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是爱曾来过的光_伤感日志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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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泪,是爱曾来过的光

发布时间:2010-03-29 03:00:45

分类:伤感日志发布者:空恋

我不知道未來有多遠,我隻知道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個我甘願爲之停駐的終點。

我不知道彼岸繁花有多美,隻是若你在那裏,我便甘願追随,以義無反顧的姿态。跋山涉水,不畏艱險。

我常常會想到死,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你牽我的手,帶我穿過錯綜的車流與人海;你給了我一個擁抱,佯裝沒有看見我委屈無措的淚水;甚至你出現在夢與現實的罅隙裏,給了我一個微笑。我會想到死。我是沒有太多安全感的那一類人,我不知道怎樣說出口,更無法留得住。所以我甘願死去,死在最美好的年華,最幸福的瞬息裏。

——獨自呢喃的話

事實上我安然的活到現在。

現在,我18歲,我比誰都害怕老去。因爲在那個人的記憶裏我應該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孩子,不能成長的太快,他會因此認不出我,會無法再輕柔的喚我“朵丫頭”

我是李朵,我會很快長大,很快老去,隻是我的世界再也沒有遇見他。

大部分時間我活的很安然。學業輕松,一路過關斬将的升到了最好的大學,念自己滿意的專業。爲一家電台供稿,被小衆的人認可和喜歡。家隻有半城之隔,父母都是随和開明的人,節假日的時候會有很多同學願意去那裏陪我去吃他們做的飯菜。

一切和煦明媚,仿佛沒有出過那一場意外,仿佛沒有遇見過那人。仿佛我内心強大糾結的愛隻是一場幻覺。

兩年前,兩年前,當我念起這三個字已恍若隔世,仿佛是前世的記憶。

起源于一場與父母的争吵,負氣離家。随後便是一場噩夢。我獨自在嘈雜的酒吧裏被人生第一杯伏特加嗆的面紅耳赤,繼而沉沉的睡過去。醒時已是在另外的城市,小小的屋子裏關了七八個年輕的女孩。來不及惶恐,來不及哭泣,便被告知了更爲殘酷的真相。賣淫。當這兩個字經由同屋女孩的口傳到我的耳膜時,卻是驚動雲鑼的聲響。

此前這樣的字眼隻會在平面媒體上偶爾遇見,是社會底層的象征。那些女孩被物質趨勢,出賣身體與尊嚴;那些男人,被肮髒的欲望左右,付出金錢與人格。那時我不知道,不會知道這中間還有最重要的一環是有人爲利益而铤而走險,心甘的成爲連接在兩者之間的橋梁。我一直活在被保護的世界裏,我不需要爲遙遠錯雜的事而思考。可是,那天起這些離卻我如此的近。

小房子裏如此的陰暗與潮濕,我用了兩天的時間想了無數種逃脫的方案,當一一被自己否決掉後我便想到了死。也許這是唯一的途徑,我已沒有辦法再見一眼我的父母,沒有辦法對他們說一聲“請原諒”。生命中其他的人不過浩渺如雲煙。我16歲,沒有太多的挂念,死去并不遺憾。

可是,我很快的便知道死才是最困難的辦法。嚴格的看管,生活在他人的眼皮底下,一天幾次的訓話。我的心是從那一刻脆弱起來的,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生不如死。眼淚一直不停的流,仿佛沒有窮盡。

我在最糟糕的狀态下遇見他,他卻給了我一個最绮麗的夢,溫暖了我一生。

男人,我對面的男人,滿臉橫肉,肮髒的身體匹配了他肮髒的心靈,更或者他已沒有了心靈,油脂與欲望侵襲了他的心,他隻是一具走肉。他向我走來,步步逼近,我縮做一團,不停的發抖。他滿臉淫笑,第一次,啧啧,以後就會習慣的。我在那一瞬咬破了自己的舌,再用力片刻也許真的會死去。大門豁的被打開。幾柄槍,幾個人“站起來。”“不許動。”“老實交代,還有多少同夥?”噩夢終止,我癱軟了下去,已是一身汗,濕了衣襟。

他朝我走了過來,那一刻,他扮演的是我生命中的王子。一騎絕塵,救我于危難。我怕的要死,我怕所有的人,所有的男人,即便我看見了他肩頭的徽章和他俊朗的側臉。我将頭埋的很低。以爲會有避無可避的詢問。他俯下身子,溫和的對我說“沒事了,不要怕,丫頭。”我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羅毅。我在簽字的時候看見排在我前面他的名字。我們的名字排在一起,關系卻是民警與受害人。

