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角落里的忧伤,陈厚悠长_伤感文章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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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角落里的忧伤,陈厚悠长

发布时间:2011-06-04 08:31:26

分类:伤感文章发布者:眼泪是回忆的常客

齊越說我是一個安靜的女子,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迷此中,靠着細微的氣息就可以尋覓到,那年初秋,我看着他的述說,隻是微笑不言,靜靜地看着他的幾句話,繼續我手指中的文字,那時的我,嗜字如命,喜歡自言自語地敲打着隻有自己一人看的心情,習慣在淩晨時分把自己一點點地剖開,然後再一點點地縫合,不與人言,隻是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人安靜地訴說,一些攸關人生,一些攸關命運,紛雜的思緒占據了我大半的時間,而我隻擅長于在文字透析。

三年前,在時間斑駁中感覺心事無處安放,鍾愛文字的我注冊了一個博客,靠着空餘的時間寫着一段段的文字,隔着屏幕,看着那些陌生的人來來去去,沒有過多的交集,清冷地來,寂靜地走,我認爲人與人之間都隻是浮萍,陌生的世界裏,彼此隻是過客,誰來誰走都無需在意,原來我的淡漠在層層的冷靜中顯露無遺,隻是過早的鋪墊,緻使他人習慣于忽略,并且輕易地就跌落其中,而不可自拔。

某個夜半時分,無眠,看着漆黑的房間裏透進一絲絲蒼白的光亮,我爬起來,站在月亮斜照的光線中喝着涼水,時值初秋,微涼的秋風吹拂着劉海,我打開了電腦,翻開空白文檔,一字一句地用指尖敲打,一些寂寥的文字,在腦海裏映現,時而充沛,時而堵塞,在冗長的糾結時,點開了博客,看見了如此淩晨留言的身影,他淺淺的幾句,瞬間觸動了我無人企及的角落,進入了他簡單明潔的博客,看着他寥寥的文字,不像其他人那般,他用了一切真實的資料,齊越,男,生于北國冰城,從事旅遊攝影,喜歡所喜歡的,隻愛最愛的,那張菱角分明的臉頰,那雙淡定微笑的眼睛,心裏略感莫名的驚慌,幾秒的時間,悄然地退出了系統,關了電腦,繼續在黑暗中看着微光等待疲累的侵襲。

那瞬間的遇見,被丢放在碎屑雜事之外,不太忙碌的生活裏,我以文字度過日子,偶爾長篇,偶爾短篇,細細地訴說着故事與心情,博客頻繁地更新,甯谧的空間裏,隻有齊越的留言,或大段的闡述,或簡單的傾訴,久而久之,我開始習慣了齊越的關注,間或,在敲打的某個時刻,會牽挂起這麽一個長久給與我關切的男人,自此以後,我便習慣了打開電腦的伊始,點開博客,看看齊越留下的話,隻是從來不回複,隻因我喜歡看着齊越如此帶着偏執的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我從何時開始讓齊越進駐了我空寂的心房,或許,隻是一個刹那,或許,是他這長久而固執的傾訴,讓我記住了他略帶微笑的眼睛,菱角分明的臉。

踏入深秋後,齊越消失了,在我的世界裏,從此沒有了蹤迹,我依舊每天點開博客,看着齊越最後留下的一句話,你,遠遠近近,與我一個屏幕的距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想,我清晰地懂得某些深意,隻是一直不肯接近任何形式的靠近,那一刻,我的心微微地刺痛,關掉了網頁,試圖靠着文字來稀釋深處的淩亂,然而,思緒朦胧,多次,在腦海裏映現齊越一句又一句的留言。

失去了齊越的任何消息後,生活一如既往,而我會慣性地失神,文字裏,偶爾會塑造一些故事,關于男與女,關于遇見,在這多個故事裏,我漸漸發現男主人公越來越像齊越,後來驚覺,我的心套了一個影子,讓我悄悄地念起,默默地記挂,每每翻看日曆時,會莫名地計算齊越離開多長時間了,一個月,二個月,一季了,在這整個秋風蕭索的季節,我在想齊越,在文字裏流連,空落落的博客,齊越離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進來過,而我依舊每天進去看看,我并不知道心裏是否在期盼,隻是,我知道,我想看見齊越的留言再次出現。

