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8 10:00:02
1
張凡是一個小偷,最近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陶景很有錢。聽了這個電話,還不等他問那人是誰,電話就挂了。他半信半疑,通過一段時間采探,終于探聽到陶景是本市一位著名作家,據說,每月光稿費收入就有四五萬。這讓他垂涎三尺。他還發現,陶景一般白天睡覺,晚上通宵寫作。而他的妻子米美恰好相反,晚上早早就上床睡了,白天整天泡舞廳,而且暗中有個相好的,叫何東,是陶景的朋友。
張凡決定把偷竊行動定在晚上,這時,米美瘋狂了一天,睡得很沉陶景寫作沉入思考之中,也如同睡着一般,自己進去,先捆了陶景,再捆了米美,嘩啦響的鈔票就會進入自己的衣兜。
計劃定好,張凡馬上開始行動。
當天晚上,他悄悄摸到陶景住的别墅。這所别墅在郊外,雖不荒涼,也不是鬧市區,很适宜偷盜或搶劫。張凡用特制鑰匙偷偷開了大門,輕手輕腳進了院子,靠近樓上,突然&ldquo啪&rdquo地一響,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跳到身上,一爪抓在他的臉上,很疼,吓得張凡出了一身冷汗,忙一閃身躲到了黑暗處。
陶景夫妻并沒有被聲響驚動,樓上很安靜。
張凡停了一會兒,偷偷摸上去,靠近亮着燈光的窗子一看,原來陶景并沒有寫作,而是拿着一串鑰匙遞給米美說:&ldquo明天我要去開個筆會,保險櫃的鑰匙你拿着。&rdquo
&ldquo親愛的,你走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rdquo米美撒嬌道。
陶景不知從哪兒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遞給米美:&ldquo别害怕,把它放在床頭壯壯膽子。&rdquo說完,很愛憐地拍拍米美的臉頰,并沒有去寫作,而是和米美上了床,然後熄了燈。
張凡見了後,轉身離開,他改變了計劃:今晚情況有變,不能下手。明天晚上來偷,一個女人在家,還不是唾手可得一樣方便。
2
第二天天黑不久,張凡就騎着摩托悄悄到了陶景别墅外。他知道,米美晚上一般睡得很早,所以,他決定早點下手,錢早些拿到手,心裏踏實。
帶着一種歡快的心情,他把車放在别墅外僻靜處,又一次悄悄進了别墅。讓他失望的是米美并沒有睡,而是在打電話,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ldquo喂,過來啊。今晚那書呆子走了。什麽?你已經在路上了?你聽說他走了?&rdquo電話顯然是給何東打的,打完,米美關了手機,高興地哼着歌。
張凡急了,心說得快點下手,遲了,何東一來,一切都泡湯了。他舉起手,輕輕摁了摁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米美驚喜地道:&ldquo你來得真快啊。&rdquo但迅即睜大了眼:進來的不是何東,是一個黑衣黑褲的人,頭上套着絲襪,嘿嘿地冷笑。
絲襪罩面的張凡進屋一腳踢上門,米美急了,忙向卧室跑去。張凡見了,急忙趕上去,一把抓住米美的睡衣,米美使勁一掙,睡衣&ldquo嚓&rdquo地一聲被撕開落在地上。張凡的面前,是一具嫩白的身子。一時,他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狼一樣撲了過去。
就在張凡把米美摁在床上又揉又捏時,米美猛地抽出了放在床頭的匕首。可是,她快,張凡比她更快,閃電一樣抓住了米美拿匕首的手,準備奪下匕首。米美急了,低下頭一口咬在張凡手上,痛得張凡直跳腳,他奮力奪下匕首,紅了眼,一下插進米美的胸部。
這一匕首顯然捅在了緻命的地方,米美哼都沒哼一聲,搖晃了幾下,倒下了。
張凡在米美身上剛剛抽出匕首,門鈴聲響起。他忙一閃身出來,躲在門後。門鈴響了一會兒,接着是鎖孔轉動的聲音。門被打開,何東走進來,邊走邊道:&ldquo米美,路上堵車了,怎麽?生氣了?&rdquo話沒說完,感到胸口一痛,一低頭,一把匕首插在那兒。
臨死時,何東才看清,刺殺自己的是一個蒙面人。
