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2 11:55:47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這是宋代才女朱淑真的《生查子•元夕》詞。就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她寫下了這一千古名篇。詞中,從她運用藝術手法的細膩、簡潔、沉穩,到内容的深蘊、誠摯、婉約,無不顯示出這位才女的思想、情懷、素養和才學的高妙。這首詞之所以在宋詞的花苑中能脫穎而出,而且在出自誰人之手的問題上,能激起很大的分歧,就更加顯示了這首詞的身價不凡。
朱淑真(約1135~約1180),號幽栖居士,宋代女詩人,亦爲唐宋以來留存作品最豐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時在世,其餘生平不可考,素無定論。相傳爲浙江人(也有斷爲安徽人的),生于仕宦之家。夫爲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終緻其抑郁早逝。又傳朱淑真過世後,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現存《斷腸詩集》、《斷腸詞》傳世,可謂是劫後珍存。
總的來看,宋元階段評論者多從詩學視角進行探索,這就極大的減少少了對她的指責。宋魏仲恭的《<斷腸詩集>序》成作時間最早,對淑真才情詩藝的稱許也最高。而明代評論與題詠的整體态勢體現爲倫理觀與詩學觀的争鋒,一方面由倫理觀出發指責朱淑真失德的言論漸成氣候,楊慎《詞品》首肇其端,對朱淑真的批判極盡口誅筆伐之能事,疾聲厲色地指責她有才無德,憑一首《生查子 元夕》詞,就給朱淑真安上紅杏出牆的罪名,馮夢龍、毛晉也爲之推波助瀾,影響到後代人。另一方面田藝蘅、鍾惺等從詩學角度入手,卻對朱淑真的創作加以肯定,表彰其文學修養、褒揚其才情,爲她傑出的詩才造勢,于鋪天蓋地的倫理批評中别樣體味,文壇學界爲朱淑真辨誣的聲音此起彼伏、形成破竹之勢,由倫理觀切入還淑真以清白,成爲清代朱淑真評論中的主流。文人雅士們之所以對朱淑真進行評論和題詠,通過對她的傳頌來豐富彼此的話題,在對她的評論與題詠中找尋、寄托并安慰他們自己。曆朝文人從渲瀉自我的主觀目的出發爲朱淑真式的薄命佳人奔走呼號,客觀上卻因整個文人群體反複的、持續不斷的評論與題詠,使朱淑真及其作品名垂青史,這恰恰是文人共時性心态影響下所成就的最大功勳。
不可否認,歐陽修也确實寫過一些感時傷懷的詞作。如《采桑子》的“平生爲愛西湖好,來擁朱輪,富貴浮雲,俯仰流年二十春。歸來恰似遼東鶴,城郭人民,觸目皆新,誰識當年舊主人。”等,但這首詞,無論從情懷上還是從節律、風格上,都與歐陽修有着許許多多的不符之處。其意境的優美隻能與青春少女的身份相稱;情緻的浪漫,正是少女情懷的自然傾瀉;其心境的飄逸,所傳遞的正是期待與意中人相逢的少女心底之情的傾訴。
詞的上半阙,描繪出情侶幽會的時間、地點、環境,月亮爬上柳梢,而明月皎皎,垂柳依依,更兼繁華、燈火璀璨,構成了極富有詩情畫意的場景。而兩人又并非燈市偶遇,而是先有約定,對方與自己都是履約而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僅十字,勾勒出的幽會和相會的幸福、甜蜜、甜蜜的意境。沒有宣示相見的纏綿與熱烈,這就是意出言外的奧妙。也使這個句子成爲了表達愛情的千古名句。
詞的下半阕,,筆鋒一轉,寫今年元夜重臨故地、物是人非的悲苦情景。“月與燈依舊”一句話即概括出今年今天的時空、景境、熱鬧與去年一般無二,依舊月光普照,燈市燦爛如晝。而人又是怎樣呢?一句“不見去年人”——去年相會的人卻不見蹤影,道出無盡的哀傷。去年的花前月下,相依相伴,對訴衷腸,今年卻孤身隻影,無人陪伴。而爲何“不見”,詞人一字不提,不談緣委,卻把這想象、勾畫描述的空間留給讀者去猜析,就更增添了悲涼之意、青春蕭瑟、情思缥缈、失落的心境。面對這樣的情景,少女傷感悲涼,可想而知。淚滿春衫袖”——那相思之淚不僅打濕了春衫的衣袖,也打濕了少女嬌弱的心靈,當然也打濕了讀者的憐憫恻隐。詞人隻用五字就将這種淡漠冷清的傷感形象化、明朗化,足見其功底深蘊,學識的廣博,才情的深蘊。既使從倫理觀念的角度去辨識,這首詞也不該是朱淑真的人格負面,也不可能就把她就歸入“敗壞名節”、“尋欲覓歡”的另類紅顔。