日子安靜地過着,我每天走在同一條街道,看相同的店鋪,路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偶爾間會想念齊越的某些語句,他說,生活沒有假如,而我們總是習慣墜入自己所假設的圈子裏,然後自怨自艾,對于齊越,或許我已不知不覺地走進了自己的圈套,曾經漠然地看着,如今默然地想念,在那個遍布虛假的網絡世界,我莫名地相信至少齊越是真誠的,即便我們從來不曾交談,也不曾碰觸。

轉眼間,已是初冬,我漸漸覺得齊越或許隻是掠過我夢境裏的某個陌生人,當夢過去了,就随之消失了,我開始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之間輾轉,記錄着行走的心情,偶遇一些良善而純樸的陌生人,與他們微笑,隻是我們在下一秒後就永不再見,看着一座座的城市,縱然美麗,隻是不會長久地停留,習慣用相機拍下一些人與事,以此紀念,穿着厚實的衣服,行走每個寒風凜冽的街頭,間或想起齊越,隻是我已經許久不曾看博客裏一片荒蕪的留言板了,每周隻是如常地發表文字,然後就迅速地關閉電腦,繼續甯靜的敲打。

兩個月的流浪,終于終結了,在濃冬臘月的一個深夜,我背着沉實的背包回到了住處,大半夜地整理着行李,刹那間看見桌子上寫着一句話的白紙,兩個月前曾經把齊越的留言都摘抄在紙上,如今紙上沾滿了塵埃,輕輕地抖落了微粒,想起齊越的瞬間,點開了博客,看見了這兩個月的文字後面都是齊越的留言,看着日期,原來,我走後,齊越歸來,如從前般,依舊說着話,看着我。

齊越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歸來了,而我也在天南地北的行走後回歸,一個徹骨冰冷的淩晨,手機響起,陌生的號碼,聽着男性低沉的聲線,我知道是齊越,我輕輕地喚了一聲,齊越,齊越說,是我,我們各自沉默了一分鍾,然後都笑了,繼而彼此間,一言一語地開始了兩個小時的傾談,電話在相互道安後結束,隻是我們都沒有說起齊越爲何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三個月,齊越沒有提及,我也沒有問。

在此後的時間,我的生活裏多了一個人,齊越會在每天發來親昵的信息,或者打來電話,我的文字也一點點夾入了齊越的身影,安靜的情感在彼此之間流轉,而我安然地接受了齊越的介入,然後在彼此的世界裏,各自想念,各自生活,在兩座城市裏守着彼此的愛情。

冬日的某個清晨,南方的天空飄着細雨,齊越在信息說,下雪了,我捧着雪花來看你,沒有任何的伏筆,在煙雨朦胧的空氣中,站在人來人往的車站看見了齊越,這個濃眉明眸的北方男人,英挺的身軀,穿着灰色的大衣,一瞬間,我們輕輕地擁抱,站在齊越的面前,我安靜地微笑,此時,齊越笑着遞給我一個透明的瓶子,說,給你雪,雙手撫摸着冰冷的瓶子,仿如看見了那一片片的雪花飄落在掌心,心中一陣欣喜。

此後的一些日子裏,齊越開始在我的城市安生,我們會在飯後沿着小路牽手散步,在漆黑的深夜,我漸漸喜歡枕着齊越的胸膛入睡,相互間,沒有繁雜的言語,每天閑餘時間我依舊敲着文字,齊越說喜歡看我打字時的神情,專注而認真,那個時候,便會悄悄地拿起相機變換角度拍下來,生活是如此的甯靜祥和,彌足珍貴。

終于初春了,氣溫微寒,一個晚歸的黃昏,看見了齊越留下的一行字,說,急事,需要回淡江,心底泛起一絲絲的擔憂,夜裏抱着膝蓋,跪坐在桌子前,編輯着長長的信息,然後又一字一字地删去,我知道齊越的離去意味着什麽,或許将是永久地離開我的世界,淡江有齊越放不下的責任,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而我,僅僅隻是偶然間穿越了齊越的生活,可以是長久的存在,也可以是短短一瞬間就消失,或許,一些路遇,終将遠離的,隻是我和齊越都曾經一度以爲隻要抓緊了,就可以不放手。

