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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场

发布时间:2019-02-23 10:10:06

分类:心情日记发布者:花客
生産隊的飼養屋前有一塊面積大約20來畝的平整的場地,這就是我們隊裏的場。每年的夏天在場裏打麥子,秋天在場裏炸大豆和堆放秋莊稼用。始終弄不清我的父老鄉親們爲什麽對莊稼活的别樣稱呼。比如打場,明明是用石磙碾軋麥子、大豆,可爲什麽要說成打和炸呢?是老輩子留下來的一種約定俗成的說法,還是另有寓意?我對打場有着模糊和清晰的記憶:模糊的記憶是童趣和美好;清晰地記憶是痛恨和厭惡。大集體的時候,我年齡還小。那時,我們大隊裏買了兩台大拖拉機,每到打場時,供每個生産小隊按小時使用。也就是說,我們全村10個生産隊每次使用的時間是一樣的,這個隊用拖拉機打4個小時的場,時間到了,不管打沒打完,必須趕到下一個生産隊裏的場裏。記憶中,近20畝大的場裏全攤上了厚厚的麥子,隊裏的男女社員把場攤好後,就蹲在場四周陰涼的樹下,抽着煙唠着嗑,靜等大隊拖拉機的到來。我們這些放了麥假的孩子,也在大人堆裏懷着一種激動和興奮的心情,也等着拖拉機的到來:因爲,碰上我們隊裏那個拖拉機駕駛員來,我們在打場時能坐上去玩兒。至到現在,我仍能記起第一次坐上拖拉機跟着打場的情形,那種緊張、刺激、好玩的心情,真是不知道用怎樣的語言去形容。至于鄉親們怎樣去完成一大場麥的緊張勞作,和我無關了。記憶清晰的是農村實行生産責任制後,大集體變成了一家一戶,隊裏的牲口分了,場也分了。我們家分到了大場的西南角,大約有二、三分大小。這個時期,打場帶給我的記憶就是痛苦和讨厭了。不管是童年的美好,還是成年後的厭惡,打場都成爲了一種記憶,極其深刻地烙在了我記憶深處。打場首先要亘場。亘場的活兒是在麥子将要成熟的前幾天完成的。早了,害怕下雨把亘好的場被雨水淋毀,那樣,還要重新再亘;晚了,就會影響打場。緊鄰場的西邊,是一個大坑,坑裏有水。我和父親頭天下午傍黑時,從大坑裏挑水把場潑濕,第二天一早,在潑濕的場裏撒上一層麥稭,用我們家的那頭老牛,拉上石磙在上面一遍遍地碾軋。直到完全把場碾軋的硬了,才用耙子把麥稭摟起來,用掃帚把留下的細碎麥稭掃淨,場就算是亘成了。麥子進場後,先是攤場。用摟耙、糞耙、叉,把堆着的麥堆攤滿整個場。攤好後,是圓場,把邊邊沿沿石磙碾軋不到或是不好走磙地方的麥子,用叉挑到場裏麥子攤得相對較薄的地方去。圓場後,一家人就坐在場邊的那棵大梧桐樹下歇着,任一滿場麥子在毒辣的日頭下暴曬。這個時候的麥場是一幅很壯觀的情景。整個大場裏到處是人,有的人家在攤場,有的在圓場,也有拉麥進場的。說笑聲,打鬧聲,間或三兩聲牲口的叫聲,攤好了的麥子在陽光下發出的“哔哔啵啵”的聲響,構成了一幅美奂絕倫的鄉間打場圖。到了中午10點多鍾,将近11點邊的時候,打場就開始了。打場是門技術活兒。我們這裏有句很老的俗語,叫做犁樓鋤耙,揚場放磙。意思是說,在莊稼活裏,犁地,制樓把播種,鋤地,耙地,揚場,放磙打場,這幾樣活,是莊稼活裏最難學,技術含量最高的活。打場核心的技巧在于“放磙”,也就是打場人牽着牲口,拉着磙子轉圈兒。打場時的轉圈兒,不能轉成正圓形,那樣一圈兒套着一圈兒轉,圈兒越轉越小;也不能順着老圈兒一圈一圈轉,那樣,你一天也碾不成一場麥。打場轉圈兒必須轉成橢圓形,磙子這邊放半圈兒,那邊收半圈兒,石磙子轍跟石磙子轍走,先由南到北打一遍,此時的橢圓是,東西直徑長,南北直徑短。再由東到西打一遍,此時轉的橢圓是,南北直徑長,東西直徑短。這樣,一圈圈壓将過去,多大的麥場都能碾得遍,碾得勻。這就是“放磙”。放磙這活看起來簡單,其實很難。我學了三個年頭才學了個湊乎,爲此,沒少挨我爹的吵和數落。我戴一頂草帽,站在場的中間。用一條長長的麻繩,牽着我家那頭老牛,就那樣趕着牛慢騰騰地走着。日頭很毒,汗水常常流進眼裏,遮了雙眼,就用手抹一把,繼續趕牛走着。