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3 00:09:40
出自先秦的《魯頌·閟宮》
閟宮有侐,實實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無災無害。彌月不遲,是生後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稚菽麥。奄有下國,俾民稼穑。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缵禹之緒。後稷之孫,實維大王。居岐之陽,實始剪商。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緒,緻天之屆,于牧之野。無貳無虞,上帝臨女。敦商之旅,克鹹厥功。王曰叔父,建爾元子,俾侯于魯。大啓爾宇,爲周室輔。
乃命魯公,俾侯于東。錫之山川,土田附庸。周公之孫,莊公之子。龍旂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後帝!皇祖後稷!享以骍犧,是飨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
秋而載嘗,夏而楅衡,白牡骍剛。犧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萬舞洋洋。孝孫有慶。俾爾熾而昌,俾爾壽而臧。保彼東方,魯邦是嘗。不虧不崩,不震不騰。三壽作朋,如岡如陵。
公車千乘,朱英綠縢。二矛重弓。公徒三萬,貝胄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則莫我敢承!俾爾昌而熾,俾爾壽而富。黃發台背,壽胥與試。俾爾昌而大,俾爾耆而艾。萬有千歲,眉壽無有害。
泰山岩岩,魯邦所詹。奄有龜蒙,遂荒大東。至于海邦,淮夷來同。莫不率從,魯侯之功。
保有凫繹,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蠻貊
貊。及彼南夷,莫不率從。莫敢不諾,魯侯是若。
天錫公純嘏,眉壽保魯。居常與許,複周公之宇。魯侯燕喜,令妻壽母。宜大夫庶士,邦國是有。既多受祉,黃發兒齒。
徂徠之松,新甫之柏。是斷是度,是尋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碩,新廟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碩,萬民是若。
鑒賞此詩一、二、三章叙述了周的發生、發展、壯大以及魯國的建立,并不是純粹介紹民族曆史,贊美所有先祖的功德,而是突出兩位受祀的祖先後稷和周公,以說明祭祀他們的原因。至于詩中提到的其他人,則隻是陪襯而已。後稷是周民族的初祖,爲姜嫄所生,其出生有一些神話色彩,《大雅·生民》記載較爲詳細。詩寫到這些是因爲姜嫄有端正的德性,但主要的卻是體現後稷的不凡與神異,和《生民》詩的用意一緻。後稷的發展農業,固是上天賜之百福,更和他個人受命于天分不開。以下叙述太王、文王、武王,重點在于滅商,太王“居岐之陽,實始翦商”,而文王、武王“缵太王之緒”,“敦商之旅,克鹹厥功”,發展線索極爲清楚。關于周公功績,詩中沒有明載,但“(成)王曰:叔父,建爾元子,俾侯于魯,大啓爾宇,爲周室輔。”分明見出周公于建周有大功勞。《史記·魯周公世家》載:“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
入商宮,已殺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夾輔武王,釁社,告纣罪于天及殷民。”周公在滅殷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但他是文王之子、武王之弟,雖位極人臣,卻不能和天子并提,故詩人用比較隐晦的方法突出了周公的功績。第三章末詩人寫道:“皇皇後帝,皇祖後稷。”又說:“周公皇祖。”詩意就豁然明朗了。“周公皇祖”之“皇祖”,鄭玄以爲伯禽,朱熹謂爲群公,皆誤。明指周公,倒文以協韻耳。
詩人對魯國輝煌的曆史進行讴歌,叙述魯公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績。“戎狄是膺”是北部邊境平安,不受侵擾,“荊舒是懲”則指僖公從齊侯伐楚之事。“泰山岩岩”以下,寫魯國疆域廣大,淮夷、徐宅、蠻貊、南夷,莫不率從,莫敢不諾。因爲此時魯國對淮夷用兵最多,成績最大,故詩人一再言之。大緻魯國在以後的發展中,初封的土地或有損失,而此時又有所收複,故詩曰:“居常與許,複周公之宇。”從全詩看,詩人着重從祭祀和武事兩方面反映出魯國光複舊業的成就,而又統一在僖公新修的閟宮上,閟宮之祭本是周王室對魯國的特殊禮遇,同時詩人又認爲魯國的種種成功也來自那些受祀先祖在天之靈的庇佑,這樣,詩的末章又描寫作廟情況,和“閟宮有恤”前後呼應,使全詩成爲一個完整的
結構。
《魯頌·閟官》是《詩經》三百篇中最長的一篇,全詩共一百二十句,《毛詩》原分八章,朱熹《詩集傳》分九章,五章每章十七句,二章每章八句,二章每章十句。各章之間,意義相互連貫,前後叙述僖公作廟,并以奚斯作頌結束全詩。中間寫祖先功德、僖公祀祖、僖公武功及家人群臣情況,同時穿插了對僖公福壽的反覆祝頌,而其中六個“俾爾”句型分置三處,使本來恢宏的氣勢更起伏跌蕩,如錢江潮水一浪高過一浪。在語言方面,極鋪張揚厲之能事,叙事細密,寫秋嘗則“秋而載嘗,夏而楅衡。白牡騂剛,犧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各種祭品,各種容器,一一陳列,以顯出其規模之盛大。寫魯公軍旅則“公車千乘,朱英綠縢,二矛重弓。公徒三萬,貝胄朱綅,烝徒增增。”威武的戎裝,精良的武器,體現軍隊無堅不摧的士氣。此外,“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徂來之松,新甫之柏”等以繁密的語言組成排比整齊的句子,也爲增加詩歌氣勢起到推助作用。方玉潤《詩經原始》中指出該詩對于漢代辭賦的影響,是很有眼力的。但是,在詩中詩人表達的是周公後裔們對于僖公光複舊物所産生的共鳴,是對于再現過去輝煌的向往,這是一個衰落宗族特定時期的真實感情,作爲魯國詩人代表的作者抒
發了這種感情,它既是充沛的又是複雜的,隻有長篇巨制才能容納得下,隻有細緻的描寫和深透的論說才能盡情傾吐。劉勰《文心雕龍》曰:“詩人篇什,爲情而造文;辭人賦頌,爲文而造情。”這就是《魯頌·閟宮》和揚、馬辭賦的本質區别,也是方氏未曾注意到的。
創作背景學者認爲此詩爲魯僖公時奚斯所作,當作于僖公四年(公元前656年),其所寫祭祀儀式即爲僖公會八國之師伐楚凱旋後所舉行之祭禮。
出自先秦的《鲁颂·閟宫》
閟宫有侐,实实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稚菽麦。奄有下国,俾民稼穑。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缵禹之绪。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剪商。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绪,致天之届,于牧之野。无贰无虞,上帝临女。敦商之旅,克咸厥功。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
