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6-03-07 09:10:02
王二婆那“王”是娘家的姓,“二”是丈夫在家中排行第二,“婆”是按夫家的輩份排我要叫她奶奶,不過我們南方人通常把奶奶叫做婆。
王二婆在村裏人緣挺好,不過愛講禁忌,還有點信那小迷信。我小時侯就不止一次被她罵過。
過年是我們農村孩子最企盼的事。俗話說“二十七、八,殺雞宰鴨”。這年臘月二十七,王二婆一早就殺了幾隻雞,正拎着個水壺往盆裏倒水準備拔毛時,我屁颠屁颠地跑過去想拔幾根雞尾毛做毽子。
“王二婆,殺了這麽多的雞呀?”我想先套個近乎再開口說要雞毛的事,就笑嘻嘻地說。
“滾到一邊去!小妮子,大過年的也不會說話,這能說殺嗎?要說‘服’!”王二婆揚起手裏的水壺大聲吼着說。
“呵呵,王二婆我不懂,說錯了,是服了這麽多的雞好不好?嘻嘻,給我幾根雞毛吧!我想做個毽子玩!”爲了幾根雞毛我又是認錯又是請求、嘻皮笑臉地說。
王二婆婆放下手中的壺朝地上的雞努了努嘴說:“嗯,拔吧!”
王二婆蹲在一旁邊看我拔雞毛邊說:“過年了說話要講禁忌,不能說死呀鬼的,要說好話、恭維話知道嗎?”我不停地拔着雞毛不停地點着頭。
大年初一是我們最開心的日子,一早起來穿上娘早就準備好的新衣新鞋,揣上爹娘給的小紅紙包就到村裏各家各戶去拜年。按照村裏的習俗,無論平時有多大的“過節”,不管是男女老幼,隻要是上門拜年的,主家都要放一串小鞭,大人就要遞煙,小孩就得發糖。我們正是沖着這鞭和糖才四處亂竄的。
來到王二婆家,我大聲說“王二婆我給你老拜年了!”
王二婆笑眯眯地點燃一串鞭丢在地上,在一陣辟辟啪啪的響聲中她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糖果來。我一把湊到她面前讨好賣乖地仰着臉說:“王二婆,你教我過年不能說鬼,不能說死我都記住了,我沒說!”
王二婆伸手就在我頭上扣了一栗暴(扣:打,敲擊。栗暴:用指頭彎曲起來打腦袋。)說:“你個不長記性的小妮子,不說,不說!你這不是說了嗎?給我滾遠點!”
我摸着頭上的包,哭哭啼啼地回家把這事對我娘說。娘一生氣拉上我就去找王二婆評理。我娘說:“她王二婆,孩子還小,有再大的錯大年初一早上你也不應打她呀?你那麽多的禁忌裏頭就沒有大年初一不能打人這一條?”
王二婆說:“小?小孩從小看大,打她是爲她好,我還正要說你呢,子不教父之過,這女不教是不是你這當娘的過呀?還好意思帶着孩子到我這裏來問“年成”,滾一邊去,你不過年我還要過年呢!”一席話把我娘也氣得眼圈發紅,照我頭上又扣了幾栗暴。
這天晚上,我無緣無故地發起燒來,躺在娘的懷裏一個勁地哆嗦,驚恐的大眼睛裏總是冒出奇怪的幻象,不停地用手指着屋梁說:“娘,屋梁上有個白胡子的老爺爺!”
娘驚駭地擡起頭看了看說:“别瞎說了,啥也沒有!”
我指着娘的背後說:“白胡子老爺爺到了你背後!”吓得我娘毛骨悚然,連頭都不敢往後扭就丢下我跑了。
沒多久,娘和王二婆走了進來。王二婆看了看我說:“拐了(壞了的意思),這妮子的魂隻怕是今早被我吓掉了!”
娘一聽就急了說:“她王二婆呀!那咋辦呀?”
王二婆胸有成竹地說:“一會我倆把她的魂收回來就好了!”
王二婆說完操起我家的臉盆找了根棍子敲了起來,口中大聲喊道:“小小——回來!”我娘馬上接口答道:“回來了!”
王二婆的叫聲越來越遠,我娘卻始終守在我的聲邊靜靜地聽着、聲聲地應着。不久,王二婆的叫聲又由遠而近,一直到了我面前。她把一個小白布包壓在我頭下,叫娘抱來兩床被子給我蓋好。
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看到娘和王二婆坐在我的身邊——她倆一夜都沒睡。我說:“娘,我餓!”娘一把摟着我說:“哎呀!我的個心肝寶貝呀,你可回來了,你把娘吓壞了呀!”
王二婆在我娘背後臉上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呵呵,呵呵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二婆再也不打你了,啊!”
