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2-09-04 22:31:43
一紙協議,就把十年的光陰塵封在傷痛的記憶裏,從此,噩夢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了新的旅程。唯獨沒有變賣的,就是感情,越是無形的,越是在她的心裏牢牢地紮了根,滋生出一根根尖銳的刺,時不時地穿破血脈,滲透出點點殷紅。藏在身體裏的傷,是随時都可以盛開的罂粟花種,讓痛不由自主的上瘾。
和女友聊天,是一個安全而簡單的療傷過程,不必擔心寂寞背後的亂性。當玲得知她的情況後,在電話裏,玲說:“你現在可千萬不能随便把眼淚流在别人的懷裏,要留,到我這裏來。”她在電話的這端哭了,哽咽地說:“有你,真好。”
和玲坐在茶樓裏,她開心地語無倫次地講述之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她自誇自己是堅強的,承受了一般女人無法承受的萬丈墜落。她問玲:“你能想象出身體突然間被攔腰折斷的感覺嗎?并且,在折斷之後,你的神經還是藕斷絲連的,你的血液還在汩汩流淌,你的生命還在苟延殘喘,所有這些,你都能感覺到,痛在一秒鍾内就燃燒成熊熊烈火,而你,就被炙烤在火焰的頂端,徒勞地掙紮,卻始終無法化爲灰燼。”玲聽着她的講述,眼淚嘩嘩地流。她好奇地問玲:“你怎麽哭了?”玲擦了擦淚水,說:“能哭出來是好事,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她哈哈地仰頭大笑,然後,笑聲突然就停止在半空中。玲說:“哭吧,哭,是種發洩,也是一種幸福。”她使勁地搖搖頭,使勁地深呼吸,使勁地用十指攥緊軟軟地靠墊,除了淚光以外,她不給自己任何幸福的機會。玲很心疼地說:“搬到我們這裏來吧。你的家,在這裏。我老公說了,我們完全可以接管你。”她淡淡地笑了笑,望着玲,很冷靜地說:“不,我不要任何人接管,從現在起,我隻和魔鬼做伴。”玲是信佛敬佛的人,她大顔失色地說:“你别這樣糟踐自己行不?佛在你身邊,他們會保佑你的。”她很無可奈何地笑了,說:“菩薩不喜歡我,我曾經那麽依戀依賴于他們,可是,無論我怎麽讨好他們,他們都不喜歡我。”玲說:“你不要總是這樣想,越這麽想越悲觀。”她聳聳肩,揚了揚眉,将目光投向窗外,很認真地說:“當生與死沒什麽區别的時候,人就不會感到悲觀了。我走時,跟佛做了最後的道别,直到現在,我想起他們,心中都隐隐有種牽挂的思念。可是,我知道,我現在走得太遠了,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玲的老公給她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地說:“你别那麽多事成不?”她輕輕地回答:“我沒那麽多事,隻是不想多事而已。”
青給她打電話,很直接地問:“你出什麽事了?”她坦白地回答:“分了。”青沒有覺得詫異,在電話那邊“咯咯”地笑起來,邊笑邊說:“那你現在還住那兒嗎?”她說:“搬出來了,确切地說,是被哄出來了。那地方,被别人接管了。”青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她絲毫沒有生青的氣,女友爽朗的笑聲,無疑給了她很大的鼓舞,仿佛“哄”突然就變得很高大很不屈不撓。青反問她:“你當初是怎麽勸我的?不是說,就賴着不走嗎?怎麽現在也變得這麽大方這麽仗義了呢?”她也忍不住笑起來,很自嘲地回答:“是啊,給别人出主意總是很容易,事情真到了自己頭上,才發現,我們都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青靜了片刻,突然變得很嚴肅,她很誠懇地說:“找個時間一起去喝酒吧。我陪你。”她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嬉皮笑臉過後,還是沒能擋住悲傷的追殺。她說:“好啊。那就别開車了。”“我現在也開不了車了,被吊銷了兩個月,因爲喝酒”,青“嘎嘎”地笑着說。她也笑了,擦了擦眼淚,說:“行,那我開,大不了陪你一起被吊銷。”
沒來得及和青一起去喝酒,第三個晚上,她和幾個朋友吃大排擋,間隙,她給自己灌了半瓶啤酒,喝的時候,她心裏很難受。夜色很涼,她突然有種很寂寞很凄涼的感覺。在這個流浪的地方,此時此刻,坐在她身邊的朋友,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是,她卻明顯的感到,她和他們之間,總有一道無形而厚重的牆,将她與他們遠遠的隔開。她很想越過這道牆,或者,很想繞過這道牆,可是,她太渺小了,太迷茫了,她徘徊在牆的這邊,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道牆從何而來。她坐在那裏,跟朋友們天南海北地聊着,卻發現,自己總是在走神,思緒,像是被什麽東西牽絆着,飄搖不定,而那道阻隔她想靠近他們的牆,卻是越來越高,越來越厚。後來,她終于明白,是居無定所的落魄,讓她無法走進他們的世界,她内心的陰霾,永遠也承受不起陽光普照的溫暖。縱然,她也會大笑,但是,那笑容是如此的不真實,不切實際,那笑容,明顯是來自地獄的自欺欺人。于是,她的辛酸徒然而起,孤單,最怕與熱鬧面對面,如同飛蛾撲火,以爲能得到溫暖,其實卻是自取滅亡。于是,酒成了她最好的慰藉,慰藉自己出賣的靈魂,也麻痹了無法擺脫的無助和彷徨。
那個夜晚,她的淚,很痛快地流了出來。
