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3-03 09:11:28
《自君之出矣》是樂府舊題,題名取自東漢末年徐幹《室思》詩句,《室思》第三章:“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自六朝至唐代,拟作者不少,如南朝宋時的劉裕、劉義恭、顔師伯,陳朝陳後主,隋代陳叔達等,均有拟作,唐代作者尤多,見于宋代郭茂倩《樂府詩集》。這些拟作,不僅題名取自徐幹的詩,技法也仿照徐幹的詩。雍裕之這首詩(《吟窗雜錄》載辛弘智《自君之出矣》與此詩相同,并收入《全唐詩》),模仿的痕迹尤爲明顯。這首詩表現了思婦對外出未歸的丈夫的深切懷念,其手法高明之處在于立意委婉,設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自從夫君外出,思婦獨守空閨,整日相思懷念;平日梳妝打扮,都是爲了讓他看了滿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對鏡簪花了,她想:“這寶鏡爲誰明呢?”意思是寶鏡既不爲誰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鏡暗不治”的進一層說法,比李鹹用《自君之出矣》“鸾鏡空塵生”說得更爲委婉。這種表達方式,不隻是徐幹《室思》的繼承和發展,其源可上溯到《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适爲容?”意思是:“妝扮美容,隻是爲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妝?”這就是司馬遷《報任安書》所說的“女爲悅己者容”,正表現了女子對于丈夫的忠貞。
思念夫君,就像隴頭的流水,長流無極;聽到隴水嗚咽的流聲,讓人肝腸斷絕,感傷悲泣。在徐幹《室思》中,隻是說“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是一般化的說法;雍裕之則将“流水”具體化爲隴水,這就如同北朝無名氏的《隴頭歌辭》中的句子:“隴頭流水,流離山下。念吾一身,飄然四野。”以及“隴頭流水,鳴聲嗚咽。遙望秦川,心肝斷絕。”這首歌刻畫了一個漂泊他鄉的遊子的形象。“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因爲暗用了《隴頭歌辭》,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況,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内容,即在外過着凄涼漂泊的生活;這個“思”字,便更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主人公簡直要聲淚俱下了。除了“隴頭流水”的聯想之外,這裏還保存着徐幹《室思》“思君如流水”這一巧妙的比喻。這種比喻是将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體的形象來比喻無形的内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種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斷,比喻日夜思君,如“無有窮已時”即取此義;第二,以水流無限,比喻思婦情長。如李白“請君試問東流水,别意與之誰短長”,以流水之長比喻情意之長,即取此義;第三,以流水嗚咽,比喻情意凄切。如果說前二義可以在流不斷與思不斷、水無限與情無限之間直接找到“相似點”,那麽水流嗚咽與情意凄切便很難直接找到“相似點”,必須加以聯想,由流水聯想到水聲,由水聲聯想到嗚咽哭泣之聲,由嗚咽聲再聯想到感情的凄切。這是超越“相似點”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辭學上稱爲“曲喻”。李賀《天上謠》“銀浦流雲學水聲”,即屬于此類比喻。由于《自君之出矣》後兩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僅化無形爲有形,增加了詩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種含意,這就給讀者提供了廣闊的聯想天地,使讀者讀了感到餘味無窮。
《自君之出矣》是樂府舊題,題名取自東漢末年徐幹《室思》詩句,《室思》第三章:“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自六朝至唐代,拟作者不少,如南朝宋時的劉裕、劉義恭、顔師伯,陳朝陳後主,隋代陳叔達等,均有拟作,唐代作者尤多,見于宋代郭茂倩《樂府詩集》。這些拟作,不僅題名取自徐幹的詩,技法也仿照徐幹的詩。雍裕之這首詩(《吟窗雜錄》載辛弘智《自君之出矣》與此詩相同,并收入《全唐詩》),模仿的痕迹尤爲明顯。這首詩表現了思婦對外出未歸的丈夫的深切懷念,其手法高明之處在于立意委婉,設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自從夫君外出,思婦獨守空閨,整日相思懷念;平日梳妝打扮,都是爲了讓他看了滿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對鏡簪花了,她想:“這寶鏡爲誰明呢?”意思是寶鏡既不爲誰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鏡暗不治”的進一層說法,比李鹹用《自君之出矣》“鸾鏡空塵生”說得更爲委婉。這種表達方式,不隻是徐幹《室思》的繼承和發展,其源可上溯到《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适爲容?”意思是:“妝扮美容,隻是爲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妝?”這就是司馬遷《報任安書》所說的“女爲悅己者容”,正表現了女子對于丈夫的忠貞。
