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0-03-05 20:59:02
低婉清澈,冷荛如絲。瑟冬,一彎羞月。
軟語溫存,傷年已陌。半夏,一抹殘陽。
——半夏
我回來了,可是卻沒有人認識我!寂寥的街道,荒漠的人群。一切,依然和從前一樣,散發着幼稚而古老的氣息。我是深愛這個地方的,盡管殘破的有些紮眼,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不斷鑽出來的可愛與純真。
我漫無目的的遊蕩,直至黃昏,那些三三兩兩攏聚的人群一一散去,喧嚣了一天的小鎮和我一樣,陷進了沉思。路,還是從前的路,車一開過,揚起厚厚的塵土,渾濁冰冷的空氣讓我差點窒息。我不敢去看那些蒼老的面容,溝壑交錯,目光呆滞,佝偻着背倚在門口嚷嚷自語。我知道不會過多久,這些微弱的生命就會在黃土之下永遠沉睡。我很害怕,鼻間突然很酸。這裏的一切都像沒有波瀾的湖面,安靜的如同一幅失去生命力的油畫。是時間太過殘忍吧!眼中的古老變得更加陳舊,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搖碎我兒時的夢。
用了很多年,我想忘記,不再想起。可是有些和痛苦一并存在的情感牽絆着我,所以終究沒能釋懷。
我是愛這個地方的,因爲這裏有養我的母親;我也恨這個地方,因爲這裏有生我的母親。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生母已經病的奄奄一息,我也才知道,原來,我有九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我坐在母親的床前,握住她幹枯的手,母親的眼淚淌在臉上深深的紋路裏,深陷的眼睛滿目蒼涼。當死亡漸漸逼近的時候,我終于失聲痛哭,母親帶着對我的愧疚和對弟弟的牽挂痛苦的離去。
我知道,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我收起對她的怨恨,泛起淺淺的淚光痛惜上天對她的殘忍。
很小的時候,大家叫我飛飛小姐,我有兩個對我寵愛有加的哥哥,他們幾乎把我捧上了天,還有我的養父母。我一直都那樣天真的以爲,我才是父母生的,兩個哥哥是從外面撿回來的。然而,我錯的那麽離譜,我冰冷的質問大哥,爲什麽他們都知道真相卻還僞裝的那麽好。
慢慢的,我也明白了,母親是如此渴望有一個女兒,就像我的生母也那樣瘋了一樣的渴望有個兒子,因此,便有了我,她的第十個女兒。
或許,我是幸運的!那些純真的年華,我穿着米色的碎花洋裙,被哥哥牽着,笑靥如花。母親很愛我,她抱我回來的時候,我乖巧可愛,我輕聲的叫她母親。
從此,我姓夏。
他們說,我是上帝的寵兒,彙集了天地間所有的美麗和聰慧。我看到母親彎起嘴角,深深的酒窩,她也是美麗的女子。我家樓上的鋼琴在晨曦中閃爍着溫柔的光芒,上面落滿輕盈的淡黃色花瓣。哥哥說我的手指是爲鋼琴而造,修長細膩,粉色的指甲泛着瑩潤的光澤。光滑的琴鍵上跳躍起優美的音符。這個家,一片祥和。
一陣長長地炮竹聲刺破夜空,如同被投下碎石的湖面,蕩起層層花紋,我從舊事中驚醒,是哪家迎了新人,還是哪家辭了舊人?
