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23 01:40:01
育志小學
進小學的印象我到今天還記得,那時剛剛開始創辦新式小學,聽說已經創辦了兩個學校,我們這個小學是第三個。這個小學原來是一個廟,把廟收拾收拾,就成了小學。那個房子裏面都是麻雀窩,麻雀多得不得了。小學生很淘氣的,我們下了課,搞一個梯子爬上去,把麻雀蛋拿出來,吃了。麻雀就在那兒飛,一邊飛,一邊罵我們。
那時的小學是男生女生分開的,一進門,女生在女生部,男生在男生部。上課,課堂裏一排排的座位,男生先坐好,教師來了,然後,女舍監領了女生坐在旁邊下課,女舍監把女生排了隊帶出來,男生才出來。雖然在一個課堂裏,實際是分開的。還有更麻煩的,中午吃飯叫送飯,家裏燒了飯,送去吃的,有女孩、男孩同一個家的,不能一起吃,要分開來吃。後來就改進了,可以一家一起吃。那時候男女同學根本是分開的。
常州中學
我們學校要請一些有名的人來演講,叫做&ldquo名人演講&rdquo。有一個小組專門請名人來演講,這個小組也請吳山秀來講。黑板上寫好了&ldquo名人演講&rdquo,他用筆把&ldquo名人演講&rdquo改成&ldquo各人演講&rdquo。他提倡白話文,可是當時白話文不進課堂,他就在課外教我們看白話的東西,寫白話的文章。許多&ldquo五四運動&rdquo的思想在中文課上灌輸給我們,我們這些小青年對他非常欽佩。
大家讀書很用功。老師并不是追着你,給你很大的負擔。常州中學的老師教中文和古書能力很高,英文水平很高。學生到大學裏,就能用英文了。還有一點,中學時讀世界曆史、世界地理都是用英文課本,化學、物理、生物學都是英文課本。一直到今天,好些外國地名我都隻記得英文地名,不記得中文地名。
我的老師教《古文觀止》,他喜歡韓愈,因此我們大家都跟着他喜歡韓愈。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很糊塗的。我有一個同學叫史松培,溧陽人,那時候自修室裏一張桌子兩人用,我跟他一張桌子,他從小就讀許多古書,清早五六點人家還沒有起來,我們就起床,我跟他念了許多古書。史松培後來去讀東吳大學,我們沒有聯系了。我很懷念他。
聖約翰大學
上聖約翰大學報名要照片,我的同學關照我:&ldquo你最好拍一張西裝照片。&rdquo因爲我在常州不穿西裝,土得很,也不知道西裝怎麽穿。到照相館去拍照,照相館有西裝準備拍照用的,照相館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打領帶、領結。鬧了一個笑話:他給我戴了一個領帶,再戴一個領結。照片寄到上海,我的同學大笑,趕快寄回來,要求重拍。
在聖約翰大學,我印象很深刻的是看報,主要看英文報。一個英國教師問:&ldquo你們天天看報,是怎麽看的?&rdquo我們說:&ldquo看報就看報,沒有什麽。&rdquo他說:&ldquo看報有看報的方法,每天看報要問自己:&lsquo今天消息哪一條最重要?&rsquo第二問題:&lsquo爲什麽這條消息最重要?&rsquo第三問題:&lsquo這條消息的背景你知道不知道?&rsquo不知道就趕快去查書,查書是首先查百科全書。&rdquo我們按照他這個方法來看報,興趣就大大提高。
聖約翰大學的校園美極了。上海現在的中山公園就是我們的校園,校園裏面原來都是大樹,外國人對園林很重視。今天來看,我們學校是規模小,園林大。園林從前叫兆豐花園,現在叫中山公園,把樹都搞光了。
育志小学
进小学的印象我到今天还记得,那时刚刚开始创办新式小学,听说已经创办了两个学校,我们这个小学是第三个。这个小学原来是一个庙,把庙收拾收拾,就成了小学。那个房子里面都是麻雀窝,麻雀多得不得了。小学生很淘气的,我们下了课,搞一个梯子爬上去,把麻雀蛋拿出来,吃了。麻雀就在那儿飞,一边飞,一边骂我们。
那时的小学是男生女生分开的,一进门,女生在女生部,男生在男生部。上课,课堂里一排排的座位,男生先坐好,教师来了,然后,女舍监领了女生坐在旁边下课,女舍监把女生排了队带出来,男生才出来。虽然在一个课堂里,实际是分开的。还有更麻烦的,中午吃饭叫送饭,家里烧了饭,送去吃的,有女孩、男孩同一个家的,不能一起吃,要分开来吃。后来就改进了,可以一家一起吃。那时候男女同学根本是分开的。
我们学校要请一些有名的人来演讲,叫做&ldquo名人演讲&rdquo。有一个小组专门请名人来演讲,这个小组也请吴山秀来讲。黑板上写好了&ldquo名人演讲&rdquo,他用笔把&ldquo名人演讲&rdquo改成&ldquo各人演讲&rdquo。他提倡白话文,可是当时白话文不进课堂,他就在课外教我们看白话的东西,写白话的文章。许多&ldquo五四运动&rdquo的思想在中文课上灌输给我们,我们这些小青年对他非常钦佩。
大家读书很用功。老师并不是追着你,给你很大的负担。常州中学的老师教中文和古书能力很高,英文水平很高。学生到大学里,就能用英文了。还有一点,中学时读世界历史、世界地理都是用英文课本,化学、物理、生物学都是英文课本。一直到今天,好些外国地名我都只记得英文地名,不记得中文地名。
我的老师教《古文观止》,他喜欢韩愈,因此我们大家都跟着他喜欢韩愈。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很糊涂的。我有一个同学叫史松培,溧阳人,那时候自修室里一张桌子两人用,我跟他一张桌子,他从小就读许多古书,清早五六点人家还没有起来,我们就起床,我跟他念了许多古书。史松培后来去读东吴大学,我们没有联系了。我很怀念他。
圣约翰大学
上圣约翰大学报名要照片,我的同学关照我:&ldquo你最好拍一张西装照片。&rdquo因为我在常州不穿西装,土得很,也不知道西装怎么穿。到照相馆去拍照,照相馆有西装准备拍照用的,照相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打领带、领结。闹了一个笑话:他给我戴了一个领带,再戴一个领结。照片寄到上海,我的同学大笑,赶快寄回来,要求重拍。
在圣约翰大学,我印象很深刻的是看报,主要看英文报。一个英国教师问:&ldquo你们天天看报,是怎么看的?&rdquo我们说:&ldquo看报就看报,没有什么。&rdquo他说:&ldquo看报有看报的方法,每天看报要问自己:&lsquo今天消息哪一条最重要?&rsquo第二问题:&lsquo为什么这条消息最重要?&rsquo第三问题:&lsquo这条消息的背景你知道不知道?&rsquo不知道就赶快去查书,查书是首先查百科全书。&rdquo我们按照他这个方法来看报,兴趣就大大提高。
圣约翰大学的校园美极了。上海现在的中山公园就是我们的校园,校园里面原来都是大树,外国人对园林很重视。今天来看,我们学校是规模小,园林大。园林从前叫兆丰花园,现在叫中山公园,把树都搞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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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周有光:从小学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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