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2-06-01 07:40:57
我知道你們都消失了。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傷心難過了你們會回來看我嗎?
一遇見
我再次的遇見她,也許是上天再次的給了我機會,又也許隻是她一個不經意的回憶或是寂寞時的一個調侃。
不管是什麽,總之是我們是遇見了。
她說,好久不見。
我說,好久不見。
她說的時候是面帶着微笑。
而我,聽着那四個字從她嘴中淡淡的飄出來的時候,左手的無名指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不明原因,隻是知道,很痛,很痛。痛到我說那四個字的時候,臉角的肌肉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或者是察覺到我臉上的不同,她臉上的笑容也随着飄飛的櫻花慢慢的消失了。
難道你不想再見到我嗎?沉默許久,還是她打破了幾乎快要凝固的空氣。
不是,隻是意外!我的話從來都是那麽少,聲音是那麽低沉,低到人們有時更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而我也很滿意這樣的狀态。
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卻是那麽的高亢,或者說激動更确切點。
二往事,櫻花
我叫洛陽,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平凡者上班,平凡着下班,平凡着睡覺,也許是因爲太平凡,所以我是連夢都沒有。生活很有規律,該上班的時候上班,該下班的時候下班,該睡覺的時候睡覺。總之,生活就是這樣日複一日的繼續。無關喜悲。
我喜歡櫻花,無名的喜歡。看着一棵樹從繁花如錦到光枯的樹幹獨守枝頭。心中總是會泛起一陣莫名的傷感,無關生活,也無關風月。隻是喜歡。
也許我喜歡的不是櫻花,而是那淡淡的傷。
她叫劉芳,我大學的同學,和我一樣,也喜歡櫻花。或者說比我更喜歡,她的衣服上的花紋是櫻花,手機上的是櫻花,就算是吃飯的碗,都是貼滿了櫻花的膠紙。
我問他,爲什麽那麽的喜歡櫻花。
她說,不爲什麽,喜歡就是喜歡。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卻是彌漫了憂傷,我總是想看看他的眼睛在那個時候是什麽樣子,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背對着我說的。因爲我們的學校前面有一大片的櫻花。
很久之後,我知道她爲什麽那麽的喜歡櫻花,我說的很久以後真的是很久以後,因爲那個時候我和她已經正式開始交往了。至于是怎麽開始的,我不記得了,就像我不記得我和她是怎麽認識的一樣。我這個人很健忘,有些事總是記不起來,而有些事卻是想忘記卻了忘不掉。
我們總喜歡在櫻花園裏一散步就是一整天,一逃課就是一整天。
有一天,在一個櫻花紛飛的一天,我們踩着那慘烈凋零的花瓣。呼吸着空氣中那淡淡的憂傷,她突然的一下抱住我,眼淚順着我的衣服,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我說怎麽了。
她說沒怎麽,我想抱抱你。隻是想抱抱。
于是,我們就這樣一直抱着,抱着,沒有說一句話,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們隻是知道我們松開的時候,腳都已經開始麻木。邁步時,一陣陣的刺痛從腳底傳過來,就好像櫻花要想讓我們知道它的感覺一樣。
我爸爸在北海道,他丢下我和我媽去了北海道。後來,我聽說北海道哪裏是櫻花的故鄉,于是我就瘋狂的收集關于櫻花的一切,花瓣,十字繡,手機,甚至是紋身我都紋上了櫻花。她說着就是露出了手臂上那朵不大不小的櫻花紋身。
那麽的生動,甚至每一個脈絡,每一條紋路,都和真的一模一樣。仿佛就是一朵盛開的櫻花掉落在她的手臂上一樣。
我說,痛嗎?
她說,我們這裏的櫻花開始凋落了,北海道的呢?
我說,不知道。
她說,真想去去北海道。
後來,她真的去了北海道,不告而别!
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的,就像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進我的生命裏一樣。從那一刻開始,我自己就糊塗了,我不知道,是我原本就喜歡櫻花,還是因爲她,我才喜歡櫻花。
我隻是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我的心很痛。痛的我都忘記怎麽去流淚了。
三朋友
記得郭敬明說過,有些人總在念念不忘之中就忘懷了。
時間真是把銳利的武器,我以爲,我一輩子都不會将她忘懷。于是,我就一天到晚的念叨着她,可是,某一天,突然發現,我連她的樣子都已經是不記得了。
也許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于此,那些痛到現在還痛徹心扉,那些淚如今還深埋心底,但是,讓自己痛,讓自己流淚的那個人卻已經不再自己的記憶之中。于是,隻能一天接一天的莫名傷感。
沉默,隻是沉默!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雲繞在他們身邊的隻是沉默。
過的還好嗎?從來不喜歡打破沉默的我,居然也學會了怎麽去打招呼。可隻是局限于打招呼,習慣了憂傷的孩子,總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于是,千言萬語到嘴邊,最後問出的卻是一句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話。
還好,你呢?回答我的同樣是那麽客套的話。
但是隻是這短短的一句,就已經勾起了我心中那早已塵封的往事。
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那麽好聽。好聽的像一首憂傷的情歌,和以前一樣,我沉浸在了他的聲音中。
怎麽了?不好嗎?
