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9 01:40:28
出自宋代向子諲的《秦樓月·芳菲歇》
芳菲歇,故園目斷傷心切。傷心切,無邊煙水,無窮山色。可堪更近乾龍節,眼中淚盡空啼血。空啼血,子規聲外,曉風殘月。譯文及注釋譯文暮春時節,芳菲飄落,登高遙望故國,内心悲傷痛切。迷離的煙水,朦胧的山色,更讓我傷心欲絕。更不能忍受的是乾龍節又快到了,追昔撫今,眼中淚水流盡,像杜鵑鳥那樣啼出鮮血來。在一片凄厲的子規聲外,是故國破敗的河山。
注釋秦樓月:又名憶秦娥。雙調﹐四十六字。前段五句﹐三仄韻﹐一疊句﹐二十一字。後段五句﹐三仄韻﹐一疊句﹐二十五字。芳菲歇(xiē):指春殘花謝的景況。辛棄疾《賀新郎·别茂嘉十二弟》詞:“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故園:這裏指淪陷的國土。目斷:望斷。可堪(kān):何況。乾龍節:四月十三日爲宋欽宗趙桓誕辰,定名乾龍節。啼(tí)血:陳藏器《本草拾遺》謂杜鵑“啼至血出乃止”。這裏指詞人悲痛至極。
賞析公元1127年“靖康之變”,徽、欽二帝被金人擄走北去,中原盡失。這樣的時局下朝野志士無不拔劍斫地,切齒扼腕,于是詞壇上産生了一批令人讀後慷慨悲涼、數百年後尚見其慷慨磊落之氣的作品。向子諲這一首《秦樓月》,題旨相同,篇幅雖短,感情的容量卻并不小。另
另外這首詞表現上也自有特色。
全詩結構分上下兩阕,詞意可分三層。
起首“芳菲歇”三字,寫春光消逝景象,似實而虛。因爲詞人并非吟詠節序,抒發一般的傷春傷别情懷,所以下面不再展開對景色的描繪。當此春末夏初時節,萦繞詞人心間的是什麽呢?是“故園目斷傷心切”。這句中“故園”可作家鄉解,但向子諲家江西臨江,并未淪落于金人之手,這裏顯然是指失去的國土。詞人登高遙望北方故國,而故國不可見,對于一個胸懷愛國之情的南渡詞人來說,怎能不悲傷痛苦呢?這一句,是詞人内心感情的直捷表露。但如果任憑感情的驅使,沿此思路寫下去,就未免有一瀉無餘之病了。詞是吟詠性惰的,但最好是訴諸具體的事物。至此,詞人筆鋒一轉,由直而曲,欲吐又休,不言情而轉寫景:“無邊煙水,無窮山色。”詞人眼中所見,唯有迷離的煙水,朦胧的山色。這一景象,既是“故園目斷”含義的豐富和擴展,又使“傷心切”這一心理活動形象化;同時,無邊無際的自然山水,又恰到好處地隐隐傳達出詞人此時此地情感的悠遠的惆怅。所以,讀至此,讀者簡直分不清詞人是寫景呢,還是抒情。景與情合,情以景生,情景交融,“悲喜亦于物顯”(王夫之語),正是“無邊煙水,無窮山色”的妙處。
下阕“可堪”二字,是不能堪的意思。此乃詞人着意用力之筆,正是這兩字把上阕“故園目斷傷心切”的感情向前深化了。詞人爲何春末夏初時節思念故國呢?因爲是“更近乾龍節”。《易·乾》:“九五,飛龍天。”乾卦以龍取象,所以古人便以“乾龍”喻帝王。乾龍節,是北宋欽宗趙恒的生日。據《宋史·禮志》記載:“靖康元年四月十三日,太宰徐處仁等表請爲乾龍節。”從記載中可以想見當年此日,朝廷中群臣爲皇帝祝壽,欽宗賜宴,好一派隆重的壽宴的盛況!而此時又是四月,乾龍節又将近,然而此時卻是神州板蕩,山河易主。詞人撫今追昔,怎能忍受得了如此巨變呢?于是萬千感觸,化爲使人不忍卒讀的詞句:“眼中淚盡空啼血。”這一句,哀怨悲涼,撼人心魄。向子諲是一位力主抗金的将領。公元1130年(高宗建炎四年)金兵大舉南下,一路殺奔江西、湖南。此時向子諲正潭州(今長沙)知州任上,有人建議暫避敵鋒,他大呼曰:“是何言之不忠也!使向之諸郡有一二能爲國家守,敵其至此耶?朝廷使我守此潘也,委而去之,非義矣!”(見汪應辰《向公墓志銘》、胡宏《向侍郎行狀》)他親率軍民血戰數日,終因實力不濟而城破。事後,他的好友陳與義贈詩,詩中贊曰“柱天勳業須君了”(《題向伯恭過
峽圖》)。然而詞人想當時家亡國破,君辱臣恥,卻又回天無力,胸中不禁充塞着極度的憤恨和悲哀。這樣深沉難遣的感情郁積胸中,實非“眼中淚盡空啼血”一句不能盡之了。以上爲詞意的第二層。
