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5 17:30:02
夏,午後,悶熱。我跟着中介上樓。樓梯又窄又陡,中介的腳就像踩在我頭上一樣。
這是一排老樓,至少有二十多年。它太舊了,樓道陳舊肮髒,空氣裏散發着黏膩的老人味。
僅僅二十年就可以令一棟樓破敗如此,僅僅四年就可以令我的婚姻破敗如此。
到了5樓,已是頂層。中介掏鑰匙開501的門,我在他身後靜靜地等。
忽然,背後毛毛的,就像走夜路突然意識到背後跟着一個人。我猛地回頭看,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扇關得死死的黑鐵門,門上有一個小小的藍簽──503。
突然的驚恐一定是來自它了。老式的鐵皮門,老式的暗鎖。貼了又撕下的春聯福字,層層疊疊。和這棟樓裏所有的門一樣,毫無特别之處。
大概是我的問題,因爲我不喜歡租房子。有說不出的不自在。但是,隻要能躲開他,再排斥的事情,我都願意做。
進了501,我隻轉了一圈,就打斷喋喋不休的中介,&ldquo我租了。&rdquo
下樓時,我又回頭看了看503的門,确實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沒看到,我身後503鐵門上的門鏡,光線一暗。
我買了一大包方便面,拎着回老樓。邊走邊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着我,敏感得像一個通緝犯。
我要躲的人,是我的前夫。
當初,我們的婚姻幾乎被全世界看好。結婚後,他對我無比細心,所有家務他都心甘情願地做,包括我每天出門要帶的東西他都幫我準備好。我就在這樣的寵愛之下,享受了半年心滿意足的時光。
半年後,我開始意識到,他對我的關愛,有些恐怖的味道。他糾正我在沙發上的坐姿,說這樣對脊柱不好他篩選我的化妝品,說是爲了保證安全他把持着遙控器,替我選台,說是爲了保證質量。
他每個月都會查看我的電話詳單,發現陌生號碼,他就一個個打過去問人家是誰,和我是什麽關系,給我打電話都說的什麽。
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搞明白,我是被他所謂的愛拘禁了。如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無數根絲線拴着,絲線的另一端在他手中,我的一切行爲都要按照他的意圖,想自己動一下都不可能。
第四年,我們離婚了。
我以爲終于可以逃出窒息,可是,噩夢剛剛開始。
他竟然認爲,我離他而去的原因,是他做得還不夠。他要用他更細緻的關愛,喚回我的心。他還在樓下等我,我躲到父母家,他就跟到父母家。我躲到女友家,他幹脆在我單位門口等我。我報警,警察在電話裏說,這是私人問題,我們又不能拘留他,去了也是警告警告,沒用。
我隻能玩消失。我換了手機號碼,在單位請了一個月假,出來租房子住。我實在受不了了。
老樓裏住的大都是老人,沒有能力搬走或者不願搬走的老人。白天,他們三三兩兩地在樓下閑坐,木呆呆地一坐一天,像是在挨時光。
天黑,老人們早早就都睡了,老樓聲息全無,如同一座死樓。
晚上11點,我靠在床頭看書。隐隐約約聽到樓道裏有聲音──腳步聲、開門關門的咣當聲。在安靜的老樓裏,這樣的聲音顯得突兀而奇怪。我放下書,仔細聽,好像就是對面503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嘈雜。這麽晚,他家在幹什麽。
我輕輕地走到門前,順着門鏡向外看,嘈雜聲突然消失,樓道裏一個人都沒有,聲控燈獨自亮着,對面的黑皮鐵門,如同一張大嘴,深不可測。我心裏一驚,突然意識到,這難道就是很多人提到的樓道鬼聲?
