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18 09:45:34
已經27歲的她,很普通的活着,經過很多次相親。哥哥的兒子已經會追着她喊姑姑,姐姐在大洋彼岸也已爲她添了一個黃頭發黑眼睛卡通娃娃般漂亮的混血侄女,她卻仍未嫁爲人妻。
幸虧父母在美國照料姐姐,否則,她不會有如此清靜日子可過。
哥哥做生意,常年在外,嫂嫂帶着侄兒多半時間待在她自己的娘家。白敏走進那家自己常去的小飯店,在空位上坐下,點一份她愛吃的小菜,要碗米飯,安靜的吃着。
窗外有風吹過,刮起幾片樹葉,秋雨靜靜飄落。
将沒吃完的飯菜打包,撐開傘出去。向前走五十米,有位年邁的乞丐,半年多了,幾乎沒挪過地方。
走到乞丐面前,輕輕放下食物,微微一笑。
“送你。”老乞丐年紀很大了,頭發灰白,散亂在肩,但還算幹淨,沒糟糕到讓人讨厭的地步。他粗糙的手裏舉着一串由黑色小石頭串成的手鏈,石頭不大,玉米粒大小,極不規則,簇擁在一根細細的有些泛舊的紅線上。
白敏略微一愣,睜着眼睛看着老乞丐,隻短短一瞬,她伸手接過手鏈,微笑着說:“謝謝,很漂亮。”
“它很便宜。”老乞丐一臉喜悅,裂着嘴說,牙已經掉了好幾顆,說話有些漏風,“不是撿的,是買的,昨天有個人在這兒擺攤,買了來送給你。”
白敏再笑笑,戴到左手手腕上,也許确實很不值錢。這兒常有擺地攤的,都是些批發市場一塊錢買很多的便宜貨,但老乞丐沒有錢,有這份心就很讓她感動。她珍惜這份真心。
秋雨一直靜靜的下,微涼,有些許寂寥味道。
睜開眼,一股淡淡香氣襲來,仍有秋雨輕聲做響,風似乎半真半假,紗幔輕搖,視線朦胧。這一夜睡得好長,或許睡得太長,白敏覺得渾身酸痛,頭也昏昏沉沉,難道昨天下午吹了秋風,睡覺時忘了關窗,感冒了?
“小姐,您醒啦?”有個細細柔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語氣中掩飾不住喜悅。
小姐?!
白敏循聲看去,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
床前站着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穿件淡翠綠的裙,梳着兩個小髻,面容清秀溫柔,和古裝電視劇中的形象如出一轍。
白敏兩眼直直的盯着床前的小姑娘,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許久,才一字一字的問:“你是誰?”
小姑娘一臉的驚訝,睜大雙眼,聲音顫顫地說:“小姐,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是春柳呀,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頭春柳呀。”
春柳?奴婢?貼身丫頭?
白敏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呀!
她看着春柳,努力微笑一下,說:“春柳是吧?對不起,我好象是在夢裏,如果你确定認識我,那我隻能說我什麽也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春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很喜悅的說:“小姐,您生了一場大病,昏睡了三天三夜,您能醒來真是太好了,曹太醫說,您醒來後會有些不适應,慢慢就會好的,我先去給您倒杯水。”
正說着,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丫頭模樣打扮的小姑娘,和春柳年紀相妨,但生得豔麗些,珠圓玉潤的,聲音也更柔媚響亮些。“春柳,小姐醒了嗎?”
“剛醒過來。”春柳略帶責備的說,“春桃,你小聲些,小姐剛醒過來,小心驚吓着。”
“我去告訴老爺和夫人。”春桃一陣風似的走了,臨走隐約抛下一句,“也就你把她當個小姐看,伺候她,真是浪費我春桃的能力!”