殺了何東,張凡擦擦頭上的汗,忙在房子裏翻箱倒櫃,甚至連梳妝台後的大鏡子也看了一遍,可是,一分錢也沒找着。&ldquo他奶奶的,錢呢?&rdquo他仍不死心,又地毯式地在房子裏搜索了一遍,結果仍是兩手空空,沮喪之下,他摘下米美的碧玉耳墜,一轉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3
偵查隊長大劉接到報案,是在第二天早晨八點。報案的是一個看山人,滿臉灰白,顯然吓得不輕。據他說,他在盤山公路上看到一輛摩托車翻在那兒,散了架,一個黑衣人倒在摩托車邊,滿身是血,已經死了。
接到報案後,大劉馬上開着警車,帶着助手李語和其他幹警,還有報案人,趕往出事地點。
出事地點在本市有名的風景區鳳凰山北坡上,這兒山勢陡峭,十分荒涼。而山的南邊,卻林蔭遮蔽,特别秀美,成了部分有錢人蓋别墅的好地方。一條公路從遠處延伸過來,沿鳳凰北山蜿蜒而上,翻過山頂,又下了南邊别墅區,一直進入市區。
出事的摩托就倒在公路邊,駕駛摩托的人倒在車旁,大張着嘴。看得出,出事的一刹那是十分驚訝的。大劉默默地觀察着,這兒的山雖陡,公路卻蜿蜒舒緩,加上是水泥鋪的,不是一個應當出事的地方。
李語在那邊忙着,仔細地擦淨死者臉上的血,驚呼道:&ldquo張凡!&rdquo
大劉聽了,忙跑過去仔細一看,絡腮胡子鷹勾鼻,正是不久前刑滿出獄的張凡。這家夥是飙車高手,過去曾多次仗着一輛摩托車和娴熟的技巧逃脫過公安的追捕,沒想到現在卻在這兒出了車禍。
大劉望望張凡,又望望公路上面的山崖,一路有摩托碰撞的痕迹,心裏委實不解,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兒出事呢?就在這時,李語在張凡衣袋裏找出了兩枚碧玉耳墜,還有一個絲襪頭套,兩人對眼望望,李語猜測道:&ldquo這家夥一定是偷了别人的東西,然後心慌意亂駕車逃跑,翻了車。&rdquo
大劉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李語一邊繼續仔細地檢查,一邊自言自語:&ldquo這家夥傷口不多,咋有那麽多血啊?&rdquo
大劉聽了,仔細看看張凡身上的血迹,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上面一片淤青,不像是摔傷的,是牙印。
&ldquo糟了,城郊昨晚一定發生了血案。&rdquo大劉道。
李語擡起頭望望大劉,看到張凡手上的牙印,臉色也沉了下來。這時,幾個幹警擡起張凡的屍體,往車上搬,一個幹警不小心,險些被一塊石頭絆倒。大劉忙走過去扶住他,然後望望那塊石頭,還有旁邊滾落的幾塊石頭,默默無語。
4
大劉和李語他們回到局裏,得到消息,昨晚城郊一所别墅裏果然發生了血案,死了兩個人。
原來,米美有個姐們兒,兩人經常一塊兒出去玩。今天一早,這位姐們兒來尋米美,大門開着,她走進去,門虛掩着,喊了兩聲米美,不見人答應,她推門進去,見一個男人倒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上到處是血,吓得她一聲大叫,連滾帶爬地跑出來,撥通了報警電話。
大劉和李語聽了,又忙駕車來到出事地點,那兒已經有一撥幹警在忙碌着尋找線索。
米美死在卧室裏,渾身精光,睡衣被撕掉,扔在地面上:看樣子,有人入室想強暴她,遭到拒絕,歹徒就痛下殺手。突然,大劉想起一件事,忙看米美微張着的嘴,齒間果然有血痕,卻沒有任何傷口。
&ldquo是張凡,&rdquo大劉對李語說,&ldquo他手上的牙痕,是米美咬的。&rdquo
李語點點頭,疑惑道:&ldquo這家夥一般隻偷錢不劫色。&rdquo
&ldquo也有例外,譬如這次。&rdquo大劉道。
兩人看着扔在卧室門口的睡衣,都不約而同地想到,可能張凡是入室盜竊的,進去之後,發現米美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一時獸性大發,準備非禮,遭到拒絕,就殺死了米美。恰在這時響起門鈴聲,張凡無處藏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躲在門後,等摁門鈴的何東進來後,也一刀殺了他。
可是,何東深夜來這兒幹什麽?米美穿着如此性感的睡衣,究竟是爲什麽?
