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_名言名句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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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

发布时间:2022-02-19 15:43:43

分类:名言名句发布者:陌颜
原文賞析:
裁春衫尋芳。記金刀素手,同在晴窗。幾度因風殘絮,照花斜陽。誰念我,今無裳?自少年、消磨疏狂。但聽雨挑燈,攲床病酒,多夢睡時妝。
飛花去,良宵長。有絲闌舊曲,金譜新腔。最恨湘雲人散,楚蘭魂傷。身是客、愁爲鄉。算玉箫、猶逢韋郎。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蘋藻香
拼音解讀
cái chūn shān xún fāng 。jì jīn dāo sù shǒu ,tóng zài qíng chuāng 。jǐ dù yīn fēng cán xù ,zhào huā xié yáng 。shuí niàn wǒ ,jīn wú shang ?zì shǎo nián 、xiāo mó shū kuáng 。dàn tīng yǔ tiāo dēng ,jī chuáng bìng jiǔ ,duō mèng shuì shí zhuāng 。
fēi huā qù ,liáng xiāo zhǎng 。yǒu sī lán jiù qǔ ,jīn pǔ xīn qiāng 。zuì hèn xiāng yún rén sàn ,chǔ lán hún shāng 。shēn shì kè 、chóu wéi xiāng 。suàn yù xiāo 、yóu féng wéi láng 。jìn hán shí rén jiā ,xiàng sī wèi wàng píng zǎo xiāng
※提示:拼音爲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準确。

相關翻譯

  《壽樓春》這個詞調節奏舒緩,聲情低抑,凄切悠遠,适于抒發纏綿哀怨的悼亡之情。史達祖這首詞就很能體現這個特點。

  上片爲憶舊。詞寫于時近“寒食”之際,正當莺啼燕語,百花争妍的時節,換上春衣到郊外踏青賞花,是古代文人的賞心樂事。此時“尋春服”,自然不難聯想起當年妻子在日,每值清明寒食,總要爲自己裁幾件春衣。“裁春衫尋芳”便由此落筆。“記金刀素手,同在晴窗”。這兩句用以一“記”字領起兩個四字句。“金刀”,剪刀的美稱。“素手”,潔白的手,《古詩十九首》謂“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素手”二字已暗示出其妻的賢慧溫柔。旭日臨窗,作者看着妻子爲自己外出賞花準備衣裳。這是一幅極平常的家庭生活剪影,靜谧、和諧、美滿。“十年未始輕分”的夫妻終于拆散了。“幾度因風殘絮,照花斜陽”,前句化用謝道韫《詠雪》詩:“未若柳絮因風起。”這裏将“柳絮”改作“殘絮”并繼之以“斜陽”,透露出一種蕭瑟凄涼氣象。殘絮被風吹去,難以尋覓,暗示妻子的亡故。以“殘絮”比其妻,也透露出詞人對人生短促的感慨。妻子死後,已幾度春風;柳照樣綠,花照樣開,而伊人一去不複返了。“誰念我,今無裳”二句,照應詞題。顯示出梅溪詞結構之缜密,此情本是因尋春服而起,“今無裳”勾起愁腸,使作者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自少年消磨疏狂”一句,出自白居易《代書詩一百韻寄微之》詩的“疏狂屬年少,閑散爲官卑”。中年喪妻,郁郁寡歡,少年豪氣消磨殆盡。上結三句,又用領字格,以一“但”字領起三句,刻畫夢境。試比較“聽雨挑燈,攲床病酒”,與賀鑄著名的悼亡詞《鹧鸪天》中“空床卧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借用的痕迹十分明顯。“多夢睡時妝”乃是寫實情。他在《憶瑤姬》中也寫道:“袖止說道淩虛,一夜相思玉樣人。但起來,梅發窗前,硬咽疑是君。”上片通過對亡妻瑣碎往事的回憶,傾訴作者對她的一往情深。