我擡頭看向他,他堅定的朝我笑了笑。“沒事的,丫頭。好好睡一覺。我們正在幫你聯系家人。很快送你回去。”

當我醒來,屋外已是青洌洌的天。父母連夜跋涉,出現了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們,終于明白了一夕忽老的含義。他們關愛與迫切的眼神就在我眼前,可是我竟沒有去抱一抱他們。因爲我聽見了隔壁辦公室的争論聲。

“沒必要讓李朵出庭,她還太小,況且她出庭的話說服力也不夠強。怎麽忍心強加沒必要的傷害給她?”是羅毅的聲音。

“那你忍心傷害誰?你要知道這起案件的性質。大多數人比她還小,比她受到的傷害還大。”另外的男人句句緊逼。

我靜靜的退了出去,知道有一個人曾爲我據理力争。不忍讓我的成長千瘡百孔。

我回到原先的地方,對我的父母說。“爸媽,對不起。讓你們當心了。我以後都會好好聽話。”媽媽淚如雨下,隻是抱着我,不說一句話。爸爸在旁邊沉默着哽咽。

故事到此已接近了尾聲,16歲那一年我在陌生的城市驚恐的度過了幾個日夜,然後遇見了一個人。于是驚險變驚喜,驚喜成記憶。

記憶。他在我的記憶裏百轉千回,竟也演變爲愛情。一個未成年女孩的愛情是否如同她的生命一樣稚嫩,如同她的年華一樣青澀?

相逢不覺,卻惜流年。

我在高中的書籍與試卷上一遍遍的書寫他的名字,以此激勵自己。我們短暫的相逢,短促的交談,倉皇的告别。關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曾知道,更别提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可是,我想,那樣儒雅幹淨的人一定不會讨厭有才情的女子。我在心理爲自己設了一個标尺,那裏有他的期許,我的信仰,那是我不竭的奮鬥力量。

打了個電話給媽媽。說,下周我要去外地寫生,大概會是半個月的時間。媽媽問哪裏。我說黃山腳下。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要去的是Y城。那座城市,那段記憶是他們極力替我埋葬的過往。我是城堡裏的姑娘,活在他們仔細爲我建築的水晶世界裏。整個家族替我小心遮掩那段往事,他們定是希望我忘記。那個無辜的地名漸漸成了傷害的代名詞,沒有人會來跟我提及它。

可是,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麽懷念。在所有無人的時刻,在内心或空曠或欣喜的罅隙,在夢與現實的邊緣。我總是不由的想起那個地方,連同那個夜晚,連同羅毅。那是我最好的記憶。在遇見他之前,在他出現之時,我常常會想到死。因恐懼,因驚惶,因幸福,因流逝。可是,此後的歲月卻因爲他我活的更加堅定。

夏夏跑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宿舍裏對着旅行包上的一塊斑點發愁。她搖搖我的肩膀,興奮的說,這次寫生是我們水粉和你們環藝一起哎。我看着她眼裏灼灼的光芒,突然狡黠的說道“怕你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水粉的夏夏與環藝的楊熙在一起吧?”“哪有,朵丫頭對我才最重要。”她也叫我朵丫頭,因爲這個我與她在不知不覺中成爲了最好的朋友。

她是豔若桃李的姑娘,抽愛喜的香煙,帶巨大誇張的耳環,動辄吆五喝六,在深夜裏酩酊着回來。我在一個個夜晚被通知在宿舍樓外接她。微醺的人偶爾會清醒一些,偏過頭來對我說謝謝,說一堆不着邊際的話,無聲的哭泣。那些淚水落在我的淡色床單上,再也洗不掉,我将它們放在陽光下會隐隐看見夏夏那顆孤寂的心。

我們似截然不同,卻注定相連的雙生花朵。她一貫的張揚不桀,隻有在看向楊熙時才會目光溫柔如水。愛情是怎樣的事物?足以令人淪陷至深,卻不肯自拔。可是,夏夏,你究竟知不知道楊熙到底有多少女朋友?他若每天約會一個,十天半月也不會重樣。他的心又怎會隻爲你而停留?我在心裏一遍遍思慮過這些話,卻終究沒将它們一一說與夏夏。愛情從不會有依據,愛便是愛了,即便那愛已如崖上風雨飄搖的野生花,卻是她最美的追尋。愛情不會有依據,一如我愛上了那個僅僅數面之交的男人,他在我的心裏生根發芽,已繁盛如花。