我說,沒有,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要你幸福,我過的好不好又能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我發現我後悔了,後悔的眼淚都已經在眼中徘徊起來。之前我也在心中想到了一千一萬種我過的很好的理由,但是在他面前,我永遠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單純到不知道怎麽掩飾自己的憂傷。
她說,也許我不該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我也想過不再打擾你,而我确實也做到了,但是今天對我們來說都隻是個意外,若果你不想再見到我的話,我會再次消失在你的世界中。
我說,不是。以後還是朋友。
可是在我心中,我卻這樣問我自己:難道隻是朋友嗎?
也許是讀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說,隻是朋友嗎?
隻是朋友!
四櫻花又開了
接到她的電話我很意外,意外到一整夜我都在流淚。
她說,櫻花又開了,我們能再次的去看櫻花嗎?
沉默許久,當心髒停止刺痛的那一刻,我說,你現在還喜歡櫻花嗎?
她說,喜歡,很喜歡,和喜歡你一樣喜歡。
我總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回憶着所有的關于她,或是關于我們的一切。那時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當我胃痛的時候,她會再次的來到我身邊,說着她以前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卻能讓我流淚的話,親愛的,胃痛了嗎?來吃藥,吃完藥就不痛了。但終究隻是想。我隻能一次接着一次的胃痛,自己站在鏡子前面淚流滿面,因爲我以爲,隻要流過這一次淚,下一個櫻花在開的時候,我就不用再傷心了。可是,下一次櫻花盛開的時候,孤獨的房間還是隻剩下我,剩下我一個人淚流滿面。
當她說那句的時候,我的胃又尖銳的刺痛了一下。窗外沒有一點星光,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就算是燈光也沒有。難道他們都在爲我的愛情默哀嗎?
她說,怎麽,胃又痛了嗎?吃胃藥了嗎?
我說,沒有,你不是去了北海道了嗎?
突然,她哭了起來。
怎麽了?對于她的哭,我從來都是那麽手足無措。仿佛那一刻,我的眼淚也是跟着她一起往下落。
她說,北海道那邊,他有他的家,而這邊才是我的家。
我說,那麽櫻花呢?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說,北海道的櫻花是他的,我說過,我喜歡櫻花,隻是因爲喜歡。
我說可以。
五左手右牽
櫻花還是往常的櫻花,人卻不是曾經的人,多少人在這櫻花林中逗留,而到現在還記得這片櫻花的人還有多少。也許,隻有我和她。
陰雨天最适合看櫻花,但是我們去的那天太陽卻異常的慘烈,好像在祭奠什麽一樣。
我看見她的時候,左手的無名指微微的灼痛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是能刺痛我。純白的襯衣,穿到已經泛白的牛仔褲,帶着櫻花花紋的帆布鞋。
她的裝扮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就算是頭發都一樣。我記得,她的那雙帆布鞋是我送個她的,爲了做這雙帆布鞋,我跑遍了所有的商店。當我一臉汗水将鞋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笑容馬上凝固了。
我說,怎麽了?
難道你那麽希望我離開嗎?
我說,你怎麽會那麽說?
難道你不知道送人鞋,就是送人離開的意思嗎?
我說,不知道。
沉默許久之後,我們一起放聲大笑,笑道眼淚都流了出來。我不知道我爲什麽笑,我隻知道,她笑我就跟着笑。
爲什麽?當她歡喜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一遍一遍的痛,最後,我甚至都不知道痛是什麽了。
不爲什麽。你看,一切都還是以前的摸樣,你送的寫,那時候的衣服,那時的發型。甚至紋身,都還是以前的樣子。她指了指手臂上的紋身說道。
這時,天空飛過一隻鳥,叫嚣着将整個林子的繁華都驚起。突然,一片櫻花從空中滑落。落在我們面前,終于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說,我們都不是原來的我們了。
她說,難道,你不想回到從前嗎?
當她的手觸碰我的手的那一刻,我本能的縮回了手,因爲我明确的感覺,在和她接觸的那個地方,劇烈的灼痛。
最後,我不知道,我們的手是怎麽牽在一起的,但是我知道,她還是站在她原來喜歡的位置,我的右邊。
她說,哪裏是離我心髒最近的地方,我希望能最靠近你的心。
我說,那是左手右牽。
六距離
習慣了守候也就習慣了寂寞,閑暇無聊的時候,能夠打磨時間了除了看電話上的時間,就是等她的電話。
人們說愛情的距離是心與心得距離,而我和她的距離是兩千一百公裏。
她在上海,我在長沙。
聽人說上海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哪裏物欲橫飛,以前我就想過,那樣的城市應該不屬于我。那麽現在她在上海,是不是她也不屬于我。誰知道呢?
她離開的哪一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冬日的所有陰霾都已經一掃而盡。好像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會有太陽,可是,爲什麽我的心一直還那麽冷呢?
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是那麽的溫馨。但是我卻不那麽覺得。那時候,我笑着說,如果你想回來的話,我時刻等着你。
她望望人潮湧動的車站,揚起了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下天空,然後淡淡的說,那裏有屬于我的東西。我問那是什麽。她說,一樣我不舍丢棄的東西。于是我們開始沉默,從車站的廣場到候車室,再到月台,我們一直這樣沉默。
我該上車了,看了一下時間,她依舊笑着說。
我說恩,接着她轉身,仿佛沒有一點留戀。當看着她那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後放聲大哭,叫喊着她的名字。
親愛的,怎麽了?我以爲他不會再轉身,但是但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我笑了,帶着淚笑了。
我說,我在這等着你回來。如果你還會回來的話。
看着即将發動的班車,她的笑容還是如那天的太陽一樣,傻瓜,有你在這裏我怎麽不會回來呢?