夜涼如水,凄美的燈火,溫綿的殘月,天空褪去華麗的長裙,裸露着落滿繁花的膚色。這裏,沒有霓虹的爍影和縱橫的公路,沒有暧昧的眼神和鬼魅的妖豔。我愛這種鑽心的凄涼。
綿延的犬吠追随在我身後,是不是對于這裏,我已經很陌生。母親來接我,我冷的把頭縮進衣領,她拉起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臉疼惜的問我一路上可好。我微笑着撫摸着母親花白的頭發,母親穿的有些臃腫,走路的姿勢顯得很笨重。我看不到她曾經的美麗。
古銅色的大門從裏面被打開,門扉之間的摩擦聲有些刺耳,那個女人微低着身子,接過我手中的行李,她的眼眸裏有我熟悉的媚惑。我怔怔的站着,母親輕聲催促我叫大嫂,我幾次揚起嘴角,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哥哥從廚房鑽出來,還像小時候一樣雙手捧着我的臉,大聲的叫我小丫頭。
哥哥沒有以前那麽白了,撫在我臉上的手變得很粗糙。大嫂抱出啼哭的孩子,掏出白皙的乳房堵住他的嘴。吃飯的時候,哥哥不停地往我和大嫂碗裏夾菜,母親抱着孩子在屋子裏來回的轉悠。我知道哥哥是很愛嫂子的,就像從前愛我一樣,他的眼裏閃爍着星光,而大嫂,始終把頭埋在碗裏,沒有擡頭看我一眼。
這個家,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是少了點什麽。
我洗去一身的風塵,指尖在冰冷的的琴鍵上觸動,清脆的音符打破沉寂的空氣,琴面上很光滑,像我在家的時候一樣纖塵不染,大嫂,也有纖長的手指。
我靜靜的躺着,夜風吹在我的臉上徹骨的寒。隔壁房間裏不斷傳來姣喋的喘息,我無法去想象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内心一陣恐慌。
我被一聲揪心的慘叫聲驚醒,陽光灑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搖晃着醉人的光芒。我慌亂的披上大衣,趕到哥哥的房間,踢開門,我收住腳步,床前一地淡黃色花瓣,散發着清甜的味道,大嫂蜷縮着身子在床上,懷裏緊緊摟着幼小的嬰孩,她的臉上淺淺的微笑。哥哥目光空洞,屈膝而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看到孩子睜的大大的眼睛,一雙和左左如出一轍的眼睛,大嫂裸露的肩膀上清晰地可以看見一個淺藍色“冬”字,直覺告訴我,這個孩子,他的父親不是哥哥,是左左,而冬左左,是我的男人。我僵硬着臉,看着眼前生命的消逝,轉身,我抛給哥哥冰冷的眼神
哥,這是不該留的女人!
我奔跑着離去,這是逃離不了的宿命,我撇下悲痛中的大哥和母親,瘋狂而去,或許這樣,我能給大嫂留下名義上的貞潔。
我去拜祭生母,小小的墳頭,長滿雜草,赤色的墓碑上找不到我的名字,然而,似乎除了我,這座墳墓已經無人問津。
我連夜趕回城裏,回到家,左左抱着我在屋子裏旋轉,我突然想起那個女人媚惑的眼眸,和我是如此的相似。面對左左,我開始有些失措,這是我唯一深愛的男人,他對我的好,我無從挑剔,可是這樣一個男人,我卻并非他的唯一。睡在左左的懷裏,我沒有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我們相擁着,安靜的睡去。
冬左左,我還是留不住你。窗外飄進紛紛揚揚的淡黃色花瓣,明媚的陽光照在左左蒼白的臉上,他還是那麽好看,嘴角一抹釋然的弧。我把左左抱在懷裏,輕聲唱着他最愛的“繁花的隕落”,我的淚滴在他閉着的眼睛上。
弟弟打來電話,他急促的呼吸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九姐死了,你快回來啊,九姐和姐夫,還有小凡凡,他們都死了、、、、、
話筒從我的手中滑落,我軟軟的癱坐在地上,那有着和我相似眼眸的女人是我的九姐?是我從未謀面的九姐?我慘白的笑。
我翻身回來,母親黯然的面容,溝壑交錯,她倚在門口,嚷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如何釋懷,我最後一個姐姐,帶着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離我而去。我該有多恨?盡管我知道,這是他們的宿命,和我那八個姐姐一樣,她們終究改變不了自己的宿命。
我坐在鋼琴旁,開始彈奏哥哥的曲子。空氣裏夾雜着一股腥甜,陽光溫柔的籠罩,花瓣落在我的眉梢,我起身站在窗前,匕首狠狠刺進我的心髒,這場悲劇,我知道隻有我才能結束。
慕家,隻剩下我的弟弟,生母經曆了那麽多痛苦才有了他,他,不能死!
