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18 09:11:56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茲,可以餴饎。豈弟君子,民之父母。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茲,可以濯罍。豈弟君子,民之攸歸。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茲,可以濯溉。豈弟君子,民之攸塈。
譯文及注釋譯文遠舀路邊積水潭,把這水缸都裝滿,可以蒸菜也蒸飯。君子品德真高尚,好比百姓父母般。遠舀路邊積水坑,舀來倒進我水缸,可把酒壺洗清爽。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歸附心向往。遠舀路邊積水窪,舀進水甕抱回家,可以洗滌和抹擦。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歸附愛戴他。
注釋泂(jiǒng):遠。酌(zhuó):古通“爵”,中國古代的一種酒器。行(háng)潦(lǎo):路邊的積水。挹(yì):舀出。注:灌入。餴(fēn):蒸。饎(chì):舊訓酒食,非。豈弟(kǎi tì):即“恺悌”,本義爲和樂平易,恺者,大也;悌者,長也。君子之德長且大者,則爲民父母”數語,則在此特訓爲恩德深長廣大。罍(léi):古酒器,似壺而大。攸:所。歸:歸附。溉:洗。或謂通“概”,一種盛酒漆器。王引之《經義述聞》:“‘溉’當讀爲‘概’。概,漆尊也。”塈(xì):毛傳:“塈,息也。”
鑒賞對這首詩主旨的解說,各家之見頗有差異。《毛詩序》雲:“《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親有德,飨有道也。”揚雄《博士箴》(《藝文類聚
聚·職官部》引)雲:“公劉挹行潦而濁亂斯清,官操其業,士執其經。”陳喬枞《魯詩遺說考》以之爲魯詩之說。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雲:“三家以詩爲公劉作,蓋以戎狄濁亂之區而公劉居之,譬如行潦可謂濁矣,公劉挹而注之,則濁者不濁,清者自清。由公劉居豳之後,别田而養,立學以教,法度簡易,人民相安,故親之如父母。……其詳則不得而聞矣。”其詳既不得聞,三家詩之說的正誤也就難以稽考了。而《毛詩序》之說,似乎更覺缥缈,此詩的文本自然有勸勉之意,但卻很難講有什麽告戒之意。至于陳子展《詩經直解》所說“當是奴隸被迫自遠地汲水者所作,此非奴才詩人之歌頌,而似奴隸歌手之諷刺”,似更迂遠。相比較而言,高亨《詩經今注》所說“這是一首爲周王或諸侯頌德的詩,集中歌頌他能愛人民,得到人民的擁護”,還是比較圓通的。
詩分三章,均從遠處流潦之水起興。流潦之水本來渾濁,且又處于遠方,本來很容易被人棄之不用,但如能“挹彼注茲”,舀過來倒進自己的水缸,就可以用來蒸煮食物,洗濯酒器,成爲有用之物。這正如遠土之民,隻要君王施以仁義,便自然可以使他們感恩戴德,心悅誠服地前來歸附。這裏的關鍵是君王要有高尚敦厚的品德,真正成爲“民之父母”。對
此,方玉潤有如下發揮:“此等詩總是欲在上之人當以父母斯民爲心,蓋必在上者有慈祥豈弟之念,而後在下者有親附來歸之誠。曰‘攸歸’者,爲民所歸往也;日‘攸塈’者,爲民所安息也。使君子不以‘父母’自居,外視其赤子,則小民又豈如赤子相依,樂從夫‘父母’?故詞若褒美而意實勸戒。”(《詩經原始》)他說的“勸”意是可以感受到的,但他說的“戒”意是否真的存在于詩的文本中,令人懷疑,但從接受美學角度說,他的這種創造性“誤讀”還是很有意思的。
此詩借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物起興,且重章疊句,反覆歌詠。由此也可以看出《國風》對《大雅》藝術上的影響。
創作背景對《大雅·泂酌》這首詩的創作背景,曆來有争議。根據詩意,這可能是一首在家族内部大型宴會上唱的雅歌,疑似與《大雅·公劉》同在一個宴會上,人們對公劉的頌歌。而程俊英《詩經譯注》認爲:“這是歌頌統治者能得民心的詩,具體指誰,史無确證。”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餴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岂弟君子,民之攸归。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