我說,路上小心。
她說你也小心。
七秘密
我還是往常的我,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一天重複着一天平凡的我。如果說要說多了點什麽,也許,現在比以前還多了一份寂寞,一份守候的寂寞。
背靠在電梯的牆上,映着電梯裏昏黃的燈光,由于電梯是合金的,可以看見自己的樣子。雖然有點模糊。這一刻我才發現,我的胡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剃了。短短的胡茬爬在臉上,竟然顯得有幾分憔悴。
手中的泡面随着電梯的加速度,顯得有點沉重。我不喜歡吃泡面,但是卻沒玩沒了的吃着泡面,不是不想做飯,而是當當泡面那股難聞的問道蜂擁的沖進我鼻子的時候,我的胃會不停的翻湧。我以爲那樣她就會回來了。雖然知道不會,但是卻樂此不疲。
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房間所有的燈都開了,将這個不大的房間照的跟白天一樣。以前我總喜歡講所有的燈都關了,然後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破舊的沙發上。從她離開後,我就整天整天的看着燈,哪怕是白天也是開着。因爲她說過,她喜歡光明。因爲那樣就不會冷了。可是我天天開着燈,還是那麽冷呢?
這是她到上海去的第152天,她總過給我打了8個電話,發了12條信息。在qq上找我聊過5次。這些我都一點點的記在她送我的筆記本上。我怕我自己會忘記,因爲忘記了我就不會憂傷了,那樣就不會再想起她了。我不想忘記,所以我記着。
不是我不想給她大電話,隻是我怕打。每次打過去,跟我說對不起的總是移動: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正在通話中。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就算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回答的卻是:我在忙,等下打給你。
于是,我就每日每夜的等。可是等來的卻是大大的黑眼圈。
我也問過她,問爲什麽不會我電話。那是她總會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今天太忙,忘記了,下次一定記得。于是,下一次又是重複着上一次的結果。時間久了,我也就便不打了。
翻來覆去的,一直死死的盯着手機上的時間。零點四十五分。她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望着她送我的的仙人掌,我淡淡的說道,爲什麽你總是忘記呢?
接着,我一根一根的數着仙人掌的刺,打,不打……打,不打。
結果是不打,我暗暗的對自己說,一定是數錯了,于是,我就一根一根的拔着仙人掌的刺,打,不打,……當一盆仙人掌被我拔得已經不像仙人掌的時候,我嘴中默念的是打。滿心歡喜。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着手機。仿佛數字鍵都僵硬了一樣,不然我會按的那麽吃力呢。
電話裏不再是忙音,也不再是移動的道歉。“叛諾言,刀子背叛誓言,刺進心裏我卻看不見……,”話裏想起的是動力火車的《背叛情歌》,雖說不上喜歡,但是,那樣的歌仿佛是有魔咒一般,一字一句都深深在刺進了我的心裏。
電話通了,但卻沒有人說話。
久久,我那想念的聲音始終是沒有出現。就在我準本挂掉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了我夢中想了千萬遍、那個答應打給我的聲音。
她說,親愛的,洗澡了沒有?聲音是那麽妩媚,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她。
剛剛準備說話的我,卻是愣在了原地,仿佛那一刻,我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停止。原本被冰封的心,一下摔的粉身碎骨。因爲那邊另一個人說。
老婆,你先洗。我還有工作要忙。
八再次重逢
她還是回來了,我接她的時候,她還是以前的那種打扮,她的笑也還是以前的笑,如陽光明媚。天空中的太陽也是如此溫暖,萬裏無雲,就像她以前出現的每一次一樣。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隻有我自己知道,一切都變了。隻是我不知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
從那次打過電話以後,我再也沒有主動的打過電話給她。她也一如既往。我記得,在随後的兩百多天裏,關于她的一切隻有10個電話,二十條信息,30條聊天記錄。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那天我打了電話給他。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也沒有去深究。如果知道的話,我很慶幸,我們是如此默契的沒有提關于那天的一切,隻言片語都沒有。我也很慶幸她還能回來。
在僅有的10個電話之中,我清楚的記得,在某一個深夜,她說她很累。
我望望窗外那深沉的如鬼魅一樣的天空,淡淡的說道,回來吧。回來就不累了。
她說,我嫁給你好嗎?
我說好?
她說她會回來的!
在這個電話後的125天後,她回來了。因爲已經是春節了。
看到她的時候,我一度以爲自己又是回到了過去,看着車來車往,我盡然忘了上前去幫她拿行李。
上前一步,嘟哝了小嘴,她淡淡的說道,親愛的呆了嗎,不知道幫我拿下行李嗎?
