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潔，在想什麽？”看着走過來的子健，我沒說話。隻是聳了聳肩，笑了一下。我隻是在發呆而已。“你有沒有發現你很溫順？”他笑了，坐在了我的身旁。溫順，這個我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角度來看自己。最終我還是和往常一樣笑了笑。什麽也沒說的走了。他在原地依舊笑着。“韓小姐，你要離開也不打聲招呼？”聽着背後傳來的聲音。我略微搖了下頭。那時候…… ……“韓小姐，你會不會一直叫我這個稱呼。”我笑着問。“如果韓小姐一直不讓高子健走近。”他這樣說。…… 校園還是這樣。人很多，但是也很少。穿過去，我誰也看不到。“韓小白，你在做什麽？快過來啦。”尋找着聲音源，我看向不遠處的少女。她還是這麽白癡。一頭倔強的小毛驢。“恩，這不是來了。”我笑了笑。對于這個女孩兒，我一直都很安靜的對待着，甚至有很多不能容忍的事情也都容忍了。爲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她不能看透人心，但是她可以記得我的話語，我的習慣。甚至被我自己都遺忘了的。我和往常一樣比較安靜。其實我不多話的，在她的面前。“韓小白，您老又抽抽了？”她玩笑着說，眼鏡後面的眼睛還是和那年一樣。我點了點頭。“是啊，又抽了呢。”“你男人沒在吧？”其實，我一直很懷疑，是誰把這個女孩兒帶壞了，在我的印象中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一張白紙。而現在……“小黑？我男人？”我挑眉看向她。卻突然皺了一下眉。不再說話了。“韓小白，你怎麽了？”有時她的心也比較細。“沒事兒。”我微笑着回答。而後站在那裏不動了，看着遠方。我在安靜的克制，這種突如其來的惡心感。就讓它在整個身體内肆虐吧。雖然我迫不及待地想張開口。“我知道你活不長的。”她看着安靜的我，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笑了，沒再回答。是呀，活不長的，但現在我還不可以死。至少還有那個男人的存在。該死的，越來越疼了。那種似乎是抽空的感覺。消散不去呢。閉上了眼。不在想什麽，隻是感受着這種感覺。好希望能消減一分呢。腹部的疼痛感。“小黑，我不會死的。”靠在了一旁，我笑着說。“但我還是覺得你快死啊。”她看着我，平靜地說着。其實有時候小黑的感覺是絲毫不差的。“呵呵，别詛咒我呢。”我打趣道。“隻是種直覺。别介意。”她笑了笑。她還不知道。所以現在還如是說。“好吧，我尊重你的直覺。”我直起了身，走向了前面。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跟了上來。我沒在意。現在又平複下來了那種感覺。我不知道還會繼續疼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疼痛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我隻能如此而已。在我還沒有讓那個男人離開之前。……爲什麽總是說沒事兒。有時候我問着自己。因爲，習慣這麽說了。是呀，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