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5-25 17:07:10
出自唐代韋莊的《浣溪沙·惆怅夢餘山月斜》
惆怅夢餘山月斜,孤燈照壁背窗紗。小樓高閣謝娘家。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滿身香霧簇朝霞。賞析這是一首“寄興深微”的豔詞。
上片寫眼中所見的景象,是在夢醒後睡眼惺忪時見到的。它給人一種迷離恍惚、依稀隐約的審美感受。是現實中的生活,也是幻想中的追求;像是别有寄托,又像是純粹抒情。詞的上片,情景交融,浮現在人們眼前的畫面是:一座高高的小樓,有個蒙着碧紗的小窗,反射出照在壁上的一線燈光,籠罩在朦胧的月色中。一個惆怅自憐的青年,正凝望着那反射出燈光的窗口,原來這就是絕代佳人“謝娘”的住房。“謝娘”,在韋莊的詩詞中常用來指意中人,不過這首詞中的“謝娘”,完全是詞人心造的幻影,并不是現實生活中的某個佳人。隻是詞中抒情主人公看到那碧紗窗下,孤燈熒熒,便馳騁着豐富的想象,幻想出一個背燈斜坐、含情脈脈的深閨麗人來,反映了詞人一種朦胧的理想和追求。寄托在若有若無之間,情趣在若隐若顯之際。乍看起來,似乎隻是尋常的豔語;細味之後,又覺得語言之外,還有一些值得咀嚼的東西。與詞人同時期的張泌也有一首《浣溪沙》,跟這首詞的意境很相似。詞雲:“獨立寒階望月華,露濃香
香泛小庭花,繡屏愁背一燈斜。 雲雨自從分散後,人間無路到仙家,但憑魂夢訪天涯。”畫面同樣出現了樓和月,人和燈,夢和花,皆景中含情,深得風人之旨。然而一個是對往事的回憶,一個是對未來的追求;一個是寫曾經熱戀過的對象,一個是寫素未謀面的佳人;一個把重溫舊好,寄托在夢魂的訪問,一個是把朦胧的追求,付諸馳騁的想象。兩相對照,張詞寫的隻是愛情的糾葛,别離的愁緒;而韋詞卻在男女之外,别有興寄,更加耐人尋味,更加富有深意。
下片抒情主人公繼續展開想象的翅膀,對背燈坐在碧紗窗下的美人進行浪漫主義的描繪。把花的精神賦予美人,把美人的“玉容”寫成花,使花成爲美人的倩影,美人成爲花的化身。一支生花的妙筆,出神入化,爲花錫寵,爲人争春,在豔語之中,寓比興之意,确是大家筆墨。“一枝春雪凍梅花,滿身香霧簇朝霞”,可見他理想中的美人,容貌像雪一樣的潔白,梅一樣的疏淡。衣裳像霧一般的飄逸,霞一般的鮮豔。詞人把自己朦胧中的追求,寫得如此高潔,如此淡雅,使人自然聯想到“制芰荷以爲衣兮,集芙蓉以爲裳”的愛國詩人屈原的自畫像,其言外自有寄托,自有高緻,絕不同于尋常的豔詞。張炎說得好:“簸弄風月,陶寫性情,詞婉于詩”(《詞源》
)。讀者若試拿韋莊這首詞的下片,跟李白的“雲想衣裳花想容”、“一枝被豔露凝香”(《清平調》),白居易的“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帶雨”(《長恨歌》),對照來看,既可以發現它們之間的繼承關系,又可以尋繹出它們之間的“新變”軌迹。太白和樂天是以花柳來喻其貌,用“朝露凝香”和“梨花帶雨”傳其神,自然是千秋妙筆。然其意止于“以形寫神”,“以景傳情”,把楊妃的“天生麗質”形容得形神俱肖而已。至于韋詞所描寫的那個美人,則是雪裏梅花,具有冰清玉潔的高尚情操;霞中仙子,具有超凡絕俗的潇灑風韻,象外有象,景外有景,作爲物化于作品中的藝術形象,具有極大的啓發性和誘發力,既能給人們以真實的感知,又能給人們以豐富的聯想。以朦胧的美,含無窮的趣,正是它的藝術生命和靈魂之所在。月下觀景,雨中看山,霧裏賞花,隔簾望美人,往往能夠引起人們更好的審美情趣,其奧秘就在于它以有限表無限,以實境帶虛境,以朦胧代顯露,能使人以豐富的想象補充具體的情景,從而取得了“韻外之緻”、“味外之旨”的藝術效果。這也就是韋莊這首詞所追求的審美趣味,所發出的藝術光輝。
作者簡介韋莊(約836年─910年),字端己,杜陵(今中國陝西省西安市附近)人,詩
人韋應物的四代孫,唐朝花間派詞人,詞風清麗,有《浣花詞》流傳。曾任前蜀宰相,谥文靖。
这是一首“寄兴深微”的艳词。