總是很難入睡,或者說,她對入睡産生了極度的恐懼。子夜時分,她拒絕那張寬大的床,拒絕在陌生的環境下,把自己投入到冰冷的夢鄉裏。每天,3-4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浪費了,關鍵是,白天,她還沒有絲毫困意。她給竹打電話,希望能透過朋友從醫院搞到一瓶安眠藥。竹問:“你要幹什麽?”她坦白地回答:“我需要調理一下我的作息時間。我睡不着,但是每天又不困,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就如同是一根緊繃的弦,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斷掉的。”竹說:“我帶你去看看中醫吧。”她搖頭拒絕,很任性很決絕。竹毫不氣餒地繼續勸解:“凡事要看開一點,這樣每天才會快樂一點。”她肆無忌憚地回答:“我很快樂呀,生與死沒什麽區别,我有什麽不快樂的。”竹嗤之以鼻,不相信她的鬼話,但依然很認真很坦誠地說:“我會讓你真正快樂起來的,因爲我是天使啊。”竹的語氣真的像天使那樣溫婉可人。她眯起眼睛望向日漸西落的太陽,同樣也很認真地作答:“我相信你是天使。不過,我可是魔鬼喔~我很願意跟你PK一下,看看是天使感化了魔鬼,還是魔鬼蠱惑了天使。”竹堅定不移地說:“那一定是我感化了你。”她不以爲然地笑笑,什麽是“感化”?如果說“感化”代表着“拯救”的話,那麽,她從内心裏便已産生了抵觸情緒,她甯願繼續沉淪下去,也不要再次重生。重生意味着重複接受噩夢的洗禮,她受夠了,她甯願放棄重生的希望,也不要再在重生裏煎熬地死去。當然,她心裏比誰都清楚,天使是不可能被魔鬼蠱惑的,天使的家在美麗的天堂,魔鬼,除了仰望,是永遠也無法靠近天堂半步的。
今生,拿什麽可以祭奠來世?她常常這樣問自己。拿自己被出賣的善良?還是拿自己用善良換來的卑微?抑或,用卑微,再去向地獄賒賬一處落腳的地方?所有這些,仿佛都不足以感動來世的輪回。悲傷與快樂是否可以等值交換?希望與絕望是否可以在同一起跑線上進行角逐?那天,有朋友問她,如果她可以提前預支一樣東西,她首先會考慮什麽?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如果生命可以提前預支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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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协议,就把十年的光阴尘封在伤痛的记忆里,从此,噩梦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了新的旅程。唯独没有变卖的,就是感情,越是无形的,越是在她的心里牢牢地扎了根,滋生出一根根尖锐的刺,时不时地穿破血脉,渗透出点点殷红。藏在身体里的伤,是随时都可以盛开的罂粟花种,让痛不由自主的上瘾。
和女友聊天,是一个安全而简单的疗伤过程,不必担心寂寞背后的乱性。当玲得知她的情况后,在电话里,玲说:“你现在可千万不能随便把眼泪流在别人的怀里,要留,到我这里来。”她在电话的这端哭了,哽咽地说:“有你,真好。”
和玲坐在茶楼里,她开心地语无伦次地讲述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她自夸自己是坚强的,承受了一般女人无法承受的万丈坠落。她问玲:“你能想象出身体突然间被拦腰折断的感觉吗?并且,在折断之后,你的神经还是藕断丝连的,你的血液还在汩汩流淌,你的生命还在苟延残喘,所有这些,你都能感觉到,痛在一秒钟内就燃烧成熊熊烈火,而你,就被炙烤在火焰的顶端,徒劳地挣扎,却始终无法化为灰烬。”玲听着她的讲述,眼泪哗哗地流。她好奇地问玲:“你怎么哭了?”玲擦了擦泪水,说:“能哭出来是好事,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她哈哈地仰头大笑,然后,笑声突然就停止在半空中。玲说:“哭吧,哭,是种发泄,也是一种幸福。”她使劲地摇摇头,使劲地深呼吸,使劲地用十指攥紧软软地靠垫,除了泪光以外,她不给自己任何幸福的机会。玲很心疼地说:“搬到我们这里来吧。你的家,在这里。我老公说了,我们完全可以接管你。”她淡淡地笑了笑,望着玲,很冷静地说:“不,我不要任何人接管,从现在起,我只和魔鬼做伴。”玲是信佛敬佛的人,她大颜失色地说:“你别这样糟践自己行不?佛在你身边,他们会保佑你的。”她很无可奈何地笑了,说:“菩萨不喜欢我,我曾经那么依恋依赖于他们,可是,无论我怎么讨好他们,他们都不喜欢我。”玲说:“你不要总是这样想,越这么想越悲观。”她耸耸肩,扬了扬眉,将目光投向窗外,很认真地说:“当生与死没什么区别的时候,人就不会感到悲观了。我走时,跟佛做了最后的道别,直到现在,我想起他们,心中都隐隐有种牵挂的思念。可是,我知道,我现在走得太远了,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玲的老公给她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地说:“你别那么多事成不?”她轻轻地回答:“我没那么多事,只是不想多事而已。”