  下片更是直抒胸臆,重在表達自己對死者綿厚熾熱的深摯感情。換頭是一個折腰六字句,“飛花”照應“殘絮”,“良宵”照應“多夢”,使上下片意脈緊緊相連。又有人去樓空意興闌珊之味。“有絲闌舊曲,金譜新腔”,以“有”字領起兩個四字句。“絲闌”、“金譜”都是對樂譜的美稱。“新腔”:指新曲,新調。這兩句互文見義,說明死者精于音樂。音樂雖美,則難與舊人共賞,豈不傷懷難已?睹物思人,自然引入下句:“最恨湘雲人散,楚魂傷。”詞人青年時期曾在江漢一帶生活過,他寫及愛情的許多作品也常常帶上“楚”、“湘”等字眼。這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其結婚是在楚地,二是其妻名“湘雲”之類。“楚蘭”:楚地香草,代指美人。在這裏,“湘雲人散,楚蘭魂傷”二句爲對文,曲筆寫妻子之死,自己之悲。冠以“最恨”二字,是極寫詞人的痛惜之情。“身是客,愁爲鄉”二句更推進了一層,表現了自己孤獨凄苦的身世之感。“算玉箫、猶逢韋郎”句,用韋臯典。據《雲溪友議》載:韋臯遊江夏,與青衣玉箫有情,約七年再會,留玉指環。八年,不至,玉箫絕食而殁。後得一歌妓,真如玉箫,中指肉隐如玉環。玉箫生不能與韋臯再會,死後猶能化爲歌妓與韋臯團圓。對照感歎自己妻子亡故以後,再也無緣與她重會了。後結“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蘋藻香”二句,既點出此時節令,又暗舉出與亡妻共同有過的美好往事。《詩·召南·采蘋》:“于以采蘋?南澗之濱。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屍之,有齊季女。”古時貴族少女出嫁前,要到宗廟受教爲婦之道,教成之日就在宗廟裏主持祭祖之禮,祭時陳設之物中有采來的蘋、藻。詞所雲“蘋藻香”,後來引申指新婚的溫馨日子。詞人寒食祭墳,見人家出遊踏青,婦女采集芳草,不由想起往日新婚之樂來。以樂景寫哀情,愈見其哀思之深切。

  這首詞可能作于詞人任中書省堂吏,受韓侂胄重用以後。“壽樓”可能是其居所名。《壽樓春》乃梅溪自度曲。本來似乎是志得意滿的心境,但車馬輕裘,錦衣玉食,換不來佳人一盼,正是富貴景象,凄涼心境,兩相對比,自然引發詞人無限傷感。其藝術特點主要表現在韻律方面:其一,此詞沖破了一句之中“一聲不許四用”的戒律,詞中常出現四平聲句和五平聲句。如“消磨疏狂”,“猶逢韋郎”均爲四平聲,而起句“裁春衫尋芳”則是一個五平聲句。這是對詞律的大膽突破,這在婉約詞人中更是極罕見的。這是史達祖對婉約詞的發展。其二,此詞多用平聲和拗句。

  全詞一百零一字,平聲字便占了六十四個。拗調平聲使聲音舒徐平緩,也直接影響到詞的藝術風格。正如焦循所說:“詞調愈平熟則其音急,愈生拗則其音緩。急則繁,其聲易淫,緩則庶乎雅耳。如……吳夢窗、史梅溪等詞,往往用長句……而其音以緩爲頓挫。”(《雕菰樓詞話》)其三:運用雙聲疊韻。《蕙風詞話》雲:“前段‘因風飛絮,照花斜陽’,後段‘湘雲人散,楚蘭魂傷’,風、飛,花、斜,雲、人,蘭、魂,并用雙聲疊韻字,是聲律極細處。”史達祖與其妻“十年未始輕分”的纏綿深厚的感情與詞人獨處異鄉的孤寂之感揉合在一起,感人至深。

