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5 05:50:01
今天,一如往常,我絕望地睜開雙眼。
稍微轉動眼珠,我瞄到旁邊桌上有瓶礦泉水。我不自覺地想伸手去拿,但雙手帶給我的感覺正殘忍地告訴我,我已經連從旁邊拿瓶水來喝都做不到了。
現在的我,全身上下隻有眼珠能夠轉動。
我聽不到,我無法說話,我不能動。
我的四肢仍健在,但無疑如同廢物。我甯願把四肢割除,這樣家人或醫護人員幫我翻身時還會比較輕松。
我有一個妻子,比我小幾歲,長得清秀可人。
不過現在,我已經逐漸遺忘妻子的面容。因爲,在我住院一個月後,妻子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病床邊。也就是說,我的妻子已經有五個月沒來看過我了。
平常負責照料我的,是我的弟弟。我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多年了。
此時,弟弟正躺在病床邊的躺椅上睡覺。我拼命地眨動眼皮,想告訴他我起床了,我要喝水。
但他依然熟睡,可能是太累了吧,一邊上班一邊照料我,的确相當吃力。
&ldquo你醒啦。&rdquo一旁有個聲音冒了出來。
我不用轉動眼珠,也知道說話的一定是&ldquo他&rdquo。
&ldquo你弟弟昨天很累呢,在你床邊用筆記本電腦加班到很晚,一定又被上司壓榨了。&rdquo聲音說着。接着我看到&ldquo他&rdquo走到了弟弟的旁邊,用手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背。
他是一個全身穿着莊嚴黑西裝的男子,剃着一個看似兇狠的平頭。他看起來大概三十歲,五官的輪廓很深。
重點是,似乎隻有我看得到他,并且我的耳朵竟能聽到他的聲音,而且我在心裏所說的話,他也聽得到。換言之,我們之間似乎能通過心靈來交談。
他是在我出意外住院後三天出現的,當我看到他這樣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病床前時,我吓了一跳,但他有禮的态度很快讓我平靜下來。他對我說,他并不是壞人,隻是來這裏執行任務的一個使者。
&ldquo你是死神嗎?&rdquo我在心裏問。
&ldquo本質上差不多,但并不是。&rdquo他斯文地回答我。
不管如何,我能确定他不是壞人,我甚至覺得他是天使。
同時,他也是我與外界溝通的橋梁。
有時,弟弟下班後會到我的床邊訴苦,但我聽不到,還好男子會一一幫我轉達&mdash&mdash
&ldquo你弟弟說,他跟上司反映過他現在要一邊上班,還要一邊照顧哥哥,業務方面可不可以請上司寬容一點兒,但上司似乎不答應,要他自己想辦法。&rdquo
&ldquo你弟弟的女朋友快要跟他分手了,因爲他的時間多半花在工作和照顧你上,沒多少時間陪女朋友&hellip&hellip&rdquo
男子轉述弟弟所說的這些話時,似乎還融入了某種情緒,我感覺就像在聽弟弟親口說這些話一樣。
&ldquo哥,我今天去找大嫂了,她那麽久沒來實在說不過去,但她似乎一從窗戶看到我就沒打算開門&hellip&hellip&rdquo
&ldquo雖然我不想這麽說,可是,哥&hellip&hellip大嫂她好像有其他男人了,我從房子裏聽到别的男人的聲音,她現在還住在你買的那棟房子裏&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哥,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工作不保,怎麽辦?&rdquo
弟弟所說的這些話,我都借由男子的轉達聽到了,我也有許多話想跟弟弟說,但光憑眼睛是無法表達的。
至于我的妻子,怎麽說呢?對于她現在的表現,我并沒有多意外。
妻子會跟我結婚,錢的因素還是占了大多數吧?