我依舊循規蹈矩的繼續生活,采風、畫畫、與一堆人同遊同樂,任誰也看不出絲毫端倪。隻是一連幾個黃昏,在大部分人沉迷在逛街購物、看碟遊戲時,會悄悄的乘車去往西橋派出所附近。在對面的咖啡廳裏點一杯摩卡,在櫥窗的位置一坐便是幾個小時。其間會對來來往往的人畫簡單的速寫,聽繁雜的音樂,對着派出所的方向微微失神。然後,果斷的折返回去。

這一路我是多麽熟悉,盡管它在我的生活裏消失了兩年,盡管我曾未真實的貼近過它。可,這曾是你帶我走過的街道,我在十字路口的地方,逆着方向沖了出去。卻被強大的力量拉了回去。沒有汽車的急刹聲相反的是你溫和的右手。你說“朵丫頭,你不可以這樣做。因爲我們還有愛,還有期待。”那一瞬,我故意的會錯了意。并以此誤導了自己很多年。

可是現在我甚至不知道你還在不在這裏。我在不遠的地方與這棟建築兩兩相望,如此便已貼近了我心裏的溫暖。我18歲,我還沒有長的足夠大,我甘願以孩童般心态繼續着這份愛,不糾結,不掙紮,不诘問。

是在晚飯的時候接到了夏夏的電話,她在那端焦灼的說“朵丫頭你在哪裏?楊熙,楊熙他剛剛與人打架。用刀捅傷了别人,已被警察帶走。”“哪裏?”“西橋,西橋派出所。”

我火速的趕了過去。因爲我的朋友夏夏,因爲夏夏深愛的楊熙,因爲那是西橋,西橋派出所。老師的臉一路都很黑,他一定在心裏責罵了楊熙一千次。可是,我卻隐隐的感激他,感激他讓我我以這樣的身份重回這個地方。我爲自己的心态而羞愧着。

自是無法見到楊熙,他已被羁押拘留。空蕩蕩的接待室裏隻有恸哭不止的夏夏。我走過去,抱了抱她,那些淚水與此前很多次一樣落在了我的純白衣襟上。隻是這一次,她卻不能藉此釋放掉那些落寞與壓抑。

事情的發生太突然,再睿智的人也無法左右劇情。而,我們能做的隻是帶回夏夏,聯系楊熙的父母。在出口的地方,我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執勤表。沒有羅毅的名字,相反的是一堆陌生的面孔。心口被堵的難受,卻不願折回去詢問值班的民警。

因爲這起意外,我們的寫生被提前終止。楊熙的父母爲此支付了大筆的醫療費用,卻仍避免不了他将被勞教三個月的事實。我們各自回歸繁蕪的學習。隻有夏夏,在每個探視日堅持着去看楊熙。很多次,看着她單薄的身影我會忍不住想說,夏夏,讓我陪你一起吧。終不忍出口。Y城,Y城的記憶,因爲羅毅的缺席變成了我心底真正的傷心之城。

好在夏夏并不會怪我,她奔波于兩地,卻比此前任何時候都快樂。三個月後她帶回了楊熙,此時的男生已不是藝術系的頹廢青年。他剃短了頭發,穿清爽的衣服,站在夏夏身邊一臉的溫和。

愛情,愛情的真相是百轉千回後的不悔守候。

我依舊會在每個深夜徹夜的書寫虛無的故事。編排,回憶,書寫,懷念。

回想起來,真是太多場景,捕捉起來,卻是太多消失。

過往的記憶似一場龐大的幻覺,試圖回頭的時候它卻沒有給你留下絲毫的痕迹。當所有故事一一時過境遷後,我們都已長大。這是必然,我不再抗拒。

夏夏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楊熙唯一的愛。青青的小道上偶爾會出現三人行的場面。我們坐在陽光下的草坪上溫書。

“朵丫頭,借你的書給我。”

“自己拿。”

她認真乖巧的模樣真可愛,片刻後她将書上的重點指給楊熙看。即便那個男生已不是藝術系的學生,藝術對他的吸引卻沒有減損絲毫。

“羅毅?羅毅是誰?”坐在我對面的男生問。

“沒誰。随便的一個人名而已。”

“哦,我隻是想起西橋的一個警察也叫這個名字。”

“哪裏?”