她說的那句親愛的,已經是将我拉了回來,從那三個字中間,我知道,我們真的都回不到從前了。憨憨一笑後,當一個乘客帶着一臉的疲倦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說,好。
行走在我們無比熟悉的街道,看着她如孩子般的笑容。這時,天空飛過一隻飛鳥,仿佛在說着,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看着一片片香樟葉劃過身邊,我突然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因爲我怕,如果有一天,我們的愛情也像香樟葉一樣從枝頭凋落,我該怎麽辦。所以我讨厭香樟樹。我凝視着她的眼睛說,能陪我幾天嗎?她說,好,我回來不就是陪你的嗎?我說好,于是笑笑,望望天空,眼角有一絲淚湧動的痕迹。
九相約在下一季櫻花盛開時
她終究還是走了,和她第一次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消息,沒有一點痕迹。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我看着我手腕上的櫻花的紋身,我知道,她曾經回來過。至于以後,我不知道。
那個紋身是我要求紋的。當我帶她到紋身的地方的時候,她問我,怎麽了?我捧着她的臉,我說,我也像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紋身。
她望着我,笑容明亮且單純,她說,紋身會痛。
指了指他的手臂,眼睛卻眺望着遙遠的西北,因爲有人說過,西北偏北,愛情在哪裏。我說,那你痛嗎?
她說,痛,但是沒有心痛。
淡淡的笑笑,我說,我也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麽,我清楚的看見,她的眼角有一絲淚水。而且在也沒有問過我一句話。
她一共陪了我三天兩夜,在那幾天裏,我們唱歌,我們喝酒,我們半夜奔跑在馬路,我們相擁,我們相吻,我們一起在大街上叫喊。仿佛世界隻剩下我們一樣。
在她陪我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們彼此擁抱着,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每一次心跳,我想她也能感受我的。随着她心髒的跳動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那邊有什麽,我也不想隻知道,我隻想讓你知道,如果你累了,你就回來。我會在這裏等着你。她說,好!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發現她已經走了。隻留下沙發上那如櫻花一樣淡紅色的信紙。
洛陽,我的愛人:
今天是三月十二號,我們學校前的櫻花又快開了,我記得我上次離開你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
謝謝你能那麽說,我知道我已經傷害了你很多次,也沒有資格在征求你的原諒。我隻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隻有那樣我才能放心。
請原諒我在一次的離開。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在那邊的情況。上次你打的那個電話我知道。隻是不知道該對你從何說起,也謝謝你沒有當面揭穿我。
我并不愛他,但是他對我很好,請你相信我,我心中愛的一直都是你。隻是,我怕我後悔,我也不舍得去傷害他。
我知道,我說在多的也沒有用,你也不一定會原諒我。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當我把一切都處理好的時候。
也許就在下一個櫻花盛開的時候。
下一個三月十二號。
我回來做你的新娘。
愛你的劉芳!
她的字很美,如镌刻的一般,像一把刻刀一筆一筆的刻在了我的心上。
下一個花季,她還會出現嗎?
下一個三月十二號,她還會在出現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十最後的婚禮
屬于江南的春季總是落寞的,漫天飛舞的柳絮總能帶給人憂傷。
從她走後的每年的三月十二號,我都會去車站等她的歸來。一年,兩年過去了,還是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就在第三年,我以爲我會像往常的兩年一樣,會在車站等一整夜,然後第二天早晨帶着疲倦和憂傷離開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望着她越顯疲憊但是滿帶笑容的臉,我淚流滿面,那個時候我是開心還是憂傷,我已經不記得了,因爲我隻是一個健忘的孩子。
我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原地,她一步步的上前,淡淡的說道,我回來了。我說,回來就好,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她點點頭。
我們就一直沿着我們走過無數遍的街道一直走。突然,她問我,櫻花快開了吧。我說,今年的櫻花開的比較晚,不過也快了。她說,我說過的,在下一次櫻花開的時候,我就回來嫁給你。現在我回來了。我說,那你嫁個我吧。她說好,接着我們開心的笑,笑道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說,我們要籌辦一個婚禮,要讓我們所有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我看着她笑了笑,那一刻,我是真的笑了,笑的很開心。我說,好吧!于是,我們各自回各自的家。
我開始到處的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還有親人。我相信她也在辦着跟我同樣的事。因爲我們答應過彼此,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櫻花終于開了,開的那麽繁華,比之前的每一個春季都要繁華。那天我和她走進了民政處的大堂。她的笑依然是那麽的純潔,看看民政處大廳上懸挂的“婚姻是神聖的”的幾個大字,她問我,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開心嗎?我說,我很開心。在說這句的時候,我的心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
工作人員:劉芳女士,你願意嫁給洛陽先生爲妻的嗎?
她:是的,我願意。
工作人員:洛陽先生,你願意娶劉芳女士爲妻嗎?
我沉默許久!
工作人員:我再問你一遍,洛陽先生,你願意娶劉芳女士嗎?
我:不願意!
接着我轉過身,從包裏拿出一張請帖,慢慢的送到她的面前。我笑着說,你願意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在她接過請帖慢慢将它打開的這個過程,我好像經過了幾個世紀一樣。而我的心也痛了幾個世紀。因爲請帖上面寫的兩個名字,一個是我,而另一個卻不是她。
她的笑容如櫻花凋零一樣,慢慢的消失。但片刻之後又是回到了她的臉上,她問我。爲什麽?
