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是那样无奈

今年這個冬天說來也真的怪。從最初飄散的第一場雪開始，一埸接着一埸的下，都下了兩個多星期，似乎仍舊沒有停息的迹象。幾十年從沒有結冰的洋瀾湖面除了湖心還能見到一汪水外，由四周向湖心已被雪積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靓麗的景觀。

一個人坐在一簾雪霧的背後，聽雪落的聲音。飄墜的枯葉很快被積雪掩蓋，如同一粒微塵瞬間消失，随同我的記憶，一起沉淪。

在這樣的一個冬天，我都習慣蜷縮在自己溫暖的小屋，點一盞袅袅的燈，打開電腦，聽着音樂，啜着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看着窗外滑過的風霜雨雪。我願就這樣栖息在自己的城堡中，靜靜地看歲月年華，如水流逝。不知不覺歲月的痕迹已挂上了我的面頰，刻在了我的心頭。于是，終有一天我的眼睛不再如雪花般清澈。或許多年後的一埸大雪，使我依然會想起當年那個雪幕後的女子，曾經的過往，如雪的心事。

擡眼望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此刻的寒冷尚不算刺骨，想必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天空裏，雪花像有無數顆童稚的星星在奔跑，他們嘻鬧着、颠狂着，和立于雪嶺的靜穆的桦樹分庭抗禮。瘦弱的桦樹，葉片早被秋風掃盡，唯有一蓬枝幹上揚，卻掩飾不住氣息的奄奄，每每看這些就會讓人感到有些凄涼。

終日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真實與虛幻已模糊得分辨不清，許多情景明明從未經曆過，也永難實現，卻又不可名狀地熟悉與驚悸。仿若心中生出了翅膀，穿越時空，飄飄蕩蕩，替我飛過了一程又一程，找尋心中的方向。原來想象也可以如此真實，也可以如此讓人向往。

月色雪影搖窗而入，灑在窗畔桌前，灑上我的額頭，沁潤我的靈魂。指尖再度飛舞，傾訴着心靈的寂寞。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隻是這樣的遊戲規則無常，這樣的夢，能看得到彼岸，卻無法泅渡。這場戲很精彩，該上演的時候就上演，該落幕的時候就落幕。從清晰到模糊，從春花到秋露。如風一縷，如雪一幕，随意沉浮，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終點何處。

“去的盡管去了，來的盡管來着；去來的中間，又怎樣的匆匆呢？”朱自清先生筆下的《匆匆》讓我歎息不已，原來一切注定匆匆，窮我一生，也無法追逐。

窗外的雪已住。我停在原地，像是一隻舞倦的蝴蝶，無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