男子拍了拍弟弟的背以後,又走回了他原來的位置。他平常都是站在床頭邊的位置,雖然有時會消失不見,但大部分都會出現在那裏。
突然,男子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喃喃道:&ldquo哎呀,麻煩了。你妻子來了。&rdquo
果然,妻子打開病房的門,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高跟鞋的聲音把弟弟吵醒了,弟弟翻身一看到妻子,整個人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弟弟大聲跟妻子說着什麽,但妻子完全不理睬他,而是從提包内拿出了一個紙袋,上面的幾個字映入了我的眼簾。
黑西裝男子緊抿着嘴唇,神情凝重,不發一語,好像聽到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我轉動眼球,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影在門口徘徊,似乎想進來,又不敢進來。
弟弟仍大聲跟妻子争執,但妻子隻是把紙袋往桌上一扔,嘴唇冷冷地動了幾下,便轉身離開了病房,跟那個陌生男人并肩離開。
我看到弟弟用力地捶着桌子,并把那個紙袋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需要黑西裝男子的轉達,也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星期一,弟弟去上班了,除了偶爾會出現的護士小姐外,病房裏沒有其他人。
不,我說錯了,病房裏還有那個黑西裝男子,不過他今天的态度不太對勁,從我一醒來開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
&ldquo是時候了。&rdquo男子沒有轉頭,&ldquo許先生,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嗎?&rdquo
雖然我早就知道男子的身份應該是鬼魂或是死神之類的,但我從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問我這個問題。
&ldquo你從沒跟我說過,我不知道。&rdquo
&ldquo事實上,我活着時,是個幫派分子,整天打打殺殺&hellip&hellip&rdquo男子說,&ldquo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暗算了。我身上被砍了五刀,眼看活不了了,當我躺在地上喘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有個穿黑西裝的人出現了。你知道那是誰嗎?&rdquo
&ldquo誰?&rdquo
&ldquo那是惡魔啊,許先生。&rdquo男子說,&ldquo那個人走到我身邊,問我想不想報仇,我馬上回答說想,他說可以,不過代價是我的靈魂&hellip&hellip&rdquo
&ldquo然後呢?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接着,我發現我的身上突然不再疼痛了,傷口雖然還在,但疼痛感消失了。那個穿黑西裝的人跟我說,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找我想報仇的人。還好,那群背叛我的小弟沒有走太遠,當他們看到我全身浴血地出現時,全都吓得屁滾尿流,而我則把他們瞬間全都砍得稀巴爛。&rdquo
男子繼續說着:&ldquo我報了仇,但卻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我隻能替惡魔做事了,你懂嗎?&rdquo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ldquo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我是代表惡魔來跟你談判的。現在,我覺得時機成熟了&hellip&hellip我們談個交易吧,許先生。你把靈魂交給我們,而我,會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個小時你的身體可以自由活動,你可以回家,把你的妻子跟她的情夫幹掉,如何?&rdquo
&ldquo聽起來不錯。&rdquo
&ldquo你可以選擇,選擇繼續在病床上苟活,試着重新站起來,或是加入我們。&rdquo
我說:&ldquo我隻要十分鍾就夠了。&rdquo
男子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ldquo十分鍾?那連趕到你妻子身邊都不夠。&rdquo
&ldquo如果我加入了你們,還怕沒有複仇的機會嗎?&rdquo我露出苦笑,&ldquo比起報仇,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rdquo
男子低頭沉思了一下,随即說道:&ldquo成交了,許先生,請把握這十分鍾吧。&rdquo
突然,我全身一陣顫抖,然後我很快意識到,我的身體能動了。
我用力把插在身體上的那些管線拔掉,然後把手伸向床頭的桌子,拿起我的手機&hellip&hellip
弟弟馬上接起了電話。大概被來電的電話號碼吓到了吧,他有點兒語無倫次:&ldquo喂&hellip&hellip啊&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我。&rdquo我好久沒從我的嘴裏聽到我自己的聲音了,&ldquo辛苦了。&rdquo
&ldquo哥&hellip&hellip真的是你?&rdquo
&ldquo别太驚訝,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講電話了,你隻要聽我說就好了。&rdquo
&ldquo弟弟,快跟你那個女朋友分手吧,其實我看她不爽很久了。&rdquo
&ldquo如果公司裏的主官真的太壓榨你的話,就把辭呈狠狠丢到他桌上吧,然後去我之前任職的公司應征,那裏的面試官都是我的老友,不會虧待你的。&rdquo
&ldquo最後,别管你大嫂在我死後說了什麽或做了什麽,對她,我自有分寸。&rdquo
&ldquo再見,最後還是要說一句,辛苦了。&rdquo
&ldquo結束了?&rdquo男子看着我挂掉手機。
&ldquo嗯,我滿足了。&rdquo我說,&ldquo隻不過,我有最後一個問題。&rdquo
&ldquo問吧,我可能會回答,也可能不會回答。&rdquo
&ldquo把靈魂出賣給你們後,也要跟你們一樣都穿黑西裝嗎?&rdquo
我絕望地睜開眼,從疼痛中清醒。
這一個小時後,疼痛感不斷讓我昏倒,卻也不斷讓我清醒,疼痛正殘忍地折磨着我。
我的身上到底受了什麽程度的傷,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比小康好多了,他坐在我旁邊的駕駛座上,一顆頭已經被削掉一半。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極速行駛的跑車沖出山路後,坐在車上的我還活着,就應該要慶幸了。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我試着移動身體,但動哪裏哪裏就痛。
