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_名言名句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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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发布时间:2022-03-01 08:42:40

分类:名言名句发布者:陌颜
原文賞析:
高館臨荒途,清川帶長陌。
上有流思人,懷舊望歸客
塘邊草雜紅,樹際花猶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盡離席!
拼音解讀
gāo guǎn lín huāng tú ,qīng chuān dài zhǎng mò 。
shàng yǒu liú sī rén ,huái jiù wàng guī kè
táng biān cǎo zá hóng ,shù jì huā yóu bái 。
rì mù yǒu zhòng chéng ,hé yóu jìn lí xí !
※提示:拼音爲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準确。

相關翻譯

  六朝詩至南齊永明而一大變,世稱“永明體”,代表詩人則是謝朓,他上承晉宋,下開唐風,前人多以他與謝靈運相比。明人鍾惺稱二謝詩均多排語,“然康樂排得可厭,卻不失爲古詩。玄晖排得不可厭,業已浸淫近體”(《古詩歸》)。明人許學夷也說:“元嘉體雖盡入俳偶,語雖盡入雕刻,其聲韻猶古”,至沈、謝則“聲漸入律,語漸绮靡,而古聲漸亡矣”(《詩源辯體》)。一古一近,判然有别。小謝的“新變”即使從這首短短的送别詩中也可窺其端緒。

  理解這首詩,一上來就碰到一個頗費斟酌的問題:題面上是“還遠館”,而開頭第一句即是“高館臨荒途”,那末兩個“館”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若此“高館”即題中之“遠館”,則所寫爲懸想之詞;若否,則是實寫送别之地的景色。揣摩全詩,細繹詞意,毋甯作後一解爲是。

  首聯分别從高、遠兩個方面描寫了送别的場景:荒郊野途,高館孤峙,清流映帶,長路迢遞。館,即客舍,安頓賓客的館舍,可能江水曹暫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遠的館舍去,詩人将與他舉袂相别。荒涼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種離愁别緒。此處着一“帶”字尤爲傳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帶向了遙遠的地方,在離人的心上更添一層渺遠迷茫的情思。次聯則交代去者的懷歸之情。“流思”,即思緒飄忽不定,流蕩無住之意;“懷舊望歸客”則爲“流思人”之同位語。“懷舊”,懷念舊邦或親故之意;“望歸客”,渴望歸去之人,是爲偏正結構,非動賓結構。此聯透露出江水曹的遊宦生涯,此行所去,隻是遠館,而非故鄉,故而客中作客,無慰“懷舊望歸”之情,隻能更增羁旅情懷。但是詩的第三聯并未循此而生發開去,而是重又轉回寫景。詩人爲讀者展現出一片明麗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樹相間、紅白掩映的風光确乎令人陶醉。面對如此賞心悅目的景色,人不應該離别,而應該流連忘返,盡情享受自然的賜予,但偏偏這正是離人分手的時刻。如果說首聯的寫景正與離情相契合的話,那麽此聯的寫景則以強烈的反襯突現出離别的情懷。送君千裏,終須一别,這是無可如何的現實,尾聯重又歸結到送别之意。“日暮有重城”,時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濃了傷别的情緒。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刻,故主客雙方隻得在“何由盡離席”的感慨中分道揚镳,詩的最後留給人的是無可奈何的感喟。離席将盡而又不欲其盡,結句将惜别之情發揮得非常充分。

  離别是古詩中一個陳舊的主題。這樣一首主題平平的短詩,究竟透露出一些什麽“新變”來呢?最突出的一點是詩人通過景物描寫而抒發感情、構造意境的創作方法。漢魏古詩多胸臆語,直抒所感,古樸質實,情語多于景語,景物描寫僅僅是抒情的附麗。而到了謝朓,則注意在寫景中寓情,讓情感蘊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遊離之物,而是構成一個有機的統一體,成爲富有情韻的意境,避免對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即以此詩而論,詩人以清詞麗句描繪出一個凄清悠遠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對别離之情幾乎未作鋪陳,讀者感受到的是一種惜别的氛圍,情緒的熏染,情感的表達是含蓄蘊藉的。這就是後人所說的“風調”、“神韻”。正是在這一點上,小謝的詩成爲唐詩的先聲。試看王維的《歸嵩山作》:“晴川帶長薄,車馬去閑閑。流水如有意,暮禽相與還。荒城臨古渡,落日滿秋山。迢遞嵩高下,歸來且閉關。”右丞此詩就是正從小謝詩中有所借鑒的。謝靈運也模山範水,但精雕細刻,失之板重,刻意寫形,而乏情韻。玄晖則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筆調将景物構造爲富有情韻的意境。于是樸拙質厚的古詩一變而爲清新俊逸的近體風格。唐詩那種簡筆傳神的寫景,情韻流動的意境,風神搖曳的格調,正是在小謝這裏肇其端的。