&ldquo是幽會?&rdquo兩人異口同聲。
果然,找來米美幾個關系較好的朋友,包括那個報案的,得到了證實,米美和何東有婚外情,而且時間已經很長了,隻是瞞着陶景一人。&ldquo陶景晚上在書房寫文章,一寫一個通宵,這時,米美表面上早早睡下,其實暗地裏悄悄出了後門,去和何東幽會。&rdquo那女人說。
大劉和李語點着頭,案情的線索漸漸清晰,米美昨夜趁陶景去開筆會不在家,悄悄約好何東,而且早早洗了澡,穿上一襲透明的睡衣等着何東,就在這時,張凡出現了,見了米美準備實施強奸,米美不從,咬住了他的手,張凡于是抽出刀子,殺了米美,随後又殺了赴約而來的何東。張凡殺人之後,摘下米美碧玉耳墜倉皇而逃,逃跑途中出車禍而死。
&ldquo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dquo李語道。
可是,大劉拿着何東的手機,仍皺着眉頭久久不語。
5
筆會還沒結束,陶景聽到兇信,就忙向家裏趕。剛下火車,他聽到妻子已死,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車站的人忙把他送到醫院,經過一番搶救,慢慢醒來,淚水卻止不住嘩嘩地流下來,引得醫院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紅了眼圈。
大劉和李語也聞訊趕到醫院,勸他看開點,人死不能複生。然後告訴他,在房中,還有另一個人被殺,就是他的朋友何東。然後,大劉很謹慎地道:&ldquo據推測,你妻子生前可能有外遇。&rdquo
&ldquo誰?&rdquo陶景問,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ldquo可能是何東。&rdquo李語在旁邊道。
陶景激動地吼道:&ldquo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dquo
&ldquo可這是事實。&rdquo大劉道。
陶景不說話,過了許久,擡起頭來問:&ldquo請問兇手是誰?&rdquo
大劉笑笑,望着陶景,一字一頓道:&ldquo我們還想向你請教呢?&rdquo
陶景聽了,傻呆呆地望着他們。就在這時,陶景的手機響了。打開手機,陶景臉上變了色,如碰了燒紅的熨鬥一樣扔下手機,道:&ldquo何東電話,不&hellip&hellip不可能。&rdquo
&ldquo是何東手機,但不是何東打的。&rdquo大劉冷冷地拾起陶景的手機,然後,從自己兜裏掏出一個手機,正是何東的。
陶景氣憤道:&ldquo你開什麽玩笑,劉隊長?&rdquo
&ldquo米美與何東的死,是你提前設下的圈套。&rdquo大劉道。
&ldquo憑什麽?&rdquo陶景問,&ldquo總得有證據吧?&rdquo
大劉打開何東的手機,翻到一個電話號碼,道:&ldquo你走的那天,給何東去了電話,告訴了他你去開會的事。&rdquo
&ldquo是的,朋友之間打個招呼啊。&rdquo陶景道。
&ldquo不,你的目的不那麽單純。你希望他早點趕到你家,最好在張凡作案時,或者剛作完案就趕上。這樣,他就等于往張凡刀子上送。&rdquo大劉分析着陶景的心理。
陶景冷冷一笑:&ldquo劉隊長是不是常常以猜測做證據?&rdquo
大劉對陶景點點頭,又對李語笑着示意,李語小心地拿出一個袋子,打開,取出一張指紋圖片,道:&ldquo知道這指紋是哪兒來的嗎?在張凡翻車的公路旁幾塊石頭上提取的。&rdquo