相關賞析

  《壽樓春》這個詞調節奏舒緩,聲情低抑,凄切悠遠,适于抒發纏綿哀怨的悼亡之情。史達祖這首詞就很能體現這個特點。

  上片爲憶舊。詞寫于時近“寒食”之際,正當莺啼燕語,百花争妍的時節,換上春衣到郊外踏青賞花,是古代文人的賞心樂事。此時“尋春服”,自然不難聯想起當年妻子在日,每值清明寒食,總要爲自己裁幾件春衣。“裁春衫尋芳”便由此落筆。“記金刀素手,同在晴窗”。這兩句用以一“記”字領起兩個四字句。“金刀”,剪刀的美稱。“素手”,潔白的手,《古詩十九首》謂“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素手”二字已暗示出其妻的賢慧溫柔。旭日臨窗,作者看着妻子爲自己外出賞花準備衣裳。這是一幅極平常的家庭生活剪影,靜谧、和諧、美滿。“十年未始輕分”的夫妻終于拆散了。“幾度因風殘絮,照花斜陽”,前句化用謝道韫《詠雪》詩:“未若柳絮因風起。”這裏将“柳絮”改作“殘絮”并繼之以“斜陽”,透露出一種蕭瑟凄涼氣象。殘絮被風吹去,難以尋覓,暗示妻子的亡故。以“殘絮”比其妻,也透露出詞人對人生短促的感慨。妻子死後,已幾度春風;柳照樣綠,花照樣開,而伊人一去不複返了。“誰念我,今無裳”二句,照應詞題。顯示出梅溪詞結構之缜密,此情本是因尋春服而起,“今無裳”勾起愁腸,使作者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自少年消磨疏狂”一句,出自白居易《代書詩一百韻寄微之》詩的“疏狂屬年少,閑散爲官卑”。中年喪妻,郁郁寡歡,少年豪氣消磨殆盡。上結三句,又用領字格,以一“但”字領起三句,刻畫夢境。試比較“聽雨挑燈,攲床病酒”,與賀鑄著名的悼亡詞《鹧鸪天》中“空床卧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借用的痕迹十分明顯。“多夢睡時妝”乃是寫實情。他在《憶瑤姬》中也寫道:“袖止說道淩虛,一夜相思玉樣人。但起來,梅發窗前,硬咽疑是君。”上片通過對亡妻瑣碎往事的回憶,傾訴作者對她的一往情深。

  下片更是直抒胸臆,重在表達自己對死者綿厚熾熱的深摯感情。換頭是一個折腰六字句,“飛花”照應“殘絮”,“良宵”照應“多夢”,使上下片意脈緊緊相連。又有人去樓空意興闌珊之味。“有絲闌舊曲,金譜新腔”,以“有”字領起兩個四字句。“絲闌”、“金譜”都是對樂譜的美稱。“新腔”:指新曲,新調。這兩句互文見義,說明死者精于音樂。音樂雖美,則難與舊人共賞,豈不傷懷難已?睹物思人,自然引入下句:“最恨湘雲人散,楚魂傷。”詞人青年時期曾在江漢一帶生活過,他寫及愛情的許多作品也常常帶上“楚”、“湘”等字眼。這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其結婚是在楚地,二是其妻名“湘雲”之類。“楚蘭”:楚地香草,代指美人。在這裏,“湘雲人散,楚蘭魂傷”二句爲對文,曲筆寫妻子之死,自己之悲。冠以“最恨”二字,是極寫詞人的痛惜之情。“身是客,愁爲鄉”二句更推進了一層,表現了自己孤獨凄苦的身世之感。“算玉箫、猶逢韋郎”句,用韋臯典。據《雲溪友議》載:韋臯遊江夏,與青衣玉箫有情,約七年再會,留玉指環。八年,不至,玉箫絕食而殁。後得一歌妓,真如玉箫,中指肉隐如玉環。玉箫生不能與韋臯再會,死後猶能化爲歌妓與韋臯團圓。對照感歎自己妻子亡故以後,再也無緣與她重會了。後結“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蘋藻香”二句,既點出此時節令,又暗舉出與亡妻共同有過的美好往事。《詩·召南·采蘋》:“于以采蘋?南澗之濱。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屍之,有齊季女。”古時貴族少女出嫁前,要到宗廟受教爲婦之道,教成之日就在宗廟裏主持祭祖之禮,祭時陳設之物中有采來的蘋、藻。詞所雲“蘋藻香”,後來引申指新婚的溫馨日子。詞人寒食祭墳,見人家出遊踏青,婦女采集芳草,不由想起往日新婚之樂來。以樂景寫哀情,愈見其哀思之深切。

