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大家喜欢听书,不喜欢
读书。书,说得越热闹,越没人读。
我希望,大家听了我今天的
讲话,千万不要舍书不读,以为讲话可以代替读书。(一)书对我很重要,可以让我
安静,让我冷静。现在,闹心的事
很多,比以前多得多。别的不说,
手机就很闹。有人老是问我,你为什么不用手机,我说“非
宁静无以致远,故陶
然而忘机”。我觉得书这个东西有一大
好处,是它很安静,不安静就没法“致远”,我跟古人打
电话,主要靠书,
所以把手机给
忘了,干脆不买。我爱读书,“读书”这两个字,我最喜欢。写书只是读书的副
产品,你要当个作者,首先要当个读者。不读书,俩嘴皮子一磕,大喷,能喷出什么来?我最喜欢的头衔,不是“专家”,不是“
教授”,其实是“读者”。我喜欢以读者的身份
说话,从读者的角度看
问题,不是居高临下,指指点点,而是自娱自乐,不负指导之责。我爱读书,不是因为我家书
太多。我不是书香门第,
小时候
家里有书,不太多。书太
多的话,比如
把你搁
图书馆里,你就被吓回去了。高玉宝说,我要读书,是因为没钱
上学。我
是在中国人民
大学的院儿里长大,周围有书,有读书人,像
一块磁石,对我有吸引力。
饥饿是最好的
厨师。我觉得,书的诱惑,全在于少,就像沙漠之中,身边有一壶水,你会珍惜每一
滴水。
我是生于书比较少也比较
小的年代,很多书都是翻
过来倒过去地看。我对书,一直有好奇心。书太多,对人的好奇心是个打击。对我
来说,书有很多用。有
人说,白天上班,可恨之人太多,下班回家,看武侠
小说,别提多痛快,一把剑,把他妈这帮孙子全杀了。我的
体会正好相反,小时候,15岁那年,我发了毒誓,一定要把自己管住,
别再打架,赶快把处分的
帽子摘了。我的
暴力倾向,主要是被书
控制起来。插队,寂寞如山压心头,时间太多,没处
打发。我特别感谢书。书,对我来说,最大一用是消遣,一可以消愁解闷,二可以遣兴陶情。
有些闲书,
我是放在枕边厕上。书可以镇压邪魅,帮我入睡,
看了好书,就不再作恶梦。读书,要有好的老师,老师也很重要。我当
研究生那阵儿,考古学的大师、古文字学的大师,很多人还在。比如中国考古学的主帅,夏鼐先生还在,苏秉琦先生还在,罗王之学的传人,在世的更多,大部分还在。那时是有大师而没有“大师热”,现在是有“大师热”而没有大师。现在,凡是鼓吹大师的
人多半都是想当大师的人。他们把大师吹得神乎其神,就是不拿大师当人。“大师”的帽子
满天飞,赐封者多,自封者多。不是自己吹,就是
学生吹,有时还假装民主搞
投票,非常无聊。我说,如今“大师”一词已经
成了大屎盆子,千万别往头上扣。什么叫大师?我理解,大师都是除旧布新、推倒重来、引领风气、开创局
面的人。格局不变,门户不散,很难出大师。大家想大师,盼大师,但历史上,都是乱世才出大师,比如先秦诸子,比如近百
年的大师,都是如此。你要大师,还
是要乱世,
这是个痛苦选择。承平
时代,我们必须忍受
平庸。大师不在,徒唤奈何,我们可以读大师的书嘛。大师不在,
他们的书还在。大师还活在他们的书里。大师叫大师,我们不要忘了,它前面有个大字,大是格局大,不以
一行一业、一师一门为守。很
多大师,老师是谁,说不清,博采众长,说不清才好。门户是学术的
大忌,使人心胸狭隘。
孔子是古代的博学之人,他就是学无常师。只跟一个老师读,越读越抽抽。
还有,我们不要忘记,大师多半是被政治抛弃的人。不管是你抛弃政治,还是政治抛弃你。所谓“风骨”,多半都是无可奈何。比如大家喜欢吹的
王国维和陈寅恪,就是如此。读书是个闹中取静的事。我们这个时代太热闹,周围有数不清的各种热。热浪滚滚,
一波又一波。比如传统
文化热,国学热。
孔子热还没热
两天,又冒出大秦帝国热。还有群众最多也更永恒的热,
养生热。热的特点,是反复拧着来,但千变万化,总是