陶景一聽,吓白了臉,汗珠一顆顆滾下來,瞪着眼睛良久道:&ldquo你們怎麽想到石頭的?&rdquo
&ldquo很簡單,石頭上有車輪的痕迹,說明摩托車在路上撞了石頭。如果再加上是被放了氣的車胎,能不翻車?所以,我們就猜測到有人做了手腳。&rdquo李語分析道。
陶景低下頭,顫抖着手掏出煙,可怎麽也點不着。大劉替他點上,他吸了幾口,然後緩慢地交代了犯罪事實。當他得知妻子和朋友偷情後,怒火中燒。也就在這時,他聽到張凡已經出獄,而且仍在暗中幹着老營生,一個計劃于是也在他的心中成熟。他給張凡去了個匿名電話,告訴他陶景很有錢。果然不久,他就發現自己被張凡盯上了。那晚,聽到外面有響動,他猜測到可能是張凡上門,因此,特意告訴米美,自己明天去開筆會。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避免張凡當晚下手,可能傷及自己。
至于那把刀,是他特意買下的,爲的就是讓米美搏鬥時用的。這樣,就會将她置于死地。
第二天下午,他表面上走了,其實沒走遠。他想到,一旦案發,張凡被逮捕,很可能供出打匿名電話的人。所以,得讓張凡閉上嘴。
他首先給何東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開筆會。然後,等到天黑,張凡來後,把摩托停下,進了院子。他悄悄将張凡摩托前胎紮個小孔,才暗暗離開,去了後山山坡,在公路上放下一排大石頭,自己躲在旁邊。半個小時後,張凡經過,黑漆漆的夜裏,跑漏氣的車輪撞在石頭上,連人帶車,一聲慘叫,滾下了山崖。
陶景忙飛快地将石頭推下公路。一切完成,他連夜坐車趕去參加筆會了。這樣,他就有了不在本地的證人和時間。但是,他沒想到,幾塊石頭暴露了他的行蹤。
1
张凡是一个小偷,最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陶景很有钱。听了这个电话,还不等他问那人是谁,电话就挂了。他半信半疑,通过一段时间采探,终于探听到陶景是本市一位著名作家,据说,每月光稿费收入就有四五万。这让他垂涎三尺。他还发现,陶景一般白天睡觉,晚上通宵写作。而他的妻子米美恰好相反,晚上早早就上床睡了,白天整天泡舞厅,而且暗中有个相好的,叫何东,是陶景的朋友。
张凡决定把偷窃行动定在晚上,这时,米美疯狂了一天,睡得很沉陶景写作沉入思考之中,也如同睡着一般,自己进去,先捆了陶景,再捆了米美,哗啦响的钞票就会进入自己的衣兜。
计划定好,张凡马上开始行动。
当天晚上,他悄悄摸到陶景住的别墅。这所别墅在郊外,虽不荒凉,也不是闹市区,很适宜偷盗或抢劫。张凡用特制钥匙偷偷开了大门,轻手轻脚进了院子,靠近楼上,突然&ldquo啪&rdquo地一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身上,一爪抓在他的脸上,很疼,吓得张凡出了一身冷汗,忙一闪身躲到了黑暗处。
陶景夫妻并没有被声响惊动,楼上很安静。
张凡停了一会儿,偷偷摸上去,靠近亮着灯光的窗子一看,原来陶景并没有写作,而是拿着一串钥匙递给米美说:&ldquo明天我要去开个笔会,保险柜的钥匙你拿着。&rdquo
&ldquo亲爱的,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rdquo米美撒娇道。
陶景不知从哪儿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递给米美:&ldquo别害怕,把它放在床头壮壮胆子。&rdquo说完,很爱怜地拍拍米美的脸颊,并没有去写作,而是和米美上了床,然后熄了灯。
