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2 11:56:46
感動:讓人看1遍哭1遍的文章如果有一天将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後的歸宿是在你的懷裏。即使喝下奈何橋邊那碗遺忘前世的孟婆湯,來生,我依然能夠帶着對你懷抱的記憶去找到你。 一 、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問了丁宇這樣一個問題:“阿宇,我們總有一天會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讓你選擇,你希望自己最終的歸宿在哪裏? 話甫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大喜的日子問這樣的問題,太煞風景了。 果然,丁宇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時,丁宇卻開口了。 “如果有一天将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後的歸宿是在你的懷裏。這樣,即使要喝下奈何橋邊的孟婆湯,來生,我依然能夠帶着對你懷抱的記憶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丁宇的話中所透出的認真與堅決,卻讓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震撼沖擊着靈魂。 是的,那時,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宇是個性格很溫柔的男人。我不知是否因爲這樣的性格阻礙了他,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裏當着一名普通的職員。當初結婚時,很多朋友都不理解我爲何會選擇他,畢竟,他一個月的薪水僅及我的四分之一。然而我始終執着的認爲那顆溫柔的心能撫平我每日的辛勞。 結婚大半年了,我們始終住在公司的一棟三層樓的小公寓裏。雖然隻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可我們都沒有怨言,用丁宇的話說:“房子和面包總有一天會有的。”盡管我也想住進一棟漂亮的房子中,但這個物價頗高的城市讓我隻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感覺到了一種悲哀。我曾經相信平淡才是愛的真實内涵,可日複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讓我開始心生厭倦。柴米油鹽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開始呈現的乏味讓我對它未來的走向逐漸迷茫起來。 我多麽希望丁宇也能感覺到,或者這樣,他會做一些改變。但丁宇卻似渾然不覺,每日如常。丁宇的文筆不錯,還發表過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後總喜歡伏在桌上寫寫畫畫的。我想讓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卻總未見成效。長久下來積累的對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讓我的心逐漸麻木和封閉起來,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丁宇的愛。 許勇就是這個時候闖進了我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會,我獨坐在舞池邊品着紅酒,百無聊奈之際,一個中年男人邀請我跳支舞。 晚上已經有很多人來向我發出過邀請,但都被我以各種理由婉拒了。然而面前這個男人,似乎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中年男性,特别是那種事業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讓我無法拒絕。 樂曲聲中我和他輕輕擁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燈光讓我一時間有些暈眩。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到:“陳冉!對嗎?企劃部的。” 我小吃了一驚,擡眼望着他。這個男人個子不是很高,大概隻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氣勢卻讓我不得不去仰視他。 “很奇怪是嗎?如果連手下員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還怎麽混啊!”他輕佻的語氣卻使我心中一緊,疑惑下,我張口就問:“你是……” 恰在這時,一支舞曲結束了。他擁着我,附耳輕言:“我叫許勇。你是今天唯一一個和我共舞的女性。”說完,翩然離去,隻留下我愣在那裏。 這個男人,就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而我,競是今晚舞會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 一絲虛榮的滿足悄悄爬上了我的心頭。 回到家裏已是淩晨,推開家門,丁宇仍然在伏案疾書。見我回來,丁宇把書稿都收了,然後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 “老婆,累了吧?這碗是你最愛吃的……” “雞蛋肉絲面,對嗎?”我打斷了他的話。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結婚這麽久,他還是像剛戀愛那會一樣,經常用這個動作來表示他的不知所措。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打斷了他的話,但今天總覺得自己像做了賊似的,脫口又說:“你除了會寫寫字,下個雞蛋面,你還能做什麽呀?” 丁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手中那碗兀自熱氣騰騰的面,輕聲道:“對不起,宇,我可能是太累了。” 丁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聲問我:“那,要不就早點休息?” “嗯。”我點了點頭。 晚上睡覺時我頭一回背對着丁宇,當他自後抱住我時,我輕輕地掙了一下。 丁宇的手臂一僵,縮了回去。 我沒有說話,黑暗中,腦海裏一直出現着許勇那渾厚而潇灑的身形 平淡的日子有持續了一個星期。 這天正好是周末。剛下班,許勇給我打來電話。我一點都不驚訝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畢竟,他是我的上司。 到家時丁宇興緻盎揚地說兩人一起去湖濱公園,因爲從今天起免費對遊人開放。我歉然說道晚上同事約着一起聚會。看得出丁宇很失望,但轉而他有笑說玩開心點。 皇倫飯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飯店。能在這裏經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貴。剛到門口,就看見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許勇立在那裏。 