚,忘了有多时,不再倾诉,人事遗落的世间,曾经信誓旦旦的人面早已散尽,在某个午夜翻看手机密密麻麻的号码时,终究懂得内心的无人能触及原是那深浅不一的孤独,后来我知道,我只能就着自身的痛苦继续轮回,无人能够填补,抑或栖身此中,所有都如此清晰,不容一丝的拖沓,芸芸众生,谁可誓死一生依偎,诺言,淡了,就散了,心开始明白,某个时限,爱过的,终不过是浮如逝水,我念,念了这一个浮生,最后,被忘记的,终被他人忘记。
我说,我认真而执着,至情,念旧,苍茫人生,旧事旧人,总将被时间的内河冲洗剥落,最后,抽离了谁的灵魂,无从追究,不与人谈及过多有关一些人的陈迹,那一刻,决定随风,只是,在西风凌厉的街头上看见某个身影时,心颤栗良久,伶仃而单薄的身子凝神观望那个走过身旁的面容,些微叹息,人事已非的尘世,我还在介怀与谁再相遇,淡寂的心,透着薄薄的凉意,西风掠过发丝,仍然残留微温的只有呼吸间的气息,抱紧衣衫,继续跻身在拥堵的人群里,低头,凝思,默默的行走,留住内里仅存的意念,一天天,一年年,时间都荒芜了,再也无法细细道来,久远人心的事,只当一场华丽的梦靥,而我沉沦后,选择了逃亡,梦醒了,剩下的,是漫天纷飞的微尘,细碎朦胧,淹没了你曾存在过的回忆,我小心翼翼地极力涤静尘土弥漫的罅隙,想要看看那些踪影,是否仍有你迷蒙的笑意,一切的缘起缘灭终有时,最后,守望空无一角的位置,寂然绝望,相望,竟相忘。
世事恢恢,飘落在心怀,忘了几许人影,古栈不眠的夜晚,笙歌不停,旋律悠悠,辗转了多时,习然循环播放,十二月初,习惯倚在窗边,听着陪伴了十年之久的电台,主持人柔和的声线,语句清冽,一如既往的追随,左十年,右十年,弹指间,虚晃了半载人生,我的固守渐渐习惯,爱上,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一个节目,一个人,用去了最好的年华,如今青春已渐渐苍老,我看见它们斑驳的痕迹,刻印在眉心,发丝间,懵懂的少年,褪色在回忆的漩涡之中,那些为之追索的旖旎的梦,如昨日黄花,一叶叶枯败,早已不敢期盼,只是黯然接受,世俗,琐碎,凡尘,偶尔一个人阅读时,看见某些字句,陷入失落,一阵阵疼痛,殇不知所起,木然归结,疏落的因由,隐约的郁结,如磐石积压着内心,旁若无人的冷漠,孤寂地站在角落,不惯于热络,不惯于嬉笑,时常如一个冷情的木偶,站着,看着,听着,凝滞的神情,冻结了他人一再试图靠近的热情,人与人,习惯了淡薄之交,如水,不腻,不强求,如此便好。
文字,划过指尖,纤击的力道,扯破了情愫,溢起了千层浪,我原是一个懵懂的女子,波澜不惊的岁月认识了一个人,戳穿了久存的孤独,寂寂落落的萌动,我以为只是错觉,闪烁过的风景憔悴了人面,不该触摸的人幻化成影,我放生了溢满了内心的情与爱,铸就了这一场风花雪月,浮光已过,错落的人已剩回忆,再多,再满,只是虚浮,半生不止,为谁意难忘,一个人是孤独,两个人是错误,终于,昔年曾遗放过的感情,只作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不知所终,我淡薄了,在人事全非之后,一个人,独活,时而安静,沉默如止水,时而焦灼,躁动如火炽,恒久的坚持,竟不知为何,故事匆匆数十年,焚毁了几多故人心,来不及细数,就老去,记得曾在二十岁的年华,慨怀虚晃,那时,年华似若无度,肆意挥霍在鲜衣怒马的日日夜夜,过着妖娆绽放的青春,忆记,不禁自问,流年多舛,一切的成因似若已是定局,没有人来告知我肌肤上纹理沧桑,然而,在日光明灿的湖面倒影里,我看见了细细的岁月痕迹,眼底不褪的淤青,默认了时光的放逐。
寡淡的日子,言行沉静,我出逃了,劳累奔忙侵蚀了内里一点点的力气,当丢下所有,走在熙攘的人潮里时,眼角怆然裂痛,脚趾泛起的痛楚一步一揪心,www.vipyl.com 习惯了这般未明的疼痛,只是缓慢地走着,在车来车往的街道观望着琳琅满目的橱窗,慵懒的心,怠慢的姿态,忘了有多久未曾如此闲置,每天清晨醒来,旁观着身边的浮华,只觉倦怠,他人企图攀附某些位置,一再低眉顺首,如此浮沉人世,即便旁观也已疲惫不堪,华灯下的落寞,适合一个人演绎,霓虹灿若群星,我站在庞大的广告牌下眼底写满了悲伤,友人发来询问,她说,不知何时,不知何种原因,你好像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样,然而如旧想念,生活要好好过,看着一行细碎的留言,内心一片空寂,霎时,在夜阑人静的深宵写着,悲伤着别人不懂的悲伤,疼痛着别人不懂的疼痛,我果如细微的尘埃,消失在一些人的眼线里,依旧沉默,任由他人探问,不装饰,不掩藏,肆意着与心有关的文字,世界似若一并沉没在我的寂然之中,后来的后来,我懂了,可有可无,从来是我在你心中被排列的位置。