  這首詞可能作于詞人任中書省堂吏,受韓侂胄重用以後。“壽樓”可能是其居所名。《壽樓春》乃梅溪自度曲。本來似乎是志得意滿的心境,但車馬輕裘,錦衣玉食,換不來佳人一盼,正是富貴景象,凄涼心境,兩相對比,自然引發詞人無限傷感。其藝術特點主要表現在韻律方面:其一,此詞沖破了一句之中“一聲不許四用”的戒律,詞中常出現四平聲句和五平聲句。如“消磨疏狂”,“猶逢韋郎”均爲四平聲,而起句“裁春衫尋芳”則是一個五平聲句。這是對詞律的大膽突破,這在婉約詞人中更是極罕見的。這是史達祖對婉約詞的發展。其二,此詞多用平聲和拗句。

  全詞一百零一字,平聲字便占了六十四個。拗調平聲使聲音舒徐平緩,也直接影響到詞的藝術風格。正如焦循所說:“詞調愈平熟則其音急,愈生拗則其音緩。急則繁,其聲易淫,緩則庶乎雅耳。如……吳夢窗、史梅溪等詞,往往用長句……而其音以緩爲頓挫。”(《雕菰樓詞話》)其三:運用雙聲疊韻。《蕙風詞話》雲:“前段‘因風飛絮,照花斜陽’,後段‘湘雲人散,楚蘭魂傷’,風、飛,花、斜,雲、人,蘭、魂,并用雙聲疊韻字,是聲律極細處。”史達祖與其妻“十年未始輕分”的纏綿深厚的感情與詞人獨處異鄉的孤寂之感揉合在一起,感人至深。

作者介紹

史達祖1163~1220?年,字邦卿,號梅溪,汴(河南開封)人。一生未中第,早年任過幕僚。韓侂胄當國時,他是最親信的堂吏,負責撰拟文書。韓敗,史牽連受黥刑,死于貧困中。史達祖的詞以詠物爲長,其中不乏身世之感。他還在甯宗朝北行使金,這一部分的北行詞,充滿了沉痛的家國之感。今傳有《梅溪詞》。存詞112首。
原文赏析:
裁春衫寻芳。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谁念我,今无裳?自少年、消磨疏狂。但听雨挑灯,攲床病酒,多梦睡时妆。
飞花去,良宵长。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最恨湘云人散,楚兰魂伤。身是客、愁为乡。算玉箫、犹逢韦郎。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
拼音解读
cái chūn shān xún fāng 。jì jīn dāo sù shǒu ,tóng zài qíng chuāng 。jǐ dù yīn fēng cán xù ,zhào huā xié yáng 。shuí niàn wǒ ,jīn wú shang ?zì shǎo nián 、xiāo mó shū kuáng 。dàn tīng yǔ tiāo dēng ,jī chuáng bìng jiǔ ,duō mèng shuì shí zhuāng 。
fēi huā qù ,liáng xiāo zhǎng 。yǒu sī lán jiù qǔ ,jīn pǔ xīn qiāng 。zuì hèn xiāng yún rén sàn ,chǔ lán hún shāng 。shēn shì kè 、chóu wéi xiāng 。suàn yù xiāo 、yóu féng wéi láng 。jìn hán shí rén jiā ,xiàng sī wèi wàng píng zǎo xiāng
※提示:拼音为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准确。