不行,我必須離開這裏,我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鳥不生蛋的山區裏。
&ldquo救&hellip&hellip救命&hellip&hellip有人聽到嗎&hellip&hellip&rdquo微弱的聲音從我的喉嚨裏發出。
不會有人來救我的,我已經打算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但,似乎有人聽到了我的聲音。
一陣腳步聲在車外響起,然後,一個人出現在車外。
我一看到他,脫口而出:&ldquo你是&hellip&hellip許&hellip&hellip&rdquo
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臉上帶着友善的微笑:&ldquo好久不見,老婆。&rdquo
今天,一如往常,我绝望地睁开双眼。
稍微转动眼珠,我瞄到旁边桌上有瓶矿泉水。我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拿,但双手带给我的感觉正残忍地告诉我,我已经连从旁边拿瓶水来喝都做不到了。
我的四肢仍健在,但无疑如同废物。我宁愿把四肢割除,这样家人或医护人员帮我翻身时还会比较轻松。
不过现在,我已经逐渐遗忘妻子的面容。因为,在我住院一个月后,妻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病床边。也就是说,我的妻子已经有五个月没来看过我了。
此时,弟弟正躺在病床边的躺椅上睡觉。我拼命地眨动眼皮,想告诉他我起床了,我要喝水。
但他依然熟睡,可能是太累了吧,一边上班一边照料我,的确相当吃力。
&ldquo你醒啦。&rdquo一旁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不用转动眼珠,也知道说话的一定是&ldquo他&rdquo。
&ldquo你弟弟昨天很累呢,在你床边用笔记本电脑加班到很晚,一定又被上司压榨了。&rdquo声音说着。接着我看到&ldquo他&rdquo走到了弟弟的旁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
他是一个全身穿着庄严黑西装的男子,剃着一个看似凶狠的平头。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五官的轮廓很深。
重点是,似乎只有我看得到他,并且我的耳朵竟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我在心里所说的话,他也听得到。换言之,我们之间似乎能通过心灵来交谈。
他是在我出意外住院后三天出现的,当我看到他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时,我吓了一跳,但他有礼的态度很快让我平静下来。他对我说,他并不是坏人,只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一个使者。
&ldquo你是死神吗?&rdquo我在心里问。
&ldquo本质上差不多,但并不是。&rdquo他斯文地回答我。
有时,弟弟下班后会到我的床边诉苦,但我听不到,还好男子会一一帮我转达&mdash&mdash
&ldquo你弟弟说,他跟上司反映过他现在要一边上班,还要一边照顾哥哥,业务方面可不可以请上司宽容一点儿,但上司似乎不答应,要他自己想办法。&rdquo
&ldquo你弟弟的女朋友快要跟他分手了,因为他的时间多半花在工作和照顾你上,没多少时间陪女朋友&hellip&hellip&rdquo
男子转述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时,似乎还融入了某种情绪,我感觉就像在听弟弟亲口说这些话一样。
&ldquo哥,我今天去找大嫂了,她那么久没来实在说不过去,但她似乎一从窗户看到我就没打算开门&hellip&hellip&rdquo
&ldquo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哥&hellip&hellip大嫂她好像有其他男人了,我从房子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她现在还住在你买的那栋房子里&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工作不保,怎么办?&rdquo
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我都借由男子的转达听到了,我也有许多话想跟弟弟说,但光凭眼睛是无法表达的。
男子拍了拍弟弟的背以后,又走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他平常都是站在床头边的位置,虽然有时会消失不见,但大部分都会出现在那里。
突然,男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喃喃道:&ldquo哎呀,麻烦了。你妻子来了。&rdquo
果然,妻子打开病房的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高跟鞋的声音把弟弟吵醒了,弟弟翻身一看到妻子,整个人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弟弟大声跟妻子说着什么,但妻子完全不理睬他,而是从提包内拿出了一个纸袋,上面的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黑西装男子紧抿着嘴唇,神情凝重,不发一语,好像听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转动眼球,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在门口徘徊,似乎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弟弟仍大声跟妻子争执,但妻子只是把纸袋往桌上一扔,嘴唇冷冷地动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跟那个陌生男人并肩离开。
我看到弟弟用力地捶着桌子,并把那个纸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今天星期一,弟弟去上班了,除了偶尔会出现的护士小姐外,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不,我说错了,病房里还有那个黑西装男子,不过他今天的态度不太对劲,从我一醒来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