白天,我仍舊在城市的各處裏遊蕩,對着每個人微笑,沉靜地等待着齊越的回來,不聲張,不昭示,選擇一個安靜的角落想念齊越,閨密說我更安靜了,就如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一個月過去後,收到齊越千裏之外寄來的郵包,平然地拆開,看到照片裏的我,正凝神地對着屏幕打字,還有熟睡中的我,弓着身體眉頭微鎖,照片的背面寫着齊越的話,喜歡拍下任何時候的你,不僅是回憶,也是深愛,此時此刻,寂靜中,留下了兩行清淚,倚在窗邊,看着天幕上的浮雲,映着日光,斑斓五彩,念想起曾走過的一座座孤獨城市,藏着孤獨的人,孤獨的心。

寒意清冽的夜裏,看着衣櫃裏齊越留下的衣服,靜靜地收拾,淩晨三點,提着行李,坐上了去往火車站的公車,一個人的車廂,猶如一抹幽靈地定格在某個時段,司機驚異地窺望,華燈下的城市,行人稀少,偶爾會聽到流浪貓的叫聲,聲音凄絕悚然,讓我想起丢失多年的貓,蜜蜜,它是一個黃色毛發安靜的貓,在我寫字的時候,會倚在腳跟旁與我相伴,那些疲憊的日子,打開房門,蜜蜜便會走到門邊,一聲聲地叫喚,閨密說,蜜蜜有點像我,内心深處缺乏安全感,因此,除了我以外,蜜蜜從不與人靠近,然而在一個飄着雨的寒夜,蜜蜜走失在街心花園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從此,我便不再抱養任何的動物了,一些失去,即便多年後,疼痛始終凝結在心口上,隐隐作痛。

坐在火車上,陰暗而狹窄的過道上偶爾會走過一個身影,靠在座椅上,看着飛馳的原野,就如時光,一道道消失在眼前,漫無目的地前往,或許,是想念齊越了,抑或,内心某個角落隻是想要看看那個千裏以外的女人,混亂的意欲,無法道明,廣播裏清澈的聲音提示着,淡江終于抵達了,那一刻,藏起了深切的傷楚,步入擁擠的人潮,肩擦肩地尋覓着路口。

微寒的清晨,穿着單衣站在齊越家的樓下,看着過往匆匆的陌生人,冷風飒爽,秋葉飄零,看見齊越牽着孩子的手走了出來,一個女人面露溫顔地走在旁邊,她平和的面容下透着滿足,一家三口的甯谧,不忍割破,終于隻是駐足不前,看着齊越與他們走遠,坐在街道的長椅上,看着殘葉一片片飄下,落了一地,僵硬的腳跟,最後機械般地行走在行人稀少的林道邊,撫摸着痛苦,告知了齊越我的到來,放肆着自己的私念,隻因隐隐已能預知某些定局,當齊越氣急喘喘到達時,我站在飄葉紛飛的街道上看着齊越一臉的關心微笑,然後訴說着一些思念,安然地靠在齊越的肩上,嗅着來自齊越身上帶着淡淡薄荷的香皂味,緊緊地牽着齊越的手,在霓虹燈映照的街上一直走,在古式店鋪裏看見了一隻戒指,細細的紋理,銀灰色的指環,戴在手指稍稍寬松,而我執意要齊越買下,齊越歡欣地替我戴在無名指上,那個夜裏,我對齊越說,有了你,我是幸福的,失去你,我會帶着我們的一切行走在各個角落。

深夜無眠,局促的空氣裏彌漫着哀傷,輕手輕腳地起身,光着腳丫坐在地毯上,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冰水,寂靜的房間,手機鈴聲劃破冰凝的空氣,齊越瞬間醒來,輕聲細語地說着電話,齊越挂斷後,我平靜地問,要回去了嗎,你還會回來嗎,我們還能如初嗎,齊越急忙地想要解釋,是孩子打來的,我不在,孩子吵着要找我,别胡思亂想,我們會一直如初般愛着,聽着氣若遊絲般的諾言,看着齊越匆忙地想走了,在門前,我在背後緊緊地抱住了齊越,彼此間沉默良久,我黯然地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看着齊越消失在眼前,沒有一滴淚,隻覺内裏湧起了無盡的痛楚,翻看着手機裏仍舊殘留着那個女人淩晨時發過來的刺心的話語,沒有告知齊越,隻因知道,或許讓一切埋葬會更直接斷然。

