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出游之忆人之所歌

冬日遊林，長驅竹青之處。山勢緩平，擡望眼，盡入純青;雙目之春稚也，或挑三撿四幾許哀愁。而間，陣風突襲竹衣作響，呼籲白霧一周也;飄飄而落幾葉悲黃，止于行徑之旁。傷寒遍腐也，蕭黃化愁之災;飽滿堆土之上無，不見雜，不見輕。待雨化泥作新衣，覆養成級。期間行人攬長痕以爲道，至此爲小徑也。

漸陡坡，寒霜白露作衣顔，嘶吼更甚。竹影聲話涼，落子如缤紛;似銀白之張誤入幾抹淡黃，似席上複雜棋局錯落幾子，更似風雨之舉或人之所至。

至此，忽聞歌者音，不明之所處于何，更不知其人也。頗了其歌之意，雖得兩三其成，暗聲大呼也，哀歎。其所歌之意合乎此間之心也，但不見其人之所在，遂平神靜氣思其所言，聞其所音。

其言低沉，時而高亢，渡而巧言婉約;若行雲流水之處，聽泉湧，聞水滴之音。轉而斷聲續語或暗無聲息，似風刷竹牆其音之清明。

其歌曰:

草明生生之青矣，流水聲聲之怅

金烏淡入之黯兮，鳴鳥尖尖之暢

日空暫歎之夜暗兮，太陰逐日以爲藏

天星邈之浩瀚兮，月低光影三兩隻

對空述勸之歎兮，對杯謂巡不明也

憂于其人之路兮，寞寞而語之争流

荊棘布渠之崎岖兮，可與少黃鬓之樣

空衰兮心之傷，弱體兮身之茫;自清可驅否?自辯可明慰否?

或得毒瘡噬裂，或得草堂之空談，或得他方之信助，或得孤兮

兮一心之所道也。

莫本忘言之稚心，莫盲于他山之繁麗，莫褪之始銘意，可流憫則可也。

聲消音息，此應斬浪迎風之志勇也，吾輩之道前也。遂而哀歎兮，不見其真容也，聞其聲，不勝悲乎，憂乎。此間望之景已是無味也，乃回草之所憶其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