译文及注释译文远舀路边积水潭,把这水缸都装满,可以蒸菜也蒸饭。君子品德真高尚,好比百姓父母般。远舀路边积水坑,舀来倒进我水缸,可把酒壶洗清爽。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心向往。远舀路边积水洼,舀进水瓮抱回家,可以洗涤和抹擦。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爱戴他。
注释泂(jiǒng):远。酌(zhuó):古通“爵”,中国古代的一种酒器。行(háng)潦(lǎo):路边的积水。挹(yì):舀出。注:灌入。餴(fēn):蒸。饎(chì):旧训酒食,非。岂弟(kǎi tì):即“恺悌”,本义为和乐平易,恺者,大也;悌者,长也。君子之德长且大者,则为民父母”数语,则在此特训为恩德深长广大。罍(léi):古酒器,似壶而大。攸:所。归:归附。溉:洗。或谓通“概”,一种盛酒漆器。王引之《经义述闻》:“‘溉’当读为‘概’。概,漆尊也。”塈(xì):毛传:“塈,息也。”
鉴赏对这首诗主旨的解说,各家之见颇有差异。《毛诗序》云:“《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扬雄《博士箴》(《艺文类聚
聚·职官部》引)云:“公刘挹行潦而浊乱斯清,官操其业,士执其经。”陈乔枞《鲁诗遗说考》以之为鲁诗之说。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云:“三家以诗为公刘作,盖以戎狄浊乱之区而公刘居之,譬如行潦可谓浊矣,公刘挹而注之,则浊者不浊,清者自清。由公刘居豳之后,别田而养,立学以教,法度简易,人民相安,故亲之如父母。……其详则不得而闻矣。”其详既不得闻,三家诗之说的正误也就难以稽考了。而《毛诗序》之说,似乎更觉缥缈,此诗的文本自然有劝勉之意,但却很难讲有什么告戒之意。至于陈子展《诗经直解》所说“当是奴隶被迫自远地汲水者所作,此非奴才诗人之歌颂,而似奴隶歌手之讽刺”,似更迂远。相比较而言,高亨《诗经今注》所说“这是一首为周王或诸侯颂德的诗,集中歌颂他能爱人民,得到人民的拥护”,还是比较圆通的。
诗分三章,均从远处流潦之水起兴。流潦之水本来浑浊,且又处于远方,本来很容易被人弃之不用,但如能“挹彼注兹”,舀过来倒进自己的水缸,就可以用来蒸煮食物,洗濯酒器,成为有用之物。这正如远土之民,只要君王施以仁义,便自然可以使他们感恩戴德,心悦诚服地前来归附。这里的关键是君王要有高尚敦厚的品德,真正成为“民之父母”。对
此,方玉润有如下发挥:“此等诗总是欲在上之人当以父母斯民为心,盖必在上者有慈祥岂弟之念,而后在下者有亲附来归之诚。曰‘攸归’者,为民所归往也;日‘攸塈’者,为民所安息也。使君子不以‘父母’自居,外视其赤子,则小民又岂如赤子相依,乐从夫‘父母’?故词若褒美而意实劝戒。”(《诗经原始》)他说的“劝”意是可以感受到的,但他说的“戒”意是否真的存在于诗的文本中,令人怀疑,但从接受美学角度说,他的这种创造性“误读”还是很有意思的。
此诗借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事物起兴,且重章叠句,反覆歌咏。由此也可以看出《国风》对《大雅》艺术上的影响。
创作背景对《大雅·泂酌》这首诗的创作背景,历来有争议。根据诗意,这可能是一首在家族内部大型宴会上唱的雅歌,疑似与《大雅·公刘》同在一个宴会上,人们对公刘的颂歌。而程俊英《诗经译注》认为:“这是歌颂统治者能得民心的诗,具体指谁,史无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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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泂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