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3-04 10:00:24
[天大的愛] 在我們年少的時候,愛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事關勇敢。 我對許諾輕說,你敢從2樓上跳下去,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許諾輕翻身,站到欄杆之外,一群群的人圍過來興奮如觀看馬戲盛會。許諾輕看着我問,要是我殘廢了你可不能有要我啊!我點頭。 [講情] 他沒跳,變成一個孬種和笑談。我希望他能夠跳下去,最好有點兒小殘廢,這樣就不必每天在學校門口,等着沉默不語的我經過,然後後面跟着幾個神經兮兮的看熱鬧的男生。他帶頭摸我的頭發,眼神邪惡,手掌卻有汗水。我閃躲,他拉扯不休。*********,我在心裏默念,卻不敢惹他。他不止騷擾我一個女生,他沿路騷擾許多女生。但這些女生都跟我一樣,并不敢當面堅定地反抗。 有人報告老師,許諾輕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班主任說,你這是耍流氓,現在是我教訓你,以後你就等着到監獄裏被别人教訓吧。 等到所有人都放學後。許諾輕還沒有被允許離開那裏。我猶豫了一下,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多說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說話的語調那麽老氣橫秋,許諾輕笑了。這發生在1997年的年底。 [日月星辰風雨潮] 1998年的秋天,他直直地看着我。 他眼睛裏大概有炸雷,一顆一顆丢過來,炸得人心淩亂。其實他挺帥的,我知道就因爲這個原因他才騷擾了我那麽久,肆無忌憚。 許諾輕呆滞了一下,然後,他忽然大喊:日月在上,天地爲證!我就是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好耳熟的台詞,難道男生也看瓊瑤劇嗎? 我被他他煩得要瘋了,然後,我對他說了一句說,他愣住,很多人在看他的反應。 跳樓,還是不跳?他沒有跳。 1999年我高一,是全市最好的那所重點高中。澳門回歸那天,我又看見了許諾輕。他被兩個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很瘦,和他面目相似。一個很胖,是高中的教導主任。 許諾輕的眼睛似乎在搜尋什麽。沒多久,我聽見許諾輕和那個大叔說:就這個班吧!他的眼睛跳開衆人,降落傘一樣直接落到我的身上。我哀歎一聲。 關于他的家事,是這樣的——他有一個本地擔任教育局副局長的爸爸,還在一個在本校擔任教導主任的叔叔。 就算他初中讀得再爛再不争氣,一樣能夠來讀最好的重點高中。我們兩個人,居然又回到一間教室。 [兩個人] 我們已經各自長大了兩歲,許諾輕在下課後,湊過來,對我伸出右手:“你好啊,好久不見。” 我老氣橫秋地說:“大家者長大了,我以後是想認真念大學,現在得用功,你不要打擾我。” “好,我答應你。那你也答應我,做我女朋友好嗎?” “等你考上大學再說吧!”我極力表現得冷漠,免得日後有麻煩。 “哼,你念什麽,我考什麽!” 我輕笑,“憑你?”我知道那時我多麽自負。 高二分文理科的考試,成績發布。我大吃一驚,年級第二名,3個黑色字刺痛我的眼睛。許諾輕遠镕把排列在年級第39名的我丢遠。 2000年,高二,順理成章我選文科。他又出現在我一個教室裏,從我前排。我發現他有點兒小小的駝背,高大的男生容易人造成駝背的印象。那微偻的少年身形慢慢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我有一種滄海桑田之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了,我每一天開始渴望見到他,又怕見到他。 我不和他講話。隻要他坐在那裏就很好。 “你以後想念哪所大學?”他問我。 “反正不會和你同一所。”我回答。 “喂,做我女朋友,喂,不是同一所大學也沒有關系呀!”他在我身後追着喊,聲音慢慢散開,像光年以外。 2002年,我們終于分手。許諾輕考上的輝煌的大學,遠上北京。我留在本城一所小院校,我的人生,開始變得寡得無奇。 [浪情歌] 2005年,我又遇見許諾輕,他的身邊已經有一個漂亮女生。 “你們學校蠻漂亮的嘛。”他說。 “謝謝内角的誇獎,可這和我好像沒什麽關系。”壓住心裏的暗湧,說出這句冷漠淡然的話,我打算不做進一步交談就走掉,這也是我能給自己想到的唯一抵制驚訝和激動的方法。 “喂,你站住!”他在身後喊我。我沒有回頭,櫻花被風吹拂,花雨滿天。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 “做我的女朋友吧!”男生聲音大了起來,甚至帶着一點兒哭腔。 活生生放下女友追上來,一把抓過我的手,“你聽到沒有啊!” “許諾輕,你的許諾真得很輕很輕,你有了女朋友,還想對我做什麽?你真讓人失望!” “失望?咦,這說明你曾經希望過!”他笑了,又露出以前那無比頑劣的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哥們兒,我特意讓她陪我來找你,來氣你。若非這樣,你會說出你的真心話嗎?” 他後來的行爲很簡單,暑假從北京跑回來,天天約我。去K歌,去玩水,去爬山,去燒烤。後來連我媽都說:你是不是和許諾輕談戀愛了? 他過生日那天,我去了。KTV的屏幕上正放着古巨基串燒陳小春的歌,我随手拿起話筒,“這一小段兒送給你,許諾輕”。 “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紀了一個愛人都沒有!”我對他眨眨眼。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了那個女生,也就是他的哥們兒,她怎麽又出現了?她的家不是在北京嗎? “呵呵,我來給許諾輕慶祝生日啊。”她的京片子很好聽,可是我還是聽出了它好聽之外的弦外之音。 “現在來許願!”大家在給許諾輕點蠟燭。 他認真地閉上眼睛。 是什麽願?”有人問。 “是一個很簡單的願,并且,有一個人能幫我實現。”他看着我,覺悟地低聲說:“做我的女朋友吧!” [神愛世人] 我和許諾輕的故事,結束于2005年的夏天,我們大學畢業的前夕。 那個女生大着肚子來找我,“請你成全我,”她跪在我的面前,“5個月的孩子是不能夠打掉的,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一切全在于你一句話,求你了。我必須和許諾輕結婚啊!” 我的手心在冒汗,我想我一定面色黯然如幽靈。我點點頭。 “我不能再做你的女朋友了。”這是我對許諾輕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邊沒有回複過,因爲,我随後就将手機扔進了江裏,江水滔滔,湮沒所有的信號與解釋。 [完結章] 2008年2月,大雪彌漫中國。我将與一位男子舉行婚禮。我與他一起填寫賓客的請柬,打開我的手機通信錄,那上面早已沒有了許諾輕這個名字。但是我收到他寄來的禮物。 是一盒CD,古巨基的《串燒金曲》。這樣俗氣的歌兒,卻被人用黃金制成的光盤精心刻錄,此刻我在傾聽,仿佛跨越時代與光陰。 七個章節層次分明。 天大的愛講情日月星辰風雨潮。 兩個人浪情歌神愛世人完結章。 神愛世人那一章,串燒着楊千烨、陳小春等等的成名作。“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别發生。” 他沒有跟我解釋,其實那女孩的大肚子是假的,那不過是半個枕頭裏的棉花,以及半個排球的把戲。參加婚禮的同學口裏流傳着這個笑話,隻有當事人的我,一直被蒙在鼓裏。 他們開始把這個笑話的細節複述給我聽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神愛世人,但不愛我。 隻有一個家夥他愛着我,但我錯過了。整理:佟晨緒 QQ:276906657
[天大的爱] 在我们年少的时候,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事情,事关勇敢。 我对许诺轻说,你敢从2楼上跳下去,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许诺轻翻身,站到栏杆之外,一群群的人围过来兴奋如观看马戏盛会。许诺轻看着我问,要是我残废了你可不能有要我啊!我点头。 [讲情] 他没跳,变成一个孬种和笑谈。我希望他能够跳下去,最好有点儿小残废,这样就不必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沉默不语的我经过,然后后面跟着几个神经兮兮的看热闹的男生。他带头摸我的头发,眼神邪恶,手掌却有汗水。我闪躲,他拉扯不休。*********,我在心里默念,却不敢惹他。他不止骚扰我一个女生,他沿路骚扰许多女生。但这些女生都跟我一样,并不敢当面坚定地反抗。 有人报告老师,许诺轻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班主任说,你这是耍流氓,现在是我教训你,以后你就等着到监狱里被别人教训吧。 等到所有人都放学后。许诺轻还没有被允许离开那里。我犹豫了一下,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多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话的语调那么老气横秋,许诺轻笑了。这发生在1997年的年底。 [日月星辰风雨潮] 1998年的秋天,他直直地看着我。 他眼睛里大概有炸雷,一颗一颗丢过来,炸得人心凌乱。其实他挺帅的,我知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骚扰了我那么久,肆无忌惮。 许诺轻呆滞了一下,然后,他忽然大喊:日月在上,天地为证!我就是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好耳熟的台词,难道男生也看琼瑶剧吗? 我被他他烦得要疯了,然后,我对他说了一句说,他愣住,很多人在看他的反应。 跳楼,还是不跳?他没有跳。 1999年我高一,是全市最好的那所重点高中。澳门回归那天,我又看见了许诺轻。他被两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很瘦,和他面目相似。一个很胖,是高中的教导主任。 许诺轻的眼睛似乎在搜寻什么。没多久,我听见许诺轻和那个大叔说:就这个班吧!他的眼睛跳开众人,降落伞一样直接落到我的身上。我哀叹一声。 关于他的家事,是这样的——他有一个本地担任教育局副局长的爸爸,还在一个在本校担任教导主任的叔叔。 就算他初中读得再烂再不争气,一样能够来读最好的重点高中。我们两个人,居然又回到一间教室。 [两个人] 我们已经各自长大了两岁,许诺轻在下课后,凑过来,对我伸出右手:“你好啊,好久不见。” 我老气横秋地说:“大家者长大了,我以后是想认真念大学,现在得用功,你不要打扰我。” “好,我答应你。