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0 09:31:53
卡布基諾 - Q1574566909
那一年,她病了,他用板車拉着她去鎮上找診所看病。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掏出口袋裏所有的硬币,郎中終于給她打了針,再塞給她兩服黃竹紙包着的中藥。 他拉着板車往回走,她依舊坐在板車上。穿過一條小街,向右拐,再穿過一條街,好香好香的氣味兒飄過來,飄過來。他狠狠咽了口唾沫,遲疑幾秒,止了步,回頭:“你想吃油條不?” 板車上的她本來也在偷偷咽唾沫,忽兒聽到他的問話,愣了愣,搖頭:“不吃,不想吃。”她摁摁布包裏那幾個煮熟的紅薯:“這有紅薯呢,我要是餓了,會吃紅薯的。”她清楚,他的兜裏連一個碎角子都沒了,哪來錢去買油條。 他靜靜地看着她,就像一下子,一下子看到她的心底裏去了。她不好意思了,低頭。該死的,那好香好香的氣味兒又撲過來了,她情不自禁地又吞了吞唾沫。 将板車輕輕拉到街邊,泊穩,他大踏步朝街角那個炸油條的小攤走去。她的目光追着他那肩寬背闊的身影,看着他站在攤主前戳戳點點。她臉紅了,羞愧地閉上眼。天啊,我們不是乞丐呀,他怎麽好意思向人家乞讨!再睜開眼,她便看到他笑吟吟舉着一根油條朝她跑過來。 她生氣,扭頭:“我不吃。我不是乞丐,我不吃乞讨來的東西。” 他大聲說:“誰說這油條是乞讨來的,我是拿煙絲換的。” 她詫異:“拿煙絲換的?那你想抽煙時咋辦?”他抽煙好多年了,人家說“人是鐵,飯是鋼”,他卻說“人是鐵,煙是鋼”。在他眼裏,煙比飯重要。累了,他點支煙一吸,就來勁了;餓了,他點支煙一吸,就飽了。他抽的煙都是自家種植的旱煙,,曬幹後,煙葉切成絲裝進小塑料袋再掖在兜裏,想吸時,拿小紙片滾成“喇叭筒”。 他笑:“一天半天不抽煙,死不了的。再不濟,煙瘾來了忍不了的話,就撿幾片路邊的幹樹葉搓碎了滾成喇叭筒,不也照樣能抽能應應急……”他将油條遞給她:“快吃,趁熱,香香軟軟的。” 她說:“我們分着吃,你一半,我一半。”他搖頭又搖頭:“不,我不愛吃油膩的東西,你快吃。” 她咬了一口,眼睛就霧蒙蒙了,想擦擦,沒擦。他還在高興着,問:“香不香,甜不甜?”她脫口而出:“苦,好苦。” 他差點蹦起來:“苦?怎麽會是苦的,我要師傅給炸一根最甜最香的哦。”她擡起頭,皺眉頭:“不信,你自己嘗嘗。”她用勁掐下大半截,狠狠塞進他的口裏。他嚼了一下,再嚼一下,咦,奇了怪了,不苦,好甜好香,還暖和和的呀。 看他一臉摸不着頭腦的疑惑樣子,突然地,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他,頃刻間,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她隻是“騙”他分享那一根油條呀,騙他吃下一根油條的大半截呀…… 這個故事裏的他,是我20年前的父親。這個故事裏的她,是我20年前的母親。這個故事,父親對我講過"9999"次,母親對我講過"9999"次。父親母親講述的“版本”有些出入。父親總是忽略掉他用自己熱愛的煙絲換油條的情節,卻一再重申母親騙他吃油條的細節。母親總是強調父親用煙絲換油條的細節,卻扔了她騙父親吃油條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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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基诺 - Q1574566909
那一年,她病了,他用板车拉着她去镇上找诊所看病。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掏出口袋里所有的硬币,郎中终于给她打了针,再塞给她两服黄竹纸包着的中药。 他拉着板车往回走,她依旧坐在板车上。穿过一条小街,向右拐,再穿过一条街,好香好香的气味儿飘过来,飘过来。他狠狠咽了口唾沫,迟疑几秒,止了步,回头:“你想吃油条不?” 板车上的她本来也在偷偷咽唾沫,忽儿听到他的问话,愣了愣,摇头:“不吃,不想吃。”她摁摁布包里那几个煮熟的红薯:“这有红薯呢,我要是饿了,会吃红薯的。”她清楚,他的兜里连一个碎角子都没了,哪来钱去买油条。 他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下子,一下子看到她的心底里去了。她不好意思了,低头。该死的,那好香好香的气味儿又扑过来了,她情不自禁地又吞了吞唾沫。 将板车轻轻拉到街边,泊稳,他大踏步朝街角那个炸油条的小摊走去。她的目光追着他那肩宽背阔的身影,看着他站在摊主前戳戳点点。她脸红了,羞愧地闭上眼。天啊,我们不是乞丐呀,他怎么好意思向人家乞讨!再睁开眼,她便看到他笑吟吟举着一根油条朝她跑过来。 她生气,扭头:“我不吃。我不是乞丐,我不吃乞讨来的东西。” 他大声说:“谁说这油条是乞讨来的,我是拿烟丝换的。” 她诧异:“拿烟丝换的?那你想抽烟时咋办?”他抽烟好多年了,人家说“人是铁,饭是钢”,他却说“人是铁,烟是钢”。在他眼里,烟比饭重要。累了,他点支烟一吸,就来劲了;饿了,他点支烟一吸,就饱了。他抽的烟都是自家种植的旱烟,,晒干后,烟叶切成丝装进小塑料袋再掖在兜里,想吸时,拿小纸片滚成“喇叭筒”。 他笑:“一天半天不抽烟,死不了的。再不济,烟瘾来了忍不了的话,就捡几片路边的干树叶搓碎了滚成喇叭筒,不也照样能抽能应应急……”他将油条递给她:“快吃,趁热,香香软软的。” 她说:“我们分着吃,你一半,我一半。”他摇头又摇头:“不,我不爱吃油腻的东西,你快吃。” 她咬了一口,眼睛就雾蒙蒙了,想擦擦,没擦。他还在高兴着,问:“香不香,甜不甜?”她脱口而出:“苦,好苦。” 他差点蹦起来:“苦?怎么会是苦的,我要师傅给炸一根最甜最香的哦。”她抬起头,皱眉头:“不信,你自己尝尝。”她用劲掐下大半截,狠狠塞进他的口里。他嚼了一下,再嚼一下,咦,奇了怪了,不苦,好甜好香,还暖和和的呀。 看他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样子,突然地,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他,顷刻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只是“骗”他分享那一根油条呀,骗他吃下一根油条的大半截呀…… 这个故事里的他,是我20年前的父亲。这个故事里的她,是我20年前的母亲。这个故事,父亲对我讲过"9999"次,母亲对我讲过"9999"次。父亲母亲讲述的“版本”有些出入。父亲总是忽略掉他用自己热爱的烟丝换油条的情节,却一再重申母亲骗他吃油条的细节。母亲总是强调父亲用烟丝换油条的细节,却扔了她骗父亲吃油条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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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一根油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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