张凡见了后,转身离开,他改变了计划:今晚情况有变,不能下手。明天晚上来偷,一个女人在家,还不是唾手可得一样方便。
2
第二天天黑不久,张凡就骑着摩托悄悄到了陶景别墅外。他知道,米美晚上一般睡得很早,所以,他决定早点下手,钱早些拿到手,心里踏实。
带着一种欢快的心情,他把车放在别墅外僻静处,又一次悄悄进了别墅。让他失望的是米美并没有睡,而是在打电话,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ldquo喂,过来啊。今晚那书呆子走了。什么?你已经在路上了?你听说他走了?&rdquo电话显然是给何东打的,打完,米美关了手机,高兴地哼着歌。
张凡急了,心说得快点下手,迟了,何东一来,一切都泡汤了。他举起手,轻轻摁了摁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米美惊喜地道:&ldquo你来得真快啊。&rdquo但迅即睁大了眼:进来的不是何东,是一个黑衣黑裤的人,头上套着丝袜,嘿嘿地冷笑。
丝袜罩面的张凡进屋一脚踢上门,米美急了,忙向卧室跑去。张凡见了,急忙赶上去,一把抓住米美的睡衣,米美使劲一挣,睡衣&ldquo嚓&rdquo地一声被撕开落在地上。张凡的面前,是一具嫩白的身子。一时,他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狼一样扑了过去。
就在张凡把米美摁在床上又揉又捏时,米美猛地抽出了放在床头的匕首。可是,她快,张凡比她更快,闪电一样抓住了米美拿匕首的手,准备夺下匕首。米美急了,低下头一口咬在张凡手上,痛得张凡直跳脚,他奋力夺下匕首,红了眼,一下插进米美的胸部。
这一匕首显然捅在了致命的地方,米美哼都没哼一声,摇晃了几下,倒下了。
张凡在米美身上刚刚抽出匕首,门铃声响起。他忙一闪身出来,躲在门后。门铃响了一会儿,接着是锁孔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何东走进来,边走边道:&ldquo米美,路上堵车了,怎么?生气了?&rdquo话没说完,感到胸口一痛,一低头,一把匕首插在那儿。
杀了何东,张凡擦擦头上的汗,忙在房子里翻箱倒柜,甚至连梳妆台后的大镜子也看了一遍,可是,一分钱也没找着。&ldquo他奶奶的,钱呢?&rdquo他仍不死心,又地毯式地在房子里搜索了一遍,结果仍是两手空空,沮丧之下,他摘下米美的碧玉耳坠,一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3
侦查队长大刘接到报案,是在第二天早晨八点。报案的是一个看山人,满脸灰白,显然吓得不轻。据他说,他在盘山公路上看到一辆摩托车翻在那儿,散了架,一个黑衣人倒在摩托车边,满身是血,已经死了。
接到报案后,大刘马上开着警车,带着助手李语和其他干警,还有报案人,赶往出事地点。
出事地点在本市有名的风景区凤凰山北坡上,这儿山势陡峭,十分荒凉。而山的南边,却林荫遮蔽,特别秀美,成了部分有钱人盖别墅的好地方。一条公路从远处延伸过来,沿凤凰北山蜿蜒而上,翻过山顶,又下了南边别墅区,一直进入市区。
出事的摩托就倒在公路边,驾驶摩托的人倒在车旁,大张着嘴。看得出,出事的一刹那是十分惊讶的。大刘默默地观察着,这儿的山虽陡,公路却蜿蜒舒缓,加上是水泥铺的,不是一个应当出事的地方。