我随着許勇步入大堂時,被眼前的華貴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個彩色噴泉,噴泉背後的一個小圓台上,一位優雅的女琴師正彈奏着舒緩的樂曲,兩邊的餐桌上,盡是一些衣着高檔時尚的男女。 下意識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着裝,我不禁暗生慚羞。 我們在大堂一株棕榈樹後的空位上坐下。這個地方視線很隐蔽,坐着可以窺見整個大堂而從外面卻不容易看到裏面。 幾杯紅酒下肚,我逐漸放松了自己。許勇端着杯子,含笑問道:“知道我那天爲什麽隻請你跳舞嗎?” 我不解。 因爲你獨自坐那的樣子打動了我。“我更是不解了。公司裏美女如雲,我想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羨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這樣美麗的妻子,是不會讓她在這樣的青春裏把雙手變粗糙的”。 許勇話中的意思讓我有些慌亂。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對你說着這種暗示性的話語,讓我突然有了一絲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麽,在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幾乎是有些掙紮地說道:“不,許總。我丈夫是個很稱職的男人。” 許勇竟然笑了出來:“你在自欺欺人!一個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該有你那樣無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讓你美麗的雙眼失去了應有的神采!” 在當時,這番話重重擊中了我的心事,我像一個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來。半年多來的迷惘,被這個男人輕易的揭開了。 鋼琴樂的旋繞中,許勇的手撫上了我的頭發,耳畔,是許勇溫柔的訴說:“小冉,讓我來給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嗎?” 仿佛有一道旋渦将我吸了進去,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晚,我沒有回家。 一個男人,點燃了我的激情,将我帶入了那所――失樂園。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過的如同貴族一般富奢。我總是挽着許勇,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出入各種高級社交沙龍中。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我卻依舊恍惚如夢。 那晚我沒有回家,丁宇并沒有過多的追問。後來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訴我說丁宇電話都打到她們那裏了。我知道丁宇已經明白我向他撒了謊,可是他爲什麽沒有揭穿呢?不過我和許勇的關系是很隐秘的,而那些高級社交活動又是丁宇難以涉足的。 可丁宇卻比以前有了變化,回到家中隻是寫東西,如果我不問他什麽他也免開金口。他的飄忽不定讓我更生厭煩,莫名的,兩人進入了冷戰。 丁宇每日開始獨自做飯,而我則和許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國大菜吃了個轉。隻是在一次回家時,看見淩亂的廚房和桌上幾根火腿腸時,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愧疚。 這天,我和許勇在一家商場裏閑逛。這裏面都是一些高檔時裝,可以說是專爲許勇這類人設的。我想自己應該不在這類人中,但是原始的虛榮卻被滿足了。 我漫不經心浏覽着兩邊衣架上價格高昂的服裝時,許勇的腳步突然停了。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卻沒有看我,隻是說道:“那個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我順勢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釘在了原地。 丁宇。 我一陣慌亂。這種以他的能力買不了的東西的地方是他從不涉足的,我做夢都沒有了到他竟然會出現在眼前。 丁宇的眼神和複雜,仿佛很多東西鉸在一起,那眼神,沒來由讓我心一痛。我抛開許勇,奔向丁宇:“丁宇,你聽我說……” 丁宇轉身跑了。 我頓在那裏,緊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動也不動。 許勇走過來,摟着我輕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我斜了他一眼,心裏恨他還能笑的出來。就在那一瞬,我生出了一絲疲倦和後悔。我沒有回答,任由他将我送到家門口。 家中,丁宇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煙。燈光中,屋裏彌漫着黃昏的嗆人的煙霧。隻這一會時間,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蒼老了。 我凝視着那張從相戀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濕潤了。 丁宇又狠一口煙,掐滅了煙火:“小冉,既然回來了就早點睡吧。” 他的語氣冷靜的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湧起一股不安,問道:“你……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他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無奈而凄然的笑容出來:“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咬了咬嘴唇,輕聲道:“阿宇,我……” 丁宇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小冉,别說了。我是真的不想聽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實早知道了。”我頓時望着他,卻看見嘴角那絲苦澀:“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學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們說的,今天卻親眼看見。你和他在一起那種快樂的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丁宇又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聲音已有些哽咽:“小冉,我很愧疚。” 我哭了了;原來,他并非心中沒有想法。我說:“阿宇,我們重新開始吧,好嗎?” 丁宇隻吸着煙,冷冷地望着我。那蒼白的面容令我不敢逼視。 他的沉默,給了我清晰的答複。 一周後,我和丁宇把結婚證書換成了離婚證書。 