相关翻译

  《寿楼春》这个词调节舒缓,声情低抑,凄切悠远,适于抒发缠绵哀怨的悼亡之情。史达祖这首词就很能体现这个特点。

  上片为忆旧。词写于时近“寒食”之际,正当莺啼燕语,百花争妍的时节,换上春衣到郊外踏青赏花,是古代文人的赏心乐事。此时“寻春服”,自然不难联想起当年妻子在日,每值清明寒食,总要为自己裁几件春衣。“裁春衫寻芳”便由此落笔。“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这两句用以一“记”字领起两个四字句。“金刀”,剪刀的美称。“素手”,洁白的手,《古诗十九首》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素手”二字已暗示出其妻的贤慧温柔。旭日临窗,作者看着妻子为自己外出赏花准备衣裳。这是一幅极平常的家庭生活剪影,静谧、和谐、美满。“十年未始轻分”的夫妻终于拆散了。“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前句化用谢道韫《咏雪》诗:“未若柳絮因风起。”这里将“柳絮”改作“残絮”并继之以“斜阳”,透露出一种萧瑟凄凉气象。残絮被风吹去,难以寻觅,暗示妻子的亡故。以“残絮”比其妻,也透露出词人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妻子死后,已几度春风;柳照样绿,花照样开,而伊人一去不复返了。“谁念我,今无裳”二句,照应词题。显示出梅溪词结构之缜密,此情本是因寻春服而起,“今无裳”勾起愁肠,使作者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自少年消磨疏狂”一句,出自白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诗的“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中年丧妻,郁郁寡欢,少年豪气消磨殆尽。上结三句,又用领字格,以一“但”字领起三句,刻画梦境。试比较“听雨挑灯,攲床病酒”,与贺铸著名的悼亡词《鹧鸪天》中“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借用的痕迹十分明显。“多梦睡时妆”乃是写实情。他在《忆瑶姬》中也写道:“袖止说道凌虚,一夜相思玉样人。但起来,梅发窗前,硬咽疑是君。”上片通过对亡妻琐碎往事的回忆,倾诉作者对她的一往情深。

  下片更是直抒胸臆,重在表达自己对死者绵厚炽热的深挚感情。换头是一个折腰六字句,“飞花”照应“残絮”,“良宵”照应“多梦”,使上下片意脉紧紧相连。又有人去楼空意兴阑珊之味。“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以“有”字领起两个四字句。“丝阑”、“金谱”都是对乐谱的美称。“新腔”:指新曲,新调。这两句互文见义,说明死者精于音乐。音乐虽美,则难与旧人共赏,岂不伤怀难已?睹物思人,自然引入下句:“最恨湘云人散,楚魂伤。”词人青年时期曾在江汉一带生活过,他写及爱情的许多作品也常常带上“楚”、“湘”等字眼。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其结婚是在楚地,二是其妻名“湘云”之类。“楚兰”:楚地香草,代指美人。在这里,“湘云人散,楚兰魂伤”二句为对文,曲笔写妻子之死,自己之悲。冠以“最恨”二字,是极写词人的痛惜之情。“身是客,愁为乡”二句更推进了一层,表现了自己孤独凄苦的身世之感。“算玉箫、犹逢韦郎”句,用韦皋典。据《云溪友议》载:韦皋游江夏,与青衣玉箫有情,约七年再会,留玉指环。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殁。后得一歌妓,真如玉箫,中指肉隐如玉环。玉箫生不能与韦皋再会,死后犹能化为歌妓与韦皋团圆。对照感叹自己妻子亡故以后,再也无缘与她重会了。后结“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二句,既点出此时节令,又暗举出与亡妻共同有过的美好往事。《诗·召南·采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古时贵族少女出嫁前,要到宗庙受教为妇之道,教成之日就在宗庙里主持祭祖之礼,祭时陈设之物中有采来的苹、藻。词所云“苹藻香”,后来引申指新婚的温馨日子。词人寒食祭坟,见人家出游踏青,妇女采集芳草,不由想起往日新婚之乐来。以乐景写哀情,愈见其哀思之深切。

  这首词可能作于词人任中书省堂吏,受韩侂胄重用以后。“寿楼”可能是其居所名。《寿楼春》乃梅溪自度曲。本来似乎是志得意满的心境,但车马轻裘,锦衣玉食,换不来佳人一盼,正是富贵景象,凄凉心境,两相对比,自然引发词人无限伤感。其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韵律方面:其一,此词冲破了一句之中“一声不许四用”的戒律,词中常出现四平声句和五平声句。如“消磨疏狂”,“犹逢韦郎”均为四平声,而起句“裁春衫寻芳”则是一个五平声句。这是对词律的大胆突破,这在婉约词人中更是极罕见的。这是史达祖对婉约词的发展。其二,此词多用平声和拗句。

