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笑

文/韓钰 “輕輕地吻/傷感的淚/溫暖地吻/傷感/傷感/。。。。。。” 耳邊響起了那首《淚的吻》，慢慢的，慢慢的融入歌詞之中。難以自拔，淚水卻早已打濕了玫瑰花！淚，一滴一滴地順着那玫瑰花的綠葉“滴滴嗒嗒”地流向了它的根。。。。。。慢慢地消失在夢的面前。。。。。。 耳邊依舊回蕩着《淚的吻》，好像在夢的生活中除了淚水沒有别的了！昨夜夢無眠，淚水又一次浸濕了衣枕。夢又一次看到了那本不該看到的場面。。。。。。 她來了！來的好兇！樣子好可怕！眼裏充滿了怒火。。。。。。 夢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夢感覺她來了，她一來準不會有好事。夢真的猜對了！哥哥與她拉扯着走到院中，她開始罵，哥哥傻傻的站着，無語。母親回來了，笑着走了過來。剛要說什麽，隻聽見她對着母親大罵起來，母親也傻傻地站在原地。。。。。。晶瑩的淚珠挂在了母親的臉上。夢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跑出去想跟她理論，但卻被母親攔住，母親隻是搖搖頭，夢歎了口氣，也搖搖了頭，便扶着母親回到了房間中。。。。。。 隻聽院中“哐當”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夢安慰着躺在床上的母親，母親讓夢出去看看怎麽了！又是“哐當”幾聲，夢跑了出去，看見滿院的殘瓦碎花。夢的心在隐隐作痛！淚！早已滿面。哥哥正與她理論，沒有想到她會摔東西。夢望着院的殘瓦碎花，不知該如何認識好！那些都是她喜愛的花草，都是她平日精心培育的。。。。。。現在卻。。。。。。 慘！慘！慘！ “汪，汪，汪。。。。。”狗突然叫了起來，夢帶着淚跑到了狗的身邊，解開繩子走到他們面前大聲的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就放狗咬你，咬死你這個瘋女人！”這時，狗好像聽懂了夢的話，叫的更兇了。她看了看狗，走了。。。。。。 希望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哥哥蹲在牆角無語，夢無語。她開始收拾起被這個“瘋婆子”弄得滿院的殘花碎瓦枝。淚一滴滴的打在花上，夢顧不得擦，一直收拾着。哥哥走過來，幫夢包住了受傷的手（血流了好多）。又幫着夢收拾。。。。。。晚上，夢走過父母的房間，聽到了父親無助的歎息，母親的哭泣聲。在哥哥的房外，夢聽到的隻有無邊得寂靜，像死一般的寂靜。這中寂靜讓夢毛骨悚然，不寒而泣。。。。。。 回到自己的房間，夢躺在床上，悲傷無助的聽着那首《淚的吻》，靜靜得平靜得安詳的睡去了，枕邊也依稀是那首《淚的吻》。。。。。。 “不要。。。。。。不要。。。。。。不要。。。。。。啊。。。。。。” 夢從夢中驚醒，這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她用手捂着心口，因爲噩夢的關系使她的心口又痛了起來，她很吃力的呼吸着。。。。。。夢悄悄的走到父母的床邊，正在“貪婪酣睡”的母親慢慢的睜開眼睛。夢輕聲說“我去上學了！”“路上小心！”母親有氣無力地說着。“恩！”夢抽泣着說，她知道父母是一夜未眠，從父母那雙不在清澈病帶有血絲的雙目中，夢看得出。忽然，幾根銀發鑽了出來，跳躍着展現在了夢的眼前。夢，哭了！幾滴淚水滴落在母親不在烏黑的發絲上，順着發絲落了下來。。。。。。 母親，睡去了，她太累了。。。。。。 聽到月的叫聲，夢走出來房間，輕輕地關上門。。。。。。“希望你們好好休息。。。。。”夢留下這句話，便與月去學校了。 在去學校的路上，夢無語。想着昨日的事，還有以後的事。。。。。。月從夢那雙呆謝而又紅腫的眼睛中看出了一切。月叫着夢，夢卻無動于衷，“咚！”夢撞到了樹上，坐在地上，然後又站了起來，又一邊想一邊走。“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月關切的問道，夢冷冷的抛出一句“沒事”月呆呆的立在那驚愕的看着夢的背影。然後，快速的跑到夢的面前，夢停住剛要說什麽，隻見月拿出手帕按住夢的額頭說“你流血了。。。。。。”