李语在那边忙着,仔细地擦净死者脸上的血,惊呼道:&ldquo张凡!&rdquo
大刘听了,忙跑过去仔细一看,络腮胡子鹰勾鼻,正是不久前刑满出狱的张凡。这家伙是飙车高手,过去曾多次仗着一辆摩托车和娴熟的技巧逃脱过公安的追捕,没想到现在却在这儿出了车祸。
大刘望望张凡,又望望公路上面的山崖,一路有摩托碰撞的痕迹,心里委实不解,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出事呢?就在这时,李语在张凡衣袋里找出了两枚碧玉耳坠,还有一个丝袜头套,两人对眼望望,李语猜测道:&ldquo这家伙一定是偷了别人的东西,然后心慌意乱驾车逃跑,翻了车。&rdquo
大刘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李语一边继续仔细地检查,一边自言自语:&ldquo这家伙伤口不多,咋有那么多血啊?&rdquo
大刘听了,仔细看看张凡身上的血迹,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上面一片淤青,不像是摔伤的,是牙印。
&ldquo糟了,城郊昨晚一定发生了血案。&rdquo大刘道。
李语抬起头望望大刘,看到张凡手上的牙印,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时,几个干警抬起张凡的尸体,往车上搬,一个干警不小心,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大刘忙走过去扶住他,然后望望那块石头,还有旁边滚落的几块石头,默默无语。
4
大刘和李语他们回到局里,得到消息,昨晚城郊一所别墅里果然发生了血案,死了两个人。
原来,米美有个姐们儿,两人经常一块儿出去玩。今天一早,这位姐们儿来寻米美,大门开着,她走进去,门虚掩着,喊了两声米美,不见人答应,她推门进去,见一个男人倒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上到处是血,吓得她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拨通了报警电话。
大刘和李语听了,又忙驾车来到出事地点,那儿已经有一拨干警在忙碌着寻找线索。
米美死在卧室里,浑身精光,睡衣被撕掉,扔在地面上:看样子,有人入室想强暴她,遭到拒绝,歹徒就痛下杀手。突然,大刘想起一件事,忙看米美微张着的嘴,齿间果然有血痕,却没有任何伤口。
&ldquo是张凡,&rdquo大刘对李语说,&ldquo他手上的牙痕,是米美咬的。&rdquo
李语点点头,疑惑道:&ldquo这家伙一般只偷钱不劫色。&rdquo
&ldquo也有例外,譬如这次。&rdquo大刘道。
两人看着扔在卧室门口的睡衣,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可能张凡是入室盗窃的,进去之后,发现米美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一时兽性大发,准备非礼,遭到拒绝,就杀死了米美。恰在这时响起门铃声,张凡无处藏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躲在门后,等摁门铃的何东进来后,也一刀杀了他。
可是,何东深夜来这儿干什么?米美穿着如此性感的睡衣,究竟是为什么?