緊接着,詞人由人的“空啼血”聯想到自然界的子規,感情又進一層。按《秦樓月》詞調的要求,“空啼血”是承上句而來,并非是語句的簡單重複,而用以引起以下句意。詞人因情設景,以“子規聲外,曉風殘月”這樣凄厲蕭索的意境結束全詞。子規即杜鵑鳥。子規啼血是古詩詞中常用的,如白居易《琵琶行》:“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李山甫《聞子規》:“斷腸思故國,啼血濺芳枝。”“曉風殘月”,是柳永《雨霖鈴》詞中的名句。這首詞雖是移用,但詞人顯然對“杜鵑啼血”内涵進行了改造。此詞中它表現的已不是離别的愁苦,而是因國破家亡而生的故國之思了。“子規聲外,曉風殘月”,是因情而設景,也就是王國維所謂“以我觀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的“有我之境”。它以豐富的内蘊,傳達出詞人心中的無限哀怨,撞擊着讀者的心扉。
全詞感情真摯,情景交融,在《酒邊詞》中,是一首成功的小令。但終因其忠憤有餘而少豪放之氣,且詞中意境獨創性少,新鮮感不足,不免影響了它的
藝術感染力量,在宋詞中未臻上乘。
創作背景這首詞當作于靖康之變(1126-1127)後的一個暮春,當時徽欽二宗被金人擄走,中原淪喪于金人之手,而南宋朝廷偏安一隅,不思收複失地,迎回徽欽二宗。詞人爲了抒發家亡國破,悲哀憤恨的心情,寫下了這一首詞。
作者簡介向子諲(yīn)(1085-1152),字伯恭,號芗林居士,臨江(今江西清江縣)人。哲宗元符三年(1100)以蔭補官。徽宗宣和間,累官京畿轉運副使兼發運副使。高宗建炎處任遷江淮發運使。素與李綱善,李綱罷相,子湮也落職。起知潭州,次年金兵圍潭州,子諲率軍民堅守八日。紹興中,累官戶部侍郎,知平江府,因反對秦桧議和,落職居臨江,其詩以南渡爲界,前期風格绮麗,南渡後多傷時憂國之作。有《酒邊詞》二卷。
出自宋代向子諲的《秦楼月·芳菲歇》
芳菲歇,故园目断伤心切。伤心切,无边烟水,无穷山色。可堪更近乾龙节,眼中泪尽空啼血。空啼血,子规声外,晓风残月。译文及注释译文暮春时节,芳菲飘落,登高遥望故国,内心悲伤痛切。迷离的烟水,朦胧的山色,更让我伤心欲绝。更不能忍受的是乾龙节又快到了,追昔抚今,眼中泪水流尽,像杜鹃鸟那样啼出鲜血来。在一片凄厉的子规声外,是故国破败的河山。
注释秦楼月:又名忆秦娥。双调﹐四十六字。前段五句﹐三仄韵﹐一叠句﹐二十一字。后段五句﹐三仄韵﹐一叠句﹐二十五字。芳菲歇(xiē):指春残花谢的景况。辛弃疾《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词:“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故园:这里指沦陷的国土。目断:望断。可堪(kān):何况。乾龙节:四月十三日为宋钦宗赵桓诞辰,定名乾龙节。啼(tí)血:陈藏器《本草拾遗》谓杜鹃“啼至血出乃止”。这里指词人悲痛至极。
赏析公元1127年“靖康之变”,徽、钦二帝被金人掳走北去,中原尽失。这样的时局下朝野志士无不拔剑斫地,切齿扼腕,于是词坛上产生了一批令人读后慷慨悲凉、数百年后尚见其慷慨磊落之气的作品。向子諲这一首《秦楼月》,题旨相同,篇幅虽短,感情的容量却并不小。另
另外这首词表现上也自有特色。
全诗结构分上下两阕,词意可分三层。
起首“芳菲歇”三字,写春光消逝景象,似实而虚。因为词人并非吟咏节序,抒发一般的伤春伤别情怀,所以下面不再展开对景色的描绘。当此春末夏初时节,萦绕词人心间的是什么呢?是“故园目断伤心切”。这句中“故园”可作家乡解,但向子諲家江西临江,并未沦落于金人之手,这里显然是指失去的国土。词人登高遥望北方故国,而故国不可见,对于一个胸怀爱国之情的南渡词人来说,怎能不悲伤痛苦呢?这一句,是词人内心感情的直捷表露。但如果任凭感情的驱使,沿此思路写下去,就未免有一泻无余之病了。词是吟咏性惰的,但最好是诉诸具体的事物。至此,词人笔锋一转,由直而曲,欲吐又休,不言情而转写景:“无边烟水,无穷山色。”词人眼中所见,唯有迷离的烟水,朦胧的山色。这一景象,既是“故园目断”含义的丰富和扩展,又使“伤心切”这一心理活动形象化;同时,无边无际的自然山水,又恰到好处地隐隐传达出词人此时此地情感的悠远的惆怅。所以,读至此,读者简直分不清词人是写景呢,还是抒情。景与情合,情以景生,情景交融,“悲喜亦于物显”(王夫之语),正是“无边烟水,无穷山色”的妙处。
