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玄儿,这妖女什么人?她干么要杀你?”大哥问着我。 我摇摇头,不知要从何处
开口,只有装作不知。 “大哥,你怎么
回来了?”大哥一向在军中,怎的今日突然回来了?当然,回来得太
好了。 “我在军中听人传说着都统府现在那守卫比皇宫还严还实,
我能不回来
看看。”大哥扶我坐下,“一回来就看
到那妖女要杀你,差点没吓飞了我的三魂六魄。这
到底怎么回事?这妖女
似乎是江湖中人,你不可能惹到他们,是不是老二惹回的?他去哪了?惹了麻烦回来竟不护在你身边还敢离开!哼,若你
出了事,我扒他皮抽他筋挖
他的心剁成肉酱再烧成灰喂狗!” “噗!”我笑。
比起二哥的冷然,大哥却是军中养出的豪迈直爽。 “玄儿!”一声急呼,
然后便见二哥冲
进了园中,一看我和大哥安然在座,才缓了脚步慢走
过来。 “哈!你还知道‘玄儿’啊!”大哥一掌拍在石桌上,霍然起身,横眉怒目,“你知
不知道刚才有人要杀玄儿!若我晚回一刻,我最宝贝的妹妹定伤在那妖女手中了!此刻你也别想
见到她了!
家里出了这么
大的事竟敢不告诉我!既然敢不告诉我,那就好好保
护着玄儿,你却还独留她一人自己跑得
不见影儿!” 二哥看着地上的血
目光一缩,向我望来,见我
身上无恙才松了
口气。 大哥双拳握得
咯吱咯吱作响,嘴角一勾:“你
自己过来,让
我好好凑两拳,否则玄儿随我去军中,我自有千军万马可保护她,你以后也就
别再想见到她。” 我抚额,头痛。大哥从小到大总用这话威胁二哥,只是从来都很见效。 二哥抿抿嘴,薄冰似的眸子垂了垂,似是极不屑大哥的威胁,但他人还是
走了过来。 大哥摩了摩拳擦了擦掌,笑
得很是得意。 我叹气,伸手按在大哥掌上:“大哥,二哥离开必是有因的。” 大哥看看我,又瞅了瞅二哥,一挑
下巴:“说。” 二哥扫一眼大哥,然后
目光落在我身上:“云潮受了伤。” 我心头一紧,拉着大哥的手不由揪
住了。 大哥眉一皱,
看了看我,然后盯住二哥:“那云潮什么人?受了伤又
怎么样,难道比得上我们玄儿重要?!” “伤得很重吗?”我缓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二哥摇头,“我就
是要去看看,可走到半路总不放心,
所以又折了回来。”目光移向大哥,冰眸清澈,很坚定的道,“云潮是我的
好友。” “喔。”大哥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那二哥快去看看吧。”我忙道,“大哥既然回来了,我自不
会有事。” “好。”二哥也不多话,头一点便走了。 “玄儿,你干么这么
着急?那云潮算
得了什么,我这哥哥上战场都不见你担心过。” “大哥,我若不担心你,我干么为你
挑选十二将。” “哦,说的也是……” 那日至深夜二哥才回来。 “受伤了,不重,但也不轻。”二哥抽走我手中的书,“放心,现在去睡吧,很晚了。” 我默然,半晌后问道:“伤了云潮的也是随教
的人?” 二哥目光闪了闪。 我抬手按按眉心:“你不说我也想得到。” 二哥静了片刻,才道:“是随教的人,只不过是想引开我,
她的目标是你。” “真是疯狂。”我叹息,凝眸看着容颜俊美无伦的兄长,问他,“二哥,若有人为你如此,你会动心吗?” 二哥沉吟了片刻,然后漠然道:“我动心的,无须若此。我不动心的,再疯狂也是枉然。” 我无言。所谓物以类聚,云潮不也是无动于衷吗? 二哥看我良久,似在斟酌,最后还是说道:“云潮今日说了
一句话。” 我猛地抬头。 二哥
有些微的怜惜,缓缓念道:“燕归楼前花空落,何当雨中共飞燕。” 我心头剧跳。他这般说是何意?他这般说可是…… “我想他的意思你大概
明白。”二哥凝眸看着我,“虽我心里不愿,但你若欢喜我依然是支持的。” 我征然。 燕归楼前花空落,何当雨中共飞燕。 他终于说了……他终于肯告诉我了吗? 心跳得那样的快,又是那样的欢欣。 我终于
等到了吗? “二哥,我愿意去燕归楼。”我听到自己的
声音在房中清晰响起。 我
再次见到了他。