走出法院的大門,我一時有些暈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氣晴朗,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異樣的味道。壓的厚重的烏雲似乎沉甸甸地壓在了心上。 我們都沒有說話。還是丁宇先開口:“走吧,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等他來接你。” 我聽了無話,全身卻空蕩蕩的,有種很強烈的失落。我想哭,是一種突然間的情緒。直到現在,這一切恍然如夢,而我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過的屋裏,我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想把存折給丁宇留下,卻被他拒絕了。 外面,響起了急促的喇叭聲。 許勇來了。 我步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這屋裏曾那樣熟悉的味道将從此陌生,而我的心情卻紛亂如麻,不知從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我,遞給我一個盒子。我詢問的看者他,沒有接。他的表情又現出了往日那種急促:“這……這是送給你的。就算是個紀念吧!” “謝謝!”我想打開,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遠别打開了。” 我又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望了一眼窗外,天氣陰沉的可怕。雖然才下午五點多,卻已然如黑夜降臨。 懸挂的電燈莫名的搖晃起來,接着便熄滅了數秒鍾。我無緣無故打了個寒噤。 屋外喇叭聲又響起了。 燈又滅了。 忽明忽暗幾次後,燈泡掙紮着送來一次光明之後,徹底滅了。就在那一霎,我竟看見了丁宇臉頰上垂落的眼淚。 房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一切是那麽突如其來。 僅僅是沉默了幾秒,屋外便如炸鍋般,人聲鼎沸,各種雜亂無章将我的驚恐推上了極緻。 天花板上的牆皮簌簌地掉了下來。房屋的抖動更劇烈了。 我感到世界末日的來臨。 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我,低沉而鎮定的聲音響在耳邊:“小冉,别怕,我保護你出去,然後趕緊坐他的車走!” 就在說話的同時,屋外依稀傳來汽車發動聲。丁宇護着我,摸索着打開門,我大聲叫道:“許勇!許勇!” 沒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動讓我已經站立不住了,許勇竟然不顧我而先行逃生更讓我全身冰冷,滿心都是被欺騙的絕望。 “喀喇”一生巨響,幾乎同一時間,我被丁宇用力推到一邊。黑暗中,一個重物壓在了我的腿上,劇痛下的我大叫了起來。接着便聽到丁宇悶哼的一聲。 我的恐懼支配了所有的思維,開始語無倫次:“那個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罵了半晌又一陣劇痛襲來,反而讓我從歇斯底裏中清醒了過來。我試探着開始呼喚丁宇。 黑暗中,丁宇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我沒事。小冉,你有沒有怎麽樣?” “我的腿被砸着了,動都動不了。”我的聲音裏已有了哭腔,“那個xxx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帳東西!” 丁宇沒有回答,半天,歎了一口氣:“現在别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好歹我總陪着你啊。”頓了頓,他有些無奈: “看來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們出去,我的腿也被壓住了。” 這種地獄般的恐怖經曆我從未有過,疼痛和恐懼讓我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了。 “小冉,丁宇叫我的時候聲音中仿佛有一點笑意:”還記得咱們結婚時,你問我的問題嗎?“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時候。”丁宇的語氣還是那麽沉穩,我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在這種危急時候提到這件事,但我還是老實回答了。 “你說,明天的報紙上會不會登一則新聞,題目……題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雙亡?”丁宇的聲線顫抖着。我一慌,焦急地問道:“丁宇,你沒事吧?”在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中,隻有他才能讓我覺得安心。 “我……我真的沒事,你……還擔心我嗎?……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是長久的悄無聲息。情急之下,我拼命掙紮着身子,腿上的劇痛瞬間沖擊着大腦,我一下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然醒了過來。睜開眼,仍然是一片黑暗。恐懼如同一隻巨大的魔掌抓住我的身軀,我極度無助地大聲呼喚着丁宇。 良久,才聽到丁宇微弱的聲音:“小冉,我在……在這裏,你……你還好吧?” 我終于痛哭出來:“阿宇,我……我怕……” “别哭,别哭啊!”丁宇有些慌張,“我……我會陪着你,你别……别哭……”聽着他強做鎮定的安慰我,我的心仿佛被撕了一個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是說過,不管多……多危險,我都會在……在你身邊……”丁宇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阿宇,你别吓我,别吓我!嗚……”我泣不成聲。 丁宇沒有回答。 我慌了,心頭狂跳。 “咳……咳……小冉,我……好想……睡……” 我的淚水如泉湧般不止:“不要,阿宇,你要堅持住,千萬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丁宇的氣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飄蕩。 一團火在我胸中燃燒起來,腦海中不斷出現以前我們相戀時和結婚後的場景。雖然總是那麽平淡,但現在我才發覺這種平淡竟是那麽真實和寶貴。我一直在自我悲哀,卻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這些平凡中。而我,直到這生死交關之時才發覺。 “小冉……我……好冷……,看來……我沒辦法……陪你了……”丁宇竟然還在自責! “不!”我用盡力氣大叫:“我不許!阿宇,你說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想和你過完這輩子!你答應我啊!” 黑暗中,是無盡的沉默。冰冷的空氣裏溢滿了死亡的氣息。 “對……對不起,小冉,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瘋狂地噬咬着我的心,那種鑽入骨髓的痛楚讓我無出發洩,淚水卻無法停止。我這才知道,這個用生命來拯救我的男人,是那樣深沉地愛着我。然而,他的愛竟是用生命才讓我真正明白! 無盡的悲傷中丁宇似乎在自言自語,隻是聲氣卻是極其微弱。 “如果……有一天……将……将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後……的……歸宿……是在你……你的懷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湯,我……我來生……還是……還是會……找到……” 任憑我如何大聲呼喚,卻再也聽不到丁宇的任何聲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讓我徹底崩潰了。 冰涼透骨的寂暗裏,隻有我無止無盡的悲傷。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我終于被人從殘垣斷壁中救了出來。 眼前,是我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畫面。 一面坍塌的牆死死壓住了丁宇的大半個身子,隻有左手臂和頭還在外面。在丁宇的身下,一大灘血漬早已變成褐色。丁宇的臉龐仍對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準備繼續安撫我的恐懼。蒼白如雕刻的臉上,是一雙永遠也睜不開了的雙眼。 我的胸口猶如被萬斤重錘擊中,一下子撲到他的旁邊,抱着他的頭,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嘶喊道:“丁宇――” 聲音劃開了廢墟,卻換不回永遠沉睡的丁宇。 周圍的救護人員無不潸然淚下。 一個月後,當許勇手持鮮花出現在醫院時,被我當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臉上。病床邊,是一疊散落的文稿,是丁宇在工作之餘寫的一本《我愛我妻》,裏面,記述着我們自相戀以來所有的生活點滴。 我沒有罵許勇,我不想讓他卑劣的靈魂侮辱到我懷中的丁宇。 是的,我懷中的丁宇的――骨灰盒。 他說過,我的懷裏是他最後的歸宿。 我要他下輩子還能找到我。 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黑色的盒子上。那裏面,是我一生唯一的記憶|
感动:让人看1遍哭1遍的文章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即使喝下奈何桥边那碗遗忘前世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去找到你。 一 、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问了丁宇这样一个问题:“阿宇,我们总有一天会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在哪里? 话甫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问这样的问题,太煞风景了。 果然,丁宇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时,丁宇却开口了。 “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这样,即使要喝下奈何桥边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丁宇的话中所透出的认真与坚决,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冲击着灵魂。 是的,那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宇是个性格很温柔的男人。我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性格阻碍了他,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里当着一名普通的职员。当初结婚时,很多朋友都不理解我为何会选择他,毕竟,他一个月的薪水仅及我的四分之一。然而我始终执着的认为那颗温柔的心能抚平我每日的辛劳。 结婚大半年了,我们始终住在公司的一栋三层楼的小公寓里。虽然只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可我们都没有怨言,用丁宇的话说:“房子和面包总有一天会有的。”尽管我也想住进一栋漂亮的房子中,但这个物价颇高的城市让我只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感觉到了一种悲哀。我曾经相信平淡才是爱的真实内涵,可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让我开始心生厌倦。柴米油盐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开始呈现的乏味让我对它未来的走向逐渐迷茫起来。 我多么希望丁宇也能感觉到,或者这样,他会做一些改变。但丁宇却似浑然不觉,每日如常。丁宇的文笔不错,还发表过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后总喜欢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我想让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却总未见成效。长久下来积累的对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让我的心逐渐麻木和封闭起来,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丁宇的爱。 许勇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了我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会,我独坐在舞池边品着红酒,百无聊奈之际,一个中年男人邀请我跳支舞。 晚上已经有很多人来向我发出过邀请,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然而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中年男性,特别是那种事业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让我无法拒绝。 乐曲声中我和他轻轻拥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灯光让我一时间有些晕眩。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到:“陈冉!对吗?企划部的。” 我小吃了一惊,抬眼望着他。这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气势却让我不得不去仰视他。 “很奇怪是吗?如果连手下员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啊!”他轻佻的语气却使我心中一紧,疑惑下,我张口就问:“你是……” 恰在这时,一支舞曲结束了。他拥着我,附耳轻言:“我叫许勇。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和我共舞的女性。”