北國異地的清晨,拉開酒店房間的落地窗簾,雲層間隙透着一絲絲的陽光,手機響起,看見陌生的號碼,一個女人的聲音回旋在耳側,我知道,是她,她終于尋來了,www.vipyl.com 我們約在了轉角處的咖啡館見面,走近她的時候,我看見了來自她眼睛裏的怨恨,平然地與她對視着,沒有話語,隻是沉默,她冷靜的聲調中載滿了無奈,聽着她絮絮到來,一些細節,一些變遷,一些隐疾,一些責任,我默默地思索,忽然對她說,孩子很可愛,如今,愛與不愛,不僅僅隻是一道選擇題了,我明白自己該如何選擇,你恨我,是的,這樣一個穿透齊越的心與你們三人之家的女子是該恨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北國很冷,似乎可以把血都凝結了,我有點想念南方溫潤的天氣了,我們平和地結束了談話,沒有告别,隻是各自背向而行。

在人群中穿越,神情索寞,告知齊越,在這短暫的半天就開始想念了,坐在公車上,在淡江的街頭小巷裏穿梭,路遇小餐館的老婆婆,她說起了年輕時的往事,那陳舊悠久的愛情,綿延至生命的終止,我聽着聽着,哭了,老婆婆寵溺地撫摸着我的手背,笑着說,真是一個傻姑娘,生老病死本就是很平常的事,無需傷心的,含着淚水,道别了老婆婆,回到了酒店,默然地收拾着行李,如來時般,背起行囊,一個人買了回程票,臨行前,發去信息,告訴齊越,我該走了,孩子需要你,她需要你,愛與責任并不能共存的,我們錯過了相遇的時間,就注定要就此錯過一生了,沒有看到雪花,有點遺憾,但,最遺憾的是不能與你一起慢慢變老,不說再見,隻因,再也不見了。

來來去去,我終究隻是在一個人的旅程裏繼續走着,那天那夜,滿心的疲憊,删除了博客裏全部的文字,空白的頁面,隻剩下一曲旋律,斷然離開了記錄了三年心情的地方,重新覓尋了一處幽地,寫着這剩下的人生,改變了所有的聯系方式,此後的生活裏,沒有了齊越的影子,帶着與齊越的點點滴滴,遊離在一個個城市,遇見了許多人,也忘記了許多人,某天,在陌城的十字路口,聽見一個聲音在叫齊越,慌忙地轉過身,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快樂地回應着,某些名字,某些人,曾經,那麽近,如今,卻在時間的洪流裏被埋葬了,我不知道齊越是否曾找尋過我,也不知道齊越是否依舊記得我,而我,卻會在偶爾響起的名字時,默默地想念這麽一個人,然後,繼續我餘下的足迹與未完的行走。

齐越说我是一个安静的女子,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迷此中,靠着细微的气息就可以寻觅到,那年初秋,我看着他的述说,只是微笑不言,静静地看着他的几句话,继续我手指中的文字,那时的我,嗜字如命,喜欢自言自语地敲打着只有自己一人看的心情,习惯在凌晨时分把自己一点点地剖开,然后再一点点地缝合,不与人言,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安静地诉说一些攸关人生,一些攸关命运,纷杂的思绪占据了我大半的时间,而我只擅长于在文字透析。

三年前,在时间斑驳中感觉心事无处安放,钟爱文字的我注册了一个博客,靠着空余的时间写着一段段的文字,隔着屏幕,看着那些陌生的人来来去去,没有过多的交集,清冷地来,寂静地走,我认为人与人之间都只是浮萍,陌生的世界里,彼此只是过客,谁来谁走都无需在意,原来我的淡漠在层层的冷静中显露无遗,只是过早的铺垫,致使他人习惯于忽略,并且轻易地就跌落其中,而不可自拔。

某个夜半时分,无眠,看着漆黑的房间里透进一丝丝苍白的光亮,我爬起来,站在月亮斜照的光线中喝着凉水,时值初秋,微凉的秋风吹拂着刘海,我打开了电脑,翻开空白文档,一字一句地用指尖敲打,一些寂寥的文字,在脑海里映现,时而充沛,时而堵塞,在冗长的纠结时,点开了博客,看见了如此凌晨留言的身影,他浅浅的几句,瞬间触动了我无人企及的角落,进入了他简单明洁的博客,看着他寥寥的文字,不像其他人那般,他用了一切真实的资料,齐越,男,生于北国冰城,从事旅游摄影,喜欢所喜欢的,只爱最爱的,那张菱角分明的脸颊,那双淡定微笑的眼睛,心里略感莫名的惊慌,几秒的时间,悄然地退出了系统,关了电脑,继续在黑暗中看着微光等待疲累的侵袭。