穿过重重庭院,朱户丹栏的红楼前,他布衣如故,艳阳之下,他高岸若孤松玉山。 “你来了。”他扶我下轿,自然得体。 一路护送我来的大哥看了看他,眼中毫不掩示的赞赏,一拍二哥
肩膀:“我先回军中,十二将暂留下。” 言罢目光望向
我与云潮,云潮迎视着他,
从容淡定:“请放心。” “好。”大哥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伤怎么样?”我问他。 他
望着我笑笑,动了动左臂,道:“并不妨碍我为你折花一朵。” 我笑,目光望去,那双深瞳此刻映着我。 来燕归楼前二哥曾为我略略说了些江湖情况。 自六十年前“白风黑息”平息武林干戈登上武林帝主宝座以“兰因璧月”号令江湖以来,武林中还算平静,只是自第二代帝主韩朴之后,“兰因璧月”被黑白两道一分为二,白道的武林帝主被尊为“兰因令主”,黑道的武林帝主被尊为“璧月尊主”,黑白两道皆各管各的互不妨碍,这样倒也是至今相安无事,武林中并无大的纠葛纷争。 随教是江湖第一教,但因其教旨奉行“
随心所欲”从不约束教人
行为,以至出了许多纵性妄
为的邪恶之徒,所以又被叫为“魔教”,
成了黑道之首,随暮雨就是现今随教的教主。而云潮则是白道之首的风雾派掌门弟子,武功、才华、
人品皆是出类拔萃的,被寄予厚望,许多
人都说他
或许可以将“兰因璧月”重归为一,成为第二个独统黑白两道的武林帝主。 随暮雨对你们出手,也不知真是为着云潮还是为着武林帝位之争呢。二哥最后这么说,目光中有着冷诮。 那些离我太远。 燕归楼里,琴箫相和,诗书为话,且唱天上云为衣,且卧地上草为榻,柳枝可当青锋寒,竹叶暂作玉笛吹……我看他疏狂纵歌,他看我泼墨写意,我
为他煮酒,他为我簪花……那样的相契
相知相惜。 我们
偶尔也下棋,才知他棋艺如此高绝,彼此有胜有负。我没有摆那局
玲珑,
他也没有
主动提起。我们有时目光相遇,各自一怔,然后了然
微笑。 “我终于了解当年高山流水断指刺耳之决。”他说。 我抚琴若水:“天支山上
无论月圆月残终是圆满。” 有人白首
如新,有人一瞬就胜千年。 我们
忘了楼外人世,我们忘了亲友,我们忘了随暮雨……只此刻,我们相知相守,那便是天上人间的极至。 住进燕归来的第五日,傍晚
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如丝如幕,将天地笼于一片朦胧晦暗中。 在前园和二哥一起用罢
晚餐,云潮送我回燕归楼。 我提一盏不惧风雨的
琉璃宫灯,他撑一把紫竹骨伞,我们细雨漫步,虽阴冷晦暗,只有手中宫灯照出的那么丈许
光明,可扶着我的手那样坚稳,那样温暖。 前方就是燕归楼了,我却盼着永走不到头就好。仿是苍天听到了我的祈盼,猛然数声惨叫传来,止了我们的脚步。 我一惊,抬头看他,他的
脸上却没有惊讶,只是了然的挑起眉头:“终于来了。” 我
明白了,是随教的人来了,是随暮雨来杀我了。 “云潮,你以为将她护在身边我便杀不了吗?” 随暮雨染着恨意的声音传来,然后园中刹时明亮,周围的屋宇上
站着数道人影,随暮雨就站在假山后的墙上,
左手提灯,
右手一柄弯刀。 “走。”云潮手一紧,我便腾空而起,然后
全身一轻我便到了燕归楼前,他放我下地,将伞放我手中,“站在这里不要动。”然后独自上前。 “云潮。”我唤,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回头,雨夜里,那双眼睛却那样的亮,“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果然情意绵绵啊。”随暮雨的声音里有着妒与恨。 “随教主,云潮恭候多时了。”云潮立于园中,镇定如昔。 “我也等着杀萧玄多时了。”随暮雨将手中灯往墙上一挂,
身形一展,直往园中飞来,屋宇上站着的六道人影也挂了灯跟着飞起,可假山前却似被什么挡住了,他们身形极
怪异的一扭,然后落回原处。 “你果然又摆了阵法。”随暮雨冷笑,“我还真没那能耐破你的阵,我也更没那耐心。”说罢,手一扬,有什么东西飞出,然后“轰轰!”数声巨响,园中假山全部夷为平地。“原来这几日不见你来,是向花家弄火雷弹去了。”云潮见假山被毁眉心