  全词一百零一字,平声字便占了六十四个。拗调平声使声音舒徐平缓,也直接影响到词的艺术风格。正如焦循所说:“词调愈平熟则其音急,愈生拗则其音缓。急则繁,其声易淫,缓则庶乎雅耳。如……吴梦窗、史梅溪等词,往往用长句……而其音以缓为顿挫。”(《雕菰楼词话》)其三:运用双声叠韵。《蕙风词话》云:“前段‘因风飞絮,照花斜阳’,后段‘湘云人散,楚兰魂伤’,风、飞,花、斜,云、人,兰、魂,并用双声叠韵字,是声律极细处。”史达祖与其妻“十年未始轻分”的缠绵深厚的感情与词人独处异乡的孤寂之感揉合在一起感人至深。

相关赏析

  《寿楼春》这个词调节奏舒缓,声情低抑,凄切悠远,适于抒发缠绵哀怨的悼亡之情。史达祖这首词就很能体现这个特点。

  上片为忆旧。词写于时近“寒食”之际,正当莺啼燕语,百花争妍的时节,换上春衣到郊外踏青赏花,是古代文人的赏心乐事。此时“寻春服”,自然不难联想起当年妻子在日,每值清明寒食,总要为自己裁几件春衣。“裁春衫寻芳”便由此落笔。“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这两句用以一“记”字领起两个四字句。“金刀”,剪刀的美称。“素手”,洁白的手,《古诗十九首》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素手”二字已暗示出其妻的贤慧温柔。旭日临窗,作者看着妻子为自己外出赏花准备衣裳。这是一幅极平常的家庭生活剪影,静谧、和谐、美满。“十年未始轻分”的夫妻终于拆散了。“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前句化用谢道韫《咏雪》诗:“未若柳絮因风起。”这里将“柳絮”改作“残絮”并继之以“斜阳”,透露出一种萧瑟凄凉气象。残絮被风吹去,难以寻觅,暗示妻子的亡故。以“残絮”比其妻,也透露出词人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妻子死后,已几度春风;柳照样绿,花照样开,而伊人一去不复返了。“谁念我,今无裳”二句,照应词题。显示出梅溪词结构之缜密,此情本是因寻春服而起,“今无裳”勾起愁肠,使作者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自少年消磨疏狂”一句,出自白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诗的“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中年丧妻,郁郁寡欢,少年豪气消磨殆尽。上结三句,又用领字格,以一“但”字领起三句,刻画梦境。试比较“听雨挑灯,攲床病酒”,与贺铸著名的悼亡词《鹧鸪天》中“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借用的痕迹十分明显。“多梦睡时妆”乃是写实情。他在《忆瑶姬》中也写道:“袖止说道凌虚,一夜相思玉样人。但起来,梅发窗前,硬咽疑是君。”上片通过对亡妻琐碎往事的回忆,倾诉作者对她的一往情深。

  下片更是直抒胸臆,重在表达自己对死者绵厚炽热的深挚感情。换头是一个折腰六字句,“飞花”照应“残絮”,“良宵”照应“多梦”,使上下片意脉紧紧相连。又有人去楼空意兴阑珊之味。“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以“有”字领起两个四字句。“丝阑”、“金谱”都是对乐谱的美称。“新腔”:指新曲,新调。这两句互文见义,说明死者精于音乐。音乐虽美,则难与旧人共赏,岂不伤怀难已?睹物思人,自然引入下句:“最恨湘云人散,楚魂伤。”词人青年时期曾在江汉一带生活过,他写及爱情的许多作品也常常带上“楚”、“湘”等字眼。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其结婚是在楚地,二是其妻名“湘云”之类。“楚兰”:楚地香草,代指美人。在这里,“湘云人散,楚兰魂伤”二句为对文,曲笔写妻子之死,自己之悲。冠以“最恨”二字,是极写词人的痛惜之情。“身是客,愁为乡”二句更推进了一层,表现了自己孤独凄苦的身世之感。“算玉箫、犹逢韦郎”句,用韦皋典。据《云溪友议》载:韦皋游江夏,与青衣玉箫有情,约七年再会,留玉指环。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殁。后得一歌妓,真如玉箫,中指肉隐如玉环。玉箫生不能与韦皋再会,死后犹能化为歌妓与韦皋团圆。对照感叹自己妻子亡故以后,再也无缘与她重会了。后结“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二句,既点出此时节令,又暗举出与亡妻共同有过的美好往事。《诗·召南·采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古时贵族少女出嫁前,要到宗庙受教为妇之道,教成之日就在宗庙里主持祭祖之礼,祭时陈设之物中有采来的苹、藻。词所云“苹藻香”,后来引申指新婚的温馨日子。词人寒食祭坟,见人家出游踏青,妇女采集芳草,不由想起往日新婚之乐来。以乐景写哀情,愈见其哀思之深切。