那瞬间的遇见,被丢放在碎屑杂事之外,不太忙碌的生活里,我以文字度过日子,偶尔长篇,偶尔短篇,细细地诉说着故事与心情,博客频繁更新,宁谧的空间里,只有齐越的留言,或大段的阐述,或简单的倾诉,久而久之,我开始习惯了齐越的关注,间或,在敲打的某个时刻,会牵挂起这么一个长久给与我关切的男人,自此以后,我便习惯了打开电脑的伊始,点开博客,看看齐越留下的话,只是从来不回复,只因我喜欢看着齐越如此带着偏执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我从何时开始让齐越进驻了我空寂的心房,或许,只是一个刹那,或许,是他这长久而固执的倾诉,让我记住了他略带微笑的眼睛,菱角分明的脸。

踏入深秋后,齐越消失了,在我的世界里,从此没有了踪迹,我依旧每天点开博客,看着齐越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你,远远近近,与我一个屏幕的距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想,我清晰地懂得某些深意,只是一直不肯接近任何形式的靠近,那一刻,我的心微微刺痛,关掉了网页,试图靠着文字来稀释深处的凌乱,然而,思绪朦胧,多次,在脑海里映现齐越一句又一句的留言。

失去了齐越的任何消息后,生活一如既往,而我会惯性地失神,文字里,偶尔会塑造一些故事,关于男与女,关于遇见,在这多个故事里,我渐渐发现男主人公越来越像齐越,后来惊觉,我的心套了一个影子,让我悄悄地念起,默默地记挂,每每翻看日历时,会莫名地计算齐越离开多长时间了,一个月二个月一季了,在这整个秋风萧索的季节,我在想齐越,在文字里流连,空落落的博客,齐越离开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进来过,而我依旧每天进去看看,我并不知道心里是否在期盼,只是,我知道,我想看见齐越的留言再次出现。

日子安静地过着,我每天走在同一条街道,看相同的店铺,路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间会想念齐越的某些语句,他说,生活没有假如,而我们总是习惯坠入自己所假设的圈子里,然后自怨自艾,对于齐越,或许我已不知不觉地走进了自己的圈套,曾经漠然地看着,如今默然地想念,在那个遍布虚假的网络世界,我莫名地相信至少齐越是真诚的,即便我们从来不曾交谈,也不曾碰触。

转眼间,已是初冬,我渐渐觉得齐越或许只是掠过我梦境里的某个陌生人,当梦过去了,就随之消失了,我开始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之间辗转,记录着行走的心情,偶遇一些良善而纯朴的陌生人,与他们微笑,只是我们在下一秒后就永不再见,看着一座座的城市,纵然美丽,只是不会长久地停留,习惯用相机拍下一些人与事,以此纪念,穿着厚实的衣服,行走每个寒风凛冽的街头,间或想起齐越,只是我已经许久不曾看博客里一片荒芜的留言板了,每周只是如常地发表文字,然后就迅速地关闭电脑,继续宁静的敲打。

两个月的流浪,终于终结了,在浓冬腊月的一个深夜,我背着沉实的背包回到了住处,大半夜地整理着行李,刹那间看见桌子上写着一句话的白纸,两个月前曾经把齐越的留言都摘抄在纸上,如今纸上沾满了尘埃,轻轻地抖落了微粒,想起齐越的瞬间,点开了博客,看见了这两个月的文字后面都是齐越的留言,看着日期,原来,我走后,齐越归来,如从前般,依旧说着话,看着我。

齐越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归来了,而我也在天南地北的行走后回归,一个彻骨冰冷的凌晨,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听着男性低沉的声线,我知道是齐越,我轻轻地唤了一声,齐越,齐越说,是我,我们各自沉默了一分钟,然后都笑了,继而彼此间,一言一语地开始了两个小时的倾谈,电话相互道安后结束,只是我们都没有说起齐越为何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三个月,齐越没有提及,我也没有问。