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旂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
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骍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万舞洋洋。孝孙有庆。俾尔炽而昌,俾尔寿而臧。保彼东方,鲁邦是尝。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
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黄发台背,寿胥与试。俾尔昌而大,俾尔耆而艾。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
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
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
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
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既多受祉,黄发儿齿。
徂徠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
鉴赏此诗一、二、三章叙述了周的发生、发展、壮大以及鲁国的建立,并不是纯粹介绍民族历史,赞美所有先祖的功德,而是突出两位受祀的祖先后稷和周公,以说明祭祀他们的原因。至于诗中提到的其他人,则只是陪衬而已。后稷是周民族的初祖,为姜嫄所生,其出生有一些神话色彩,《大雅·生民》记载较为详细。诗写到这些是因为姜嫄有端正的德性,但主要的却是体现后稷的不凡与神异,和《生民》诗的用意一致。后稷的发展农业,固是上天赐之百福,更和他个人受命于天分不开。以下叙述太王、文王、武王,重点在于灭商,太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而文王、武王“缵太王之绪”,“敦商之旅,克咸厥功”,发展线索极为清楚。关于周公功绩,诗中没有明载,但“(成)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分明见出周公于建周有大功劳。《史记·鲁周公世家》载:“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
入商宫,已杀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辅武王,衅社,告纣罪于天及殷民。”周公在灭殷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但他是文王之子、武王之弟,虽位极人臣,却不能和天子并提,故诗人用比较隐晦的方法突出了周公的功绩。第三章末诗人写道:“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又说:“周公皇祖。”诗意就豁然明朗了。“周公皇祖”之“皇祖”,郑玄以为伯禽,朱熹谓为群公,皆误。明指周公,倒文以协韵耳。
诗人对鲁国辉煌的历史进行讴歌,叙述鲁公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绩。“戎狄是膺”是北部边境平安,不受侵扰,“荆舒是惩”则指僖公从齐侯伐楚之事。“泰山岩岩”以下,写鲁国疆域广大,淮夷、徐宅、蛮貊、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因为此时鲁国对淮夷用兵最多,成绩最大,故诗人一再言之。大致鲁国在以后的发展中,初封的土地或有损失,而此时又有所收复,故诗曰:“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从全诗看,诗人着重从祭祀和武事两方面反映出鲁国光复旧业的成就,而又统一在僖公新修的閟宫上,閟宫之祭本是周王室对鲁国的特殊礼遇,同时诗人又认为鲁国的种种成功也来自那些受祀先祖在天之灵的庇佑,这样,诗的末章又描写作庙情况,和“閟宫有恤”前后呼应,使全诗成为一个完整的
结构。
《鲁颂·閟官》是《诗经》三百篇中最长的一篇,全诗共一百二十句,《毛诗》原分八章,朱熹《诗集传》分九章,五章每章十七句,二章每章八句,二章每章十句。各章之间,意义相互连贯,前后叙述僖公作庙,并以奚斯作颂结束全诗。中间写祖先功德、僖公祀祖、僖公武功及家人群臣情况,同时穿插了对僖公福寿的反覆祝颂,而其中六个“俾尔”句型分置三处,使本来恢宏的气势更起伏跌荡,如钱江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在语言方面,极铺张扬厉之能事,叙事细密,写秋尝则“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騂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各种祭品,各种容器,一一陈列,以显出其规模之盛大。写鲁公军旅则“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威武的戎装,精良的武器,体现军队无坚不摧的士气。此外,“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徂来之松,新甫之柏”等以繁密的语言组成排比整齐的句子,也为增加诗歌气势起到推助作用。方玉润《诗经原始》中指出该诗对于汉代辞赋的影响,是很有眼力的。但是,在诗中诗人表达的是周公后裔们对于僖公光复旧物所产生的共鸣,是对于再现过去辉煌的向往,这是一个衰落宗族特定时期的真实感情,作为鲁国诗人代表的作者抒
发了这种感情,它既是充沛的又是复杂的,只有长篇巨制才能容纳得下,只有细致的描写和深透的论说才能尽情倾吐。刘勰《文心雕龙》曰:“诗人篇什,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这就是《鲁颂·閟宫》和扬、马辞赋的本质区别,也是方氏未曾注意到的。
创作背景学者认为此诗为鲁僖公时奚斯所作,当作于僖公四年(公元前656年),其所写祭祀仪式即为僖公会八国之师伐楚凯旋后所举行之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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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