  其次,在詩歌的格律上也表現出其新變。自沈約倡“聲律說”以來,詩人排比聲韻,約句準篇,成爲一時的風氣,标志了五言古詩向近體律詩的過渡,謝朓也是這場聲律化運動中的健将。嚴羽說:“謝朓之詩,已有全篇似唐人者。”(《滄浪詩話》)除風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個方面。即以此詩論,除去押入聲韻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詩。首聯對偶工切,但平仄不協,第二聯不對,而第三聯又成工整的對偶。這在律詩中稱爲“偷春格”,颔聯的對仗移至首聯,恰如花兒偷得春光,先春而開。

相關賞析

  六朝詩至南齊永明而一大變,世稱“永明體”,代表詩人則是謝朓,他上承晉宋,下開唐風,前人多以他與謝靈運相比。明人鍾惺稱二謝詩均多排語,“然康樂排得可厭,卻不失爲古詩。玄晖排得不可厭,業已浸淫近體”(《古詩歸》)。明人許學夷也說:“元嘉體雖盡入俳偶,語雖盡入雕刻,其聲韻猶古”,至沈、謝則“聲漸入律,語漸绮靡,而古聲漸亡矣”(《詩源辯體》)。一古一近,判然有别。小謝的“新變”即使從這首短短的送别詩中也可窺其端緒。

  理解這首詩,一上來就碰到一個頗費斟酌的問題:題面上是“還遠館”,而開頭第一句即是“高館臨荒途”,那末兩個“館”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若此“高館”即題中之“遠館”,則所寫爲懸想之詞;若否,則是實寫送别之地的景色。揣摩全詩,細繹詞意,毋甯作後一解爲是。

  首聯分别從高、遠兩個方面描寫了送别的場景:荒郊野途,高館孤峙,清流映帶,長路迢遞。館,即客舍,安頓賓客的館舍,可能江水曹暫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遠的館舍去,詩人将與他舉袂相别。荒涼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種離愁别緒。此處着一“帶”字尤爲傳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帶向了遙遠的地方,在離人的心上更添一層渺遠迷茫的情思。次聯則交代去者的懷歸之情。“流思”,即思緒飄忽不定,流蕩無住之意;“懷舊望歸客”則爲“流思人”之同位語。“懷舊”,懷念舊邦或親故之意;“望歸客”,渴望歸去之人,是爲偏正結構,非動賓結構。此聯透露出江水曹的遊宦生涯,此行所去,隻是遠館,而非故鄉,故而客中作客,無慰“懷舊望歸”之情,隻能更增羁旅情懷。但是詩的第三聯并未循此而生發開去,而是重又轉回寫景。詩人爲讀者展現出一片明麗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樹相間、紅白掩映的風光确乎令人陶醉。面對如此賞心悅目的景色,人不應該離别,而應該流連忘返,盡情享受自然的賜予,但偏偏這正是離人分手的時刻。如果說首聯的寫景正與離情相契合的話,那麽此聯的寫景則以強烈的反襯突現出離别的情懷。送君千裏,終須一别,這是無可如何的現實,尾聯重又歸結到送别之意。“日暮有重城”,時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濃了傷别的情緒。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刻,故主客雙方隻得在“何由盡離席”的感慨中分道揚镳,詩的最後留給人的是無可奈何的感喟。離席将盡而又不欲其盡,結句将惜别之情發揮得非常充分。