我再也不敢看門鏡,擔心會突然出現一張奇怪的臉,隔着門鏡與我對望。
在樓下,老人們依舊木呆呆地坐着。一個老太太半眯着眼睛看我,問:&ldquo姑娘,租房子的呀?租的哪間呀?&rdquo
&ldquo501。&rdquo我微笑。
&ldquo哦,你是哪兒的人呀?怎麽跑這兒租房子?&rdquo
我不想沒頭沒腦地傾訴,故意岔開:&ldquo阿姨,我對面503住的什麽人呀?&rdquo
老人們的腦袋都轉過來看我,表情奇怪。
老太太說:&ldquo503,沒人住。在你來之前,5樓已經好多年沒人住了。&rdquo
我昏昏地睡了一個下午。醒來時,天已擦黑。有點餓,看看方便面,惡心。想起樓下不遠的一個小餐館,前幾天去吃了一次,味道還不錯。但想到黑漆漆寂靜的樓道,我打消了下樓吃飯的念頭。
在包裏翻翻,找到了小餐館的訂餐卡,老板當時說,可以送餐。
電話通了,一個男人接的,背景音是餐館裏特有的杯盤聲。
&ldquo現在還能送餐嗎?&rdquo
&ldquo能!你住哪兒呀?&rdquo
&ldquo就是你們不遠的那個老樓,3單元5樓。&rdquo
&ldquo你有病呀!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rdquo然後是&ldquo咔&rdquo的一聲,電話挂斷了。
莫名其妙。我又打過去,還是那男人的聲音。我急急忙忙地解釋:&ldquo我沒開玩笑,我真訂餐。&rdquo
&ldquo你到底住哪?&rdquo
&ldquo3單元5樓。&rdquo
男人在電話裏罵了一句,&ldquo咔&rdquo的一聲又被挂了。
我下樓,走進樹蔭裏,坐到老太太的旁邊。&ldquo阿姨,我住的5樓到底有什麽問題?送餐的都不肯來。&rdquo
老太太半眯着眼睛看着我,&ldquo姑娘,你讓中介給騙了,這5樓很久都租不出去了。因爲這附近的人都知道,503邪門。&rdquo
我汗毛一炸,大白天的也覺出一股涼。&ldquo阿姨别吓唬我,我一個人住。&rdquo
&ldquo就是怕吓到你,才沒告訴你。其實呀,真應該告訴你,免得你出事兒。&rdquo
我怯怯地問:&ldquo出什麽事兒?&rdquo
&ldquo這話說來可長了,七八年前吧,503有人住,老耿頭和老伴,兒女都不在身邊。這老耿太太把老耿頭照顧得可好了,出來進去的可精神了。後來不知道怎麽就出事了,老耿太太半夜拿菜刀把老耿頭活活給砍死了,然後自己抹脖子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爲什麽呀?&rdquo
&ldquo誰知道!後來聽說,老耿頭遇到個小媳婦&hellip&hellip要我說不會,都這麽大歲數了。不過也說不準,隻是這老耿太太可夠烈的了&hellip&hellip從那以後503就沒人住了,租不出去也賣不出去,就空着。兩條人命呀!&rdquo
原來是間兇宅,那麽我租房子時,背後的感覺是真的了。
老太太搖搖大蒲扇接着說:&ldquo501和502的人後來也都搬走了,因爲半夜老鬧,不是出點怪動靜就是出點怪影子。最邪的是,這503還吞人!&rdquo
吞人?房子會吞人?
&ldquo幾年前,503樓下403家的二小子出去喝酒,半夜喝多了回來,上樓多上了一層,敲的503。二小子他媽等兒子睡不着,聽着上樓的腳步聲是兒子就去開門,聽見二小子敲503,可把老太太吓壞了,剛要喊兒子,就聽503門開了!&rdquo
我抱緊雙臂,幾乎不敢聽下去。
&ldquo二小子他媽後來說,她聽着門開了,一下又關上了,&lsquo啪&rsquo的一聲可大了。她再喊兒子,沒回音,壯着膽子上樓一看,兒子沒了。一個大活人就沒影兒了。又找警察開鎖,進了503一看──啥也沒有。二小子就這麽沒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後來他家也搬走了。哎!養這麽大一個兒子,白瞎了。這事這一片全知道。&rdquo
我明白餐館老板爲什麽罵我了。
我擡頭看看,太陽已經壓到天邊,黑夜将至。我一下跳起,趁着天還沒黑,趕快上樓收拾東西。這地方不能住了。
突然手機響了,吓了我一跳。是那個號碼,熟悉又可怕的前夫的號碼。我換的這個號碼,隻告訴了幾個人,他是怎麽得到的?我現在明白什麽叫如蛆附骨了。
&ldquo我們離了,你明不明白?&rdquo我接通電話氣急敗壞地大吼。
&ldquo你幹嗎要躲着我?&rdquo前夫的聲音不緊不慢,在我聽來如同鈍鈍的刀,割我的内髒。&ldquo我想明白了,以前我照顧你照顧得不好,你回來吧,你把工作辭了,我來養你,你哪也不要去,我照顧你一輩子!&rdquo
我近乎絕望。我無處可逃。
正打算挂斷電話,突然,我安靜下來,想了3秒,對着電話說:&ldquo好吧,我和你複婚,你來接我吧。&rdquo