微微皱了皱。 “云潮,我怎么会不知你呢。”随暮雨幽幽叹息,身形飞纵,直往我而来。 一道剑光将她阻下。 “你果然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杀了他。”随暮雨眸光深深的看着云潮,手下却也没闲着,手腕一翻,弯刀便如雪月割向云潮,而另外的六人此刻也全往云潮围去,手中弯刀毫不留情的挥出。
我远远看着,心仿被什么揪得紧紧的,不想看,却又不敢
闭眼,就怕
刹那间,便再也
看不到他。 一阵冷风吹过,挂在
屋檐上的灯一阵
摇晃,园中光线暗了
一些,可园中那刀剑之光却依闪烁夺目。云潮一剑独对七人,我
不懂武功,看不出谁厉害,只是看云潮脸上依是一派从容,想来是他的武功更高罢。 远处刀剑相击的尖锐声不时入耳,偶夹着几声惨嚎,想来随教还来了许
多的人,就不知二哥和十二将他们如何了? 随暮雨
几次要向我冲来,却都被云潮长剑所拦,倒是另外的随教人却没有一个向我冲来,只是全力围攻云潮。看了半晌,我忽然明白,随暮雨她是要亲手杀了我,所以那些人不会来攻击我,而云潮对她又是何其的了解,所以他放心我站在这儿。这么一想,我仿不胜这细雨阴凉,全身哆嗦了一下。 “哼哼,你们给我抓了萧玄。”忽然听得随暮雨一声冷喝,她手中弯刀挥洒银芒耀目,“只
要不取她性命就是。” 听得她这一声吩咐,便有一人弃云潮而向我冲来,只是才走不到三步,
身后一道剑光又将他拖回。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但听得云潮冷冷一语,猛然剑光大增,仿有数道银龙盘旋,顿时整个庭园急风乍起,寒意弥漫,一阵尖锐的兵戈之声,数柄弯刀飞出,然后几声闷哼,便是数道人影倒地,紧接着随暮雨一声痛叫,园中刀光散去,剑芒
消失,地上
躺着六具尸身。 “云潮……”随暮雨唤着这个名字,那样的
复杂纠结,抚着的右臂缕缕鲜血直流,那曾被大哥铁箭洞穿的
手掌又渗出嫣红,眼睛死死盯住提剑矗立的云潮,剑上滴着鲜血,有她的属下的,也有她自己的。 “你太自负了。”云潮淡淡的说道,他侧身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觉得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冽,仿似冰一样。 雨,还在下着,丝丝绵绵,无止无竭。 “郎心似铁,可怜妾身不由己。” 随暮雨轻声念着,蓦地,一道刀光划起,仿要划破浓夜,仿要劈开苍穹,那样的绝烈无回……那刀光落向…… “云潮!” 我大叫,冲上前去,刹时却被一道剑光震闪了神魂,仿有雷电劈
开了天地,万生
万物尽殁其中! 我呆呆站着,伞落在了地上,只有琉璃灯还紧紧抓在手中。 剑,尽没入随暮雨的胸膛。 那个为他欢为他悲、为他生为他死的女人!那个做尽一切也只盼能于他心头留一点印记的女人! 最后得到一柄刺穿她胸膛的剑! “纵……入……阿……鼻……还……念……妾……心……”随暮雨伸出手抚上云潮冷漠如雪的脸。 他神容静然,
慢慢抬头,目光穿透冷峭细雨穿过生死之界就这么直刺刺的看进我的眼,
冷酷的无情的充满杀气的眼神。 随暮雨的身体慢慢软倒,缓缓转头望向我,嘴角
勾起一个嘲弄的
笑容。 刹时,我
恍然明白,然后一股冰冷的寒意直从心头冒起,一丝一缕的慢慢的紧紧的将我笼罩。 细雨蒙蒙,冷风瑟瑟,红楼静立,我与他,相望,隔着风隔着雨隔着尸隔着刀剑隔着鲜血,彼此
遥望。 红楼归燕,何当共赏。 我与他,这样的了解这样的相契,可我却不知,原来我们是隔水相望。 我站在这边,他站在那边,
中间是清澈的
透明的如镜的水,我们将彼此
看得清晰明了,我们心喜心悦,可是……水的这边是我,水的那边是他,中间是茫茫不可
穿越的水,我们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红楼隔雨相望冷。 少时读到这句诗时我总感叹如画,却不想今日竟是亲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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