青给她打电话,很直接地问:“你出什么事了?”她坦白地回答:“分了。”青没有觉得诧异,在电话那边“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说:“那你现在还住那儿吗?”她说:“搬出来了,确切地说,是被哄出来了。那地方,被别人接管了。”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丝毫没有生青的气,女友爽朗的笑声,无疑给了她很大的鼓舞,仿佛“哄”突然就变得很高大很不屈不挠。青反问她:“你当初是怎么劝我的?不是说,就赖着不走吗?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大方这么仗义了呢?”她也忍不住笑起来,很自嘲地回答:“是啊,给别人出主意总是很容易,事情真到了自己头上,才发现,我们都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青静了片刻,突然变得很严肃,她很诚恳地说:“找个时间一起去喝酒吧。我陪你。”她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嬉皮笑脸过后,还是没能挡住悲伤的追杀。她说:“好啊。那就别开车了。”“我现在也开不了车了,被吊销了两个月,因为喝酒”,青“嘎嘎”地笑着说。她也笑了,擦了擦眼泪,说:“行,那我开,大不了陪你一起被吊销。”
没来得及和青一起去喝酒,第三个晚上,她和几个朋友吃大排挡,间隙,她给自己灌了半瓶啤酒,喝的时候,她心里很难受。夜色很凉,她突然有种很寂寞很凄凉的感觉。在这个流浪的地方,此时此刻,坐在她身边的朋友,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是,她却明显的感到,她和他们之间,总有一道无形而厚重的墙,将她与他们远远的隔开。她很想越过这道墙,或者,很想绕过这道墙,可是,她太渺小了,太迷茫了,她徘徊在墙的这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道墙从何而来。她坐在那里,跟朋友们天南海北地聊着,却发现,自己总是在走神,思绪,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绊着,飘摇不定,而那道阻隔她想靠近他们的墙,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厚。后来,她终于明白,是居无定所的落魄,让她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她内心的阴霾,永远也承受不起阳光普照的温暖。纵然,她也会大笑,但是,那笑容是如此的不真实,不切实际,那笑容,明显是来自地狱的自欺欺人。于是,她的辛酸徒然而起,孤单,最怕与热闹面对面,如同飞蛾扑火,以为能得到温暖,其实却是自取灭亡。于是,酒成了她最好的慰藉,慰藉自己出卖的灵魂,也麻痹了无法摆脱的无助和彷徨。
那个夜晚,她的泪,很痛快地流了出来。
总是很难入睡,或者说,她对入睡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子夜时分,她拒绝那张宽大的床,拒绝在陌生的环境下,把自己投入到冰冷的梦乡里。每天,3-4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浪费了,关键是,白天,她还没有丝毫困意。她给竹打电话,希望能透过朋友从医院搞到一瓶安眠药。竹问:“你要干什么?”她坦白地回答:“我需要调理一下我的作息时间。我睡不着,但是每天又不困,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这就如同是一根紧绷的弦,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断掉的。”竹说:“我带你去看看中医吧。”她摇头拒绝,很任性很决绝。竹毫不气馁地继续劝解:“凡事要看开一点,这样每天才会快乐一点。”她肆无忌惮地回答:“我很快乐呀,生与死没什么区别,我有什么不快乐的。”竹嗤之以鼻,不相信她的鬼话,但依然很认真很坦诚地说:“我会让你真正快乐起来的,因为我是天使啊。”竹的语气真的像天使那样温婉可人。她眯起眼睛望向日渐西落的太阳,同样也很认真地作答:“我相信你是天使。不过,我可是魔鬼喔~我很愿意跟你PK一下,看看是天使感化了魔鬼,还是魔鬼蛊惑了天使。”竹坚定不移地说:“那一定是我感化了你。”她不以为然地笑笑,什么是“感化”?如果说“感化”代表着“拯救”的话,那么,她从内心里便已产生了抵触情绪,她宁愿继续沉沦下去,也不要再次重生。重生意味着重复接受噩梦的洗礼,她受够了,她宁愿放弃重生的希望,也不要再在重生里煎熬地死去。当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天使是不可能被魔鬼蛊惑的,天使的家在美丽的天堂,魔鬼,除了仰望,是永远也无法靠近天堂半步的。
今生,拿什么可以祭奠来世?她常常这样问自己。拿自己被出卖的善良?还是拿自己用善良换来的卑微?抑或,用卑微,再去向地狱赊账一处落脚的地方?所有这些,仿佛都不足以感动来世的轮回。悲伤与快乐是否可以等值交换?希望与绝望是否可以在同一起跑线上进行角逐?那天,有朋友问她,如果她可以提前预支一样东西,她首先会考虑什么?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如果生命可以提前预支的话,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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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拿什么可以祭奠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