我說,不爲什麽。就和你當初離開我一樣,我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問,爲什麽相愛卻不能再一起。www.vipyl.com
我說,因爲我們都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了。
十一不是結尾的結尾
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民政處的,當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遠遠的街道的時候,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爲什麽還會痛,明明我報複了一直抛棄我的人,我的心爲什麽還會痛。
我理所當然的完成了自己的婚禮,整個婚禮很隆重,我一直笑着,心也一直痛着。
直到婚禮結束,我都還一直期待着她的出現。但是就和我以前望着漫天的櫻花等着她的出現一樣。最後,她也和以前一樣沒有出現。
又是一年櫻花開放的日子,櫻花園裏的人絡繹不絕。我不知道我爲什麽還是喜歡櫻花。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喜歡櫻花不是因爲她,也才真正理解他說的那句,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
某一天,我帶着妻子孩子再次的來到櫻花園。妻子問我,你爲什麽會喜歡櫻花?我說,因爲我和櫻花一樣,诠釋的都是傷感?妻子接着問,那爲什麽傷感呢?我說,因爲一個人。
在我說玩這句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色襯衣,洗到泛白的牛仔褲,帶着櫻花的帆布鞋,瘋瘋癫癫的女子沖到我面前,她說,你看櫻花好看嗎?曾經也有人和我一起看,不過現在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這時,一個中年的婦女快步的沖到我面前,一邊跑還一邊大聲說着,不好意思,我們家的瘋丫頭又跑出來了。不過她太喜歡櫻花了,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都在櫻花盛開的季節離開了她。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是不管不顧的跑出來。
當那個中年婦女跑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如雕塑一樣的愣在了原地。
這時,天空突然的飄落一片櫻花。
那個瘋瘋癫癫的女子還在大聲叫着。
你答應在櫻花盛開的時候娶我的,爲什麽櫻花開了你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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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都消失了。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伤心难过了你们会回来看我吗?
一遇见
我再次的遇见她,也许是上天再次的给了我机会,又也许只是她一个不经意的回忆或是寂寞时的一个调侃。
不管是什么,总之是我们是遇见了。
我说,好久不见。
她说的时候是面带着微笑。
而我,听着那四个字从她嘴中淡淡的飘出来的时候,左手的无名指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不明原因,只是知道,很痛,很痛。痛到我说那四个字的时候,脸角的肌肉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或者是察觉到我脸上的不同,她脸上的笑容也随着飘飞的樱花慢慢的消失了。
难道你不想再见到我吗?沉默许久,还是她打破了几乎快要凝固的空气。
不是,只是意外!我的话从来都是那么少,声音是那么低沉,低到人们有时更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我也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却是那么的高亢,或者说激动更确切点。
二往事,樱花
我叫洛阳,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平凡者上班,平凡着下班,平凡着睡觉,也许是因为太平凡,所以我是连梦都没有。生活很有规律,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下班的时候下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总之,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继续。无关喜悲。
我喜欢樱花,无名的喜欢。看着一棵树从繁花如锦到光枯的树干独守枝头。心中总是会泛起一阵莫名的伤感,无关生活,也无关风月。只是喜欢。
也许我喜欢的不是樱花,而是那淡淡的伤。
她叫刘芳,我大学的同学,和我一样,也喜欢樱花。或者说比我更喜欢,她的衣服上的花纹是樱花,手机上的是樱花,就算是吃饭的碗,都是贴满了樱花的胶纸。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的喜欢樱花。
她说,不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却是弥漫了忧伤,我总是想看看他的眼睛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我说的。因为我们的学校前面有一大片的樱花。
很久之后,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的喜欢樱花,我说的很久以后真的是很久以后,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她已经正式开始交往了。至于是怎么开始的,我不记得了,就像我不记得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一样。我这个人很健忘,有些事总是记不起来,而有些事却是想忘记却了忘不掉。
有一天,在一个樱花纷飞的一天,我们踩着那惨烈凋零的花瓣。呼吸着空气中那淡淡的忧伤,她突然的一下抱住我,眼泪顺着我的衣服,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我说怎么了。
她说没怎么,我想抱抱你。只是想抱抱。
于是,我们就这样一直抱着,抱着,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们只是知道我们松开的时候,脚都已经开始麻木。迈步时,一阵阵的刺痛从脚底传过来,就好像樱花要想让我们知道它的感觉一样。
我爸爸在北海道,他丢下我和我妈去了北海道。后来,我听说北海道哪里是樱花的故乡,于是我就疯狂的收集关于樱花的一切,花瓣,十字绣,手机,甚至是纹身我都纹上了樱花。她说着就是露出了手臂上那朵不大不小的樱花纹身。
那么的生动,甚至每一个脉络,每一条纹路,都和真的一模一样。仿佛就是一朵盛开的樱花掉落在她的手臂上一样。
我说,痛吗?
她说,我们这里的樱花开始凋落了,北海道的呢?
我说,不知道。
她说,真想去去北海道。
后来,她真的去了北海道,不告而别!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就像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进我的生命里一样。从那一刻开始,我自己就糊涂了,我不知道,是我原本就喜欢樱花,还是因为她,我才喜欢樱花。
我只是知道,她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很痛。痛的我都忘记怎么去流泪了。
三朋友
时间真是把锐利的武器,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将她忘怀。于是,我就一天到晚的念叨着她,可是,某一天,突然发现,我连她的样子都已经是不记得了。
也许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此,那些痛到现在还痛彻心扉,那些泪如今还深埋心底,但是,让自己痛,让自己流泪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再自己的记忆之中。于是,只能一天接一天的莫名伤感。
沉默,只是沉默!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云绕在他们身边的只是沉默。
过的还好吗?从来不喜欢打破沉默的我,居然也学会了怎么去打招呼。可只是局限于打招呼,习惯了忧伤的孩子,总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于是,千言万语到嘴边,最后问出的却是一句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话。
还好,你呢?回答我的同样是那么客套的话。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好听。好听的像一首忧伤的情歌,和以前一样,我沉浸在了他的声音中。
怎么了?不好吗?