说完,翩然离去,只留下我愣在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而我,竞是今晚舞会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 一丝虚荣的满足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推开家门,丁宇仍然在伏案疾书。见我回来,丁宇把书稿都收了,然后从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 “老婆,累了吧?这碗是你最爱吃的……” “鸡蛋肉丝面,对吗?”我打断了他的话。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婚这么久,他还是像刚恋爱那会一样,经常用这个动作来表示他的不知所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但今天总觉得自己像做了贼似的,脱口又说:“你除了会写写字,下个鸡蛋面,你还能做什么呀?” 丁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手中那碗兀自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对不起,宇,我可能是太累了。” 丁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声问我:“那,要不就早点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时我头一回背对着丁宇,当他自后抱住我时,我轻轻地挣了一下。 丁宇的手臂一僵,缩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黑暗中,脑海里一直出现着许勇那浑厚而潇洒的身形 平淡的日子有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天正好是周末。刚下班,许勇给我打来电话。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到家时丁宇兴致盎扬地说两人一起去湖滨公园,因为从今天起免费对游人开放。我歉然说道晚上同事约着一起聚会。看得出丁宇很失望,但转而他有笑说玩开心点。 皇伦饭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饭店。能在这里经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许勇立在那里。 我随着许勇步入大堂时,被眼前的华贵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个彩色喷泉,喷泉背后的一个小圆台上,一位优雅的女琴师正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两边的餐桌上,尽是一些衣着高档时尚的男女。 下意识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着装,我不禁暗生惭羞。 我们在大堂一株棕榈树后的空位上坐下。这个地方视线很隐蔽,坐着可以窥见整个大堂而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到里面。 几杯红酒下肚,我逐渐放松了自己。许勇端着杯子,含笑问道:“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只请你跳舞吗?” 我不解。 因为你独自坐那的样子打动了我。“我更是不解了。公司里美女如云,我想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羡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美丽的妻子,是不会让她在这样的青春里把双手变粗糙的”。 许勇话中的意思让我有些慌乱。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你说着这种暗示性的话语,让我突然有了一丝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么,在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几乎是有些挣扎地说道:“不,许总。我丈夫是个很称职的男人。” 许勇竟然笑了出来:“你在自欺欺人!一个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该有你那样无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让你美丽的双眼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在当时,这番话重重击中了我的心事,我像一个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来。半年多来的迷惘,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揭开了。 钢琴乐的旋绕中,许勇的手抚上了我的头发,耳畔,是许勇温柔的诉说:“小冉,让我来给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吗?” 仿佛有一道旋涡将我吸了进去,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晚,我没有回家。 一个男人,点燃了我的激情,将我带入了那所――失乐园。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过的如同贵族一般富奢。我总是挽着许勇,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出入各种高级社交沙龙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我却依旧恍惚如梦。 那晚我没有回家,丁宇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后来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诉我说丁宇电话都打到她们那里了。我知道丁宇已经明白我向他撒了谎,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呢?不过我和许勇的关系是很隐秘的,而那些高级社交活动又是丁宇难以涉足的。 可丁宇却比以前有了变化,回到家中只是写东西,如果我不问他什么他也免开金口。他的飘忽不定让我更生厌烦,莫名的,两人进入了冷战。 丁宇每日开始独自做饭,而我则和许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国大菜吃了个转。只是在一次回家时,看见凌乱的厨房和桌上几根火腿肠时,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愧疚。 这天,我和许勇在一家商场里闲逛。这里面都是一些高档时装,可以说是专为许勇这类人设的。我想自己应该不在这类人中,但是原始的虚荣却被满足了。 我漫不经心浏览着两边衣架上价格高昂的服装时,许勇的脚步突然停了。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只是说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我顺势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钉在了原地。 