  離别是古詩中一個陳舊的主題。這樣一首主題平平的短詩,究竟透露出一些什麽“新變”來呢?最突出的一點是詩人通過景物描寫而抒發感情、構造意境的創作方法。漢魏古詩多胸臆語,直抒所感,古樸質實,情語多于景語,景物描寫僅僅是抒情的附麗。而到了謝朓,則注意在寫景中寓情,讓情感蘊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遊離之物,而是構成一個有機的統一體,成爲富有情韻的意境,避免對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即以此詩而論,詩人以清詞麗句描繪出一個凄清悠遠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對别離之情幾乎未作鋪陳,讀者感受到的是一種惜别的氛圍,情緒的熏染,情感的表達是含蓄蘊藉的。這就是後人所說的“風調”、“神韻”。正是在這一點上,小謝的詩成爲唐詩的先聲。試看王維的《歸嵩山作》:“晴川帶長薄,車馬去閑閑。流水如有意,暮禽相與還。荒城臨古渡,落日滿秋山。迢遞嵩高下,歸來且閉關。”右丞此詩就是正從小謝詩中有所借鑒的。謝靈運也模山範水,但精雕細刻,失之板重,刻意寫形,而乏情韻。玄晖則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筆調将景物構造爲富有情韻的意境。于是樸拙質厚的古詩一變而爲清新俊逸的近體風格。唐詩那種簡筆傳神的寫景,情韻流動的意境,風神搖曳的格調,正是在小謝這裏肇其端的。

  其次,在詩歌的格律上也表現出其新變。自沈約倡“聲律說”以來,詩人排比聲韻,約句準篇,成爲一時的風氣,标志了五言古詩向近體律詩的過渡,謝朓也是這場聲律化運動中的健将。嚴羽說:“謝朓之詩,已有全篇似唐人者。”(《滄浪詩話》)除風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個方面。即以此詩論,除去押入聲韻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詩。首聯對偶工切,但平仄不協,第二聯不對,而第三聯又成工整的對偶。這在律詩中稱爲“偷春格”,颔聯的對仗移至首聯,恰如花兒偷得春光,先春而開。

作者介紹

上有流思人,懷舊望歸客謝朓(464-499)字玄晖,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縣附近)人。是南朝的世家豪門子弟。年少時就有文名,早年曾做過南齊豫章王的參軍、随王的功曹、文學等職。後來曾掌管中書。诏诰,又曾出任宣城太守,所以又稱他「謝宣城」。齊東昏侯永元元年(四九九),在統治階級内部鬥争中,因爲他不肯依附蕭遙光而被陷害,卒年三十六。謝朓和沈約同時,詩也齊名。號稱「永明體」。梁簡文帝曾稱贊他們兩人的詩爲「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見《梁書·庾肩吾傳》)從謝朓現存的作品看,他的五言詩确實有新的特色,即:寄情山水,不雜玄言。雖然曾受謝靈運的影響,但内容的深刻和文采的清麗都超過謝靈運。嚴羽《滄浪詩話》說:「謝朓之詩已有全篇似唐人者。」這話說得不錯。今天看來,他的詩對唐代詩人是有較大影響的。謝眺的賦也寫得清麗,對後代也有影響。有《謝宣城集》。
原文赏析:
高馆临荒途,清川带长陌。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
塘边草杂红,树际花犹白。
日暮有重城,何由尽离席!
拼音解读
gāo guǎn lín huāng tú ,qīng chuān dài zhǎng mò 。
shàng yǒu liú sī rén ,huái jiù wàng guī kè
táng biān cǎo zá hóng ,shù jì huā yóu bái 。
rì mù yǒu zhòng chéng ,hé yóu jìn lí xí !
※提示:拼音为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准确。

相关翻译

  六朝诗至南齐永明而一大变,世称“永明体”,代表诗人则是谢朓,他上承晋宋,下开唐风,前人多以他与谢灵运相比。明人钟惺称二谢诗均多排语,“然康乐排得可厌,却不失为古诗。玄晖排得不可厌,业已浸淫近体”(《古诗归》)。明人许学夷也说:“元嘉体虽尽入俳偶,语虽尽入雕刻,其声韵犹古”,至沈、谢则“声渐入律,语渐绮靡,而古声渐亡矣”(《诗源辩体》)。一古一近,判然有别。小谢的“新变”即使从这首短短的送别诗中也可窥其端绪。

  理解这首诗,一上来就碰到一个颇费斟酌的问题:题面上是“还远馆”,而开头第一句即是“高馆临荒途”,那末两个“馆”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若此“高馆”即题中之“远馆”,则所写为悬想之词;若否,则是实写送别之地的景色。揣摩全诗,细绎词意,毋宁作后一解为是