在封建社會中,長達幾千年的男權狀态,把男性的性權利賦予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尋花覓草,可以玉堂藏嬌,而女人隻能是任男人擺布、當男性的性發洩物,當男性生兒育女的工具,根本不允許女性有愛的權力。男女在愛的欲望和性的要求是相同的,但是在封建時代,女性就絕不容許有性的取向,這不僅是人倫所不容許的,也是女性生理所不可能遵從的。因此,在封建社會女性不僅會發出反抗的呐喊,也往往用死亡、背叛來抗争。
對朱淑真來說,後人如何評價她的詩詞,不是特别重要的問題。她也許根本就未曾想要做一個詩人或詞人的,她隻是爲了記錄内心的感受,抒發自己的心懷,記錄一場隐蔽然而卻轟轟烈烈的愛情。她在靈魂深處曾經希望過:希望人們能讀懂它、讀懂一個人用詩詞寫就的情史、讀懂字裏行間的愛的渴望、期待,讀懂她追求、歡樂、憂傷。當時縱然已經時近黃昏,依然是”月上柳梢“,那個等待中的人兒呢?他失約了?還是死去了?還是他已經遵父母之命而成婚配了哪?還是怕承擔義務而逃跑了?都不知道。怨他有用嗎?雖然這本來就是一場無望的愛情,但她不是悔怨,而是失落與難過。當然,真愛無錯!
對朱淑真來說,後人如何評價她的詩詞,已經不太重要了。她本來就不是爲了要做一個詩人或詞人的,她隻是爲了記錄内心的感受,記錄一場隐蔽然而卻轟轟烈烈的愛情。當然她在内心裏希望:希望有人能讀懂它們,讀懂一個人用詩詞寫就的情史,讀懂字裏行間的愛與憂傷。
李清照、朱淑真都是宋代著名的女作家,且都以詞著稱于世。她們的詞既有許多共同之特點,又各有千秋,堪稱宋代詞壇中雙璧,在中國文學史上是相映生輝的。
她們的生活時代和個人的家境相近,都受到過良好的家庭教育,都有着坎坷不幸的一生。她們多才多藝,又都以擅長詩詞而聞名于世。所表現的主題和題材基本相同。她們的詞作中都有對相思之情、離别之苦的細膩描述。她們的詞作中都有對春的描寫,表達了惜春、戀春、傷春之情。都追求美好的婚姻生活、珍視青春生命的可貴。
李清照的“春到長門春草青,紅梅些子破,未開勻”(《小重山》)寫出了作者對春天到來的喜悅。她還有許多關于惜春主題内容描寫的詞句,朱淑真也有“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潇潇雨”(《蝶戀花•送春》)的名句。酒成了她們像男人一樣抒發情感的媒介,一種用以消愁的表達方式。他們都有剛烈、清高、孤傲的氣節。她們都在很大的方面繼承了魏晉的文化遺産和思想精神。所謂“寒梅性節貫冬宵,情逐江天才氣高,詞壇雙壁千秋女,誰又能把李朱超?”是極爲恰當的。下邊,選取朱淑真的幾首詞,以飱讀者:
減字木蘭花•春怨
獨行獨坐,獨倡獨酬還獨卧,
伫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
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菩薩蠻
山亭水榭秋方半,鳳帏寂寞無人伴。
愁悶一番新,雙蛾隻舊颦。
起來臨繡戶,時有疏螢度。
多謝月相憐,今宵不忍圓。
眼兒媚
遲遲春日弄輕柔,花徑暗香流。
清明過了,不堪回首,雲鎖朱樓。
午窗睡起莺聲巧,何處喚春愁?
綠楊影裏,海棠亭畔,紅杏梢頭。
蝶戀花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
猶自風前飄柳絮,随春且看歸何處?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不潇潇雨。
清平樂•送春
風光緊急,三月俄三十。
拟欲留連計無及,綠野煙愁露泣。
倩誰寄語春宵?