&ldquo是幽会?&rdquo两人异口同声。
果然,找来米美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包括那个报案的,得到了证实,米美和何东有婚外情,而且时间已经很长了,只是瞒着陶景一人。&ldquo陶景晚上在书房写文章,一写一个通宵,这时,米美表面上早早睡下,其实暗地里悄悄出了后门,去和何东幽会。&rdquo那女人说。
大刘和李语点着头,案情的线索渐渐清晰,米美昨夜趁陶景去开笔会不在家,悄悄约好何东,而且早早洗了澡,穿上一袭透明的睡衣等着何东,就在这时,张凡出现了,见了米美准备实施强奸,米美不从,咬住了他的手,张凡于是抽出刀子,杀了米美,随后又杀了赴约而来的何东。张凡杀人之后,摘下米美碧玉耳坠仓皇而逃,逃跑途中出车祸而死。
&ldquo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dquo李语道。
可是,大刘拿着何东的手机,仍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5
笔会还没结束,陶景听到凶信,就忙向家里赶。刚下火车,他听到妻子已死,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车站的人忙把他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慢慢醒来,泪水却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引得医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红了眼圈。
大刘和李语也闻讯赶到医院,劝他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然后告诉他,在房中,还有另一个人被杀,就是他的朋友何东。然后,大刘很谨慎地道:&ldquo据推测,你妻子生前可能有外遇。&rdquo
&ldquo谁?&rdquo陶景问,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ldquo可能是何东。&rdquo李语在旁边道。
陶景激动地吼道:&ldquo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dquo
&ldquo可这是事实。&rdquo大刘道。
陶景不说话,过了许久,抬起头来问:&ldquo请问凶手是谁?&rdquo
大刘笑笑,望着陶景,一字一顿道:&ldquo我们还想向你请教呢?&rdquo
陶景听了,傻呆呆地望着他们。就在这时,陶景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陶景脸上变了色,如碰了烧红的熨斗一样扔下手机,道:&ldquo何东电话,不&hellip&hellip不可能。&rdquo
&ldquo是何东手机,但不是何东打的。&rdquo大刘冷冷地拾起陶景的手机,然后,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正是何东的。
陶景气愤道:&ldquo你开什么玩笑,刘队长?&rdquo
&ldquo米美与何东的死,是你提前设下的圈套。&rdquo大刘道。
&ldquo凭什么?&rdquo陶景问,&ldquo总得有证据吧?&rdquo
大刘打开何东的手机,翻到一个电话号码,道:&ldquo你走的那天,给何东去了电话,告诉了他你去开会的事。&rdquo
&ldquo是的,朋友之间打个招呼啊。&rdquo陶景道。
&ldquo不,你的目的不那么单纯。你希望他早点赶到你家,最好在张凡作案时,或者刚作完案就赶上。这样,他就等于往张凡刀子上送。&rdquo大刘分析着陶景的心理。
陶景冷冷一笑:&ldquo刘队长是不是常常以猜测做证据?&rdquo
大刘对陶景点点头,又对李语笑着示意,李语小心地拿出一个袋子,打开,取出一张指纹图片,道:&ldquo知道这指纹是哪儿来的吗?在张凡翻车的公路旁几块石头上提取的。&rdquo
陶景一听,吓白了脸,汗珠一颗颗滚下来,瞪着眼睛良久道:&ldquo你们怎么想到石头的?&rdquo
&ldquo很简单,石头上有车轮的痕迹,说明摩托车在路上撞了石头。如果再加上是被放了气的车胎,能不翻车?所以,我们就猜测到有人做了手脚。&rdquo李语分析道。
陶景低下头,颤抖着手掏出烟,可怎么也点不着。大刘替他点上,他吸了几口,然后缓慢地交代了犯罪事实。当他得知妻子和朋友偷情后,怒火中烧。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张凡已经出狱,而且仍在暗中干着老营生,一个计划于是也在他的心中成熟。他给张凡去了个匿名电话,告诉他陶景很有钱。果然不久,他就发现自己被张凡盯上了。那晚,听到外面有响动,他猜测到可能是张凡上门,因此,特意告诉米美,自己明天去开笔会。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避免张凡当晚下手,可能伤及自己。
至于那把刀,是他特意买下的,为的就是让米美搏斗时用的。这样,就会将她置于死地。
第二天下午,他表面上走了,其实没走远。他想到,一旦案发,张凡被逮捕,很可能供出打匿名电话的人。所以,得让张凡闭上嘴。
他首先给何东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去开笔会。然后,等到天黑,张凡来后,把摩托停下,进了院子。他悄悄将张凡摩托前胎扎个小孔,才暗暗离开,去了后山山坡,在公路上放下一排大石头,自己躲在旁边。半个小时后,张凡经过,黑漆漆的夜里,跑漏气的车轮撞在石头上,连人带车,一声惨叫,滚下了山崖。
陶景忙飞快地将石头推下公路。一切完成,他连夜坐车赶去参加笔会了。这样,他就有了不在本地的证人和时间。但是,他没想到,几块石头暴露了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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