夢擡起頭想看月，但覺得眼前好黑，便不知後面發生的事了……當夢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裏，她躺在床上，在床邊睡着月。左手打着吊瓶，她微微動了動身體，想坐起來，但覺得頭好重，好痛！便隻好躺着……夢把在月手裏的手抽了回來，月被驚醒了。“你感覺怎麽樣？”“還好，這是什麽地方？爲什麽我們會在這裏？”“這裏是醫院，你需要好好休息！”“爲什麽我們在醫院，我們不是在上學的路上嗎？”月握着夢的手說“夢，好好想想昨天發生什麽事了！”“嗯……嗯……我頭好疼，我想不起來！”“夢，想不起就不要想了，你等着，我叫醫生！” 月推開了門，輕輕的掩上了門。空蕩蕩的病房中隻剩下夢，還有那未解決清理的一推麻煩……月推開門，身後跟着一位醫生，月以爲夢睡着了，沒有靠近，正要跟醫生說什麽，聽見夢喊了一聲“月，是你嗎？”月問聲急步走到病床前握着夢的手說“夢，是我！”夢笑着點點頭望向月身後的大夫笑了笑說“阿姨！”大夫原來是月的母親，月的母親笑着走到夢的面前說“夢，感覺怎麽樣？”夢笑着說“沒事，隻是頭有點疼。”“沒什麽事，你得多休息！”夢點了點頭，月的母親又與夢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去！”“今天下午就可以了！你先睡會兒！”“嗯！”下午的時候，月扶着夢走出了醫院。把夢送回家，她扶着夢到了房間，并讓夢躺了下來。夢笑着說“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月也笑了笑說“你還說沒事，不管誰看了你的臉色都知道你有沒有事！”家裏隻有夢和月，月正給夢念她新寫的一首詩《藍色之夢》在那藍色的天空下在那茫茫無際的藍色的大海之中我在尋找尋找我所能看到的或看不到的……藍色的大海藍色的天空……擁有藍色的夢的我在藍色的天空下在那茫茫無際的藍色海洋之中時而潛入海底與魚兒嬉戲時而浮出水面看着藍色的天空與飛翔的鳥兒……走呀走遊啊遊隻爲尋找心中的——藍色之夢 當月把最後一句念完，夢也入睡了！她來了！來的好突然，好猛烈，好恐怖，好讓人心痛……“當當當”“當當當”是敲門聲，她來了…… 月聽到敲門聲，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很恭敬的說“阿姐，你回來了，請進來吧！”她沒有理睬月，推開月走到了院中。她四下張望了一下，拿起了一個好花盆使勁摔向地上！說“人都死到哪裏去了，我回來怎麽沒人來迎接我！”月聽了一怔，然後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說“阿姐，家裏沒人，夢……”她沒有聽完便推開月向屋裏走去，月被推到在地，手被花盆割出了一條血紅得口子。月看見她正往屋裏走，想到了在床上躺着的夢，便顧不得手上的痛，跑到她的跟前攔住她說“你不能進去……”他正在與月争論着，月攔住了她不讓她進去打擾夢……夢早就被驚醒了，她從窗前望見了發生的一切，她拿着一條長長的絲帕。蹒跚的扶着牆一步一步走到門前說“月，你的手流血了！” “應該包起來……”月沒有讓夢說下去便來到了夢的身旁，憐愛的說“你怎麽出來了？”夢微微一笑說“聲音這麽大，我怎麽能休息好呢！你看，你的手都破了！”說着，便把月受傷的手用絲帕包了起來……然後又對她說“阿嫂，家裏沒人，請你明天在來吧！”夢冷冷的說出一句，便要轉身進屋，但又轉身對月說“我想在屋裏坐一會兒，看看花……”月扶着夢坐到花池旁，陽光照耀在夢的臉上，身上，秀發上。月坐在夢的旁邊，夢輕輕的擡起右手，迎着微風舞動起來，如同有一條條長長的絲帶在她身上來回飛舞，夢微笑着，笑的是那麽的安祥、幸福、甯靜、如同——天使！她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夢看了看說“阿嫂，你還有什麽事？”她如夢出醒“哈哈……”大笑起來，帶着輕蔑地語氣說“小輩要尊重長輩，難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夢沒有說什麽，依然在自娛自樂。夢帶着天使的笑看着舞動的手臂說“對于長輩，我們應該尊敬，對于幼小的弟弟妹妹們我們應拿出愛護、保護他們，對于病人，我們要有愛心大姐姐的高尚、寬容、但對于某些瘋子，并且這些瘋子不是病人，但他的行爲也不構成把他們送入精神病院，他們是生活中的瘋子對于這些人，我們沒有理由尊重……” 她不在說話，也無話可說，她就是生活中的“瘋子……”“你還不走！”