&ldquo這就對了。你在哪?我這就去接你。&rdquo
我告訴他地址,&ldquo我現在不在,你11點以後來吧。記住了,是3單元503。&rdquo
我坐在501裏,靜靜地等。
11點剛過,樓道裏傳來腳步聲,我從門鏡裏看到前夫跑上來,喘了口氣去敲503的門。
我别過臉,靠在門上。
對面的門開了,又&ldquo咣當&rdquo一聲關了。然後是一片安靜,無聲無息。樓道裏空無一人。
老樓如同一隻渾身是眼睛的巨大蜘蛛,蹲踞在黑暗中,不動聲色地消化腹内的食物。
窗外,夏夜如絲綢般輕輕流淌,時光從來沒有如此柔順。
我靠在門上,不自覺地挂上笑容,不看鏡子我都知道這個笑容有多猙獰。
我在牙齒的縫隙裏,擠出有點不像自己的聲音:&ldquo永别了,前夫。&rdquo
夏,午后,闷热。我跟着中介上楼。楼梯又窄又陡,中介的脚就像踩在我头上一样。
这是一排老楼,至少有二十多年。它太旧了,楼道陈旧肮脏,空气里散发着黏腻的老人味。
仅仅二十年就可以令一栋楼破败如此,仅仅四年就可以令我的婚姻破败如此。
到了5楼,已是顶层。中介掏钥匙开501的门,我在他身后静静地等。
忽然,背后毛毛的,就像走夜路突然意识到背后跟着一个人。我猛地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关得死死的黑铁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蓝签──503。
突然的惊恐一定是来自它了。老式的铁皮门,老式的暗锁。贴了又撕下的春联福字,层层叠叠。和这栋楼里所有的门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大概是我的问题,因为我不喜欢租房子。有说不出的不自在。但是,只要能躲开他,再排斥的事情,我都愿意做。
进了501,我只转了一圈,就打断喋喋不休的中介,&ldquo我租了。&rdquo
下楼时,我又回头看了看503的门,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没看到,我身后503铁门上的门镜,光线一暗。
我买了一大包方便面,拎着回老楼。边走边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敏感得像一个通缉犯。
我要躲的人,是我的前夫。
当初,我们的婚姻几乎被全世界看好。结婚后,他对我无比细心,所有家务他都心甘情愿地做,包括我每天出门要带的东西他都帮我准备好。我就在这样的宠爱之下,享受了半年心满意足的时光。
半年后,我开始意识到,他对我的关爱,有些恐怖的味道。他纠正我在沙发上的坐姿,说这样对脊柱不好他筛选我的化妆品,说是为了保证安全他把持着遥控器,替我选台,说是为了保证质量。
他每个月都会查看我的电话详单,发现陌生号码,他就一个个打过去问人家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给我打电话都说的什么。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搞明白,我是被他所谓的爱拘禁了。如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根丝线拴着,丝线的另一端在他手中,我的一切行为都要按照他的意图,想自己动一下都不可能。
第四年,我们离婚了。
他竟然认为,我离他而去的原因,是他做得还不够。他要用他更细致的关爱,唤回我的心。他还在楼下等我,我躲到父母家,他就跟到父母家。我躲到女友家,他干脆在我单位门口等我。我报警,警察在电话里说,这是私人问题,我们又不能拘留他,去了也是警告警告,没用。
我只能玩消失。我换了手机号码,在单位请了一个月假,出来租房子住。我实在受不了了。
老楼里住的大都是老人,没有能力搬走或者不愿搬走的老人。白天,他们三三两两地在楼下闲坐,木呆呆地一坐一天,像是在挨时光。
天黑,老人们早早就都睡了,老楼声息全无,如同一座死楼。
晚上11点,我靠在床头看书。隐隐约约听到楼道里有声音──脚步声、开门关门的咣当声。在安静的老楼里,这样的声音显得突兀而奇怪。我放下书,仔细听,好像就是对面503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嘈杂。这么晚,他家在干什么。
我轻轻地走到门前,顺着门镜向外看,嘈杂声突然消失,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声控灯独自亮着,对面的黑皮铁门,如同一张大嘴,深不可测。我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这难道就是很多人提到的楼道鬼声?