一邊趕牛打場,一邊在想:這打場原理簡直就是一道解析幾何體,我之所以總不得要領,肯定和我數學不好有關了。幹爽的麥粒兒在石磙子碾壓下,紛紛脫離了麥穗殼,慢慢地透過麥稭杆的縫隙,落了下去,鑽到麥稭的下面去了,麥稭杆也被慢慢地碾扁壓碎成了麥稭,平平地攤在場上。遠遠望去,麥場就像一塊金黃色的油餅子,又像一面銅鏡,發着刺眼光芒。這時,就該翻場了。翻場的目的,是把上面的碾成麥稭的翻下去,再把下面的帶有穗頭的麥子翻上來。打場常常要兩遍,第一遍打過後,往往上面熟了,下面還沒碾着,就得翻了再打。翻頭遍場時手不能抖動,用杈緊挨場底,把麥子一杈一杈從底下翻上來,然後放磙再打。當第二遍碾成第一遍樣子的時候,常常就到下午四點多鍾了。這時,就缷下老牛,全家人開始起場。先用杈一杈杈抖動着,把藏在麥稭裏的麥粒抖落在場底後,用摟耙把麥稭摟起來,我們這裏叫做“起落子”,一個人起落子,幾個人挑麥稭剁成麥稭垛。最後,把隻剩下的麥籽和麥糠攏聚在一起,聚成一個“麥穩子”,就開始“揚場”。揚場就是順風向,将麥糠揚出來讓風吹一邊,隻剩下麥籽。揚場是純技術活,有“會揚一條線,不會一大片”之說。就是會揚場的人,用四股杈或木鍁撒出去的麥籽,呈一道弧形的狀,不會的撒出去就是片狀。那些老莊稼把式,一看你撒出去的形狀,就知道你會不會揚場。我把好多農活都學會了,唯獨沒學會揚場。我爹曾手把手教我怎樣去撒,硬是學不會。倒是我那三個弟弟,看我爹揚場的姿勢,一看就學會了揚場。我爹就長歎:等分家自己過了,不會揚場該咋辦呀!就是到現在,我仍然不會揚場。在我看來,數學和揚場,我認爲是最難學的東西。後來家裏買了小四輪拖拉機,算是不用在用牛打場了,解除了日頭下的暴曬之苦。現在,有了大型聯合收割機,直接收成裏籽裝進袋籽,過麥也就吸一根煙的時間。那種家家戶戶在一個大場裏打場的情形,再也看不到了。
生产队的饲养前有一块面积大约20来亩的平整的场地,这就是我们队里的场。每年的夏天在场里打麦子,秋天在场里炸大豆和堆放秋庄稼用。始终弄不清我的父老乡亲们为什么对庄稼活的别样称呼。比如打场,明明是用石磙碾轧麦子、大豆,可为什么要说成打和炸呢?是老辈子留下来的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还是另有寓意?我对打场有着模糊和清晰的记忆:模糊的记忆是童趣和美好;清晰地记忆是痛恨和厌恶。大集体的时候,我年龄还小。那时,我们大队里买了两台大拖拉机,每到打场时,供每个生产小队按小时使用。也就是说,我们全村10个生产队每次使用的时间是一样的,这个队用拖拉机打4个小时的场,时间到了,不管打没打完,必须赶到下一个生产队里的场里。记忆中,近20亩大的场里全摊上了厚厚的麦子,队里的男女社员把场摊好后,就蹲在场四周阴凉的树下,抽着烟唠着嗑,静等大队拖拉机的到来。我们这些放了麦假的孩子,也在大人堆里怀着一种激动和兴奋的心情,也等着拖拉机的到来:因为,碰上我们队里那个拖拉机驾驶员来,我们在打场时能坐上去玩儿。至到现在,我仍能记起第一次坐上拖拉机跟着打场的情形,那种紧张、刺激、好玩的心情,真是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去形容。至于乡亲们怎样去完成一大场麦的紧张劳作,和我无关了。记忆清晰的是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后,大集体变成了一家一户,队里的牲口分了,场也分了。我们家分到了大场的西南角,大约有二、三分大小。这个时期,打场带给我的记忆就是痛苦和讨厌了。不管是童年的美好,还是成年后的厌恶,打场都成为了一种记忆,极其深刻地烙在了我记忆深处。打场首先要亘场。亘场的活儿是在麦子将要成熟的前几天完成的。早了,害怕下雨把亘好的场被雨水淋毁,那样,还要重新再亘;晚了,就会影响打场。紧邻场的西边,是一个大坑,坑里有水。我和父亲头天下午傍黑时,从大坑里挑水把场泼湿,第二天一早,在泼湿的场里撒上一层麦秸,用我们家的那头老牛,拉上石磙在上面一遍遍地碾轧。