“西橋,西橋公安局。”

我的淚在那一刻如雨傾盆。想起那很久以來的心焦。因爲你所從事的職業,因爲你從記憶之地的消失,我一直惶恐的無可附加。而如今,知道你依然安然,安然的生活在某一個角落,心生安甯。

我的愛将一直如你同在,隻是錯過了那一次,錯過了那場沖動,我再沒有勇氣去找你。

不知道未来有多远,我只知道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个我甘愿为之停驻的终点

我不知道彼岸繁花有多美,只是若你在那里,我便甘愿追随,以义无反顾的姿态。跋山涉水,不畏艰险。

我常常会想到死,在我最爱你的时候。你牵我的手,带我穿过错综的车流与人海;你给了我一个拥抱,佯装没有看见我委屈无措的泪水;甚至你出现在梦与现实的罅隙里,给了我一个微笑。我会想到死。我是没有太多安全感的那一类人,我不知道怎样说出口,更无法留得住。所以我甘愿死去,死在最美好的年华,最幸福的瞬息里。

——独自呢喃的话

事实上我安然的活到现在。

现在,我18岁,我比谁都害怕老去。因为在那个人的记忆里我应该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孩子,不能成长的太快,他会因此认不出我,会无法再轻柔的唤我“朵丫头”

我是李朵,我会很快长大,很快老去,只是我的世界再也没有遇见他。

大部分时间我活的很安然。学业轻松,一路过关斩将的升到了最好的大学,念自己满意的专业。为一家电台供稿,被小众的人认可和喜欢。家只有半城之隔,父母都是随和开明的人,节假日的时候会有很多同学愿意去那里陪我去吃他们做的饭菜。

一切和煦明媚,仿佛没有出过那一场意外,仿佛没有遇见过那人。仿佛我内心强大纠结的爱只是一场幻觉

两年前,两年前,当我念起这三个字已恍若隔世,仿佛是前世的记忆。

起源于一场与父母的争吵,负气离家。随后便是一场噩梦。我独自在嘈杂的酒吧里被人生第一杯伏特加呛的面红耳赤,继而沉沉的睡过去。醒时已是在另外的城市,小小的屋子里关了七八个年轻的女孩。来不及惶恐,来不及哭泣,便被告知了更为残酷的真相。卖淫。当这两个字经由同屋女孩的口传到我的耳膜时,却是惊动云锣的声响。

此前这样的字眼只会在平面媒体上偶尔遇见,是社会底层的象征。那些女孩被物质趋势,出卖身体与尊严;那些男人,被肮脏的欲望左右,付出金钱与人格。那时我不知道,不会知道这中间还有最重要的一环是有人为利益而铤而走险,心甘的成为连接在两者之间的桥梁。我一直活在被保护的世界里,我不需要为遥远错杂的事而思考。可是,那天起这些离却我如此的近。

房子里如此的阴暗与潮湿,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想了无数种逃脱的方案,当一一被自己否决掉后我便想到了死。也许这是唯一的途径,我已没有办法再见一眼我的父母,没有办法对他们说一声“请原谅”。生命中其他的人不过浩渺如云烟。我16岁,没有太多的挂念,死去并不遗憾。

可是,我很快的便知道死才是最困难的办法。严格的看管,生活在他人的眼皮底下,一天几次的训话。我的心是从那一刻脆弱起来的,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生不如死。眼泪一直不停的流,仿佛没有穷尽。

我在最糟糕的状态下遇见他,他却给了我一个最绮丽的梦,温暖了我一生。

男人,我对面的男人,满脸横肉,肮脏的身体匹配了他肮脏的心灵,更或者他已没有了心灵,油脂与欲望侵袭了他的心,他只是一具走肉。他向我走来,步步逼近,我缩做一团,不停的发抖。他满脸淫笑,第一次,啧啧,以后就会习惯的。我在那一瞬咬破了自己的舌,再用力片刻也许真的会死去。大门豁的被打开。几柄枪,几个人“站起来。”“不许动。”“老实交代,还有多少同伙?”噩梦终止,我瘫软了下去,已是一身汗,湿了衣襟。