夢指着她冷冷的說，如同訓斥狗一般。她哈哈大笑起來，“你管不着！”“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管不着……”說着便拿起花盆摔了起來，月跑到她的面前制止了她的行爲，她用力一甩把月甩到了地上，夢扶起月說“你沒事吧？”月拍拍身上的土說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怎麽辦？”月問着含淚的夢，“她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女人，不用理她，就讓她在這摔吧！”“那些花……”月并沒有說完，因爲她不想觸痛夢。“等她走了，在收拾吧！”夢淡淡的說了一句，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便在月的攙扶下走向了房間。就在這時，她拿了一顆花向夢扔過來，夢用力推開了月，花盆打在了夢的頭上，正好是那傷口處，夢向後退了幾步。她覺得傷口好痛，月扶住了夢，夢笑了笑，但月覺得夢的身體在顫抖！她哈哈大笑起來，讓人聽起來很恐怖，她又摔了幾個花盆，花盆碎了，花枝斷了，碎土滿園，碎花滿地！天漸漸的變得陰沉，如同父親得知兒子犯錯時生氣的表情，烏雲慢慢多了…… 風吹了起來！夢與月呆呆的站立着，如同一尊耿古不變的雕像，爲了正義，爲戰勝邪惡而挺立的一尊雕像；永遠不會對邪惡低頭的一尊雕像…… 天變了，天變得好陰沉，烏雲逐漸多了…… 如同正要發怒的父親…… 夢的淚如同雨一樣下個不停，夢松開了月的手，向前走了幾步。她又向夢扔了一顆花，花盆又一次落在了夢的傷口上，血從傷口處流了下來，劃過了夢蒼白的臉頰，滴在了白色的衣裙上，滴在了花的葉片上，滴在了那血紅色的花瓣上……天空中，烏雲翻滾着，電閃雷鳴，風呼呼吹着，她又要向夢扔時卻聽到一聲巨雷，吓得她全身顫抖着，她向夢扔去，落在夢的身旁。夢向前慢慢移動了幾步，擡起手，指着她說“瘋女人，你真的瘋了，你終将會受到報應的，老天絕不會容忍你的……”夢在說的時候，電閃雷鳴更加厲害了，狗瘋狂地嘶吼着，像饑餓的狼一樣咆哮着……“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地方，而你永遠也不可能屬于這裏，離開吧，爲你犯下的錯去忏悔吧！請求老天寬恕你吧，寬恕你的罪過吧！離開吧，離開吧！”狗的嘶叫聲平靜了下來，天上的烏雲漸漸的不在翻滾了，電閃雷鳴也漸漸平息……她瘋似得仰天大笑起來，并又舉起一顆花說“我做的事從來沒有錯，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哈哈……都是你們的錯……”她瘋的似的呼喊着，嘶叫着……她在一次将花扔去，夢已無力躲開，花再一次落在夢的額前的傷口上，血留的更多了。她看見夢流血了，哈哈大笑起來，并手舞足蹈起來…… 天變了，變得平靜且安逸起來，夢倒了下去，倒在了月的懷裏，手指向天，又緩緩放下，細細的雨絲飄落下來，打在夢的手上，臉上……額頭上的血像細細的綿綿般的雨落個不停……夢拿出了一封信，一封早已寫好的信放在了月的手中“我看見了天使，她正在沖我笑，我就快變成天使了……”（緩慢而又深沉的話中包含了少女對生命結束後向往與歸屬……） 夢擡起頭看了看正在下雨的天空帶着天使的笑輕輕的說“原諒她吧，她已經瘋了，這就是她的懲罰，這就夠了……”當夢說完，烏雲散去了，一縷陽光透過烏雲，照在她的臉上，夢笑了，笑的如同天使！ 月留着淚說“夢，你别說了，我們去醫院……” 月的話并沒有得到夢的回音，因爲夢沉膩在變成天使後的快樂中…… 雨還在下！雨是天使的眼淚，惋惜，悲哀，憤恨…… 夢帶着天使的笑靜靜地躺在月的懷中，靜靜的享受着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 夢的父母回來，看見滿院的狼藉，已經明白了一切，月抱起夢，飛快的跑向醫院…… 