直到完全把场碾轧的硬了,才用耙子把麦秸搂起来,用扫帚把留下的细碎麦秸扫净,场就算是亘成了。麦子进场后,先是摊场。用搂耙、粪耙、叉,把堆着的麦堆摊满整个场。摊好后,是圆场,把边边沿沿石磙碾轧不到或是不好走磙地方的麦子,用叉挑到场里麦子摊得相对较薄的地方去。圆场后,一家人就坐在场边的那棵大梧桐树下歇着,任一满场麦子在毒辣的日头下暴晒。这个时候的麦场是一幅很壮观的情景。整个大场里到处是人,有的人家在摊场,有的在圆场,也有拉麦进场的。说笑声,打闹声,间或三两声牲口的叫声,摊好了的麦子在阳光下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声响,构成了一幅美奂绝伦的乡间打场图。到了中午10点多钟,将近11点边的时候,打场就开始了。打场是门技术活儿。我们这里有句很老的俗语,叫做犁楼锄耙,扬场放磙。意思是说,在庄稼活里,犁地,制楼把播种,锄地,耙地,扬场,放磙打场,这几样活,是庄稼活里最难学,技术含量最高的活。打场核心技巧在于“放磙”,也就是打场人牵着牲口,拉着磙子转圈儿。打场时的转圈儿,不能转成正圆形,那样一圈儿套着一圈儿转,圈儿越转越小;也不能顺着老圈儿一圈一圈转,那样,你一天也碾不成一场麦。打场转圈儿必须转成椭圆形,磙子这边放半圈儿,那边收半圈儿,石磙子辙跟石磙子辙走,先由南到北打一遍,此时的椭圆是,东西直径长,南北直径短。再由东到西打一遍,此时转的椭圆是,南北直径长,东西直径短。这样,一圈圈压将过去,多大的麦场都能碾得遍,碾得匀。这就是“放磙”。放磙这活看起来简单,其实很难。我学了三个年头才学了个凑乎,为此,没少挨我爹的吵和数落。我戴一顶草帽,站在场的中间。用一条长长的麻绳,牵着我家那头老牛,就那样赶着牛慢腾腾地走着。日头很毒,汗水常常流进眼里,遮了双眼,就用手抹一把,继续赶牛走着。一边赶牛打场,一边在想:这打场原理简直就是一道解析几何体,我之所以总不得要领,肯定和我数学不好有关了。干爽的麦粒儿在石磙子碾压下,纷纷脱离了麦穗壳,慢慢地透过麦秸杆的缝隙,落了下去,钻到麦秸的下面去了,麦秸杆也被慢慢地碾扁压碎成了麦秸,平平地摊在场上。远远望去,麦场就像一块金黄色的油饼子,又像一面铜镜,发着刺眼光芒。这时,就该翻场了。翻场的目的,是把上面的碾成麦秸的翻下去,再把下面的带有穗头的麦子翻上来。打场常常要两遍,第一遍打过后,往往上面熟了,下面还没碾着,就得翻了再打。翻头遍场时手不能抖动,用杈紧挨场底,把麦子一杈一杈从底下翻上来,然后放磙再打。当第二遍碾成第一遍样子的时候,常常就到下午四点多钟了。这时,就缷下老牛,全家人开始起场。先用杈一杈杈抖动着,把藏在麦秸里的麦粒抖落在场底后,用搂耙把麦秸搂起来,我们这里叫做“起落子”,一个人起落子,几个人挑麦秸剁成麦秸垛。最后,把只剩下的麦籽和麦糠拢聚在一起,聚成一个“麦稳子”,就开始“扬场”。扬场就是顺风向,将麦糠扬出来让风吹一边,只剩下麦籽。扬场是纯技术活,有“会扬一条线,不会一大片”之说。就是会扬场的人,用四股杈或木锨撒出去的麦籽,呈一道弧形的状,不会的撒出去就是片状。那些老庄稼把式,一看你撒出去的形状,就知道你会不会扬场。我把好多农活都学会了,唯独没学会扬场。我爹曾手把手教我怎样去撒,硬是学不会。倒是我那三个弟弟,看我爹扬场的姿势,一看就学会了扬场。我爹就长叹:等分家自己过了,不会扬场该咋办呀!就是到现在,我仍然不会扬场。在我看来,数学和扬场,我认为是最难学的东西。后来家里买了小四轮拖拉机,算是不用在用牛打场了,解除了日头下的暴晒之苦。现在,有了大型联合收割机,直接收成里籽装进袋籽,过麦也就吸一根烟的时间。那种家家户户在一个大场里打场的情形,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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