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6-04-09 15:13:44
在瑟蘭海岸外,在荷爾斯坦堡皇宮的對面,從前有兩個長滿了樹的海島:維諾和格勒諾。它們上面有村莊、教堂和田地。它們離開海岸不遠,彼此間的距離也近。不過現在那兒隻有一個島。
有一天晚上,天氣變得非常可怕。海潮在上漲——在人們的記憶中它從來沒有這樣漲過。風暴越來越大。這簡直是世界末日的天氣。大地好像要崩塌似的。教堂的鍾自己搖擺起來,不需要人敲就發出響聲。
在這天晚上,維諾沉到海裏去了:它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但是後來在許多夏日的夜晚,當潮落了、水變得清平如鏡的時候,漁人就駕着船出海,在火把的亮光中捕鳝魚。這時他的銳利的眼睛可以看到水裏的維諾和它上面白色的教堂塔以及高高的教堂牆。“維諾在等待着格勒諾,”——這是一個傳說。他看到了這個海島,他聽到下面教堂的鍾聲。不過在這點上他可是弄錯了,因爲這不過是經常在水上休息的野天鵝的叫聲罷了。它們的凄慘的呼喚聽起來很像遠處的鍾聲。
有個時候,住在格勒諾島上的老年人還能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風暴,而且還能記得他們小時在潮退了的時候,乘着車子在這兩島之間來往,正如我們現在從離開荷爾斯坦堡宮不遠的瑟蘭海岸乘車子到格勒諾去一樣。那時海水隻達到車輪的半中腰。“維諾在等待着格勒諾,”人們這樣說,而這種說法大家都信以爲真。
許多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暴風雨之夜裏喜歡躺在床上想:今天晚上維諾會來把格勒諾接走。他們在恐懼和顫抖中念着《主禱文》,于是便睡着了,做了一些美麗的夢。第二天早上,格勒諾和它上面的樹林和麥田、舒适宜人的農舍和蛇麻園,仍然是在原來的地方,鳥兒在唱歌,鹿兒在跳躍。地鼠不管把它的地洞打得多麽遠,總不會聞到海水的。
然而格勒諾的日子是已經到頭了。我們不能肯定究竟還有多少天,但是日期是确定了:這個海島總有一天早晨會沉下去的。
可能你昨天還到那兒的海灘上去過,看到過野天鵝在瑟蘭和格勒諾之間的水上飄,一隻鼓滿了風的帆船在樹林旁掠過去。你可能也在落潮的時候乘着車子走過,因爲除此以外再沒有别的路。馬兒在水裏走:水濺到車輪子上。
你離開了。你可能踏進茫茫的世界裏去;可能幾年以後你又回來:你看到樹林圍繞着一大片綠色的草場。草場上的一個小農舍前面的幹草堆發出甜蜜的氣味。你在什麽地方呢?荷爾斯坦堡宮和它的金塔仍然立在那兒。但是離開海卻不再是那麽近了;它是高高地聳立在陸地上。你穿過樹林和田野,一直走到海灘上去——格勒諾到什麽地方去了呢?你看不見那個長滿了樹的島;你面前是一大片海水。難道維諾真的把格勒諾接走了嗎——因爲它已經等了那麽久?這件事情是在哪一個暴風雨之夜發生的呢?什麽時候的地震把這古老的荷爾斯坦堡宮遷移到内地這幾萬雞步①遠呢?