下阕“可堪”二字,是不能堪的意思。此乃词人着意用力之笔,正是这两字把上阕“故园目断伤心切”的感情向前深化了。词人为何春末夏初时节思念故国呢?因为是“更近乾龙节”。《易·乾》:“九五,飞龙天。”乾卦以龙取象,所以古人便以“乾龙”喻帝王。乾龙节,是北宋钦宗赵恒的生日。据《宋史·礼志》记载:“靖康元年四月十三日,太宰徐处仁等表请为乾龙节。”从记载中可以想见当年此日,朝廷中群臣为皇帝祝寿,钦宗赐宴,好一派隆重的寿宴的盛况!而此时又是四月,乾龙节又将近,然而此时却是神州板荡,山河易主。词人抚今追昔,怎能忍受得了如此巨变呢?于是万千感触,化为使人不忍卒读的词句:“眼中泪尽空啼血。”这一句,哀怨悲凉,撼人心魄。向子諲是一位力主抗金的将领。公元1130年(高宗建炎四年)金兵大举南下,一路杀奔江西、湖南。此时向子諲正潭州(今长沙)知州任上,有人建议暂避敌锋,他大呼曰:“是何言之不忠也!使向之诸郡有一二能为国家守,敌其至此耶?朝廷使我守此潘也,委而去之,非义矣!”(见汪应辰《向公墓志铭》、胡宏《向侍郎行状》)他亲率军民血战数日,终因实力不济而城破。事后,他的好友陈与义赠诗,诗中赞曰“柱天勋业须君了”(《题向伯恭过
峡图》)。然而词人想当时家亡国破,君辱臣耻,却又回天无力,胸中不禁充塞着极度的愤恨和悲哀。这样深沉难遣的感情郁积胸中,实非“眼中泪尽空啼血”一句不能尽之了。以上为词意的第二层。
紧接着,词人由人的“空啼血”联想到自然界的子规,感情又进一层。按《秦楼月》词调的要求,“空啼血”是承上句而来,并非是语句的简单重复,而用以引起以下句意。词人因情设景,以“子规声外,晓风残月”这样凄厉萧索的意境结束全词。子规即杜鹃鸟。子规啼血是古诗词中常用的,如白居易《琵琶行》:“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李山甫《闻子规》:“断肠思故国,啼血溅芳枝。”“晓风残月”,是柳永《雨霖铃》词中的名句。这首词虽是移用,但词人显然对“杜鹃啼血”内涵进行了改造。此词中它表现的已不是离别的愁苦,而是因国破家亡而生的故国之思了。“子规声外,晓风残月”,是因情而设景,也就是王国维所谓“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的“有我之境”。它以丰富的内蕴,传达出词人心中的无限哀怨,撞击着读者的心扉。
全词感情真挚,情景交融,在《酒边词》中,是一首成功的小令。但终因其忠愤有余而少豪放之气,且词中意境独创性少,新鲜感不足,不免影响了它的
创作背景这首词当作于靖康之变(1126-1127)后的一个暮春,当时徽钦二宗被金人掳走,中原沦丧于金人之手,而南宋朝廷偏安一隅,不思收复失地,迎回徽钦二宗。词人为了抒发家亡国破,悲哀愤恨的心情,写下了这一首词。
作者简介向子諲(yīn)(1085-1152),字伯恭,号芗林居士,临江(今江西清江县)人。哲宗元符三年(1100)以荫补官。徽宗宣和间,累官京畿转运副使兼发运副使。高宗建炎处任迁江淮发运使。素与李纲善,李纲罢相,子湮也落职。起知潭州,次年金兵围潭州,子諲率军民坚守八日。绍兴中,累官户部侍郎,知平江府,因反对秦桧议和,落职居临江,其诗以南渡为界,前期风格绮丽,南渡后多伤时忧国之作。有《酒边词》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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