生母說,我出生的時候,滿天下着淡黃色的花瓣。我彙集了天下所有的美麗與聰慧!
可是我是半夏之時。被下過詛咒的一朵毒花!
我是愛這個這個地方的,當繁花歸于泥土!
低婉清澈,冷荛如丝。瑟冬,一弯羞月。
软语温存,伤年已陌。半夏,一抹残阳。
——半夏
我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人认识我!寂寥的街道,荒漠的人群。一切,依然和从前一样,散发着幼稚而古老的气息。我是深爱这个地方的,尽管残破的有些扎眼,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不断钻出来的可爱与纯真。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直至黄昏,那些三三两两拢聚的人群一一散去,喧嚣了一天的小镇和我一样,陷进了沉思。路,还是从前的路,车一开过,扬起厚厚的尘土,浑浊冰冷的空气让我差点窒息。我不敢去看那些苍老的面容,沟壑交错,目光呆滞,佝偻着背倚在门口嚷嚷自语。我知道不会过多久,这些微弱的生命就会在黄土之下永远沉睡。我很害怕,鼻间突然很酸。这里的一切都像没有波澜的湖面,安静的如同一幅失去生命力的油画。是时间太过残忍吧!眼中的古老变得更加陈旧,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摇碎我儿时的梦。
用了很多年,我想忘记,不再想起。可是有些和痛苦一并存在的情感牵绊着我,所以终究没能释怀。
我是爱这个地方的,因为这里有养我的母亲;我也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生我的母亲。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生母已经病的奄奄一息,我也才知道,原来,我有九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我坐在母亲的床前,握住她干枯的手,母亲的眼泪淌在脸上深深的纹路里,深陷的眼睛满目苍凉。当死亡渐渐逼近的时候,我终于失声痛哭,母亲带着对我的愧疚和对弟弟的牵挂痛苦的离去。
我知道,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我收起对她的怨恨,泛起浅浅的泪光痛惜上天对她的残忍。
很小的时候,大家叫我飞飞小姐,我有两个对我宠爱有加的哥哥,他们几乎把我捧上了天,还有我的养父母。我一直都那样天真的以为,我才是父母生的,两个哥哥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然而,我错的那么离谱,我冰冷的质问大哥,为什么他们都知道真相却还伪装的那么好。
慢慢的,我也明白了,母亲是如此渴望有一个女儿,就像我的生母也那样疯了一样的渴望有个儿子,因此,便有了我,她的第十个女儿。
或许,我是幸运的!那些纯真的年华,我穿着米色的碎花洋裙,被哥哥牵着,笑靥如花。母亲很爱我,她抱我回来的时候,我乖巧可爱,我轻声的叫她母亲。
从此,我姓夏。
他们说,我是上帝的宠儿,汇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美丽和聪慧。我看到母亲弯起嘴角,深深的酒窝,她也是美丽的女子。我家楼上的钢琴在晨曦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上面落满轻盈的淡黄色花瓣。哥哥说我的手指是为钢琴而造,修长细腻,粉色的指甲泛着莹润的光泽。光滑的琴键上跳跃起优美的音符。这个家,一片祥和。
一阵长长地炮竹声刺破夜空,如同被投下碎石的湖面,荡起层层花纹,我从旧事中惊醒,是哪家迎了新人,还是哪家辞了旧人?