那不是發生在一個暴風雨的夜裏,而是發生在一個明朗的白天。人類的智慧築了一道抵抗大海的堤壩:人類的智慧把積水抽幹了,使格勒諾和陸地聯到一起。海灣變成長滿了草的牧場,格勒諾跟瑟蘭緊緊地靠在一起。那個老農莊仍然是在它原來的地方。不是維諾把格勒諾接走了,而是具有長“堤臂”的瑟蘭把它拉了過來。瑟蘭用抽水筒呼吸,念着富有魔力的話語——結婚的話語;于是它得到了許多畝的土地作爲它結婚的禮品。
這是真事,有記錄可查,事實就擺在眼前。格勒諾這個島現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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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雞步(Hanefjed)即公雞所走的一步的距離。
在瑟兰海岸外,在荷尔斯坦堡皇宫的对面,从前有两个长满了树的海岛:维诺和格勒诺。它们上面有村庄、教堂和田地。它们离开海岸不远,彼此间的距离也近。不过现在那儿只有一个岛。
有一天晚上,天气变得非常可怕。海潮在上涨——在人们的记忆中它从来没有这样涨过。风暴越来越大。这简直是世界末日的天气。大地好像要崩塌似的。教堂的钟自己摇摆起来,不需要人敲就发出响声。
在这天晚上,维诺沉到海里去了:它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但是后来在许多夏日的夜晚,当潮落了、水变得清平如镜的时候,渔人就驾着船出海,在火把的亮光中捕鳝鱼。这时他的锐利的眼睛可以看到水里的维诺和它上面白色的教堂塔以及高高的教堂墙。“维诺在等待着格勒诺,”——这是一个传说。他看到了这个海岛,他听到下面教堂的钟声。不过在这点上他可是弄错了,因为这不过是经常在水上休息的野天鹅的叫声罢了。它们的凄惨的呼唤听起来很像远处的钟声。
有个时候,住在格勒诺岛上的老年人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的风暴,而且还能记得他们小时在潮退了的时候,乘着车子在这两岛之间来往,正如我们现在从离开荷尔斯坦堡宫不远的瑟兰海岸乘车子到格勒诺去一样。那时海水只达到车轮的半中腰。“维诺在等待着格勒诺,”人们这样说,而这种说法大家都信以为真。
许多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暴风雨之夜里喜欢躺在床上想:今天晚上维诺会来把格勒诺接走。他们在恐惧和颤抖中念着《主祷文》,于是便睡着了,做了一些美丽的梦。第二天早上,格勒诺和它上面的树林和麦田、舒适宜人的农舍和蛇麻园,仍然是在原来的地方,鸟儿在唱歌,鹿儿在跳跃。地鼠不管把它的地洞打得多么远,总不会闻到海水的。
然而格勒诺的日子是已经到头了。我们不能肯定究竟还有多少天,但是日期是确定了:这个海岛总有一天早晨会沉下去的。
可能你昨天还到那儿的海滩上去过,看到过野天鹅在瑟兰和格勒诺之间的水上飘,一只鼓满了风的帆船在树林旁掠过去。你可能也在落潮的时候乘着车子走过,因为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路。马儿在水里走:水溅到车轮子上。
你离开了。你可能踏进茫茫的世界里去;可能几年以后你又回来:你看到树林围绕着一大片绿色的草场。草场上的一个小农舍前面的干草堆发出甜蜜的气味。你在什么地方呢?荷尔斯坦堡宫和它的金塔仍然立在那儿。但是离开海却不再是那么近了;它是高高地耸立在陆地上。你穿过树林和田野,一直走到海滩上去——格勒诺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你看不见那个长满了树的岛;你面前是一大片海水。难道维诺真的把格勒诺接走了吗——因为它已经等了那么久?这件事情是在哪一个暴风雨之夜发生的呢?什么时候的地震把这古老的荷尔斯坦堡宫迁移到内地这几万鸡步①远呢?
那不是发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而是发生在一个明朗的白天。人类的智慧筑了一道抵抗大海的堤坝:人类的智慧把积水抽干了,使格勒诺和陆地联到一起。海湾变成长满了草的牧场,格勒诺跟瑟兰紧紧地靠在一起。那个老农庄仍然是在它原来的地方。不是维诺把格勒诺接走了,而是具有长“堤臂”的瑟兰把它拉了过来。瑟兰用抽水筒呼吸,念着富有魔力的话语——结婚的话语;于是它得到了许多亩的土地作为它结婚的礼品。
这是真事,有记录可查,事实就摆在眼前。格勒诺这个岛现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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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鸡步(Hanefjed)即公鸡所走的一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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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两个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