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10-26 11:05:41
這是歐陽修離開洛陽時所寫的惜别詞。上片落筆即寫離别的凄怆情懷。“尊前”二句:在酒宴前,本爲告别,卻先談歸期,正要對朋友們說出他的心中所想,但話還沒說,本來舒展的面容,立刻愁雲籠罩,聲音哽咽。作者把酒宴的歡樂與離别的痛苦,離别與歸來,春容與慘咽,幾種事物對舉,多次進行了感情的轉換。在這種轉變和對比中,使讀者感受到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對人生無常的悲歎,把作者與友人之間深厚的友誼、彼此的依戀等複雜豐富的情感全部包容進去。作者沒有按作詞時一般寫景抒情的格局,而是側重抒寫離别時的内心活動。“人生”二句:是從人生哲理的高度來觀照這種惜别的感情。離别之所以如此痛苦,并非留戀風月繁華,而是感情的執著、真誠和美好。即将到來的“失去”,使他陷入痛苦,這種痛苦不是春花秋月這種外物所能給人帶來的感情變化,而是心靈的默契,是癡情的寫照。
下片“離歌”二句,勸止那些唱離歌的人不要再換新的曲子了,僅隻一曲離歌,就使人肝腸寸斷。“且莫”二字,叮咛得如此懇切,目的是反襯後句“腸寸結”的哀痛傷心。至此,作者對離别無常之悲哀感慨、低徊宛轉已至極限。惜别之情,俱已說完。結尾“直須”二句,筆鋒一轉,抛開一切悲哀傷感,要去“看盡洛陽花”,然後再同洛陽告别,表現出一種豪宕的意興,當然豪宕之中也隐含着沉重的悲慨。
這首詞開端的“尊(同“樽”)前拟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兩句,是對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寫,同時其遣辭造句的選擇與結構之間,詞中又顯示出了一種獨具的意境。“尊前”,原該是何等歡樂的場合,“春容”又該是何等美麗的人物,而“尊前”所要述說的卻是指向離别的“歸期”,于是“尊前”的歡樂與“春容”的美麗,乃一變而爲傷心的“慘咽”了。這種轉變與對比之中,隐然見出歐公對美好事物之愛賞與對人世無常之悲慨二種情緒以及兩相對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種張力。
“歸期說”之前,所用的乃是“拟把”兩個字;而“春容”、“慘咽”之前,所用的則是“欲語”兩個字。此詞表面雖似乎是重複,然而其間卻實含有兩個不同的層次,“拟把”仍隻是心中之想,而“欲語”則已是張口欲言之際。二句連言,反而更可見出對于指向離别的“歸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轉的深情。
至于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是對眼前情事的一種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對于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廣到了對于整個人世的認知。所謂“人生自是有情癡”者,古人有雲“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我輩”。所以況周頤其《蕙風詞話》中就曾說過“吾觀風雨,吾覽江山,常覺風雨江山之外,别有動吾心者”。這正是人生之自有情癡,原不關于風月,所以說“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此二句雖是理念上的思索和反省,但事實上卻是透過了理念才更見出深情之難解。而此種情癡則又正與首二句所寫的“樽前”“欲語”的使人悲慘嗚咽之離情暗相呼應。所以下片開端乃曰“離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腸寸結”,再由理念中的情癡重新返回到上片的樽前話别的情事。“離歌”自當指樽前所演唱的離别的歌曲,所謂“翻新阕”者,殆如白居易《楊柳枝》所雲“古歌舊曲君休聽,聽取新翻楊柳枝”,與劉禹錫同題和白氏詩所雲“請君莫奏前朝曲,聽唱新翻楊柳枝”。歐陽修《采桑子》組詞前之《西湖念語》,亦雲“因翻舊阕之詞,寫以新聲之調”。蓋如《陽關》舊曲,已不堪聽,離歌新阕,亦“一曲能教腸寸結”也。前句“且莫”二字的勸阻之辭寫得如此叮咛懇切,正足以反襯後句“腸寸結”的哀痛傷心。
末二句卻突然揚起,寫出了“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别”的遣玩的豪興。歐陽修這一首《玉樓春》詞,明明蘊含有很深重的離别的哀傷與春歸的惆怅,然而他卻偏偏結尾寫出了如此豪宕的句子。這二句中,他不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盡”,表現了一種遣玩的意興,而且他所用的“直須”和“始共”等口吻也極爲豪宕有力。然而“洛城花”卻畢竟有“盡”,“春風”也畢竟要“别”,因此豪宕之中又實隐含了沉重的悲慨。所以王國維《人間詞話》中論及歐詞此數句時,乃謂其“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緻,所以尤高”。
这是欧阳修离开洛阳时所写的惜别词。上片落笔即写离别的凄怆情怀。“尊前”二句:在酒宴前,本为告别,却先谈归期,正要对朋友们说出他的心中所想,但话还没说,本来舒展的面容,立刻愁云笼罩,声音哽咽。作者把酒宴的欢乐与离别的痛苦,离别与归来,春容与惨咽,几种事物对举,多次进行了感情的转换。在这种转变和对比中,使读者感受到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对人生无常的悲叹,把作者与友人之间深厚的友谊、彼此的依恋等复杂丰富的情感全部包容进去。作者没有按作词时一般写景抒情的格局,而是侧重抒写离别时的内心活动。“人生”二句:是从人生哲理的高度来观照这种惜别的感情。离别之所以如此痛苦,并非留恋风月繁华,而是感情的执著、真诚和美好。即将到来的“失去”,使他陷入痛苦,这种痛苦不是春花秋月这种外物所能给人带来的感情变化,而是心灵的默契,是痴情的写照。