夜凉如水,凄美的灯火,温绵的残月,天空褪去华丽的长裙,裸露着落满繁花的肤色。这里,没有霓虹的烁影和纵横的公路,没有暧昧的眼神和鬼魅的妖艳。我爱这种钻心的凄凉。
绵延的犬吠追随在我身后,是不是对于这里,我已经很陌生。母亲来接我,我冷的把头缩进衣领,她拉起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脸疼惜的问我一路上可好。我微笑着抚摸着母亲花白的头发,母亲穿的有些臃肿,走路的姿势显得很笨重。我看不到她曾经的美丽。
古铜色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门扉之间的摩擦声有些刺耳,那个女人微低着身子,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她的眼眸里有我熟悉的媚惑。我怔怔的站着,母亲轻声催促我叫大嫂,我几次扬起嘴角,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哥哥从厨房钻出来,还像小时候一样双手捧着我的脸,大声的叫我小丫头。
哥哥没有以前那么白了,抚在我脸上的手变得很粗糙。大嫂抱出啼哭的孩子,掏出白皙的乳房堵住他的嘴。吃饭的时候,哥哥不停地往我和大嫂碗里夹菜,母亲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我知道哥哥是很爱嫂子的,就像从前爱我一样,他的眼里闪烁着星光,而大嫂,始终把头埋在碗里,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这个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少了点什么。
我洗去一身的风尘,指尖在冰冷的的琴键上触动,清脆的音符打破沉寂的空气,琴面上很光滑,像我在家的时候一样纤尘不染,大嫂,也有纤长的手指。
我静静的躺着,夜风吹在我的脸上彻骨的寒。隔壁房间里不断传来姣喋的喘息,我无法去想象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内心一阵恐慌。
我被一声揪心的惨叫声惊醒,阳光洒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摇晃着醉人的光芒。我慌乱的披上大衣,赶到哥哥的房间,踢开门,我收住脚步,床前一地淡黄色花瓣,散发着清甜的味道,大嫂蜷缩着身子在床上,怀里紧紧搂着幼小的婴孩,她的脸上浅浅的微笑。哥哥目光空洞,屈膝而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看到孩子睁的大大的眼睛,一双和左左如出一辙的眼睛,大嫂裸露的肩膀上清晰地可以看见一个浅蓝色“冬”字,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他的父亲不是哥哥,是左左,而冬左左,是我的男人。我僵硬着脸,看着眼前生命的消逝,转身,我抛给哥哥冰冷的眼神
我奔跑着离去,这是逃离不了的宿命,我撇下悲痛中的大哥和母亲,疯狂而去,或许这样,我能给大嫂留下名义上的贞洁。
我去拜祭生母,小小的坟头,长满杂草,赤色的墓碑上找不到我的名字,然而,似乎除了我,这座坟墓已经无人问津。
我连夜赶回城里,回到家,左左抱着我在屋子里旋转,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媚惑的眼眸,和我是如此的相似。面对左左,我开始有些失措,这是我唯一深爱的男人,他对我的好,我无从挑剔,可是这样一个男人,我却并非他的唯一。睡在左左的怀里,我没有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我们相拥着,安静的睡去。
冬左左,我还是留不住你。窗外飘进纷纷扬扬的淡黄色花瓣,明媚的阳光照在左左苍白的脸上,他还是那么好看,嘴角一抹释然的弧。我把左左抱在怀里,轻声唱着他最爱的“繁花的陨落”,我的泪滴在他闭着的眼睛上。
九姐死了,你快回来啊,九姐和姐夫,还有小凡凡,他们都死了、、、、、
话筒从我的手中滑落,我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那有着和我相似眼眸的女人是我的九姐?是我从未谋面的九姐?我惨白的笑。
我翻身回来,母亲黯然的面容,沟壑交错,她倚在门口,嚷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如何释怀,我最后一个姐姐,带着我最爱的两个男人离我而去。我该有多恨?尽管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宿命,和我那八个姐姐一样,她们终究改变不了自己的宿命。
我坐在钢琴旁,开始弹奏哥哥的曲子。空气里夹杂着一股腥甜,阳光温柔的笼罩,花瓣落在我的眉梢,我起身站在窗前,匕首狠狠刺进我的心脏,这场悲剧,我知道只有我才能结束。
慕家,只剩下我的弟弟,生母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才有了他,他,不能死!
生母说,我出生的时候,满天下着淡黄色的花瓣。我汇集了天下所有的美丽与聪慧!
可是我是半夏之时。被下过诅咒的一朵毒花!
我是爱这个这个地方的,当繁花归于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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