不离其宗。我们要自其变者而观之,
也要自其不变而观之,你得学会从
出租车看出黄包车,从铺天盖地的
广告看出走街串巷的吆喝。30年前,我们有个新启蒙
运动,启蒙是和“文革”拧着来。《河殇》的演播是
高潮。当时,大家都是启蒙派,什么事都赖祖宗。现在正好相反。从骂祖宗到卖祖宗,这个大弯儿是怎么转过来的,大家
应该想一想。老子说,反者道之动。从《河殇》到《大国崛起》,从气功热到养生堂。看似相反,实则相通。我不喜欢热闹,我很怀疑各种流行
情绪。公众人物是个公共厕所:中国的公共厕所往往无人打扫,屎满尿溢,
无法立足,只能掩鼻而遁,再
找一个厕所。
大众娱乐是耍猴:要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就要
变成一只猴。上电视的感觉很坏:
好像当街
撒尿,让我尿不出来。读书的大忌是活学活用。古代有用《春秋》断狱,用《河渠书》打井。“文革”有用***哲学著作养猪、打乒乓球。现在,则流行用《易经》算命,用《孙子》搞商战,用《
论语》格言提高道德,当功过格。活学活用,既糟蹋书,也糟蹋人。(二)今天,我们谈读书,主题是读经典,读中国的经典。“我们的经典”是什么
概念1、“我们的经典”是子学时代的经典(重归诸子)中国的古典时代是诸子时代,先秦学术是诸子之学,和希腊、罗马类似,诸子百家不是一家一派。儒家只是百家之一。汉办,孔子学院总部,有个
五经翻译的大工程,《东方早报》有过介绍,施舟人是
领导人,马悦然大加赞赏。世界各大经典,《圣经》、《佛经》、《可兰经》、《阿维斯塔》,都有译本,这些经典都是宗教经典。中国的五经不是这种经典。它们是诸子时代,古典
教育的课本,属于君子必读书。
雅思贝斯讲“枢轴时代”,他讲的“五大圣人”,其中有孔子,但孔子不是宗教家。我是把孔子当思想家,而不是教主,更不是领导世界宗教的“通天教主”。2、“我们的经典”不是汉以来的儒经五经:《易》、《诗》、《书》,加《礼》、《春秋》。九经:《易》、《诗》、《书》,加三礼、三传。四书五经:《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加五经。十三经:《易》、《诗》、《书》,加三礼、三传,加《论》、《孟》、《尔雅》。《易》、《诗》、《书》,是前孔子时代的经典,最古老。《礼》、《春秋》,或《三礼》、《三传》,是孔子或后孔子时代的经典,晚一点。五经,汉以前不能简单叫“儒经”。我们不能以为,这些“经”只属于“儒”。经是诸子共享。我们只能说,儒家是特别热衷贵族教育和贵族经典的一派。《论语》、《孝经》、《孟子》、《尔雅》,汉代叫传记,
本来不属于经,只属于“诸子传记”的“传记”。四书,是为了树道统(孔-曾-思-孟)。《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其实都是子书。3、“我们的经典”是最能代表中国智慧,可以与其他文化共享的经典。三联书店出版的《我们的经典》,和传统的经典概念不同。汉译经典,有四本书最流行:《易经》、《老子》、《孙子》、《论语》。我的“新四书”是我
认为最能代表中国智慧的书。诸子,《论语》代表儒,《老子》代表道,讲思想,这两本书是源头,最有代表性。技术,兵法和人有关,《孙子》
最高;讲数术方技,讲阴阳五行,没有经典,要找本古书当经典,只有《周易》。我是把这四本书当思想史的读物。现在,号称“少儿读经”,主
要不是读五经,而是读《三字经》。五经,就连教授都啃不动。我看,大家要读,子书更
合适。子书,还有《管子》、《荀子》、《庄子》、《韩非》、《吕览》也重要,但都是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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