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6-24 22:42:46
和對象相處沒多久,我就出外打工了。我沒有跟老鄉一起去找建築工什麽的活兒,那太辛苦,而且掙錢太少,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我心裏很不平衡,他們不就比我出身好嗎,爲什麽我就該受這樣的窮累?如果我出生在城市,說不定可以像謝霆鋒一樣做個大明星;至少,也不會在上次國旗紅衛班的挑選中,到最後被人家走後門擠下來,失去跳出農門的唯一機會。
城市的電線杆和一些電話亭裏,貼着招聘男公關的廣告,月入過萬的薪金讓我怦然心動。我試探着打了電話過去,他們熱情地接待了我。所謂男公關,我知道就是做男妓,可是我抵禦不了“月入過萬”的誘惑;還有,還有我心底那隐秘的受虐和“戀老”的渴望……
這是一家夜總會,公關部長将我們六個人集中在一起培訓了一個星期,就開始上崗了。所謂培訓,就是放同行的錄像片給我們看,教我們怎麽讨好客人。我們記住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客人怎麽說就怎麽做。我們不能打聽客人的情況,同事也不準相互打聽,當然,我們自己也不願意連家人的臉一起丢。每次服務所得的錢,上交四分之一。
第一位客人,是一個50多歲的女人。她挑中了我的相片之後,公關部長就叫我出來,我跟着她來到了一家酒店。她要求我做下流動作爲她助興,後來竟然拿出皮鞭和手铐來,狠狠地抽打,我嘴裏塞着東西,叫不出聲,也不敢叫出聲,直打了半個多小時她才罷手。太痛了!我隻能想着培訓時看過的錄像和想象中拿到大筆的錢來分散注意力。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狗,一隻自甘堕落的下賤狗。誰叫我生在窮鄉村?我怨恨父母也心疼他們,起早貪黑一輩子,沒享過幾天福。
回去後,我拼命洗澡,狠命刷牙,想要把那令人作嘔的記憶忘掉。這一次工作,我休息了半個多月身體才恢複。當然,我也得到了6000塊錢的酬勞。6000塊啊,如果做臨時工,一年也賺不到這麽多,父母得勤扒苦做多少年?平生第一次拿到這麽多錢,“不幹了”的念頭又漸漸消亡了,我決定,無論如何,堅持下去。等賺到足夠的錢,我再想辦法不做了。
我的客人來自天南海北,有台灣的、香港的,有老外,當然更多的是内地的,這些都是客人自己跟我說的。我已經習慣了被虐待,爲她們做各式各樣的服務。慢慢地,好像自己都有點上瘾了。如果打得不久,我甚至無法興奮起來,我知道自己受虐的傾向越來越嚴重。如果客人是豐滿的年紀較大的女性,我甚至抵抗不了誘惑主動想爲她們服務。
我的工作,必須讓客人滿意,直到客人滿意爲止才能結束。可是有時候,生理反應不由我控制,我就拼命想那些性感的畫面,或者幹脆在客人的要求下吃“偉哥”。一次,一個高大的外國女客人挑中了我,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都無法滿足她。她的要求非常強烈,逼我吃“偉哥”,爲她做各種花樣的服務,直到最後,我筋疲力盡,又用*才幫她滿足。老外最難伺候,港台的客人其次。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還是一位男客人。他是個男同性戀,讓我扮成女人,做出女人的妩媚來讨好他,邊打我邊讓我大聲求饒,求饒聲越大他越興奮。跟男人做這事讓我惡心,可我不敢得罪客人,隻能拼命想别的事情,或者堅持數數,一分鍾一分鍾忍耐。
回到租住的小屋,我發瘋般沖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方狠狠砸一通,或者被人狂揍一場,可是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能對誰說?我敢對誰說?偶爾父母打電話過來,我還得請同事幫忙撒謊。是我自己走上這條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去年春節回家,有天晚上我和對象坐在她房間裏,聊着聊着就親吻着緊緊擁抱對方,我有些激動地脫她衣服,可是,當我們除去累贅之後,我發現自己必須要像爲客人服務時那樣受虐待才能興奮起來。這個念頭把我吓壞了,我怎麽能露出這樣的意思?對象是個老實的女孩,她一定不能接受,而且說不定還會懷疑,到時我怎麽解釋?這件事,一直像一塊大磐石重重地壓在我心裏,這就是我害怕結婚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就是我擔心自己有病。雖然每次都戴安全套,因爲客人也怕我們髒,可是畢竟風險很大。平時被打的傷,我們隻能靠同事互相幫忙,得了性病也不敢上大醫院,隻能去小診所或是自己買藥吃。我見過一個同事染病後的恐怖樣子,他得了二期梅毒,住在醫院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去看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今天,也許就是我們的明天。我讀過初中,多少有點文化,拼命買書看,對照着自己,害怕找出書上所說症狀的蛛絲馬迹,常常被噩夢驚醒,覺得那個躺在病床上垂死的人就是我。我夢見自己的身體發出惡臭,蟑螂和臭蟲在腐爛流水的軀殼裏爬來爬去,可是我無力動彈,眼睜睜看着它們蠶食我最後一塊肌肉。而我的對象和父母,坐在一旁悲哀哭泣。
