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3 23:25:01
周六晚上回南京,在候車大廳看到一隊自行車愛好者,穿着專業的衣褲鞋子,拎着自行車前輪,有說有笑,浩浩蕩蕩。
上了高鐵後我和其中的一個女孩子攀談,原來他們是從南京騎到鎮江,然後坐火車返回。這隻是他們周末的一個小旅行,他們還去過山東、河南、浙江、安徽。
我看着姑娘曬出斑點的臉頰和稍顯壯碩的大腿,覺得羨慕,發出了“哇,你們好厲害,真是羨慕”的感歎。姑娘笑笑說:“這有什麽難的?你也可以!”
我說:“我沒有自行車。”她指指另一個高個子男孩說:“你看他,大偉,他也沒錢買車,都是借别人的車騎。”“啊?這樣也行?”她笑了:“爲什麽不行!我們每次騎行不是所有人都會去,他就借那些不去的人的車。一輛好車幾千塊錢,他還是個大學生,正自己偷偷攢錢呢!”“我沒經過專業的訓練,堅持不下來!”“我們今天出發的時候是二十幾個人,中途有幾個坐巴士回去了。堅持騎到鎮江的有十幾個,還有幾個騎行回南京,覺得體力不夠的就坐火車。現在公路交通很方便,堅持不住就坐車回去呗。”聽她這麽一說,我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我突然想起我的一個大學室友。一天她在一本旅遊雜志上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女畫家在巴黎街道邊的小咖啡館裏給路人畫肖像的工作照,喜歡得不得了,剪下來貼在床頭,每天都和我說她要去法國當畫家。我們當然都笑她做夢,并不斷告訴她,那些她比我們更清楚的事實:你父母是工薪階層,出國要花很多錢,況且你根本沒有畫畫基礎,法語也很難學,就算去了法國也不一定能留在那裏,搞不好還是要回來……她不理會我們,在我們都爲拍攝畢業作品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她報名學法語。
有一次我和她在圖書館熬通宵,我寫分鏡頭,她在啃法語書。我熬得兩眼發直,一擡頭看到對面的她:左手邊是一個大大的書包,高中生才會用的那種雙肩背包,右手邊是一個從學校跳蚤市場上淘來的電子詞典,面前堆着兩三本法語書,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寫寫畫畫。那一刻我被她感動得一塌糊塗,覺得她一定會成功。
去年她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并送給我一幅她畫的畫。席間我們出來吹風,她頭發燙成了大波浪,指間夾着一支長長的女士香煙,一點都看不出當年書海裏啃字典的小女生模樣。她說:“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兩個在圖書館熬夜啃書?我覺得你認真畫分鏡頭的樣子真好看,我差點動搖,想留下來和你們混中國的影視圈,哈哈!幸虧……”我接下去:“幸虧你堅持住了!”
她現在是一名攝影師,偶爾也在廣場上給人畫肖像,她說歐洲經濟不景氣準備回國,她說她還是沒學會小舌音,她說你們都結婚了就我還混呢……臨走前我們倆都哭了,她說她很想回來。而我知道,她不會真的回來,因爲,如果她真的想回來,一定會訂一張機票,就和當年她二話不說,到處借錢去報法語班一樣。她的人生已經和我們不同。
我們總是一邊抱怨生活的無聊一邊羨慕那些行動者,一天當中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思考中午該吃西紅柿炒蛋蓋飯,還是炒米線,而每到夜深人靜時扪心自問,又懊惱得恨不得去撞牆,并且咬牙發狠明天一定要怎樣怎樣。
當我們說“我想怎樣怎樣”的時候,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而是想讓别人看起來我們仍有雄心壯志。真正想怎樣的人,他們總是什麽都不說,一扭頭找人借輛自行車,騎着就走了。
 
周六晚上回南京,在候车大厅看到一队自行车爱好者,穿着专业的衣裤鞋子,拎着自行车前轮,有说有笑,浩浩荡荡。
上了高铁后我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攀谈,原来他们是从南京骑到镇江,然后坐火车返回。这只是他们周末的一个小旅行,他们还去过山东、河南、浙江、安徽。
我看着姑娘晒出斑点的脸颊和稍显壮硕的大腿,觉得羡慕,发出了“哇,你们好厉害,真是羡慕”的感叹。姑娘笑笑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也可以!”
我说:“我没有自行车。”她指指另一个高个子男孩说:“你看他,大伟,他也没钱买车,都是借别人的车骑。”“啊?这样也行?”她笑了:“为什么不行!我们每次骑行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他就借那些不去的人的车。一辆好车几千块钱,他还是个大学生,正自己偷偷攒钱呢!”“我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坚持不下来!”“我们今天出发的时候是二十几个人,中途有几个坐巴士回去了。坚持骑到镇江的有十几个,还有几个骑行回南京,觉得体力不够的就坐火车。现在公路交通很方便,坚持不住就坐车回去呗。”听她这么一说,我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我突然想起我的一个大学室友。一天她在一本旅游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女画家在巴黎街道边的小咖啡馆里给路人画肖像的工作照,喜欢得不得了,剪下来贴在床头,每天都和我说她要去法国当画家。我们当然都笑她做梦,并不断告诉她,那些她比我们更清楚的事实:你父母是工薪阶层,出国要花很多钱,况且你根本没有画画基础,法语也很难学,就算去了法国也不一定能留在那里,搞不好还是要回来……她不理会我们,在我们都为拍摄毕业作品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报名学法语。
有一次我和她在图书馆熬通宵,我写分镜头,她在啃法语书。我熬得两眼发直,一抬头看到对面的她:左手边是一个大大的书包,高中生才会用的那种双肩背包,右手边是一个从学校跳蚤市场上淘来的电子词典,面前堆着两三本法语书,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写写画画。那一刻我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她一定会成功。
去年她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并送给我一幅她画的画。席间我们出来吹风,她头发烫成了大波浪,指间夹着一支长长的女士香烟,一点都看不出当年书海里啃字典的小女生模样。她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两个在图书馆熬夜啃书?我觉得你认真画分镜头的样子真好看,我差点动摇,想留下来和你们混中国的影视圈,哈哈!幸亏……”我接下去:“幸亏你坚持住了!”
她现在是一名摄影师,偶尔也在广场上给人画肖像,她说欧洲经济不景气准备回国,她说她还是没学会小舌音,她说你们都结婚了就我还混呢……临走前我们俩都哭了,她说她很想回来。而我知道,她不会真的回来,因为,如果她真的想回来,一定会订一张机票,就和当年她二话不说,到处借钱去报法语班一样。她的人生已经和我们不同。
我们总是一边抱怨生活的无聊一边羡慕那些行动者,一天当中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思考中午该吃西红柿炒蛋盖饭,还是炒米线,而每到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又懊恼得恨不得去撞墙,并且咬牙发狠明天一定要怎样怎样。
当我们说“我想怎样怎样”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而是想让别人看起来我们仍有雄心壮志。真正想怎样的人,他们总是什么都不说,一扭头找人借辆自行车,骑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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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真正想做的人,其实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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