城頭畫鼓輕敲。
缱绻臨歧囑付,來年早到梅梢。
清平樂
惱煙撩露,留我須臾住。
攜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黃梅細雨。
嬌癡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
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台。
谒金門•春半
春已半,觸目此情無限。
十二闌幹閑倚遍,愁來天不管。
好是風和日暖,輸與莺莺燕燕。
滿院落花簾不卷,斷腸芳草遠。
憶秦娥• 正月初六日
夜月彎彎曲,新年新月鈎寒玉。鈎寒玉,鳳鞋兒小,翠眉兒蹙。鬧蛾雪柳添妝束,燭龍火樹争馳逐。争馳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淑真這個成長于錢塘湖光山色氤氲中的女子,集天地之靈秀,自幼聰慧好讀。待字閨中之際,就對未來充滿了青春的憧憬,期待那 “水風涼處讀文書”,“花下撫琴閑弄曲”,幻想能在風花雪月之中,于甜蜜的愛情生活中,度過自己“初合雙鬟學畫眉,未知心事屬他誰。待将滿抱中秋月,分付蕭郎萬首詩。”這種懷春少女的浪漫青春。然而,冀望享受幸福生活,憧憬美好愛情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于這個多愁善感的女才子、女詞人,是那樣的不公,那樣的悲慘,于是,她隻能把滿腹情懷,付諸丹青,寄予詩詞。這也是她之所以能夠遺留下千古才情名氣的緣由吧?
但也正是她所始料不及的。
2015年2月5日(元宵)于哈爾濱群力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这是宋代才女朱淑真的《生查子•元夕》词。就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她写下了这一千古名篇。词中,从她运用艺术手法的细腻、简洁、沉稳,到内容的深蕴、诚挚、婉约,无不显示出这位才女的思想、情怀、素养和才学的高妙。这首词之所以在宋词的花苑中能脱颖而出,而且在出自谁人之手的问题上,能激起很大的分歧,就更加显示了这首词的身价不凡。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诗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相传为浙江人(也有断为安徽人的),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朱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可谓是劫后珍存。
总的来看,宋元阶段评论者多从诗学视角进行探索,这就极大的减少少了对她的指责。宋魏仲恭的《<断肠诗集>序》成作时间最早,对淑真才情诗艺的称许也最高。而明代评论与题咏的整体态势体现为伦理观与诗学观的争锋,一方面由伦理观出发指责朱淑真失德的言论渐成气候,杨慎《词品》首肇其端,对朱淑真的批判极尽口诛笔伐之能事,疾声厉色地指责她有才无德,凭一首《生查子 元夕》词,就给朱淑真安上红杏出墙的罪名,冯梦龙、毛晋也为之推波助澜,影响到后代人。另一方面田艺蘅、钟惺等从诗学角度入手,却对朱淑真的创作加以肯定,表彰其文学修养、褒扬其才情,为她杰出的诗才造势,于铺天盖地的伦理批评中别样体味,文坛学界为朱淑真辨诬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破竹之势,由伦理观切入还淑真以清白,成为清代朱淑真评论中的主流。文人雅士们之所以对朱淑真进行评论和题咏,通过对她的传颂来丰富彼此的话题,在对她的评论与题咏中找寻、寄托并安慰他们自己。历朝文人从渲泻自我的主观目的出发为朱淑真式的薄命佳人奔走呼号,客观上却因整个文人群体反复的、持续不断的评论与题咏,使朱淑真及其作品名垂青史,这恰恰是文人共时性心态影响下所成就的最大功勋。
不可否认,欧阳修也确实写过一些感时伤怀的词作。如《采桑子》的“平生为爱西湖好,来拥朱轮,富贵浮云,俯仰流年二十春。归来恰似辽东鹤,城郭人民,触目皆新,谁识当年旧主人。”等,但这首词,无论从情怀上还是从节律、风格上,都与欧阳修有着许许多多的不符之处。其意境的优美只能与青春少女的身份相称;情致的浪漫,正是少女情怀的自然倾泻;其心境的飘逸,所传递的正是期待与意中人相逢的少女心底之情的倾诉。
词的上半阙,描绘出情侣幽会的时间、地点、环境,月亮爬上柳梢,而明月皎皎,垂柳依依,更兼繁华、灯火璀璨,构成了极富有诗情画意的场景。而两人又并非灯市偶遇,而是先有约定,对方与自己都是履约而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仅十字,勾勒出的幽会和相会的幸福、甜蜜、甜蜜的意境。没有宣示相见的缠绵与热烈,这就是意出言外的奥妙。也使这个句子成为了表达爱情的千古名句。
词的下半阕,,笔锋一转,写今年元夜重临故地、物是人非的悲苦情景。“月与灯依旧”一句话即概括出今年今天的时空、景境、热闹与去年一般无二,依旧月光普照,灯市灿烂如昼。而人又是怎样呢?一句“不见去年人”——去年相会的人却不见踪影,道出无尽的哀伤。去年的花前月下,相依相伴,对诉衷肠,今年却孤身只影,无人陪伴。而为何“不见”,词人一字不提,不谈缘委,却把这想象、勾画描述的空间留给读者去猜析,就更增添了悲凉之意、青春萧瑟、情思缥缈、失落的心境。面对这样的情景,少女伤感悲凉,可想而知。泪满春衫袖”——那相思之泪不仅打湿了春衫的衣袖,也打湿了少女娇弱的心灵,当然也打湿了读者的怜悯恻隐。词人只用五字就将这种淡漠冷清的伤感形象化、明朗化,足见其功底深蕴,学识的广博,才情的深蕴。既使从伦理观念的角度去辨识,这首词也不该是朱淑真的人格负面,也不可能就把她就归入“败坏名节”、“寻欲觅欢”的另类红颜。
