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宝鸡眉县,有一样东西在有二十个
国家首脑出席的某某峰会上获得美誉。那样东西猕猴爱吃,人见了猕猴爱吃便比猕猴更爱吃了。
据说,出席峰会的人场面上斯文得体,背地里吃起猕猴爱
吃的东西,却
个个可爱无比。闻知,
虽然有些意外和
惊喜,但眉县人民很淡定,就像树下的土蜂桶,沉静稳健,
从容不迫。
那样东西不用我说,人
人都知道了
——猕猴桃。
头一回吃眉县猕猴桃,有一种初恋的感觉。初恋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别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说。你初恋时是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剥开那层薄薄的皮即露
出了翡翠色的肉,黑黑的籽儿,向内聚集,密密实实,纹路清晰地紧紧地抱成一团,那团里是黄色的心。
或许,猕猴桃的一切秘密都藏在那黄色的心里了。
轻轻咬一口,微酸甜润的味道,沁入心脾,继而通体
清爽了。
我在猕猴桃藤架下直起身来,禁不住叫了一声。——“此地猕猴桃甚好耶!”。
眉县,隶属于陕西省宝鸡市,古称“眉坞”,位于秦岭主峰太白山脚下,北跨渭河。人口不多,没有什么
工厂企业,有的只是青山绿水。
农夫山泉的取水点太白山,距眉县仅20
公里。
然而,青山绿水也是金山银山哪!近年,眉县因盛产猕猴桃而闻名遐迩了。
早年间,眉县秦岭山上满山满岭都是
野生猕猴桃。
那是新西兰女教师就
是在这吧果子带回新西兰。培养出了奇异果。
老虎是猕猴的
天敌,猕猴要想生存,必须能够获取
足够的食物,并且有足够的智慧和本领
逃生,
才会免入虎口。而猕猴桃,是猕猴的桃,是猕猴
最爱的食物。从生态学角度
来说,遍布猕猴桃的山林里,猕猴种群一定兴旺呢。想想看,猕猴在啃食猕猴桃的过程中,在搬运猕猴桃给小猴吃的过程中,在怀抱猕猴桃
逃避老虎追猎的过程中,或许,无意间也播撒了猕猴桃的
种子呢。——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在眉县的乡间走动时,在村头在溪口在田边,常常
看到有野生猕猴桃不受约束地生长,藤蔓肆意蔓延,野性十足呢。
我好奇地躬身翻动藤蔓,未见果子。怎么光长藤蔓呀?当地朋友大林笑着说,也许是让下山的猕猴偷吃了。他说,这
几年,常有村民发现猕猴出没的踪影,猕猴下山偷食猕猴桃已经不是什么
新闻了。
本来嘛,野生猕猴桃就是属于猕猴的嘛!也算不得偷食呢!大林说,
小时候野生猕猴桃到处都是,采下来就啃,不过,又硬又酸,实在不
好吃。
后来,妈妈就把刚刚采
回来的猕猴桃埋在稻谷里,捂上四五天之后,就软了,就开始弥漫着一股芳香气,
剥皮之后,咬一口,酸甜可口,味道奇绝呀!祝君吧唧吧唧
嘴巴,仿佛
穿越时空又回到童年
时代。
当然,今天眉县的猕猴桃都是
人工种植的猕猴桃了。若干年来,专家们已经培育出
品质独特、
口感甚好的
品种,红心的有“红阳”,绿心的有“徐香”、“翠香”等品种。
眉县人遵循“生态农作法”,不上
化肥,不用
农药,不用膨大剂。猕猴桃园里养
柴鸡,间种山稻。鸡吃虫,山稻
保湿保墒,防止水土流失。
鸡粪和山稻稻草沤成肥后还田,增加了
土壤肥力,猕猴桃就像吃了阳药一样疯长。猕猴桃藤下的草呢,该长也让它长。时间会改变
很多事情,树,藤,草,虫,自然就
建立起一种
稳定的生态
关系。
一九O四年,新西兰人从中国引
进了猕猴桃,改了个名字叫奇异果。新西兰人喜欢这种有趣的
水果,在适宜的土地上大量种植,精耕细作,产出的果子也确实好,
除了自己吃以外,还大量
出口,当然也出口到中国,赚了不少中国人的钱。于是,渐渐地,给人们造成一种错觉,似乎猕猴桃原
产地在新西兰了。错了,错了。——猕猴桃的原产地在中国呀!中国的哪里呢?——当然,我不能一一列举出来,但是,有一个地方是可以
肯定的,那就是宝鸡眉县,宝鸡的眉县才是真正的原产地之一呢。
上世纪七十
年代,眉县首善村一个村民在山上放牛时,用柴刀砍柴,
不经意地也砍了几根猕猴桃藤条背回家,扔到后院便没再理会。哪知转年
春天,那几株猕猴桃藤条
竟然生根发芽,全部活了,一片生机。随它们长吧,那位村民也没有特别在意。三五年之后,那几株猕猴桃的藤蔓覆盖了整个后园,还生生结
下了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子。成熟之后,村民一吃,呀呵,味道不错嘛!于是,上山又砍回
一些猕猴桃藤条,
扦插到地里。或许,那位村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不经意的举动竟掀
开了新的一页——眉县人工扦插种植猕猴桃的历史开始了。
重庆有个
大眼睛女孩子特别喜欢吃猕猴桃,她隔三差五从
全国各地网购,吃来吃去,就有了比较,她
执意认为,宝鸡眉县的猕猴桃最好吃。
这是一个凡事要搞
清楚为什么的女孩子,她要用自己的眼睛
看看那些猕猴桃
到底生长在
什么样的地方。于是,“大眼睛”从重庆
坐火车到
西安,从西安再坐
汽车到眉县,从眉县又坐农用车到首善村猕猴桃种植
基地,终于看到美地峻岭和青山绿水间那些静静生长的奇异果子——猕猴桃。“大眼睛”
兴奋无比,似乎每个猕猴桃都在朝她笑呢,问她好呢!。
据说,“大眼睛”重庆女孩,就是在那次眉县猕猴桃产地探源之旅中,与眉县的
一位小伙子一见钟情,
演绎出一段浪漫的故事。她戏称他“猕猴”,他把她
唤作“猕猴桃”。他们每次
约会的时候,小伙子都要给“大眼睛”带上几枚猕猴桃。甜蜜和幸福全在那猕猴桃里了。悄悄的话儿,说不完。悄悄的话儿,除了猕猴桃,无人知。
眉县有自己的秩序和逻辑。眉县人很节制,对
经济发展有自己的看法,节奏稳健,脚步坚实。品质至上,诚信至上。不贪,不妄,不虚,不欺。
拒绝一切急功近利的事物,对有损猕猴桃品质的
行为说不。猕猴桃似乎内化成眉县的标志性符号了。朋友大林指了指自己的脑壳,笑着说:“连这个,都越来越像猕猴桃了。”我定睛打量一番,嗯,还真有那个意思。是的,猕猴桃不正代表着这片土地上的一种品格和一种精神吗?。
你可以不吃猕猴桃,没有
人说你人生或有遗憾。但是,我可以断定,你只要吃了眉县的猕猴桃,你一准会
爱上这种奇异的果子。咬一口,再咬一口,是微酸?是微甜?还是什么?久久回味,
心醉体酥。——那种久违
了的初恋的感觉吗?说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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