  这首词可能作于词人任中书省堂吏,受韩侂胄重用以后。“寿楼”可能是其居所名。《寿楼春》乃梅溪自度曲。本来似乎是志得意满的心境,但车马轻裘,锦衣玉食,换不来佳人一盼,正是富贵景象,凄凉心境,两相对比,自然引发词人无限伤感。其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韵律方面:其一,此词冲破了一句之中“一声不许四用”的戒律,词中常出现四平声句和五平声句。如“消磨疏狂”,“犹逢韦郎”均为四平声,而起句“裁春衫寻芳”则是一个五平声句。这是对词律的大胆突破,这在婉约词人中更是极罕见的。这是史达祖对婉约词的发展。其二,此词多用平声和拗句。

  全词一百零一字,平声字便占了六十四个。拗调平声使声音舒徐平缓,也直接影响到词的艺术风格。正如焦循所说:“词调愈平熟则其音急,愈生拗则其音缓。急则繁,其声易淫,缓则庶乎雅耳。如……吴梦窗、史梅溪等词,往往用长句……而其音以缓为顿挫。”(《雕菰楼词话》)其三:运用双声叠韵。《蕙风词话》云:“前段‘因风飞絮,照花斜阳’,后段‘湘云人散,楚兰魂伤’,风、飞,花、斜,云、人,兰、魂,并用双声叠韵字,是声律极细处。”史达祖与其妻“十年未始轻分”的缠绵深厚的感情与词人独处异乡的孤寂之感揉合在一起,感人至深。

作者介绍

史达祖1163~1220?年,字邦卿,号梅溪,汴(河南开封)人。一生未中第,早年任过幕僚。韩侂胄当国时,他是最亲信的堂吏,负责撰拟文书。韩败,史牵连受黥刑,死于贫困中。史达祖的词以咏物为长,其中不乏身世之感。他还在宁宗朝北行使金,这一部分的北行词,充满了沉痛的家国之感。今传有《梅溪词》。存词112首。

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

出自明代宋濂的《阅江楼记》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全文阅读]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原文赏析:竹枝词瞿塘嘈嘈十二滩,此中道路古来难。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拼音解读:zhúzhīcíqútángcáocáoshíèrtān,cǐzhōngdàolùgǔláinán。...[全文阅读]

斜月照帘帷,忆君和梦稀。

出自五代毛熙震的《菩萨蛮·梨花满院飘香雪》梨花满院飘香雪,高搂夜静风筝咽。斜月照帘帷,忆君和梦稀。小窗灯影背,燕语惊愁态。屏掩断香飞,行云山外归。【译文及注释...[全文阅读]

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出自唐代孟浩然的《秋登兰山寄张五/秋登万山寄张五/九月九日岘山寄张子容/秋登万山》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试一作始)愁因薄暮起,兴是清...[全文阅读]

凌晨过骊山,御榻在嵽嵲。

出自唐代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居然成濩落,白首甘契阔。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全文阅读]

日往菲薇,月来扶疏。

出自魏晋左思的《三都赋》总序  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先王采焉,以观土风。见“绿竹猗猗”于宜,则知卫...[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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