在此后的时间,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齐越会在每天发来亲昵的信息,或者打来电话,我的文字也一点点夹入了齐越的身影,安静的情感在彼此之间流转,而我安然地接受了齐越的介入,然后在彼此的世界里,各自想念,各自生活,在两座城市里守着彼此的爱情。

冬日的某个清晨,南方的天空飘着细雨,齐越在信息说,下雪了,我捧着雪花来看你,没有任何的伏笔,在烟雨朦胧的空气中,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看见了齐越,这个浓眉明眸的北方男人,英挺的身躯,穿着灰色大衣,一瞬间,我们轻轻地拥抱,站在齐越的面前,我安静地微笑,此时,齐越笑着递给我一个透明瓶子,说,给你雪,双手抚摸着冰冷的瓶子,仿如看见了那一片片的雪花飘落在掌心,心中一阵欣喜。

此后的一些日子里,齐越开始在我的城市安生,我们会在饭后沿着小路牵手散步,在漆黑的深夜,我渐渐喜欢枕着齐越的胸膛入睡,相互间,没有繁杂的言语,每天闲余时间我依旧敲着文字,齐越说喜欢看我打字时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那个时候,便会悄悄地拿起相机变换角度拍下来,生活是如此的宁静祥和,弥足珍贵。

终于初春了,气温微寒,一个晚归的黄昏,看见了齐越留下的一行字,说,急事,需要回淡江,心底泛起一丝丝的担忧,夜里抱着膝盖,跪坐在桌子前,编辑着长长的信息,然后又一字一字地删去,我知道齐越的离去意味着什么,或许将是永久地离开我的世界,淡江有齐越放不下责任,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而我,仅仅只是偶然穿越了齐越的生活,可以是长久的存在,也可以是短短一瞬间就消失,或许,一些路遇,终将远离的,只是我和齐越都曾经一度以为只要抓紧了,就可以不放手

白天,我仍旧在城市的各处里游荡,对着每个人微笑,沉静地等待着齐越的回来,不声张,不昭示,选择一个安静的角落想念齐越,闺密说我更安静了,就如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一个月过去后,收到齐越千里之外寄来的邮包,平然地拆开,看到照片里的我,正凝神地对着屏幕打字,还有熟睡中的我,弓着身体眉头微锁,照片的背面写着齐越的话,喜欢拍下任何时候的你,不仅是回忆,也是深爱,此时此刻,寂静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倚在窗边,看着天幕上的浮云,映着日光,斑斓五彩,念想起曾走过的一座座孤独城市,藏着孤独的人,孤独的心。

寒意清冽的夜里,看着衣柜里齐越留下的衣服,静静地收拾,凌晨三点,提着行李,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公车,一个人的车厢,犹如一抹幽灵地定格在某个时段,司机惊异地窥望,华灯下的城市,行人稀少,偶尔会听到流浪猫的叫声,声音凄绝悚然,让我想起丢失多年的猫,蜜蜜,它是一个黄色毛发安静的猫,在我写字的时候,会倚在脚跟旁与我相伴,那些疲惫的日子,打开房门,蜜蜜便会走到门边,一声声地叫唤,闺密说,蜜蜜有点像我,内心深处缺乏安全感,因此,除了我以外,蜜蜜从不与人靠近,然而在一个飘着雨的寒夜,蜜蜜走失在街心花园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我便不再抱养任何的动物了,一些失去,即便多年后,疼痛始终凝结在心口上,隐隐作痛。

坐在火车上,阴暗而狭窄的过道上偶尔会走过一个身影,靠在座椅上,看着飞驰的原野,就如时光,一道道消失在眼前,漫无目的地前往,或许,是想念齐越了,抑或,内心某个角落只是想要看看那个千里以外的女人,混乱的意欲,无法道明,广播里清澈的声音提示着,淡江终于抵达了,那一刻,藏起了深切的伤楚,步入拥挤的人潮,肩擦肩地寻觅着路口。