他朝我走了过来那一刻,他扮演的是我生命中的王子。一骑绝尘,救我于危难。我怕的要死,我怕所有的人,所有的男人,即便我看见了他肩头的徽章和他俊朗的侧脸。我将头埋的很低。以为会有避无可避的询问。他俯下身子,温和的对我说“没事了,不要怕,丫头。”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罗毅。我在签字的时候看见排在我前面他的名字。我们的名字排在一起,关系却是民警与受害人。

我抬头看向他,他坚定的朝我笑了笑。“没事的,丫头。好好睡一觉。我们正在帮你联系家人。很快送你回去。”

当我醒来,屋外已是青洌洌的天。父母连夜跋涉,出现了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们,终于明白了一夕忽老的含义。他们关爱与迫切的眼神就在我眼前,可是我竟没有去抱一抱他们。因为我听见了隔壁办公室的争论声。

“没必要让李朵出庭,她还太小,况且她出庭的话说服力也不够强。怎么忍心强加没必要的伤害给她?”是罗毅的声音

“那你忍心伤害谁?你要知道这起案件的性质。大多数人比她还小,比她受到的伤害还大。”另外的男人句句紧逼。

我静静的退了出去,知道有一个人曾为我据理力争。不忍让我的成长千疮百孔。

我回到原先的地方,对我的父母说。“爸妈,对不起。让你们当心了。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妈妈泪如雨下,只是抱着我,不说一句话爸爸在旁边沉默着哽咽。

故事到此已接近了尾声,16岁那一年我在陌生的城市惊恐的度过了几个日夜,然后遇见了一个人。于是惊险变惊喜,惊喜成记忆。

记忆。他在我的记忆里百转千回,竟也演变为爱情。一个未成年女孩的爱情是否如同她的生命一样稚嫩,如同她的年华一样青涩?

相逢不觉,却惜流年。

我在高中的书籍与试卷上一遍遍的书写他的名字,以此激励自己。我们短暂的相逢,短促的交谈,仓皇的告别。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曾知道,更别提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可是,我想,那样儒雅干净的人一定不会讨厌有才情的女子。我在心理为自己设了一个标尺,那里有他的期许,我的信仰那是我不竭的奋斗力量。

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下周我要去外地写生,大概会是半个月的时间。妈妈问哪里。我说黄山脚下。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要去的是Y城。那座城市,那段记忆是他们极力替我埋葬的过往。我是城堡里的姑娘,活在他们仔细为我建筑的水晶世界里。整个家族替我小心遮掩那段往事,他们定是希望我忘记。那个无辜的地名渐渐成了伤害的代名词,没有人会来跟我提及它。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怀念。在所有无人的时刻,在内心或空旷或欣喜的罅隙,在梦与现实的边缘。我总是不由的想起那个地方,连同那个夜晚,连同罗毅。那是我最好的记忆。在遇见他之前,在他出现之时,我常常会想到死。因恐惧,因惊惶,因幸福,因流逝。可是,此后的岁月却因为他我活的更加坚定。

夏夏跑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宿舍里对着旅行包上的一块斑点发愁。她摇摇我的肩膀兴奋的说,这次写生是我们水粉和你们环艺一起哎。我看着她眼里灼灼的光芒,突然狡黠的说道“怕你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水粉的夏夏与环艺的杨熙在一起吧?”“哪有,朵丫头对我才最重要。”她也叫我朵丫头,因为这个我与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她是艳若桃李的姑娘,抽爱喜的香烟,带巨大夸张的耳环,动辄吆五喝六,在深夜里酩酊着回来。我在一个个夜晚被通知在宿舍楼外接她。微醺的人偶尔会清醒一些,偏过头来对我说谢谢,说一堆不着边际的话,无声的哭泣。那些泪水落在我的淡色床单上,再也洗不掉,我将它们放在阳光下会隐隐看见夏夏那颗孤寂的心。

我们似截然不同,却注定相连的双生花朵。她一贯的张扬不桀,只有在看向杨熙时才会目光温柔如水。爱情是怎样的事物?足以令人沦陷至深,却不肯自拔。可是,夏夏,你究竟知不知道杨熙到底有多少女朋友?他若每天约会一个,十天半月也不会重样。他的心又怎会只为你而停留?我在心里一遍遍思虑过这些话,却终究没将它们一一说与夏夏。爱情从不会有依据,爱便是爱了,即便那爱已如崖上风雨飘摇的野生花,却是她最美的追寻。爱情不会有依据,一如我爱上了那个仅仅数面之交的男人,他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已繁盛如花。