白敏瞪了一下眼睛,這個春桃怎生的如此膽大,她看向春柳,春柳一臉不安,端着茶杯,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春桃她,她,一定不是有意的,小姐,您不要在意,不是隻有奴婢把您當小姐,您原本就是慕容王府的小姐。”
“無事。”白敏搖了搖頭,“春柳,告訴我,這是哪?我又是誰?我因何生得病?先把水給我,我口渴了。”
春柳立刻上前扶起白敏,讓她靠在床頭,白敏就着春柳的手喝下水,發覺自己穿的不是自己常穿的小碎花的棉布睡衣,而是絲綢的衣衫,袖口還有精緻的刺繡,好象是蘭花,白敏愣了一下,說:“春柳,你把鏡子拿來。”
春柳一邊拿鏡子一邊說:“小姐,這兒是慕容王府,您是這兒的三小姐,因小姐生在秋天,所以老爺給小姐取了個楓字。小姐之前還有兩位公子、兩位小姐,小姐之後還有一位小姐。老爺是當朝宰相,府裏的大小姐前年嫁給了太子爺,二小姐也在去年嫁給了吳蒙大将軍。小姐也已許……”
白敏看着鏡中的女子,一個也許千年之前的古代女子,慕容楓。發如瀑,膚勝雪,眉清目秀,氣質高貴典雅。雖不完全是自己的容貌,但看着并不算意外,細看之下還有她隐約的模樣,隻是鏡中的女子更美麗些。
“我是不是也許了人家?”白敏見春柳不再說下去,側頭問道。
春柳難過的點了點頭,“小姐您今年已經十六歲,已是待嫁的年齡。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旨,讓老爺将府中尚未婚配的兩位小姐中的一位嫁給四太子。老爺和夫人說四小姐年紀尚小,就隻能讓三小姐您嫁過去啦。”
白敏想了想,說:“是不是這位四太子很不好?我生病是不是也與此有關?”
“唉。”春柳微微歎了口氣,“小姐不肯嫁,老爺就罰小姐跪在外面,誰知竟下了一夜大雨,小姐淋了雨後昏迷了三天三夜。多虧大小姐知道後特意讓宮中的禦醫曹太醫過來瞧病,萬幸救回了小姐。”
“那四太子如何不堪?”
春柳半天不語,好半天才說,“奴婢也不知,隻是聽人說,這位四太子人生得很英俊,但極是好色而且無情。奴婢還聽說,他與太子爺的關系不太好,老爺是太子爺的老師,大小姐又嫁給了太子爺,想來老爺與這位四太子的關系也不是多好。”春柳猶豫了一下說,“小姐,奴婢也不是有意偷聽,隻是那日偶爾聽老爺和夫人閑聊說了幾句,好象是這個意思。”
已经27岁的她,很普通的活着,经过很多次相亲。哥哥的儿子已经会追着她喊姑姑,姐姐在大洋彼岸也已为她添了一个黄头发黑眼睛卡通娃娃般漂亮的混血侄女,她却仍未嫁为人妻。
哥哥做生意,常年在外,嫂嫂带着侄儿多半时间待在她自己的娘家。白敏走进那家自己常去的小饭店,在空位上坐下,点一份她爱吃的小菜,要碗米饭,安静的吃着。
将没吃完的饭菜打包,撑开伞出去。向前走五十米,有位年迈的乞丐,半年多了,几乎没挪过地方。
“送你。”老乞丐年纪很大了,头发灰白,散乱在肩,但还算干净,没糟糕到让人讨厌的地步。他粗糙的手里举着一串由黑色小石头串成的手链,石头不大,玉米粒大小,极不规则,簇拥在一根细细的有些泛旧的红线上。
白敏略微一愣,睁着眼睛看着老乞丐,只短短一瞬,她伸手接过手链,微笑着说:“谢谢,很漂亮。”
“它很便宜。”老乞丐一脸喜悦,裂着嘴说,牙已经掉了好几颗,说话有些漏风,“不是捡的,是买的,昨天有个人在这儿摆摊,买了来送给你。”
白敏再笑笑,戴到左手手腕上,也许确实很不值钱。这儿常有摆地摊的,都是些批发市场一块钱买很多的便宜货,但老乞丐没有钱,有这份心就很让她感动。她珍惜这份真心。
秋雨一直静静的下,微凉,有些许寂寥味道。
睁开眼,一股淡淡香气袭来,仍有秋雨轻声做响,风似乎半真半假,纱幔轻摇,视线朦胧。这一夜睡得好长,或许睡得太长,白敏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难道昨天下午吹了秋风,睡觉时忘了关窗,感冒了?