微寒的清晨,穿着单衣站在齐越家的楼下,看着过往匆匆的陌生人,冷风飒爽,秋叶飘零,看见齐越牵着孩子的手走了出来,一个女人面露温颜地走在旁边,她平和的面容下透着满足,一家三口的宁谧,不忍割破,终于只是驻足不前,看着齐越与他们走远,坐在街道的长椅上,看着残叶一片片飘下,落了一地,僵硬的脚跟,最后机械般地行走在行人稀少的道边,抚摸着痛苦,告知了齐越我的到来,放肆着自己的私念,只因隐隐已能预知某些定局,当齐越气急喘喘到达时,我站在飘叶纷飞的街道上看着齐越一脸的关心微笑,然后诉说着一些思念,安然地靠在齐越的肩上,嗅着来自齐越身上带着淡淡薄荷的香皂味,紧紧地牵着齐越的手,在霓虹灯映照的街上一直走,在古式店铺里看见了一只戒指,细细的纹理,银灰色的指环,戴在手指稍稍宽松,而我执意要齐越买下,齐越欢欣地替我戴在无名指上,那个夜里,我对齐越说,有了你,我是幸福的,失去你,我会带着我们的一切行走在各个角落。

深夜无眠,局促的空气里弥漫着哀伤,轻手轻脚地起身,光着脚丫坐在地毯上,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冰水,寂静的房间,手机铃声划破冰凝的空气,齐越瞬间醒来,轻声细语地说着电话,齐越挂断后,我平静地问,要回去了吗,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如初吗,齐越急忙地想要解释,是孩子打来的,我不在,孩子吵着要找我,别胡思乱想,我们会一直如初般爱着,听着气若游丝般的诺言,看着齐越匆忙地想走了,在门前,我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齐越,彼此间沉默良久,我黯然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看着齐越消失在眼前,没有一滴泪,只觉内里涌起了无尽的痛楚,翻看着手机里仍旧残留着那个女人凌晨时发过来的刺心的话语,没有告知齐越,只因知道,或许让一切埋葬会更直接断然

北国异地的清晨,拉开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帘,云层间隙透着一丝丝的阳光,手机响起,看见陌生的号码,一个女人的声音回旋在耳侧,我知道,是她,她终于寻来了,www.vipyl.com 我们约在了转角处的咖啡馆见面,走近她的时候,我看见了来自她眼睛里的怨恨,平然地与她对视着,没有话语,只是沉默,她冷静的声调中载满了无奈,听着她絮絮到来,一些细节,一些变迁,一些隐疾,一些责任,我默默地思索,忽然对她说,孩子很可爱,如今,爱与不爱,不仅仅只是一道选择题了,我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你恨我,是的,这样一个穿透齐越的心与你们三人之家的女子是该恨的,有没有人告诉你,北国很冷,似乎可以把血都凝结了,我有点想念南方温润的天气了,我们平和地结束了谈话,没有告别,只是各自背向而行。

在人群中穿越,神情索寞,告知齐越,在这短暂的半天就开始想念了,坐在公车上,在淡江的街头小巷里穿梭,路遇小餐馆的老婆婆,她说起了年轻时的往事,那陈旧悠久的爱情,绵延至生命的终止,我听着听着,哭了老婆婆宠溺地抚摸着我的手背,笑着说,真是一个傻姑娘,生老病死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无需伤心的,含着泪水,道别了老婆婆,回到了酒店,默然地收拾着行李,如来时般,背起行囊,一个人买了回程票,临行前,发去信息,告诉齐越,我该走了,孩子需要你,她需要你,爱与责任并不能共存的,我们错过了相遇的时间,就注定要就此错过一生了,没有看到雪花,有点遗憾,但,最遗憾的是不能与你一起慢慢变老,不说再见,只因,再也不见了。

来来去去,我终究只是在一个人的旅程里继续走着,那天那夜,满心的疲惫,删除了博客里全部的文字,空白的页面,只剩下一曲旋律,断然离开了记录了三年心情的地方,重新觅寻了一处幽地,写着这剩下的人生,改变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此后的生活里,没有了齐越的影子,带着与齐越的点点滴滴游离在一个个城市,遇见了许多人,也忘记了许多人,某天,在陌城的十字路口,听见一个声音在叫齐越,慌忙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快乐地回应着,某些名字,某些人,曾经,那么近,如今,却在时间的洪流里被埋葬了,我不知道齐越是否曾找寻过我,也不知道齐越是否依旧记得我,而我,却会在偶尔响起的名字时,默默地想念这么一个人,然后,继续我余下的足迹与未完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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