下片“离歌”二句,劝止那些唱离歌的人不要再换新的曲子了,仅只一曲离歌,就使人肝肠寸断。“且莫”二字,叮咛得如此恳切,目的是反衬后句“肠寸结”的哀痛伤心。至此,作者对离别无常之悲哀感慨、低徊宛转已至极限。惜别之情,俱已说完。结尾“直须”二句,笔锋一转,抛开一切悲哀伤感,要去“看尽洛阳花”,然后再同洛阳告别,表现出一种豪宕的意兴,当然豪宕之中也隐含着沉重的悲慨。
这首词开端的“尊(同“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两句,是对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写,同时其遣辞造句的选择与结构之间,词中又显示出了一种独具的意境。“尊前”,原该是何等欢乐的场合,“春容”又该是何等美丽的人物,而“尊前”所要述说的却是指向离别的“归期”,于是“尊前”的欢乐与“春容”的美丽,乃一变而为伤心的“惨咽”了。这种转变与对比之中,隐然见出欧公对美好事物之爱赏与对人世无常之悲慨二种情绪以及两相对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种张力。
“归期说”之前,所用的乃是“拟把”两个字;而“春容”、“惨咽”之前,所用的则是“欲语”两个字。此词表面虽似乎是重复,然而其间却实含有两个不同的层次,“拟把”仍只是心中之想,而“欲语”则已是张口欲言之际。二句连言,反而更可见出对于指向离别的“归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转的深情。
至于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对眼前情事的一种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对于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广到了对于整个人世的认知。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者,古人有云“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我辈”。所以况周颐其《蕙风词话》中就曾说过“吾观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之外,别有动吾心者”。这正是人生之自有情痴,原不关于风月,所以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此二句虽是理念上的思索和反省,但事实上却是透过了理念才更见出深情之难解。而此种情痴则又正与首二句所写的“樽前”“欲语”的使人悲惨呜咽之离情暗相呼应。所以下片开端乃曰“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再由理念中的情痴重新返回到上片的樽前话别的情事。“离歌”自当指樽前所演唱的离别的歌曲,所谓“翻新阕”者,殆如白居易《杨柳枝》所云“古歌旧曲君休听,听取新翻杨柳枝”,与刘禹锡同题和白氏诗所云“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欧阳修《采桑子》组词前之《西湖念语》,亦云“因翻旧阕之词,写以新声之调”。盖如《阳关》旧曲,已不堪听,离歌新阕,亦“一曲能教肠寸结”也。前句“且莫”二字的劝阻之辞写得如此叮咛恳切,正足以反衬后句“肠寸结”的哀痛伤心。
末二句却突然扬起,写出了“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的遣玩的豪兴。欧阳修这一首《玉楼春》词,明明蕴含有很深重的离别的哀伤与春归的惆怅,然而他却偏偏结尾写出了如此豪宕的句子。这二句中,他不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尽”,表现了一种遣玩的意兴,而且他所用的“直须”和“始共”等口吻也极为豪宕有力。然而“洛城花”却毕竟有“尽”,“春风”也毕竟要“别”,因此豪宕之中又实隐含了沉重的悲慨。所以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论及欧词此数句时,乃谓其“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
出自宋代文天祥的《回董提举中秋请宴启》照江叠节,载画舫之清冰;待月举杯,呼芳樽于绿净。拜华星之坠几,约明月之浮槎。风雨满城,何幸两重阳之近;江山如画,尚从前赤壁之游...[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宋濂的《阅江楼记》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左思的《三都赋》总序 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先王采焉,以观土风。见“绿竹猗猗”于宜,则知卫...[全文阅读]
原文赏析:竹枝词瞿塘嘈嘈十二滩,此中道路古来难。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拼音解读:zhúzhīcíqútángcáocáoshíèrtān,cǐzhōngdàolùgǔláinán。...[全文阅读]
原文赏析:遥夜人何在,澄潭月里行。悠悠天宇旷,切切故乡情。外物寂无扰,中流澹自清。念归林叶换,愁坐露华生。犹有汀洲鹤,宵分乍一鸣。拼音解读:yáoyèrénhézài,chéng...[全文阅读]
出自唐代高适的《塞下曲》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人生自是有情痴
上一篇: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
下一篇:更多名言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