&ldquo是时候了。&rdquo男子没有转头,&ldquo许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rdquo
虽然我早就知道男子的身份应该是鬼魂或是死神之类的,但我从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
&ldquo你从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rdquo
&ldquo事实上,我活着时,是个帮派分子,整天打打杀杀&hellip&hellip&rdquo男子说,&ldquo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暗算了。我身上被砍了五刀,眼看活不了了,当我躺在地上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有个穿黑西装的人出现了。你知道那是谁吗?&rdquo
&ldquo谁?&rdquo
&ldquo那是恶魔啊,许先生。&rdquo男子说,&ldquo那个人走到我身边,问我想不想报仇,我马上回答说想,他说可以,不过代价是我的灵魂&hellip&hellip&rdquo
&ldquo然后呢?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上突然不再疼痛了,伤口虽然还在,但疼痛感消失了。那个穿黑西装的人跟我说,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我想报仇的人。还好,那群背叛我的小弟没有走太远,当他们看到我全身浴血地出现时,全都吓得屁滚尿流,而我则把他们瞬间全都砍得稀巴烂。&rdquo
男子继续说着:&ldquo我报了仇,但却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只能替恶魔做事了,你懂吗?&rdquo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ldquo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我是代表恶魔来跟你谈判的。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hellip&hellip我们谈个交易吧,许先生。你把灵魂交给我们,而我,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你的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你可以回家,把你的妻子跟她的情夫干掉,如何?&rdquo
&ldquo听起来不错。&rdquo
&ldquo你可以选择,选择继续在病床上苟活,试着重新站起来,或是加入我们。&rdquo
我说:&ldquo我只要十分钟就够了。&rdquo
男子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ldquo十分钟?那连赶到你妻子身边都不够。&rdquo
&ldquo如果我加入了你们,还怕没有复仇的机会吗?&rdquo我露出苦笑,&ldquo比起报仇,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rdquo
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ldquo成交了,许先生,请把握这十分钟吧。&rdquo
突然,我全身一阵颤抖,然后我很快意识到,我的身体能动了。
我用力把插在身体上的那些管线拔掉,然后把手伸向床头的桌子,拿起我的手机&hellip&hellip
弟弟马上接起了电话。大概被来电的电话号码吓到了吧,他有点儿语无伦次:&ldquo喂&hellip&hellip啊&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我。&rdquo我好久没从我的嘴里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了,&ldquo辛苦了。&rdquo
&ldquo哥&hellip&hellip真的是你?&rdquo
&ldquo别太惊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讲电话了,你只要听我说就好了。&rdquo
&ldquo弟弟,快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吧,其实我看她不爽很久了。&rdquo
&ldquo如果公司里的主官真的太压榨你的话,就把辞呈狠狠丢到他桌上吧,然后去我之前任职的公司应征,那里的面试官都是我的老友,不会亏待你的。&rdquo
&ldquo最后,别管你大嫂在我死后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对她,我自有分寸。&rdquo
&ldquo再见,最后还是要说一句,辛苦了。&rdquo
&ldquo结束了?&rdquo男子看着我挂掉手机。
&ldquo嗯,我满足了。&rdquo我说,&ldquo只不过,我有最后一个问题。&rdquo
&ldquo问吧,我可能会回答,也可能不会回答。&rdquo
&ldquo把灵魂出卖给你们后,也要跟你们一样都穿黑西装吗?&rdquo
我绝望地睁开眼,从疼痛中清醒。
这一个小时后,疼痛感不断让我昏倒,却也不断让我清醒,疼痛正残忍地折磨着我。
我的身上到底受了什么程度的伤,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比小康好多了,他坐在我旁边的驾驶座上,一颗头已经被削掉一半。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极速行驶的跑车冲出山路后,坐在车上的我还活着,就应该要庆幸了。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我试着移动身体,但动哪里哪里就痛。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山区里。
&ldquo救&hellip&hellip救命&hellip&hellip有人听到吗&hellip&hellip&rdquo微弱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已经打算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但,似乎有人听到了我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在车外响起,然后,一个人出现在车外。
我一看到他,脱口而出:&ldquo你是&hellip&hellip许&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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