思念夫君,就像隴頭的流水,長流無極;聽到隴水嗚咽的流聲,讓人肝腸斷絕,感傷悲泣。在徐幹《室思》中,隻是說“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是一般化的說法;雍裕之則将“流水”具體化爲隴水,這就如同北朝無名氏的《隴頭歌辭》中的句子:“隴頭流水,流離山下。念吾一身,飄然四野。”以及“隴頭流水,鳴聲嗚咽。遙望秦川,心肝斷絕。”這首歌刻畫了一個漂泊他鄉的遊子的形象。“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因爲暗用了《隴頭歌辭》,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況,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内容,即在外過着凄涼漂泊的生活;這個“思”字,便更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主人公簡直要聲淚俱下了。除了“隴頭流水”的聯想之外,這裏還保存着徐幹《室思》“思君如流水”這一巧妙的比喻。這種比喻是将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體的形象來比喻無形的内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種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斷,比喻日夜思君,如“無有窮已時”即取此義;第二,以水流無限,比喻思婦情長。如李白“請君試問東流水,别意與之誰短長”,以流水之長比喻情意之長,即取此義;第三,以流水嗚咽,比喻情意凄切。如果說前二義可以在流不斷與思不斷、水無限與情無限之間直接找到“相似點”,那麽水流嗚咽與情意凄切便很難直接找到“相似點”,必須加以聯想,由流水聯想到水聲,由水聲聯想到嗚咽哭泣之聲,由嗚咽聲再聯想到感情的凄切。這是超越“相似點”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辭學上稱爲“曲喻”。李賀《天上謠》“銀浦流雲學水聲”,即屬于此類比喻。由于《自君之出矣》後兩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僅化無形爲有形,增加了詩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種含意,這就給讀者提供了廣闊的聯想天地,使讀者讀了感到餘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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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君之出矣》是乐府旧题,题名取自东汉末年徐干《室思》诗句,《室思》第三章:“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自六朝至唐代,拟作者不少,如南朝宋时的刘裕、刘义恭、颜师伯,陈朝陈后主,隋代陈叔达等,均有拟作,唐代作者尤多,见于宋代郭茂倩《乐府诗集》。这些拟作,不仅题名取自徐干的诗,技法也仿照徐干的诗。雍裕之这首诗(《吟窗杂录》载辛弘智《自君之出矣》与此诗相同,并收入《全唐诗》),模仿的痕迹尤为明显。这首诗表现了思妇对外出未归的丈夫的深切怀念,其手法高明之处在于立意委婉,设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自从夫君外出,思妇独守空闺,整日相思怀念;平日梳妆打扮,都是为了让他看了满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对镜簪花了,她想:“这宝镜为谁明呢?”意思是宝镜既不为谁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镜暗不治”的进一层说法,比李咸用《自君之出矣》“鸾镜空尘生”说得更为委婉。这种表达方式,不只是徐干《室思》的继承和发展,其源可上溯到《诗经·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意思是:“妆扮美容,只是为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妆?”这就是司马迁《报任安书》所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正表现了女子对于丈夫的忠贞。
思念夫君,就像陇头的流水,长流无极;听到陇水呜咽的流声,让人肝肠断绝,感伤悲泣。在徐干《室思》中,只是说“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是一般化的说法;雍裕之则将“流水”具体化为陇水,这就如同北朝无名氏的《陇头歌辞》中的句子:“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四野。”以及“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这首歌刻画了一个漂泊他乡的游子的形象。“思君如陇水,长闻呜咽声”,因为暗用了《陇头歌辞》,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具体的内容,即在外过着凄凉漂泊的生活;这个“思”字,便更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主人公简直要声泪俱下了。除了“陇头流水”的联想之外,这里还保存着徐干《室思》“思君如流水”这一巧妙的比喻。这种比喻是将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体的形象来比喻无形的内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种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断,比喻日夜思君,如“无有穷已时”即取此义;第二,以水流无限,比喻思妇情长。