我再也不敢看门镜,担心会突然出现一张奇怪的脸,隔着门镜与我对望。
在楼下,老人们依旧木呆呆地坐着。一个老太太半眯着眼睛看我,问:&ldquo姑娘,租房子的呀?租的哪间呀?&rdquo
&ldquo501。&rdquo我微笑。
&ldquo哦,你是哪儿的人呀?怎么跑这儿租房子?&rdquo
我不想没头没脑地倾诉,故意岔开:&ldquo阿姨,我对面503住的什么人呀?&rdquo
老太太说:&ldquo503,没人住。在你来之前,5楼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rdquo
我昏昏地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时,天已擦黑。有点饿,看看方便面,恶心。想起楼下不远的一个小餐馆,前几天去吃了一次,味道还不错。但想到黑漆漆寂静的楼道,我打消了下楼吃饭的念头。
电话通了,一个男人接的,背景音是餐馆里特有的杯盘声。
&ldquo现在还能送餐吗?&rdquo
&ldquo能!你住哪儿呀?&rdquo
&ldquo就是你们不远的那个老楼,3单元5楼。&rdquo
&ldquo你有病呀!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rdquo然后是&ldquo咔&rdquo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莫名其妙。我又打过去,还是那男人的声音。我急急忙忙地解释:&ldquo我没开玩笑,我真订餐。&rdquo
&ldquo你到底住哪?&rdquo
&ldquo3单元5楼。&rdquo
男人在电话里骂了一句,&ldquo咔&rdquo的一声又被挂了。
我下楼,走进树荫里,坐到老太太的旁边。&ldquo阿姨,我住的5楼到底有什么问题?送餐的都不肯来。&rdquo
老太太半眯着眼睛看着我,&ldquo姑娘,你让中介给骗了,这5楼很久都租不出去了。因为这附近的人都知道,503邪门。&rdquo
我汗毛一炸,大白天的也觉出一股凉。&ldquo阿姨别吓唬我,我一个人住。&rdquo
&ldquo就是怕吓到你,才没告诉你。其实呀,真应该告诉你,免得你出事儿。&rdquo
我怯怯地问:&ldquo出什么事儿?&rdquo
&ldquo这话说来可长了,七八年前吧,503有人住,老耿头和老伴,儿女都不在身边。这老耿太太把老耿头照顾得可好了,出来进去的可精神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出事了,老耿太太半夜拿菜刀把老耿头活活给砍死了,然后自己抹脖子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为什么呀?&rdquo
&ldquo谁知道!后来听说,老耿头遇到个小媳妇&hellip&hellip要我说不会,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过也说不准,只是这老耿太太可够烈的了&hellip&hellip从那以后503就没人住了,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就空着。两条人命呀!&rdquo
原来是间凶宅,那么我租房子时,背后的感觉是真的了。
老太太摇摇大蒲扇接着说:&ldquo501和502的人后来也都搬走了,因为半夜老闹,不是出点怪动静就是出点怪影子。最邪的是,这503还吞人!&rdquo
吞人?房子会吞人?
&ldquo几年前,503楼下403家的二小子出去喝酒,半夜喝多了回来,上楼多上了一层,敲的503。二小子他妈等儿子睡不着,听着上楼的脚步声是儿子就去开门,听见二小子敲503,可把老太太吓坏了,刚要喊儿子,就听503门开了!&rdquo
我抱紧双臂,几乎不敢听下去。
&ldquo二小子他妈后来说,她听着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lsquo啪&rsquo的一声可大了。她再喊儿子,没回音,壮着胆子上楼一看,儿子没了。一个大活人就没影儿了。又找警察开锁,进了503一看──啥也没有。二小子就这么没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后来他家也搬走了。哎!养这么大一个儿子,白瞎了。这事这一片全知道。&rdquo
我明白餐馆老板为什么骂我了。
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压到天边,黑夜将至。我一下跳起,趁着天还没黑,赶快上楼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住了。
突然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是那个号码,熟悉又可怕的前夫的号码。我换的这个号码,只告诉了几个人,他是怎么得到的?我现在明白什么叫如蛆附骨了。
&ldquo我们离了,你明不明白?&rdquo我接通电话气急败坏地大吼。
&ldquo你干吗要躲着我?&rdquo前夫的声音不紧不慢,在我听来如同钝钝的刀,割我的内脏。&ldquo我想明白了,以前我照顾你照顾得不好,你回来吧,你把工作辞了,我来养你,你哪也不要去,我照顾你一辈子!&rdquo
我近乎绝望。我无处可逃。
正打算挂断电话,突然,我安静下来,想了3秒,对着电话说:&ldquo好吧,我和你复婚,你来接我吧。&rdquo
&ldquo这就对了。你在哪?我这就去接你。&rdquo
我告诉他地址,&ldquo我现在不在,你11点以后来吧。记住了,是3单元503。&rdquo
我坐在501里,静静地等。
11点刚过,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我从门镜里看到前夫跑上来,喘了口气去敲503的门。
我别过脸,靠在门上。
对面的门开了,又&ldquo咣当&rdquo一声关了。然后是一片安静,无声无息。楼道里空无一人。
老楼如同一只浑身是眼睛的巨大蜘蛛,蹲踞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消化腹内的食物。
窗外,夏夜如丝绸般轻轻流淌,时光从来没有如此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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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半夜别敲邻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