我说,没有,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要你幸福,我过的好不好又能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我后悔了,后悔的眼泪都已经在眼中徘徊起来。之前我也在心中想到了一千一万种我过的很好的理由,但是在他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单纯到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忧伤。
她说,也许我不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我也想过不再打扰你,而我确实也做到了,但是今天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个意外,若果你不想再见到我的话,我会再次消失在你的世界中。
我说,不是。以后还是朋友。
可是在我心中,我却这样问我自己:难道只是朋友吗?
也许是读懂了我心中的想法,她说,只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
四樱花又开了
接到她的电话我很意外,意外到一整夜我都在流泪。
她说,樱花又开了,我们能再次的去看樱花吗?
沉默许久,当心脏停止刺痛的那一刻,我说,你现在还喜欢樱花吗?
她说,喜欢,很喜欢,和喜欢你一样喜欢。
我总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回忆着所有的关于她,或是关于我们的一切。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当我胃痛的时候,她会再次的来到我身边,说着她以前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却能让我流泪的话,亲爱的,胃痛了吗?来吃药,吃完药就不痛了。但终究只是想。我只能一次接着一次的胃痛,自己站在镜子前面泪流满面,因为我以为,只要流过这一次泪,下一个樱花在开的时候,我就不用再伤心了。可是,下一次樱花盛开的时候,孤独的房间还是只剩下我,剩下我一个人泪流满面。
当她说那句的时候,我的胃又尖锐的刺痛了一下。窗外没有一点星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算是灯光也没有。难道他们都在为我的爱情默哀吗?
她说,怎么,胃又痛了吗?吃胃药了吗?
我说,没有,你不是去了北海道了吗?
突然,她哭了起来。
怎么了?对于她的哭,我从来都是那么手足无措。仿佛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是跟着她一起往下落。
她说,北海道那边,他有他的家,而这边才是我的家。
我说,那么樱花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说,北海道的樱花是他的,我说过,我喜欢樱花,只是因为喜欢。
我说可以。
五左手右牵
樱花还是往常的樱花,人却不是曾经的人,多少人在这樱花林中逗留,而到现在还记得这片樱花的人还有多少。也许,只有我和她。
阴雨天最适合看樱花,但是我们去的那天太阳却异常的惨烈,好像在祭奠什么一样。
我看见她的时候,左手的无名指微微的灼痛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刺痛我。纯白的衬衣,穿到已经泛白的牛仔裤,带着樱花花纹的帆布鞋。
她的装扮和以前的一模一样,就算是头发都一样。我记得,她的那双帆布鞋是我送个她的,为了做这双帆布鞋,我跑遍了所有的商店。当我一脸汗水将鞋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笑容马上凝固了。
我说,怎么了?
难道你那么希望我离开吗?
我说,你怎么会那么说?
难道你不知道送人鞋,就是送人离开的意思吗?
我说,不知道。
沉默许久之后,我们一起放声大笑,笑道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我只知道,她笑我就跟着笑。
为什么?当她欢喜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一遍一遍的痛,最后,我甚至都不知道痛是什么了。
不为什么。你看,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摸样,你送的写,那时候的衣服,那时的发型。甚至纹身,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她指了指手臂上的纹身说道。
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鸟,叫嚣着将整个林子的繁华都惊起。突然,一片樱花从空中滑落。落在我们面前,终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说,我们都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她说,难道,你不想回到从前吗?
当她的手触碰我的手的那一刻,我本能的缩回了手,因为我明确的感觉,在和她接触的那个地方,剧烈的灼痛。
最后,我不知道,我们的手是怎么牵在一起的,但是我知道,她还是站在她原来喜欢的位置,我的右边。
她说,哪里是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我希望能最靠近你的心。
我说,那是左手右牵。
六距离
习惯了守候也就习惯了寂寞,闲暇无聊的时候,能够打磨时间了除了看电话上的时间,就是等她的电话。
人们说爱情的距离是心与心得距离,而我和她的距离是两千一百公里。
她在上海,我在长沙。
听人说上海是一个繁华的都市,哪里物欲横飞,以前我就想过,那样的城市应该不属于我。那么现在她在上海,是不是她也不属于我。谁知道呢?
她离开的哪一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冬日的所有阴霾都已经一扫而尽。好像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会有太阳,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一直还那么冷呢?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是那么的温馨。但是我却不那么觉得。那时候,我笑着说,如果你想回来的话,我时刻等着你。
她望望人潮涌动的车站,扬起了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下天空,然后淡淡的说,那里有属于我的东西。我问那是什么。她说,一样我不舍丢弃的东西。于是我们开始沉默,从车站的广场到候车室,再到月台,我们一直这样沉默。
我该上车了,看了一下时间,她依旧笑着说。
我说恩,接着她转身,仿佛没有一点留恋。当看着她那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放声大哭,叫喊着她的名字。
亲爱的,怎么了?我以为他不会再转身,但是但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我笑了,带着泪笑了。
看着即将发动的班车,她的笑容还是如那天的太阳一样,傻瓜,有你在这里我怎么不会回来呢?
