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清晨散文

七月的清晨。
七月，在連綿不斷的悶熱和急雨中流逝。
工作，在随遇而爲的不急不躁中蠕挪。
生活，亦分不清黑夜和白晝，也無須明白是否這就是渾渾噩噩。
總之，依然故我地坐着、躺着、走着。　　。
天剛蒙蒙亮，仿佛是杜鵑的“布谷”聲，也像是窗前麻雀的叽叽喳喳。無論何故，難得這樣一大早，一個人，已經在宿舍院子裏面遊蕩閑逛了。　　。
時間的确是太早了，四處的空曠，使腳步聲音和偶然迎面時的寒暄，都顯得格外有了一種異樣的回音和腔調。四周異樣的氤氲氛圍，一時令我禁不住慢下了腳步，随即内心中卻又納罕以至于奇思怪想起來：“呀！世間，原來還有這樣一份天地啊！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原本來來回回，每日都走過的路上，甚至平素不曾多看上幾眼的草坪樹木，而此刻，卻讓我不僅呆呆地站在它們旁邊，竟然忍俊不住還走近了凝望它們，甚至伸手撫摸着它們……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其實，此刻的我，真的一點也沒有擔心，這時節是否會有熟人在身旁路過，或許還有人會問上一句：看什麽哪？想什麽呢？沒事閑的吧？站在這裏幹什麽呀？”……然而，思緒飄蕩到這裏，在我嘴角邊上，一定是掠過一絲即沒人看、也沒有人能夠看得到的苦笑。頃刻之間，在我腦子裏面，卻又閃出來了一個以往和現今生活中，時不常會自動冒出來的困擾：“幹嗎如此在意旁人的言論？爲什麽不能我行我素地去選擇自我行爲和個人愛好呢？”　　。
“咚、咚、咚……”拍籃球的聲音，由遠而近了。
“咳、咳、嗯……”咽喉不适的動靜，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于是，我趕緊彎彎腰，伸展了一下臂膀和腿腳，轉轉頭頸，即刻慢慢地跑了起來。　　。
街頭的早餐攤子，業已擺成了長流。化了不到三元錢，足能滿足三個人的胃口和喜好了。美滋滋，慢悠悠，在回家的路上蕩悠着，還不時地點點頭，保持微笑的回應着身旁一閃而過的人們，那一雙雙雖熟悉但溫冷不熱的眼神。
悄悄地打開房門，妻和女兒，依然像我離開時的樣子，都甜甜地睡着。　　。
悄悄地拿出碗筷，擺放在各自習慣的位子上。　　。
今天，的确起床太早了點！我拿着一合煙，悄悄移到後涼台上。合上了門，坐在那兒，慢慢地吸着、吸着，等着、等着，想着、想着……。
（2003年7月31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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