夢的母親癱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她發瘋切的抓着頭發說“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跑向了外面，嘴裏還是不停的唠叨着“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夢的哥哥回來望着癱坐在地上的老母親呆立着的父親；滿院的狼藉，還有那一條“血河”，那顆夢最喜歡的紅玫瑰；她遠去的背影，還有嘴裏不停的說着“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他明白了一切，他也呆呆的立着不動，跟他父母一樣，呆呆的一動不動…… 當夢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七天，所有的事如夢希望的，但她覺得自己睡得太長了，這件事她沒有想到也許她想得比這個時間還要長……夢睜開眼，看見一切都是白色的，如同天堂一樣裏一樣，她輕聲說“這是哪？這是天堂嗎？”她的輕語驚動了身旁的護士，護士走過來笑着說“夢，你醒了！”夢聽出護士的聲音說“噢！海姐姐，我這是在哪？”原來這位護士是比夢大的海兒，是夢的鄰居“這裏是醫院，你已經睡了七天了！”海兒說着拉開了窗戶上白色的窗簾，陽光從窗外折射入病房。照在夢的臉上，夢覺得好溫暖，如同媽媽溫暖的手一樣……海兒幫夢坐了起來以後便叫來了醫生，醫生看了看說“夢，你覺得哪裏不舒服，有沒有什麽地方疼？”夢看着醫生，又望了望窗外輕輕地說“我的父母在哪？我想見他們。”醫生怔了一下，擡起頭說“他們在休息，爲了你的事，他們幾天都沒睡了……”他們希望這“謊言”能夠使夢相信，其實，夢已知道結果會是怎樣的……寂寞充斥着整個病房，夢依舊望着窗外，靜靜的望着，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結果，又不是結果的結果……醫生們慢慢的走出去了，當海兒要去關門時，夢叫住了海兒說“海姐姐，請幫我把月兒叫過來好嗎？”“嗯！”靜靜的樓道裏想起了海兒的腳步聲…… 夢依舊望着窗外，窗外，風輕輕的吹着，撫摸着小草，小淑，窗台上擺着一大束紅玫瑰，扇是開着的。風吹了進來，給夢送來了紅玫瑰的花香，她知道這是月送給她的，但她還是喜歡自己樣的那一棵，“你怎麽樣了？”“還可以！““明天是你的生日！”“怎麽了？”“明天你想怎麽過你的生日？”“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經想好了！ ”“月，我有一件是求你，這是我離開後的最後一件事！我不想在我走之前留下悔恨……”“不！夢，你不會有事的，你知道麽，醫生說你的傷并不要緊，隻是傷口又裂開了，并沒有什麽大礙，隻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夢不要胡思幻想……”夢偏着頭，看着窗前擺着的紅玫瑰似聽非聽的月的話，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月，我的紅玫瑰還好吧？明天可不可以把它帶來？”“好，明天我把他給你帶來！”月沉默了一會說，月點了點頭，淚，落了下來，她轉過頭擦着淚水。正午時分，陽光照射在窗前的紅玫瑰上，微風吹拂着，送來了陣陣花香…… “月，我想出去看看。”“你等一下，我去問問醫生！”“嗯！”沒一會兒，月回來說“醫生說可以出去，但你的坐輪椅！”月把夢抱到咳輪椅上，推着夢走到了醫院的花園中，陽光正好照射在夢的身上，夢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了天使的笑，一切是那麽的平靜，安逸……第二天，夢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她無法下地，她的生日也就是她生名結束的時刻…… “月，爲我唱那首《天使》好嗎？”“好！”月含着淚說……白色的羽翼輕輕的向我飛來/痛苦的回憶聊聊消失/臉上的淚水變成了幸福的笑容……夢躺在月的懷裏，靜靜的聽着，她安詳的睡去了，眼角的淚慢慢的流了下來，但她的臉上卻帶着微笑——天使的微笑後記天使的笑正是盛開的花蕊天使的淚正是下着的雨千年的餘晖斜照在盛開着的紅玫瑰上，白色的羽毛落盡了一地……一切的一切都不在痛苦……我把歡笑交給了文字，悲傷留給了歲月我是韓钰，我在故事裏等着你來探尋請加1006783781，求關注會有更多精彩的故事等着你們若你喜歡這篇文字，不妨邀請你的好友一起點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