丁宇。 我一阵慌乱。这种以他的能力买不了的东西的地方是他从不涉足的,我做梦都没有了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丁宇的眼神和复杂,仿佛很多东西铰在一起,那眼神,没来由让我心一痛。我抛开许勇,奔向丁宇:“丁宇,你听我说……” 丁宇转身跑了。 我顿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许勇走过来,搂着我轻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我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还能笑的出来。就在那一瞬,我生出了一丝疲倦和后悔。我没有回答,任由他将我送到家门口。 家中,丁宇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烟。灯光中,屋里弥漫着黄昏的呛人的烟雾。只这一会时间,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苍老了。 我凝视着那张从相恋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湿润了。 丁宇又狠一口烟,掐灭了烟火:“小冉,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他的语气冷静的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涌起一股不安,问道:“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而凄然的笑容出来:“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咬了咬嘴唇,轻声道:“阿宇,我……” 丁宇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小冉,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想听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我顿时望着他,却看见嘴角那丝苦涩:“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却亲眼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丁宇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小冉,我很愧疚。” 我哭了了;原来,他并非心中没有想法。我说:“阿宇,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丁宇只吸着烟,冷冷地望着我。那苍白的面容令我不敢逼视。 他的沉默,给了我清晰的答复。 一周后,我和丁宇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 走出法院的大门,我一时有些晕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晴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压的厚重的乌云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还是丁宇先开口:“走吧,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他来接你。” 我听了无话,全身却空荡荡的,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我想哭,是一种突然间的情绪。直到现在,这一切恍然如梦,而我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过的屋里,我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想把存折给丁宇留下,却被他拒绝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 许勇来了。 我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屋里曾那样熟悉的味道将从此陌生,而我的心情却纷乱如麻,不知从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盒子。我询问的看者他,没有接。他的表情又现出了往日那种急促:“这……这是送给你的。就算是个纪念吧!” “谢谢!”我想打开,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远别打开了。” 我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望了一眼窗外,天气阴沉的可怕。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却已然如黑夜降临。 悬挂的电灯莫名的摇晃起来,接着便熄灭了数秒钟。我无缘无故打了个寒噤。 屋外喇叭声又响起了。 灯又灭了。 忽明忽暗几次后,灯泡挣扎着送来一次光明之后,彻底灭了。就在那一霎,我竟看见了丁宇脸颊上垂落的眼泪。 房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 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屋外便如炸锅般,人声鼎沸,各种杂乱无章将我的惊恐推上了极致。 天花板上的墙皮簌簌地掉了下来。房屋的抖动更剧烈了。 我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我,低沉而镇定的声音响在耳边:“小冉,别怕,我保护你出去,然后赶紧坐他的车走!” 就在说话的同时,屋外依稀传来汽车发动声。丁宇护着我,摸索着打开门,我大声叫道:“许勇!许勇!” 没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动让我已经站立不住了,许勇竟然不顾我而先行逃生更让我全身冰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绝望。 “喀喇”一生巨响,几乎同一时间,我被丁宇用力推到一边。黑暗中,一个重物压在了我的腿上,剧痛下的我大叫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丁宇闷哼的一声。 我的恐惧支配了所有的思维,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骂了半晌又一阵剧痛袭来,反而让我从歇斯底里中清醒了过来。我试探着开始呼唤丁宇。 黑暗中,丁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没事。小冉,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的腿被砸着了,动都动不了。”我的声音里已有了哭腔,“那个xxx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帐东西!” 