整整七天,昏昏沉沉的意识,从开始到现在,跌落在模糊的影像中,脚步虚浮,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耳侧,我不敢观望镜子里的面容,零落枯萎,喉咙嘶哑,略感创痛,第一天,无力地窝在被褥里,却手脚冰冷,瑟缩,弓着身子,试图在厚实的棉被内摄取丝毫的温暖,眩晕的大脑,神经末梢上细微的疼痛,让一切的思绪都漂浮了,层叠的窗帘,遮掩了日光的照耀,顿重的意识,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窒息的寂静,捣乱了过往的平和,午间,试图起来,倚在床边,独立支撑源自身心的痛楚,在每一个孤独的时刻承载,渐渐,学会了坚忍,无泪,只因力气都丧尽了,无言,只因心房都破败了,麻痹的神经习然于每一个苦楚流泻的瞬间,人,或许总该一个人受,一个人活,一个人老,过多的纷纷扰扰,目睹已悲切,无心无肺是一个安和的过程,现世的繁华,看过只觉寡味,我不贪欢,只是想要平淡简单,爱着的也在爱,忘记的已在忘,施与受是一种相对的方式,平等便好。
夜里徘徊,身体忽冷忽热,仍记得黄昏下,坐在高凳上,枕头刺进血管的揪痛,药水灌注的细孔填满了微细血管,缺乏碘米的针水痛苦更甚,咬着嘴唇强忍,剧烈的痛楚侵吞了神经,腿部渐渐发麻,女子问及是否强痛无比,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她说,没有碘米的先锋会疼痛一倍,我只是在他人谈论间等待着针头的拔出,稍时,血液冰冷,我侧身倚坐着,忘了时间,只觉疼痛依旧炽热,似若想要戳刺骨髓,累了,闭上眼睛凝神,药水的味道充斥着脑海,我忽而安心了,在一室的酒精味中安然夜寐,嘴唇干裂,喝下大杯大杯的清水来消释,夜半三更,冰凉冰凉的汗沁湿了衣衫,一阵寒意,朦胧中记起两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在高烧不退的迷糊中度过,一男子拨来电话,那一刻,我正喝着半碗未尽的中药,空气里尽是浓烈的中药味,我与他说,相信吗,这个情人节的记忆是口齿里抹不去的苦涩,喝下,呕吐,再喝下,再呕吐,胃全然掏空了,滴水抽干,2007年2月14日,高烧,反复地睡,反复地醒,模糊间,依稀记得呢喃过一个名字,尔后记忆里只剩下这依稀的名字。
那个夜,我再次忆及,冷汗,寒意,一切的一切都如昨,只是,某个名字,我没有再呢喃,针孔留下的痛楚犹在,瑟缩在被窝下,一幕幕重演,心绞痛,没有翻看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有时,我有决绝的坚定,不希求,爱时常是一件卑微的事,然,我慢慢地习惯了没有你的消息,一切顺应了定理,我知道,绝望的追随只是一个人的事,与谁无关,我等你,或不等你,只在我的意念之间犹存,历尽常事,懂得了人生的命数,一些人的遇见,许是为了记住此后长久的散失,悲伤,纷纷扬扬地飘了一季又一季,尝尽了人走茶凉的悲苦,适合回忆的人与事,终只能永久地活在回忆里,苔藓滋养的旧年,青葱摇曳的少年,从不知多年后将是如此模样,你忘了我,我忘了谁,都不过是前尘往事里的一套情节,如有来世,但求只与你陌路颔首,寂寂地相遇,脑膜深处倘若记起某个身影似乎像你,旧如故识,完结了前尘之所归,然而他时的你,终究只是我身边的熟悉的陌路人。
病痛慢慢地侵蚀后也将慢慢地撤离,每个清晨,在寒风中,套上厚厚的衣衫下包裹着身子,呼吸着这股来自北方的寒流,想起安妮在《月》中写过的话,人往往相信自己看到的,却不相信心不能抵达的,低下头沉吟片刻,握住水杯,喝着满满的凉水,安静地坐在坐垫上,按着遥控器翻转了一个频道又一个频道,时常,孤独袭来,独处的时间情感空荡荡,世界渲染了无尽的繁盛,而我一人依旧固执地单薄,平素不喜热闹,习惯在自己的微细角落忧思,此刻,手腕一片冰凉,低头看见戴着一个灰银色的手镯,无意地遇见,心中甚喜,喜欢它被诠释的名字,水仙已乘鲤鱼去,有时,钟爱就如此单一,遇见,爱上,一个短暂的过程,纯粹,专注,紧紧地握住它,片刻的凉意透心,两个小铃铛,在举手投足间时而回响在耳边,精致,古旧,2009年末,我让它陪着我过完这个未完将完的本命年,后来的现在,我终于懂得,与物品的相伴是如此的安心,贴切,而此时,一些曾誓守过的人,早已消失至连背影也只在回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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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寂年,谓我心忧,谓我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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