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0-03-04 07:55:04
踏着嚴冬的積雪,頂着淩厲的寒風,爲尋求解開40年前的一個謎,我與幾位好友一行來到了位于嘉興郊區的油車港鎮古窦泾村。望着這美麗而富庶的鄉村,不由我百感交集。40年前在此發生的一場鬧劇雖時隔多年,但仍曆曆在目,宛如昨日。
那是1970年4月3日的一個夜晚,我所在的嘉興縣電信局由10人組成的武裝民兵班,接到緊急命令,說是要去執行一件十分機密的軍事行動,我們立馬持槍整隊,向集合地-----嘉興鎮委禮堂跑去。
一進禮堂,隻見四周窗簾緊閉,門口有軍人持槍把守,屋内坐滿了人武部、縣中隊、公安局的人,我們個個神色嚴峻,氣氛煞是緊張。夜九點左右,一個腰佩短槍身穿軍裝幹部模樣的人走上了講台進行戰前動員,總的意思是說:“目前文化大革命已到了一個關鍵時刻,階級敵人亡我之心不死,爲了粉碎階級敵人的反撲,今晚要到一個地方去抓特務”。至于到那個地方,具體怎樣行動,當時隻有絕少數人知道,我們普通人一無所知。
簡短的動員會結束後,我們約100多人整隊後向當時的“小西門”渡口前進,乘上當時嘉興客運站最好的二艘“銀雀號”客輪。客艙分上下兩層,我們電信局武裝班全體人員坐在上層,大家手持步槍,正襟危坐,暮春的寒風凍的我格格發抖,輪船在夜幕中全速向目的地開進。
一個多小時後,輪船靠在一個無邊無際的蕩口(後來了解到這個蕩叫600畝蕩),隻見蕩口靠東邊有幾間瓦房,我們按照預先的布署,在領隊的帶領下團團包圍了這間民房,其中有一部分軍人沖進屋内,從熱被窩裏拉出了一位年約五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隻見他身穿短褲、上着薄衣,悚悚發抖。拉出後随即用繩子反綁雙手,推到屋後的空地上跪着,其家人也一一被控制住,随後對其家裏的床底竈間、豬圈羊棚,屋外草堆進行全面搜索和挖掘,一直折騰到天明,但仍不見搜出什麽東西,大約到次日上午八點左右,我們匆匆吃了當地幾家農民燒的早飯後,整理隊伍,随即返城。
40年彈指一揮間,對于當年發生的這件事,始終像夢魇般地留在我的腦海。當初被抄的是誰家?那個50歲左右的漢子是誰?翻箱倒櫃到底在尋找什麽?他們的家人現在還好嗎?帶着種種疑慮和好奇,激起了我們重訪這塊帶有神奇色彩土地的欲望。
我們先來到了古窦泾村部,向幾位老者提起了當年發生的事,他們連連稱“記得、記得”,并告訴我們被抄家的主人是當時的大隊支部書記,名叫丁阿海,十年前已去世,當時抄家是因爲村裏“貧宣隊”裏有人向縣裏告密,說是解放前當地有一個名叫餘小五的土匪頭子最近已潛伏到他家裏,準備搞破壞活動,所以才有了那天夜裏的事情。後經了解餘小五确有其人,解放前已到台灣,約在2000年時曾返鄉來探過親,至于“文革”期間潛伏在丁家隻不過是子虛烏有。
當了解到丁阿海有二個兒子還住在該村時,激起了我們的好奇。在村民的指點下,我們再一路向東,穿過蜿蜒的河邊小道,來到了一家二層三開間的民房,隻見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約60多歲的大嫂,後經了解這位大嫂是丁阿海的長媳,當我們說明來意提起往事時,隻見她感到十分突然和驚奇,怔怔地看了我們好長時間,許久說不出一句話,随後二行眼淚不由自主地從她渾濁的眼眶中慢慢流下,泣不成聲,嘴裏反複地念叨着:“我的公爹真冤枉啊,真冤枉啊…….”。此情此景,也不由我們暗暗落淚,字字句句如針一樣刺痛着我們的心。随後大嫂給我們講起了當年發生在她家的一些鮮爲人知的事。之後,我們又見到了丁阿海的兩個兒子,提起往事,他們都記憶猶新,感慨萬千。
那天晚上丁阿海跪到天亮後又被帶到塘彙鎮關了好長時間,嚴刑拷打,要他繼續交待特務下落。由于雙手長期反綁吊起,從此落下了殘疾,生活一度不能自理。
“文革”結束後丁阿海冤案被徹底平反,仍當了幾年的支部書記直至退休,于2000年去世,享年80歲。
當我們告别了大嫂走出了農戶的時候,我的心情格外沉重,丁阿海的遭遇隻不過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縮影,但願悲劇永成曆史。
踏着严冬的积雪,顶着凌厉的寒风,为寻求解开40年前的一个谜,我与几位好友一行来到了位于嘉兴郊区的油车港镇古窦泾村。望着这美丽而富庶的乡村,不由我百感交集。40年前在此发生的一场闹剧虽时隔多年,但仍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那是1970年4月3日的一个夜晚,我所在的嘉兴县电信局由10人组成的武装民兵班,接到紧急命令,说是要去执行一件十分机密的军事行动,我们立马持枪整队,向集合地-----嘉兴镇委礼堂跑去。