如李白“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以流水之长比喻情意之长,即取此义;第三,以流水呜咽,比喻情意凄切。如果说前二义可以在流不断与思不断、水无限与情无限之间直接找到“相似点”,那么水流呜咽与情意凄切便很难直接找到“相似点”,必须加以联想,由流水联想到水声,由水声联想到呜咽哭泣之声,由呜咽声再联想到感情的凄切。这是超越“相似点”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辞学上称为“曲喻”。李贺《天上谣》“银浦流云学水声”,即属于此类比喻。由于《自君之出矣》后两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仅化无形为有形,增加了诗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种含意,这就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联想天地,使读者读了感到余味无穷。
《自君之出矣》是乐府旧题,题名取自东汉末年徐干《室思》诗句,《室思》第三章:“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自六朝至唐代,拟作者不少,如南朝宋时的刘裕、刘义恭、颜师伯,陈朝陈后主,隋代陈叔达等,均有拟作,唐代作者尤多,见于宋代郭茂倩《乐府诗集》。这些拟作,不仅题名取自徐干的诗,技法也仿照徐干的诗。雍裕之这首诗(《吟窗杂录》载辛弘智《自君之出矣》与此诗相同,并收入《全唐诗》),模仿的痕迹尤为明显。这首诗表现了思妇对外出未归的丈夫的深切怀念,其手法高明之处在于立意委婉,设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自从夫君外出,思妇独守空闺,整日相思怀念;平日梳妆打扮,都是为了让他看了满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对镜簪花了,她想:“这宝镜为谁明呢?”意思是宝镜既不为谁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镜暗不治”的进一层说法,比李咸用《自君之出矣》“鸾镜空尘生”说得更为委婉。这种表达方式,不只是徐干《室思》的继承和发展,其源可上溯到《诗经·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意思是:“妆扮美容,只是为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妆?”这就是司马迁《报任安书》所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正表现了女子对于丈夫的忠贞。
思念夫君,就像陇头的流水,长流无极;听到陇水呜咽的流声,让人肝肠断绝,感伤悲泣。在徐干《室思》中,只是说“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是一般化的说法;雍裕之则将“流水”具体化为陇水,这就如同北朝无名氏的《陇头歌辞》中的句子:“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四野。”以及“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这首歌刻画了一个漂泊他乡的游子的形象。“思君如陇水,长闻呜咽声”,因为暗用了《陇头歌辞》,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具体的内容,即在外过着凄凉漂泊的生活;这个“思”字,便更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主人公简直要声泪俱下了。除了“陇头流水”的联想之外,这里还保存着徐干《室思》“思君如流水”这一巧妙的比喻。这种比喻是将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体的形象来比喻无形的内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种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断,比喻日夜思君,如“无有穷已时”即取此义;第二,以水流无限,比喻思妇情长。如李白“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以流水之长比喻情意之长,即取此义;第三,以流水呜咽,比喻情意凄切。如果说前二义可以在流不断与思不断、水无限与情无限之间直接找到“相似点”,那么水流呜咽与情意凄切便很难直接找到“相似点”,必须加以联想,由流水联想到水声,由水声联想到呜咽哭泣之声,由呜咽声再联想到感情的凄切。这是超越“相似点”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辞学上称为“曲喻”。李贺《天上谣》“银浦流云学水声”,即属于此类比喻。由于《自君之出矣》后两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仅化无形为有形,增加了诗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种含意,这就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联想天地,使读者读了感到余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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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思君如陇水,长闻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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