那你也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我极力表现得冷漠,免得日后有麻烦。 “哼,你念什么,我考什么!” 我轻笑,“凭你?”我知道那时我多么自负。 高二分文理科的考试,成绩发布。我大吃一惊,年级第二名,3个黑色字刺痛我的眼睛。许诺轻远镕把排列在年级第39名的我丢远。 2000年,高二,顺理成章我选文科。他又出现在我一个教室里,从我前排。我发现他有点儿小小的驼背,高大的男生容易人造成驼背的印象。那微偻的少年身形慢慢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我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说不出是哪儿不对了,我每一天开始渴望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我不和他讲话。只要他坐在那里就很好。 “你以后想念哪所大学?”他问我。 “反正不会和你同一所。”我回答。 “喂,做我女朋友,喂,不是同一所大学也没有关系呀!”他在我身后追着喊,声音慢慢散开,像光年以外。 2002年,我们终于分手。许诺轻考上的辉煌的大学,远上北京。我留在本城一所小院校,我的人生,开始变得寡得无奇。 [浪情歌] 2005年,我又遇见许诺轻,他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漂亮女生。 “你们学校蛮漂亮的嘛。”他说。 “谢谢内角的夸奖,可这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压住心里的暗涌,说出这句冷漠淡然的话,我打算不做进一步交谈就走掉,这也是我能给自己想到的唯一抵制惊讶和激动的方法。 “喂,你站住!”他在身后喊我。我没有回头,樱花被风吹拂,花雨满天。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做我的女朋友吧!”男生声音大了起来,甚至带着一点儿哭腔。 活生生放下女友追上来,一把抓过我的手,“你听到没有啊!” “许诺轻,你的许诺真得很轻很轻,你有了女朋友,还想对我做什么?你真让人失望!” “失望?咦,这说明你曾经希望过!”他笑了,又露出以前那无比顽劣的脸,“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哥们儿,我特意让她陪我来找你,来气你。若非这样,你会说出你的真心话吗?” 他后来的行为很简单,暑假从北京跑回来,天天约我。去K歌,去玩水,去爬山,去烧烤。后来连我妈都说:你是不是和许诺轻谈恋爱了? 他过生日那天,我去了。KTV的屏幕上正放着古巨基串烧陈小春的歌,我随手拿起话筒,“这一小段儿送给你,许诺轻”。 “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我对他眨眨眼。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了那个女生,也就是他的哥们儿,她怎么又出现了?她的家不是在北京吗? “呵呵,我来给许诺轻庆祝生日啊。”她的京片子很好听,可是我还是听出了它好听之外的弦外之音。 “现在来许愿!”大家在给许诺轻点蜡烛。 他认真地闭上眼睛。 是什么愿?”有人问。 “是一个很简单的愿,并且,有一个人能帮我实现。”他看着我,觉悟地低声说:“做我的女朋友吧!” [神爱世人] 我和许诺轻的故事,结束于2005年的夏天,我们大学毕业的前夕。 那个女生大着肚子来找我,“请你成全我,”她跪在我的面前,“5个月的孩子是不能够打掉的,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一切全在于你一句话,求你了。我必须和许诺轻结婚啊!” 我的手心在冒汗,我想我一定面色黯然如幽灵。我点点头。 “我不能再做你的女朋友了。”这是我对许诺轻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边没有回复过,因为,我随后就将手机扔进了江里,江水滔滔,湮没所有的信号与解释。 [完结章] 2008年2月,大雪弥漫中国。我将与一位男子举行婚礼。我与他一起填写宾客的请柬,打开我的手机通信录,那上面早已没有了许诺轻这个名字。但是我收到他寄来的礼物。 是一盒CD,古巨基的《串烧金曲》。这样俗气的歌儿,却被人用黄金制成的光盘精心刻录,此刻我在倾听,仿佛跨越时代与光阴。 七个章节层次分明。 天大的爱讲情日月星辰风雨潮。 两个人浪情歌神爱世人完结章。 神爱世人那一章,串烧着杨千烨、陈小春等等的成名作。“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他没有跟我解释,其实那女孩的大肚子是假的,那不过是半个枕头里的棉花,以及半个排球的把戏。参加婚礼的同学口里流传着这个笑话,只有当事人的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开始把这个笑话的细节复述给我听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神爱世人,但不爱我。 只有一个家伙他爱着我,但我错过了。整理:佟晨绪 QQ:276906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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