醒來後,我就決定給父母買保險,可是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因爲他們一定會心疼我花這筆錢,會責怪我,而我不能解釋。我存了好幾萬塊錢了,可是不敢寄回家,隻能每次寄一點點。我賺了錢,卻不敢讓父母享福,沒有人能懂得我的悲哀。
做這一行久了,才知道老板都有黑社會保護,除非你得病要死了,否則是不能不做的。我的身份證也被他們複印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以後我的家人怎麽擡頭做人?這會比我殺人坐牢更讓他們丢臉,我将永遠被家人和鄉親唾棄!
一個多月前,我接到一項任務,跟一位40多歲的女客人回家,沒想到她家還有兩個女人。她對我說:“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今天你要爲我們好好服務啊!”我有點吃驚,可是必須照做。她們輪番折磨我,直打得我皮開肉綻,不能動彈。休息了半個多月後,臨近春節,我才回到老家。
這次回來,我整修了新房子,父母說要爲我結婚做準備了。我已經24歲,對象27了,她這樣的年齡,在農村早抱上孩子了,我沒有理由拖了。可是,誰能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麽辦?
和对象相处没多久,我就出外打工了。我没有跟老乡一起去找建筑工什么的活儿,那太辛苦,而且挣钱太少,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我心里很不平衡,他们不就比我出身好吗,为什么我就该受这样的穷累?如果我出生在城市,说不定可以像谢霆锋一样做个大明星;至少,也不会在上次国旗红卫班的挑选中,到最后被人家走后门挤下来,失去跳出农门的唯一机会。
城市的电线杆和一些电话亭里,贴着招聘男公关的广告,月入过万的薪金让我怦然心动。我试探着打了电话过去,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我。所谓男公关,我知道就是做男妓,可是我抵御不了“月入过万”的诱惑;还有,还有我心底那隐秘的受虐和“恋老”的渴望……
这是一家夜总会,公关部长将我们六个人集中在一起培训了一个星期,就开始上岗了。所谓培训,就是放同行的录像片给我们看,教我们怎么讨好客人。我们记住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客人怎么说就怎么做。我们不能打听客人的情况,同事也不准相互打听,当然,我们自己也不愿意连家人的脸一起丢。每次服务所得的钱,上交四分之一。
第一位客人,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她挑中了我的相片之后,公关部长就叫我出来,我跟着她来到了一家酒店。她要求我做下流动作为她助兴,后来竟然拿出皮鞭和手铐来,狠狠地抽打,我嘴里塞着东西,叫不出声,也不敢叫出声,直打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罢手。太痛了!我只能想着培训时看过的录像和想象中拿到大笔的钱来分散注意力。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狗,一只自甘堕落的下贱狗。谁叫我生在穷乡村?我怨恨父母也心疼他们,起早贪黑一辈子,没享过几天福。
回去后,我拼命洗澡,狠命刷牙,想要把那令人作呕的记忆忘掉。这一次工作,我休息了半个多月身体才恢复。当然,我也得到了6000块钱的酬劳。6000块啊,如果做临时工,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父母得勤扒苦做多少年?平生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不干了”的念头又渐渐消亡了,我决定,无论如何,坚持下去。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再想办法不做了。