丁宇没有回答,半天,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好歹我总陪着你啊。”顿了顿,他有些无奈: “看来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们出去,我的腿也被压住了。” 这种地狱般的恐怖经历我从未有过,疼痛和恐惧让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小冉,丁宇叫我的时候声音中仿佛有一点笑意:”还记得咱们结婚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时候。”丁宇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我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危急时候提到这件事,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 “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登一则新闻,题目……题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双亡?”丁宇的声线颤抖着。我一慌,焦急地问道:“丁宇,你没事吧?”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他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我……我真的没事,你……还担心我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是长久的悄无声息。情急之下,我拼命挣扎着身子,腿上的剧痛瞬间冲击着大脑,我一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仍然是一片黑暗。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我的身躯,我极度无助地大声呼唤着丁宇。 良久,才听到丁宇微弱的声音:“小冉,我在……在这里,你……你还好吧?” 我终于痛哭出来:“阿宇,我……我怕……” “别哭,别哭啊!”丁宇有些慌张,“我……我会陪着你,你别……别哭……”听着他强做镇定的安慰我,我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是说过,不管多……多危险,我都会在……在你身边……”丁宇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阿宇,你别吓我,别吓我!呜……”我泣不成声。 丁宇没有回答。 我慌了,心头狂跳。 “咳……咳……小冉,我……好想……睡……” 我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宇,你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丁宇的气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飘荡。 一团火在我胸中燃烧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以前我们相恋时和结婚后的场景。虽然总是那么平淡,但现在我才发觉这种平淡竟是那么真实和宝贵。我一直在自我悲哀,却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这些平凡中。而我,直到这生死交关之时才发觉。 “小冉……我……好冷……,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了……”丁宇竟然还在自责! “不!”我用尽力气大叫:“我不许!阿宇,你说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答应我啊!” 黑暗中,是无尽的沉默。冰冷的空气里溢满了死亡的气息。 “对……对不起,小冉,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疯狂地噬咬着我的心,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让我无出发泄,泪水却无法停止。我这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拯救我的男人,是那样深沉地爱着我。然而,他的爱竟是用生命才让我真正明白! 无尽的悲伤中丁宇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声气却是极其微弱。 “如果……有一天……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你的怀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汤,我……我来生……还是……还是会……找到……” 任凭我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丁宇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我彻底崩溃了。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我无止无尽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终于被人从残垣断壁中救了出来。 眼前,是我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一面坍塌的墙死死压住了丁宇的大半个身子,只有左手臂和头还在外面。在丁宇的身下,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丁宇的脸庞仍对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我的恐惧。苍白如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我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扑到他的旁边,抱着他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丁宇――” 声音划开了废墟,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丁宇。 周围的救护人员无不潸然泪下。 一个月后,当许勇手持鲜花出现在医院时,被我当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脸上。病床边,是一叠散落的文稿,是丁宇在工作之余写的一本《我爱我妻》,里面,记述着我们自相恋以来所有的生活点滴。 我没有骂许勇,我不想让他卑劣的灵魂侮辱到我怀中的丁宇。 是的,我怀中的丁宇的――骨灰盒。 他说过,我的怀里是他最后的归宿。 我要他下辈子还能找到我。 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黑色的盒子上。那里面,是我一生唯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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