我说,路上小心。
她说你也小心。
七秘密
我还是往常的我,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一天重复着一天平凡的我。如果说要说多了点什么,也许,现在比以前还多了一份寂寞,一份守候的寂寞。
背靠在电梯的墙上,映着电梯里昏黄的灯光,由于电梯是合金的,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虽然有点模糊。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胡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剃了。短短的胡茬爬在脸上,竟然显得有几分憔悴。
手中的泡面随着电梯的加速度,显得有点沉重。我不喜欢吃泡面,但是却没玩没了的吃着泡面,不是不想做饭,而是当当泡面那股难闻的问道蜂拥的冲进我鼻子的时候,我的胃会不停的翻涌。我以为那样她就会回来了。虽然知道不会,但是却乐此不疲。
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房间所有的灯都开了,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照的跟白天一样。以前我总喜欢讲所有的灯都关了,然后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破旧的沙发上。从她离开后,我就整天整天的看着灯,哪怕是白天也是开着。因为她说过,她喜欢光明。因为那样就不会冷了。可是我天天开着灯,还是那么冷呢?
这是她到上海去的第152天,她总过给我打了8个电话,发了12条信息。在qq上找我聊过5次。这些我都一点点的记在她送我的笔记本上。我怕我自己会忘记,因为忘记了我就不会忧伤了,那样就不会再想起她了。我不想忘记,所以我记着。
不是我不想给她大电话,只是我怕打。每次打过去,跟我说对不起的总是移动: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就算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回答的却是:我在忙,等下打给你。
于是,我就每日每夜的等。可是等来的却是大大的黑眼圈。
我也问过她,问为什么不会我电话。那是她总会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今天太忙,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于是,下一次又是重复着上一次的结果。时间久了,我也就便不打了。
翻来覆去的,一直死死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零点四十五分。她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望着她送我的的仙人掌,我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你总是忘记呢?
接着,我一根一根的数着仙人掌的刺,打,不打……打,不打。
结果是不打,我暗暗的对自己说,一定是数错了,于是,我就一根一根的拔着仙人掌的刺,打,不打,……当一盆仙人掌被我拔得已经不像仙人掌的时候,我嘴中默念的是打。满心欢喜。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手机。仿佛数字键都僵硬了一样,不然我会按的那么吃力呢。
电话里不再是忙音,也不再是移动的道歉。“叛诺言,刀子背叛誓言,刺进心里我却看不见……,”话里想起的是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虽说不上喜欢,但是,那样的歌仿佛是有魔咒一般,一字一句都深深在刺进了我的心里。
电话通了,但却没有人说话。
久久,我那想念的声音始终是没有出现。就在我准本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我梦中想了千万遍、那个答应打给我的声音。
她说,亲爱的,洗澡了没有?声音是那么妩媚,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她。
刚刚准备说话的我,却是愣在了原地,仿佛那一刻,我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停止。原本被冰封的心,一下摔的粉身碎骨。因为那边另一个人说。
老婆,你先洗。我还有工作要忙。
八再次重逢
她还是回来了,我接她的时候,她还是以前的那种打扮,她的笑也还是以前的笑,如阳光明媚。天空中的太阳也是如此温暖,万里无云,就像她以前出现的每一次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有我自己知道,一切都变了。只是我不知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
从那次打过电话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的打过电话给她。她也一如既往。我记得,在随后的两百多天里,关于她的一切只有10个电话,二十条信息,30条聊天记录。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那天我打了电话给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也没有去深究。如果知道的话,我很庆幸,我们是如此默契的没有提关于那天的一切,只言片语都没有。我也很庆幸她还能回来。
在仅有的10个电话之中,我清楚的记得,在某一个深夜,她说她很累。
我望望窗外那深沉的如鬼魅一样的天空,淡淡的说道,回来吧。回来就不累了。
她说,我嫁给你好吗?
我说好?
她说她会回来的!
在这个电话后的125天后,她回来了。因为已经是春节了。
看到她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又是回到了过去,看着车来车往,我尽然忘了上前去帮她拿行李。
上前一步,嘟哝了小嘴,她淡淡的说道,亲爱的呆了吗,不知道帮我拿下行李吗?
她说的那句亲爱的,已经是将我拉了回来,从那三个字中间,我知道,我们真的都回不到从前了。憨憨一笑后,当一个乘客带着一脸的疲倦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说,好。
行走在我们无比熟悉的街道,看着她如孩子般的笑容。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飞鸟,仿佛在说着,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看着一片片香樟叶划过身边,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因为我怕,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爱情也像香樟叶一样从枝头凋落,我该怎么办。所以我讨厌香樟树。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说,能陪我几天吗?她说,好,我回来不就是陪你的吗?我说好,于是笑笑,望望天空,眼角有一丝泪涌动的痕迹。
九相约在下一季樱花盛开时
她终究还是走了,和她第一次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消息,没有一点痕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我看着我手腕上的樱花的纹身,我知道,她曾经回来过。至于以后,我不知道。
那个纹身是我要求纹的。当我带她到纹身的地方的时候,她问我,怎么了?我捧着她的脸,我说,我也像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纹身。
她望着我,笑容明亮且单纯,她说,纹身会痛。
指了指他的手臂,眼睛却眺望着遥远的西北,因为有人说过,西北偏北,爱情在哪里。我说,那你痛吗?