我的客人来自天南海北,有台湾的、香港的,有老外,当然更多的是内地的,这些都是客人自己跟我说的。我已经习惯了被虐待,为她们做各式各样的服务。慢慢地,好像自己都有点上瘾了。如果打得不久,我甚至无法兴奋起来,我知道自己受虐的倾向越来越严重。如果客人是丰满的年纪较大的女性,我甚至抵抗不了诱惑主动想为她们服务。
我的工作,必须让客人满意,直到客人满意为止才能结束。可是有时候,生理反应不由我控制,我就拼命想那些性感的画面,或者干脆在客人的要求下吃“伟哥”。一次,一个高大的外国女客人挑中了我,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满足她。她的要求非常强烈,逼我吃“伟哥”,为她做各种花样的服务,直到最后,我筋疲力尽,又用*才帮她满足。老外最难伺候,港台的客人其次。不过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一位男客人。他是个男同性恋,让我扮成女人,做出女人的妩媚来讨好他,边打我边让我大声求饶,求饶声越大他越兴奋。跟男人做这事让我恶心,可我不敢得罪客人,只能拼命想别的事情,或者坚持数数,一分钟一分钟忍耐。
回到租住的小屋,我发疯般冲洗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狠狠砸一通,或者被人狂揍一场,可是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能对谁说?我敢对谁说?偶尔父母打电话过来,我还得请同事帮忙撒谎。是我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去年春节回家,有天晚上我和对象坐在她房间里,聊着聊着就亲吻着紧紧拥抱对方,我有些激动地脱她衣服,可是,当我们除去累赘之后,我发现自己必须要像为客人服务时那样受虐待才能兴奋起来。这个念头把我吓坏了,我怎么能露出这样的意思?对象是个老实的女孩,她一定不能接受,而且说不定还会怀疑,到时我怎么解释?这件事,一直像一块大磐石重重地压在我心里,这就是我害怕结婚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担心自己有病。虽然每次都戴安全套,因为客人也怕我们脏,可是毕竟风险很大。平时被打的伤,我们只能靠同事互相帮忙,得了性病也不敢上大医院,只能去小诊所或是自己买药吃。我见过一个同事染病后的恐怖样子,他得了二期梅毒,住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去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今天,也许就是我们的明天。我读过初中,多少有点文化,拼命买书看,对照着自己,害怕找出书上所说症状的蛛丝马迹,常常被噩梦惊醒,觉得那个躺在病床上垂死的人就是我。我梦见自己的身体发出恶臭,蟑螂和臭虫在腐烂流水的躯壳里爬来爬去,可是我无力动弹,眼睁睁看着它们蚕食我最后一块肌肉。而我的对象和父母,坐在一旁悲哀哭泣。
醒来后,我就决定给父母买保险,可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因为他们一定会心疼我花这笔钱,会责怪我,而我不能解释。我存了好几万块钱了,可是不敢寄回家,只能每次寄一点点。我赚了钱,却不敢让父母享福,没有人能懂得我的悲哀。
做这一行久了,才知道老板都有黑社会保护,除非你得病要死了,否则是不能不做的。我的身份证也被他们复印了,如果他们找上门来,以后我的家人怎么抬头做人?这会比我杀人坐牢更让他们丢脸,我将永远被家人和乡亲唾弃!
一个多月前,我接到一项任务,跟一位40多岁的女客人回家,没想到她家还有两个女人。她对我说:“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今天你要为我们好好服务啊!”我有点吃惊,可是必须照做。她们轮番折磨我,直打得我皮开肉绽,不能动弹。休息了半个多月后,临近春节,我才回到老家。
这次回来,我整修了新房子,父母说要为我结婚做准备了。我已经24岁,对象27了,她这样的年龄,在农村早抱上孩子了,我没有理由拖了。可是,谁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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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一个做鸭男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