  首联分别从高、远两个方面描写了送别的场景:荒郊野途,高馆孤峙,清流映带,长路迢递。馆,即客舍,安顿宾客的馆舍,可能江水曹暂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远的馆舍去,诗人将与他举袂相别。荒凉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种离愁别绪。此处着一“带”字尤为传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带向了遥远的地方,在离人的心上更添一层渺远迷茫的情思。次联则交代去者的怀归之情。“流思”,即思绪飘忽不定,流荡无住之意;“怀旧望归客”则为“流思人”之同位语。“怀旧”,怀念旧邦或亲故之意;“望归客”,渴望归去之人,是为偏正结构,非动宾结构。此联透露出江水曹的游宦生涯,此行所去,只是远馆,而非故乡,故而客中作客,无慰“怀旧望归”之情,只能更增羁旅情怀。但是诗的第三联并未循此而生发开去,而是重又转回写景。诗人为读者展现出一片明丽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树相间、红白掩映的风光确乎令人陶醉。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人不应该离别,而应该流连忘返,尽情享受自然的赐予,但偏偏这正是离人分手的时刻。如果说首联的写景正与离情相契合的话,那么此联的写景则以强烈的反衬突现出离别的情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是无可如何的现实,尾联重又归结到送别之意。“日暮有重城”,时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浓了伤别的情绪。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故主客双方只得在“何由尽离席”的感慨中分道扬镳,诗的最后留给人的是无可奈何的感喟。离席将尽而又不欲其尽,结句将惜别之情发挥得非常充分。

  离别是古诗中一个陈旧的主题。这样一首主题平平的短诗,究竟透露出一些什么“新变”来呢?最突出的一点是诗人通过景物描写而抒发感情、构造意境的创作方法。汉魏古诗多胸臆语,直抒所感,古朴质实,情语多于景语,景物描写仅仅是抒情的附丽。而到了谢朓,则注意在写景中寓情,让情感蕴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游离之物,而是构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成为富有情韵的意境,避免对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即以此诗而论,诗人以清词丽句描绘出一个凄清悠远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对别离之情几乎未作铺陈,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惜别的氛围,情绪的熏染,情感的表达是含蓄蕴藉的。这就是后人所说的“风调”、“神韵”。正是在这一点上,小谢的诗成为唐诗的先声。试看王维的《归嵩山作》:“晴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右丞此诗就是正从小谢诗中有所借鉴的。谢灵运也模山范水,但精雕细刻,失之板重,刻意写形,而乏情韵。玄晖则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笔调将景物构造为富有情韵的意境。于是朴拙质厚的古诗一变而为清新俊逸的近体风格。唐诗那种简笔传神的写景,情韵流动的意境,风神摇曳的格调,正是在小谢这里肇其端的。

  其次,在诗歌的格律上也表现出其新变。自沈约倡“声律说”以来,诗人排比声韵,约句准篇,成为一时的风气,标志了五言古诗向近体律诗的过渡,谢朓也是这场声律化运动中的健将。严羽说:“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沧浪诗话》)除风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个方面。即以此诗论,除去押入声韵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诗。首联对偶工切,但平仄不协,第二联不对,而第三联又成工整的对偶。这在律诗中称为“偷春格”,颔联的对仗移至首联,恰如花儿偷得春光,先春而开。

相关赏析

  六朝诗至南齐永明而一大变,世称“永明体”,代表诗人则是谢朓,他上承晋宋,下开唐风,前人多以他与谢灵运相比。明人钟惺称二谢诗均多排语,“然康乐排得可厌,却不失为古诗。玄晖排得不可厌,业已浸淫近体”(《古诗归》)。明人许学夷也说:“元嘉体虽尽入俳偶,语虽尽入雕刻,其声韵犹古”,至沈、谢则“声渐入律,语渐绮靡,而古声渐亡矣”(《诗源辩体》)。一古一近,判然有别。小谢的“新变”即使从这首短短的送别诗中也可窥其端绪。

  理解这首诗,一上来就碰到一个颇费斟酌的问题:题面上是“还远馆”,而开头第一句即是“高馆临荒途”,那末两个“馆”字所指是一,抑或是二?若此“高馆”即题中之“远馆”,则所写为悬想之词;若否,则是实写送别之地的景色。揣摩全诗,细绎词意,毋宁作后一解为是。