上片写眼中所见的景象,是在梦醒后睡眼惺忪时见到的。它给人一种迷离恍惚、依稀隐约的审美感受。是现实中的生活,也是幻想中的追求;像是别有寄托,又像是纯粹抒情。词的上片,情景交融,浮现在人们眼前的画面是:一座高高的小楼,有个蒙着碧纱的小窗,反射出照在壁上的一线灯光,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一个惆怅自怜的青年,正凝望着那反射出灯光的窗口,原来这就是绝代佳人“谢娘”的住房。“谢娘”,在韦庄的诗词中常用来指意中人,不过这首词中的“谢娘”,完全是词人心造的幻影,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个佳人。只是词中抒情主人公看到那碧纱窗下,孤灯荧荧,便驰骋着丰富的想象,幻想出一个背灯斜坐、含情脉脉的深闺丽人来,反映了词人一种朦胧的理想和追求。寄托在若有若无之间,情趣在若隐若显之际。乍看起来,似乎只是寻常的艳语;细味之后,又觉得语言之外,还有一些值得咀嚼的东西。与词人同时期的张泌也有一首《浣溪沙》,跟这首词的意境很相似。词云:“独立寒阶望月华,露浓香
香泛小庭花,绣屏愁背一灯斜。 云雨自从分散后,人间无路到仙家,但凭魂梦访天涯。”画面同样出现了楼和月,人和灯,梦和花,皆景中含情,深得风人之旨。然而一个是对往事的回忆,一个是对未来的追求;一个是写曾经热恋过的对象,一个是写素未谋面的佳人;一个把重温旧好,寄托在梦魂的访问,一个是把朦胧的追求,付诸驰骋的想象。两相对照,张词写的只是爱情的纠葛,别离的愁绪;而韦词却在男女之外,别有兴寄,更加耐人寻味,更加富有深意。
下片抒情主人公继续展开想象的翅膀,对背灯坐在碧纱窗下的美人进行浪漫主义的描绘。把花的精神赋予美人,把美人的“玉容”写成花,使花成为美人的倩影,美人成为花的化身。一支生花的妙笔,出神入化,为花锡宠,为人争春,在艳语之中,寓比兴之意,确是大家笔墨。“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可见他理想中的美人,容貌像雪一样的洁白,梅一样的疏淡。衣裳像雾一般的飘逸,霞一般的鲜艳。词人把自己朦胧中的追求,写得如此高洁,如此淡雅,使人自然联想到“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的爱国诗人屈原的自画像,其言外自有寄托,自有高致,绝不同于寻常的艳词。张炎说得好:“簸弄风月,陶写性情,词婉于诗”(《词源》
)。读者若试拿韦庄这首词的下片,跟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被艳露凝香”(《清平调》),白居易的“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长恨歌》),对照来看,既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继承关系,又可以寻绎出它们之间的“新变”轨迹。太白和乐天是以花柳来喻其貌,用“朝露凝香”和“梨花带雨”传其神,自然是千秋妙笔。然其意止于“以形写神”,“以景传情”,把杨妃的“天生丽质”形容得形神俱肖而已。至于韦词所描写的那个美人,则是雪里梅花,具有冰清玉洁的高尚情操;霞中仙子,具有超凡绝俗的潇洒风韵,象外有象,景外有景,作为物化于作品中的艺术形象,具有极大的启发性和诱发力,既能给人们以真实的感知,又能给人们以丰富的联想。以朦胧的美,含无穷的趣,正是它的艺术生命和灵魂之所在。月下观景,雨中看山,雾里赏花,隔帘望美人,往往能够引起人们更好的审美情趣,其奥秘就在于它以有限表无限,以实境带虚境,以朦胧代显露,能使人以丰富的想象补充具体的情景,从而取得了“韵外之致”、“味外之旨”的艺术效果。这也就是韦庄这首词所追求的审美趣味,所发出的艺术光辉。
作者简介韦庄(约836年─910年),字端己,杜陵(今中国陕西省西安市附近)人,诗
人韦应物的四代孙,唐朝花间派词人,词风清丽,有《浣花词》流传。曾任前蜀宰相,谥文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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