在封建社会中,长达几千年的男权状态,把男性的性权利赋予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寻花觅草,可以玉堂藏娇,而女人只能是任男人摆布、当男性的性发泄物,当男性生儿育女的工具,根本不允许女性有爱的权力。男女在爱的欲望和性的要求是相同的,但是在封建时代,女性就绝不容许有性的取向,这不仅是人伦所不容许的,也是女性生理所不可能遵从的。因此,在封建社会女性不仅会发出反抗的呐喊,也往往用死亡、背叛来抗争。
对朱淑真来说,后人如何评价她的诗词,不是特别重要的问题。她也许根本就未曾想要做一个诗人或词人的,她只是为了记录内心的感受,抒发自己的心怀,记录一场隐蔽然而却轰轰烈烈的爱情。她在灵魂深处曾经希望过:希望人们能读懂它、读懂一个人用诗词写就的情史、读懂字里行间的爱的渴望、期待,读懂她追求、欢乐、忧伤。当时纵然已经时近黄昏,依然是”月上柳梢“,那个等待中的人儿呢?他失约了?还是死去了?还是他已经遵父母之命而成婚配了哪?还是怕承担义务而逃跑了?都不知道。怨他有用吗?虽然这本来就是一场无望的爱情,但她不是悔怨,而是失落与难过。当然,真爱无错!
对朱淑真来说,后人如何评价她的诗词,已经不太重要了。她本来就不是为了要做一个诗人或词人的,她只是为了记录内心的感受,记录一场隐蔽然而却轰轰烈烈的爱情。当然她在内心里希望:希望有人能读懂它们,读懂一个人用诗词写就的情史,读懂字里行间的爱与忧伤。
李清照、朱淑真都是宋代著名的女作家,且都以词著称于世。她们的词既有许多共同之特点,又各有千秋,堪称宋代词坛中双璧,在中国文学史上是相映生辉的。
她们的生活时代和个人的家境相近,都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育,都有着坎坷不幸的一生。她们多才多艺,又都以擅长诗词而闻名于世。所表现的主题和题材基本相同。她们的词作中都有对相思之情、离别之苦的细腻描述。她们的词作中都有对春的描写,表达了惜春、恋春、伤春之情。都追求美好的婚姻生活、珍视青春生命的可贵。
李清照的“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未开匀”(《小重山》)写出了作者对春天到来的喜悦。她还有许多关于惜春主题内容描写的词句,朱淑真也有“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蝶恋花•送春》)的名句。酒成了她们像男人一样抒发情感的媒介,一种用以消愁的表达方式。他们都有刚烈、清高、孤傲的气节。她们都在很大的方面继承了魏晋的文化遗产和思想精神。所谓“寒梅性节贯冬宵,情逐江天才气高,词坛双壁千秋女,谁又能把李朱超?”是极为恰当的。下边,选取朱淑真的几首词,以飱读者:
减字木兰花•春怨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山亭水榭秋方半,凤帏寂寞无人伴。
愁闷一番新,双蛾只旧颦。
起来临绣户,时有疏萤度。
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
眼儿媚
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
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
蝶恋花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
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不潇潇雨。
清平乐•送春
风光紧急,三月俄三十。
拟欲留连计无及,绿野烟愁露泣。
倩谁寄语春宵?
城头画鼓轻敲。
缱绻临歧嘱付,来年早到梅梢。
清平乐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谒金门•春半
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
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
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
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忆秦娥• 正月初六日
夜月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淑真这个成长于钱塘湖光山色氤氲中的女子,集天地之灵秀,自幼聪慧好读。待字闺中之际,就对未来充满了青春的憧憬,期待那 “水风凉处读文书”,“花下抚琴闲弄曲”,幻想能在风花雪月之中,于甜蜜的爱情生活中,度过自己“初合双鬟学画眉,未知心事属他谁。待将满抱中秋月,分付萧郎万首诗。”这种怀春少女的浪漫青春。然而,冀望享受幸福生活,憧憬美好爱情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于这个多愁善感的女才子、女词人,是那样的不公,那样的悲惨,于是,她只能把满腹情怀,付诸丹青,寄予诗词。这也是她之所以能够遗留下千古才情名气的缘由吧?
但也正是她所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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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朱淑真和她的《生查子、元夕》(康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