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着的时间，苍老着的钟

偶然間看到QQ資料上年齡欄跳成了22，像是被誤會了般心裏有股不甘心的勁不依不撓。

怎麽會是22了呢？明明是幾個月前才過完了自己21歲的生日，在下一個生日到來之前不都應是21嗎？

正欲動手删改，刹時間卻又像恍然大悟般阻止了往下的動作，暗自搖頭苦笑。

日期欄，2011。

熾痛了我的眼睛。

這一年，大概都應是22了吧。

是時間它跑得太快，還是自己的腳步太慢？怎麽總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改變了那麽多？叫我如何适從？

我是不是該問，“我要怎麽辦”這一類愚蠢的問題？

幼時，我可以天真地問爸媽；讀書時，我可以虔誠地問老師；但現在呢？我可裝天真，也可扮虔誠，卻還能問誰去……一切，就自己扛着了吧。

89，曾在校園裏一度讓我驕傲又心存慶幸的數字。

我驕傲同屆學子裏，自己是“年輕”的一個；我慶幸即使熬到大學畢業也不至于有多“老”。我的驕傲，我的慶幸都純純的源于“我正青春”這簡單卻又鮮亮的四個字。

然那樣卑渺的驕傲，那樣虛妄的慶幸卻在踏進社會接踵而來的一個又一個歲月中如剛拂過臉龐的寒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獨抛丢下一個蒼白的我在孤零零地顫抖。

曾所似有過的微淡光芒都被澆滅在時間的河流裏了吧。

時間，它的确可以改變很多很多東西。

看，這條路變寬了，路上的車變多了，車裏的人變冷漠了。

就頃刻間我以爲自己是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卻不想自己還停留在原地，隻是周遭的一切用了鼠标點擊刷新更換了吧。

我，21歲。我告訴自己。

這是事實沒有錯。從懷胎十月的母親肚子裏呱呱落地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起，我确實隻是活了21個年頭。

不是我太愛計較于年齡了。我曾清晰所有的一切都與年齡無關，然現在卻越來越迷糊實所有的一切都似與年齡有關。

像2011年這樣轟轟烈烈的在我夠不着的地方駕臨，便彷徨了我一大片腦殼細胞。

不知不覺，應着這句不知不覺，距離2007居然是4年的光景。

我不知道下回求職時個人簡曆工作經驗欄處寫“4年”該用什麽樣的心情。

許是，落筆“5、6、7、…年”之前該是要哭上幾場了吧。

那些刻畫着回憶的過去，已成了不可讓我回頭的禁區。

所以，我盼。隻盼時間你别跑太快了，好讓我記下你路過的痕迹。

我慌着，我會再也找不到你了。

然，時間，你跑得那麽急，走得已離我那麽遠。

恐怕我盈盈眼睛裏蓄滿的期待，也已看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