“小姐,您醒啦?”有个细细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中掩饰不住喜悦。
小姐?!
白敏循声看去,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床前站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件淡翠绿的裙,梳着两个小髻,面容清秀温柔,和古装电视剧中的形象如出一辙。
白敏两眼直直的盯着床前的小姑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久,才一字一字的问:“你是谁?”
小姑娘一脸的惊讶,睁大双眼,声音颤颤地说:“小姐,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是春柳呀,奴婢是您的贴身丫头春柳呀。”
春柳?奴婢?贴身丫头?
白敏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呀!
她看着春柳,努力微笑一下,说:“春柳是吧?对不起,我好象是在梦里,如果你确定认识我,那我只能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春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喜悦的说:“小姐,您生了一场大病,昏睡了三天三夜,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曹太医说,您醒来后会有些不适应,慢慢就会好的,我先去给您倒杯水。”
正说着,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丫头模样打扮的小姑娘,和春柳年纪相妨,但生得艳丽些,珠圆玉润的,声音也更柔媚响亮些。“春柳,小姐醒了吗?”
“刚醒过来。”春柳略带责备的说,“春桃,你小声些,小姐刚醒过来,小心惊吓着。”
“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春桃一阵风似的走了,临走隐约抛下一句,“也就你把她当个小姐看,伺候她,真是浪费我春桃的能力!”
白敏瞪了一下眼睛,这个春桃怎生的如此胆大,她看向春柳,春柳一脸不安,端着茶杯,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春桃她,她,一定不是有意的,小姐,您不要在意,不是只有奴婢把您当小姐,您原本就是慕容王府的小姐。”
“无事。”白敏摇了摇头,“春柳,告诉我,这是哪?我又是谁?我因何生得病?先把水给我,我口渴了。”
春柳立刻上前扶起白敏,让她靠在床头,白敏就着春柳的手喝下水,发觉自己穿的不是自己常穿的小碎花的棉布睡衣,而是丝绸的衣衫,袖口还有精致的刺绣,好象是兰花,白敏愣了一下,说:“春柳,你把镜子拿来。”
春柳一边拿镜子一边说:“小姐,这儿是慕容王府,您是这儿的三小姐,因小姐生在秋天,所以老爷给小姐取了个枫字。小姐之前还有两位公子、两位小姐,小姐之后还有一位小姐。老爷是当朝宰相,府里的大小姐前年嫁给了太子爷,二小姐也在去年嫁给了吴蒙大将军。小姐也已许……”
白敏看着镜中的女子,一个也许千年之前的古代女子,慕容枫。发如瀑,肤胜雪,眉清目秀,气质高贵典雅。虽不完全是自己的容貌,但看着并不算意外,细看之下还有她隐约的模样,只是镜中的女子更美丽些。
“我是不是也许了人家?”白敏见春柳不再说下去,侧头问道。
春柳难过的点了点头,“小姐您今年已经十六岁,已是待嫁的年龄。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让老爷将府中尚未婚配的两位小姐中的一位嫁给四太子。老爷和夫人说四小姐年纪尚小,就只能让三小姐您嫁过去啦。”
白敏想了想,说:“是不是这位四太子很不好?我生病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唉。”春柳微微叹了口气,“小姐不肯嫁,老爷就罚小姐跪在外面,谁知竟下了一夜大雨,小姐淋了雨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多亏大小姐知道后特意让宫中的御医曹太医过来瞧病,万幸救回了小姐。”
“那四太子如何不堪?”
春柳半天不语,好半天才说,“奴婢也不知,只是听人说,这位四太子人生得很英俊,但极是好色而且无情。奴婢还听说,他与太子爷的关系不太好,老爷是太子爷的老师,大小姐又嫁给了太子爷,想来老爷与这位四太子的关系也不是多好。”春柳犹豫了一下说,“小姐,奴婢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那日偶尔听老爷和夫人闲聊说了几句,好象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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