一进礼堂,只见四周窗帘紧闭,门口有军人持枪把守,屋内坐满了人武部、县中队、公安局的人,我们个个神色严峻,气氛煞是紧张。夜九点左右,一个腰佩短枪身穿军装干部模样的人走上了讲台进行战前动员,总的意思是说:“目前文化大革命已到了一个关键时刻,阶级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为了粉碎阶级敌人的反扑,今晚要到一个地方去抓特务”。至于到那个地方,具体怎样行动,当时只有绝少数人知道,我们普通人一无所知。
简短的动员会结束后,我们约100多人整队后向当时的“小西门”渡口前进,乘上当时嘉兴客运站最好的二艘“银雀号”客轮。客舱分上下两层,我们电信局武装班全体人员坐在上层,大家手持步枪,正襟危坐,暮春的寒风冻的我格格发抖,轮船在夜幕中全速向目的地开进。
一个多小时后,轮船靠在一个无边无际的荡口(后来了解到这个荡叫600亩荡),只见荡口靠东边有几间瓦房,我们按照预先的布署,在领队的带领下团团包围了这间民房,其中有一部分军人冲进屋内,从热被窝里拉出了一位年约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只见他身穿短裤、上着薄衣,悚悚发抖。拉出后随即用绳子反绑双手,推到屋后的空地上跪着,其家人也一一被控制住,随后对其家里的床底灶间、猪圈羊棚,屋外草堆进行全面搜索和挖掘,一直折腾到天明,但仍不见搜出什么东西,大约到次日上午八点左右,我们匆匆吃了当地几家农民烧的早饭后,整理队伍,随即返城。
40年弹指一挥间,对于当年发生的这件事,始终像梦魇般地留在我的脑海。当初被抄的是谁家?那个50岁左右的汉子是谁?翻箱倒柜到底在寻找什么?他们的家人现在还好吗?带着种种疑虑和好奇,激起了我们重访这块带有神奇色彩土地的欲望。
我们先来到了古窦泾村部,向几位老者提起了当年发生的事,他们连连称“记得、记得”,并告诉我们被抄家的主人是当时的大队支部书记,名叫丁阿海,十年前已去世,当时抄家是因为村里“贫宣队”里有人向县里告密,说是解放前当地有一个名叫余小五的土匪头子最近已潜伏到他家里,准备搞破坏活动,所以才有了那天夜里的事情。后经了解余小五确有其人,解放前已到台湾,约在2000年时曾返乡来探过亲,至于“文革”期间潜伏在丁家只不过是子虚乌有。
当了解到丁阿海有二个儿子还住在该村时,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再一路向东,穿过蜿蜒的河边小道,来到了一家二层三开间的民房,只见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60多岁的大嫂,后经了解这位大嫂是丁阿海的长媳,当我们说明来意提起往事时,只见她感到十分突然和惊奇,怔怔地看了我们好长时间,许久说不出一句话,随后二行眼泪不由自主地从她浑浊的眼眶中慢慢流下,泣不成声,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我的公爹真冤枉啊,真冤枉啊…….”。此情此景,也不由我们暗暗落泪,字字句句如针一样刺痛着我们的心。随后大嫂给我们讲起了当年发生在她家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之后,我们又见到了丁阿海的两个儿子,提起往事,他们都记忆犹新,感慨万千。
那天晚上丁阿海跪到天亮后又被带到塘汇镇关了好长时间,严刑拷打,要他继续交待特务下落。由于双手长期反绑吊起,从此落下了残疾,生活一度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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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重访古窦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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