幾年後,我們家搬到了城裏,我就很少見到王二婆了。不過每到過年時,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那些禁忌,想起她大年初一早上扣在我頭上的那個栗暴!
王二婆那“王”是娘家的姓,“二”是丈夫在家中排行第二,“婆”是按夫家的辈份排我要叫她奶奶,不过我们南方人通常把奶奶叫做婆。
王二婆在村里人缘挺好,不过爱讲禁忌,还有点信那小迷信。我小时侯就不止一次被她骂过。
过年是我们农村孩子最企盼的事。俗话说“二十七、八,杀鸡宰鸭”。这年腊月二十七,王二婆一早就杀了几只鸡,正拎着个水壶往盆里倒水准备拔毛时,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想拔几根鸡尾毛做毽子。
“王二婆,杀了这么多的鸡呀?”我想先套个近乎再开口说要鸡毛的事,就笑嘻嘻地说。
“滚到一边去!小妮子,大过年的也不会说话,这能说杀吗?要说‘服’!”王二婆扬起手里的水壶大声吼着说。
“呵呵,王二婆我不懂,说错了,是服了这么多的鸡好不好?嘻嘻,给我几根鸡毛吧!我想做个毽子玩!”为了几根鸡毛我又是认错又是请求、嘻皮笑脸地说。
王二婆婆放下手中的壶朝地上的鸡努了努嘴说:“嗯,拔吧!”
王二婆蹲在一旁边看我拔鸡毛边说:“过年了说话要讲禁忌,不能说死呀鬼的,要说好话、恭维话知道吗?”我不停地拔着鸡毛不停地点着头。
大年初一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一早起来穿上娘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新鞋,揣上爹娘给的小红纸包就到村里各家各户去拜年。按照村里的习俗,无论平时有多大的“过节”,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是上门拜年的,主家都要放一串小鞭,大人就要递烟,小孩就得发糖。我们正是冲着这鞭和糖才四处乱窜的。
来到王二婆家,我大声说“王二婆我给你老拜年了!”
王二婆笑眯眯地点燃一串鞭丢在地上,在一阵辟辟啪啪的响声中她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来。我一把凑到她面前讨好卖乖地仰着脸说:“王二婆,你教我过年不能说鬼,不能说死我都记住了,我没说!”
王二婆伸手就在我头上扣了一栗暴(扣:打,敲击。栗暴:用指头弯曲起来打脑袋。)说:“你个不长记性的小妮子,不说,不说!你这不是说了吗?给我滚远点!”
我摸着头上的包,哭哭啼啼地回家把这事对我娘说。娘一生气拉上我就去找王二婆评理。我娘说:“她王二婆,孩子还小,有再大的错大年初一早上你也不应打她呀?你那么多的禁忌里头就没有大年初一不能打人这一条?”
王二婆说:“小?小孩从小看大,打她是为她好,我还正要说你呢,子不教父之过,这女不教是不是你这当娘的过呀?还好意思带着孩子到我这里来问“年成”,滚一边去,你不过年我还要过年呢!”一席话把我娘也气得眼圈发红,照我头上又扣了几栗暴。
这天晚上,我无缘无故地发起烧来,躺在娘的怀里一个劲地哆嗦,惊恐的大眼睛里总是冒出奇怪的幻象,不停地用手指着屋梁说:“娘,屋梁上有个白胡子的老爷爷!”
娘惊骇地抬起头看了看说:“别瞎说了,啥也没有!”
我指着娘的背后说:“白胡子老爷爷到了你背后!”吓得我娘毛骨悚然,连头都不敢往后扭就丢下我跑了。
没多久,娘和王二婆走了进来。王二婆看了看我说:“拐了(坏了的意思),这妮子的魂只怕是今早被我吓掉了!”
娘一听就急了说:“她王二婆呀!那咋办呀?”
王二婆说完操起我家的脸盆找了根棍子敲了起来,口中大声喊道:“小小——回来!”我娘马上接口答道:“回来了!”
王二婆的叫声越来越远,我娘却始终守在我的声边静静地听着、声声地应着。不久,王二婆的叫声又由远而近,一直到了我面前。她把一个小白布包压在我头下,叫娘抱来两床被子给我盖好。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看到娘和王二婆坐在我的身边——她俩一夜都没睡。我说:“娘,我饿!”娘一把搂着我说:“哎呀!我的个心肝宝贝呀,你可回来了,你把娘吓坏了呀!”
王二婆在我娘背后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呵呵,呵呵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二婆再也不打你了,啊!”
几年后,我们家搬到了城里,我就很少见到王二婆了。不过每到过年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那些禁忌,想起她大年初一早上扣在我头上的那个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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