她说,痛,但是没有心痛。
淡淡的笑笑,我说,我也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我清楚的看见,她的眼角有一丝泪水。而且在也没有问过我一句话。
她一共陪了我三天两夜,在那几天里,我们唱歌,我们喝酒,我们半夜奔跑在马路,我们相拥,我们相吻,我们一起在大街上叫喊。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们一样。
在她陪我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们彼此拥抱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每一次心跳,我想她也能感受我的。随着她心脏的跳动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那边有什么,我也不想只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你累了,你就回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她说,好!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发现她已经走了。只留下沙发上那如樱花一样淡红色的信纸。
洛阳,我的爱人:
今天是三月十二号,我们学校前的樱花又快开了,我记得我上次离开你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
谢谢你能那么说,我知道我已经伤害了你很多次,也没有资格在征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只有那样我才能放心。
请原谅我在一次的离开。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在那边的情况。上次你打的那个电话我知道。只是不知道该对你从何说起,也谢谢你没有当面揭穿我。
我并不爱他,但是他对我很好,请你相信我,我心中爱的一直都是你。只是,我怕我后悔,我也不舍得去伤害他。
我知道,我说在多的也没有用,你也不一定会原谅我。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当我把一切都处理好的时候。
也许就在下一个樱花盛开的时候。
下一个三月十二号。
我回来做你的新娘。
爱你的刘芳!
她的字很美,如镌刻的一般,像一把刻刀一笔一笔的刻在了我的心上。
下一个花季,她还会出现吗?
下一个三月十二号,她还会在出现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十最后的婚礼
属于江南的春季总是落寞的,漫天飞舞的柳絮总能带给人忧伤。
从她走后的每年的三月十二号,我都会去车站等她的归来。一年,两年过去了,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就在第三年,我以为我会像往常的两年一样,会在车站等一整夜,然后第二天早晨带着疲倦和忧伤离开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望着她越显疲惫但是满带笑容的脸,我泪流满面,那个时候我是开心还是忧伤,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我只是一个健忘的孩子。
我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她一步步的上前,淡淡的说道,我回来了。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她点点头。
我们就一直沿着我们走过无数遍的街道一直走。突然,她问我,樱花快开了吧。我说,今年的樱花开的比较晚,不过也快了。她说,我说过的,在下一次樱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嫁给你。现在我回来了。我说,那你嫁个我吧。她说好,接着我们开心的笑,笑道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说,我们要筹办一个婚礼,要让我们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我看着她笑了笑,那一刻,我是真的笑了,笑的很开心。我说,好吧!于是,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家。
我开始到处的请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还有亲人。我相信她也在办着跟我同样的事。因为我们答应过彼此,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樱花终于开了,开的那么繁华,比之前的每一个春季都要繁华。那天我和她走进了民政处的大堂。她的笑依然是那么的纯洁,看看民政处大厅上悬挂的“婚姻是神圣的”的几个大字,她问我,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开心吗?我说,我很开心。在说这句的时候,我的心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
工作人员:刘芳女士,你愿意嫁给洛阳先生为妻的吗?
她:是的,我愿意。
工作人员:洛阳先生,你愿意娶刘芳女士为妻吗?
我沉默许久!
工作人员:我再问你一遍,洛阳先生,你愿意娶刘芳女士吗?
我:不愿意!
接着我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慢慢的送到她的面前。我笑着说,你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在她接过请帖慢慢将它打开的这个过程,我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而我的心也痛了几个世纪。因为请帖上面写的两个名字,一个是我,而另一个却不是她。
她的笑容如樱花凋零一样,慢慢的消失。但片刻之后又是回到了她的脸上,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就和你当初离开我一样,我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问,为什么相爱却不能再一起。www.vipyl.com
我说,因为我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十一不是结尾的结尾
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民政处的,当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远的街道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会痛,明明我报复了一直抛弃我的人,我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我理所当然的完成了自己的婚礼,整个婚礼很隆重,我一直笑着,心也一直痛着。
直到婚礼结束,我都还一直期待着她的出现。但是就和我以前望着漫天的樱花等着她的出现一样。最后,她也和以前一样没有出现。
又是一年樱花开放的日子,樱花园里的人络绎不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是喜欢樱花。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喜欢樱花不是因为她,也才真正理解他说的那句,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某一天,我带着妻子孩子再次的来到樱花园。妻子问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樱花?我说,因为我和樱花一样,诠释的都是伤感?妻子接着问,那为什么伤感呢?我说,因为一个人。
在我说玩这句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洗到泛白的牛仔裤,带着樱花的帆布鞋,疯疯癫癫的女子冲到我面前,她说,你看樱花好看吗?曾经也有人和我一起看,不过现在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这时,一个中年的妇女快步的冲到我面前,一边跑还一边大声说着,不好意思,我们家的疯丫头又跑出来了。不过她太喜欢樱花了,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在樱花盛开的季节离开了她。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不管不顾的跑出来。
当那个中年妇女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如雕塑一样的愣在了原地。
这时,天空突然的飘落一片樱花。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还在大声叫着。
你答应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娶我的,为什么樱花开了你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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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樱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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