  首联分别从高、远两个方面描写了送别的场景:荒郊野途,高馆孤峙,清流映带,长路迢递。馆,即客舍,安顿宾客的馆舍,可能江水曹暂寓于此,如今他又要到更远的馆舍去,诗人将与他举袂相别。荒凉凄清的景物渲染出一种离愁别绪。此处着一“带”字尤为传神:那潺湲的清流仿佛将眼前的道路带向了遥远的地方,在离人的心上更添一层渺远迷茫的情思。次联则交代去者的怀归之情。“流思”,即思绪飘忽不定,流荡无住之意;“怀旧望归客”则为“流思人”之同位语。“怀旧”,怀念旧邦或亲故之意;“望归客”,渴望归去之人,是为偏正结构,非动宾结构。此联透露出江水曹的游宦生涯,此行所去,只是远馆,而非故乡,故而客中作客,无慰“怀旧望归”之情,只能更增羁旅情怀。但是诗的第三联并未循此而生发开去,而是重又转回写景。诗人为读者展现出一片明丽的景色,那池塘春草、花树相间、红白掩映的风光确乎令人陶醉。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人不应该离别,而应该流连忘返,尽情享受自然的赐予,但偏偏这正是离人分手的时刻。如果说首联的写景正与离情相契合的话,那么此联的写景则以强烈的反衬突现出离别的情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是无可如何的现实,尾联重又归结到送别之意。“日暮有重城”,时光的流逝暗示出依依惜别的深情,而高城暮色的景物又加浓了伤别的情绪。天色将晚,已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故主客双方只得在“何由尽离席”的感慨中分道扬镳,诗的最后留给人的是无可奈何的感喟。离席将尽而又不欲其尽,结句将惜别之情发挥得非常充分。

  离别是古诗中一个陈旧的主题。这样一首主题平平的短诗,究竟透露出一些什么“新变”来呢?最突出的一点是诗人通过景物描写而抒发感情、构造意境的创作方法。汉魏古诗多胸臆语,直抒所感,古朴质实,情语多于景语,景物描写仅仅是抒情的附丽。而到了谢朓,则注意在写景中寓情,让情感蕴含在景物之中,二者不是游离之物,而是构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成为富有情韵的意境,避免对感情作直露的、正面的表述。即以此诗而论,诗人以清词丽句描绘出一个凄清悠远而又富于色彩的境界,对别离之情几乎未作铺陈,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惜别的氛围,情绪的熏染,情感的表达是含蓄蕴藉的。这就是后人所说的“风调”、“神韵”。正是在这一点上,小谢的诗成为唐诗的先声。试看王维的《归嵩山作》:“晴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右丞此诗就是正从小谢诗中有所借鉴的。谢灵运也模山范水,但精雕细刻,失之板重,刻意写形,而乏情韵。玄晖则刊落繁缛,以清俊疏朗的笔调将景物构造为富有情韵的意境。于是朴拙质厚的古诗一变而为清新俊逸的近体风格。唐诗那种简笔传神的写景,情韵流动的意境,风神摇曳的格调,正是在小谢这里肇其端的。

  其次,在诗歌的格律上也表现出其新变。自沈约倡“声律说”以来,诗人排比声韵,约句准篇,成为一时的风气,标志了五言古诗向近体律诗的过渡,谢朓也是这场声律化运动中的健将。严羽说:“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沧浪诗话》)除风格而外,格律之新也是其一个方面。即以此诗论,除去押入声韵之外,其他各方面均近似一首律诗。首联对偶工切,但平仄不协,第二联不对,而第三联又成工整的对偶。这在律诗中称为“偷春格”,颔联的对仗移至首联,恰如花儿偷得春光,先春而开。

作者介绍

上有流思人,怀旧望归客谢朓(464-499)字玄晖,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县附近)人。是南朝的世家豪门子弟。年少时就有文名,早年曾做过南齐豫章王的参军、随王的功曹、文学等职。后来曾掌管中书。诏诰,又曾出任宣城太守,所以又称他「谢宣城」。齐东昏侯永元元年(四九九),在统治阶级内部斗争中,因为他不肯依附萧遥光而被陷害,卒年三十六。谢朓和沈约同时,诗也齐名。号称「永明体」。梁简文帝曾称赞他们两人的诗为「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见《梁书·庾肩吾传》)从谢朓现存的作品看,他的五言诗确实有新的特色,即:寄情山水,不杂玄言。虽然曾受谢灵运的影响,但内容的深刻和文采的清丽都超过谢灵运。严羽《沧浪诗话》说:「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这话说得不错。今天看来,他的诗对唐代诗人是有较大影响的。谢眺的赋也写得清丽,对后代也有影响。有《谢宣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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