我依旧循规蹈矩的继续生活,采风、画画、与一堆人同游同乐,任谁也看不出丝毫端倪。只是一连几个黄昏,在大部分人沉迷在逛街购物、看碟游戏时,会悄悄的乘车去往西桥派出所附近。在对面的咖啡厅里点一杯摩卡,在橱窗的位置一坐便是几个小时。其间会对来来往往的人画简单的速写,听繁杂的音乐,对着派出所的方向微微失神。然后,果断的折返回去。

这一路我是多么熟悉,尽管它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两年,尽管我曾未真实的贴近过它。可,这曾是你带我走过的街道,我在十字路口的地方,逆着方向冲了出去。却被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没有汽车的急刹声相反的是你温和的右手。你说“朵丫头,你不可以这样做。因为我们还有爱,还有期待。”那一瞬,我故意的会错了意。并以此误导了自己很多年。

可是现在我甚至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里。我在不远的地方与这栋建筑两两相望,如此便已贴近了我心里的温暖。我18岁,我还没有长的足够大,我甘愿以孩童般心态继续着这份爱,不纠结,不挣扎,不诘问。

是在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夏夏的电话,她在那端焦灼的说“朵丫头你在哪里?杨熙,杨熙他刚刚与人打架。用刀捅伤了别人,已被警察带走。”“哪里?”“西桥,西桥派出所。”

我火速的赶了过去。因为我的朋友夏夏,因为夏夏深爱的杨熙,因为那是西桥,西桥派出所。老师的脸一路都很黑,他一定在心里责骂了杨熙一千次。可是,我却隐隐的感激他,感激他让我我以这样的身份重回这个地方。我为自己的心态而羞愧着。

自是无法见到杨熙,他已被羁押拘留。空荡荡的接待室里只有恸哭不止的夏夏。我走过去,抱了抱她,那些泪水与此前很多次一样落在了我的纯白衣襟上。只是这一次,她却不能藉此释放掉那些落寞与压抑

事情的发生太突然,再睿智的人也无法左右剧情。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带回夏夏,联系杨熙的父母。在出口的地方,我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执勤表。没有罗毅的名字,相反的是一堆陌生的面孔。心口被堵的难受,却不愿折回去询问值班的民警。

因为这起意外,我们的写生被提前终止。杨熙的父母为此支付了大笔的医疗费用,却仍避免不了他将被劳教三个月的事实。我们各自回归繁芜的学习。只有夏夏,在每个探视日坚持着去看杨熙。很多次,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我会忍不住想说,夏夏,让我陪你一起吧。终不忍出口。Y城,Y城的记忆,因为罗毅的缺席变成了我心底真正的伤心之城。

好在夏夏并不会怪我,她奔波于两地,却比此前任何时候都快乐。三个月后她带回了杨熙,此时的男生已不是艺术系的颓废青年。他剃短了头发,穿清爽衣服,站在夏夏身边一脸的温和。

爱情,爱情的真相是百转千回后的不悔守候。

我依旧会在每个深夜彻夜的书写虚无的故事。编排,回忆,书写,怀念。

回想起来,真是太多场景,捕捉起来,却是太多消失。

过往的记忆似一场庞大的幻觉,试图回头的时候它却没有给你留下丝毫的痕迹。当所有故事一一时过境迁后,我们都已长大。这是必然,我不再抗拒。

夏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杨熙唯一的爱。青青的小道上偶尔会出现三人行的场面。我们坐在阳光下的草坪上温书。

“朵丫头,借你的书给我。”

“自己拿。”

她认真乖巧的模样真可爱,片刻后她将书上的重点指给杨熙看。即便那个男生已不是艺术系的学生,艺术对他的吸引却没有减损丝毫。

“罗毅?罗毅是谁?”坐在我对面的男生问。

“没谁。随便的一个人名而已。”

“哦,我只是想起西桥的一个警察也叫这个名字。”

“哪里?”

“西桥,西桥公安局。”

我的泪在那一刻如雨倾盆。想起那很久以来的心焦。因为你所从事的职业,因为你从记忆之地的消失,我一直惶恐的无可附加。而如今,知道你依然安然,安然的生活在某一个角落,心生安宁。

我的爱将一直如你同在,只是错过了那一次,错过了那场冲动,我再没有勇气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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