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10-08 16:07:54
譯文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闌橋之西,街巷荒涼少人,與江左不同。隻有柳樹,在大街兩旁輕輕飄拂,讓人憐惜。因此創作此詞,來抒發客居在外的感受。拂曉,冷清的城中響起凄涼的音樂聲。那聲音被風一吹,傳到垂柳依依的街頭巷口。我獨自騎在馬上,隻着一件到單衣裳,感覺有陣陣寒氣襲來。看遍路旁垂柳的鵝黃嫩綠,都如同在江南時見過那樣的熟悉。正在孤單之間,明天偏偏又是寒食節。我也如往常帶上一壺酒,來到小橋近處戀人的住處。深怕梨花落盡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飛來,詢問春光,隻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注釋①赤闌橋:紅色欄杆的橋。②江左:泛指江南。③纾:消除、抒發。④曉角:早晨的號角聲。⑤恻恻:凄寒。⑥鵝黃:形容柳芽初綻,葉色嫩黃。⑦岑寂:寂靜。⑧小橋:後漢喬玄次女爲小橋,此或借之謂合肥情人。
題解 此詞是寫作者客居合肥的心感。金人入侵,由于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江淮一帶在當時已成邊區。符離之戰後,百姓四散流離,一眼望去,滿目荒涼。合肥的大街小巷,多植柳樹。作者客居南城,其時已近寒食,春光明媚。但人去蒼茫,隻有綠柳夾道,仿佛在向作者嗚嗚傾訴,有感于此,作者便作了這首《淡黃柳》。
評解 宋光宗趙淳紹熙二年(1191年),姜夔寄居合肥,此詞就是這年春天在合肥寫的。姜夔在合肥的相好是姐妹二人。他在《解連環》詞中雲:“爲大喬撥春風,小喬妙移筝,雁啼秋木。”“喬”字也作“橋”。故小橋宅定指戀人處所無疑。鄭文焯說“小橋宅”即赤欄橋西作者客居之所,然而自己大清早攜酒到自己的住宅,意實格。結拍三句虛寫自己的心情及與戀人賞春時所見之景色。姜夔之詞,在自傷中帶有強烈的時代色彩。陳廷焯說:“南渡之後,國勢日非。百石目擊心傷,多于詞中寄慨。……特感慨全在虛處,無迹可尋,人自不察耳”(《白雨齋詞話》)。此爲知言。合肥本長江腹地之名城,南宋時卻已成邊境城市,滿目瘡痍。作者之傷感,即爲此而發。與《揚州慢》(淮左名都)的黍離之悲有相似之處。作者寫作這首詞的曆史時期,合肥離南宋的邊防線不是太遠,所謂“邊城”是也。上片開頭兩句先寫“巷陌凄涼”。過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啓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鄉,轉寫寒食時節。結尾三句,惋惜春光逝去,在寫春景中反映邊城的凄涼,作者意在排解愁緒,卻流露出無限的煩惱及家國隐恨。本詞抒寫羁旅行役之愁。在對暮春景色的依戀中,隐寓着詞人的身世之感。上片描寫城中凄涼蕭條的景色,下片抒寫韶光逝的悲哀。寫景蘊情,筆緻淡雅,意境清空凄涼。
簡評 這是作者的自制曲。通篇寫景,而作者寄居他鄉,傷時感世的愁懷,盡在不言之中。上片寫客居異鄉的感受。垂楊巷陌,馬上輕寒,邊城春色,舉目凄涼。而眼前柳色,“鵝黃嫩綠”,卻與江南相似。下片寫惜春傷春情緒。清明攜酒,唯怕花落春去。全詞意境凄清冷隽,用語清新質樸。在柳色春景的描寫中,作者的萬般愁緒,無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現出來。
全詞從聽角看柳寫起,漸入虛拟的情景,從今朝到明朝,從眼中之春到心中之秋,其惆怅情懷已然愈益深濃。然而還不僅此。前人曾道“自古逢秋悲寂寥”,作者卻寫出江淮之間春亦寂寥,并暗示這與江南似相同而又相異,又深憂如此春天恐亦難久。這就使讀者感到全詞的情感決非“客懷”二字可以說盡,作者的感葉傷春,實際上反映出同時代人的一種普通的憂懼。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末日之感。因此張炎贊此詞:“不惟清空,且又騷雅,讀之使人神現飛越。”
译文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注释①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②江左:泛指江南。③纾:消除、抒发。④晓角:早晨的号角声。⑤恻恻:凄寒。⑥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⑦岑寂:寂静。⑧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题解 此词是写作者客居合肥的心感。金人入侵,由于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江淮一带在当时已成边区。符离之战后,百姓四散流离,一眼望去,满目荒凉。合肥的大街小巷,多植柳树。作者客居南城,其时已近寒食,春光明媚。但人去苍茫,只有绿柳夹道,仿佛在向作者呜呜倾诉,有感于此,作者便作了这首《淡黄柳》。
评解 宋光宗赵淳绍熙二年(1191年),姜夔寄居合肥,此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姜夔在合肥的相好是姐妹二人。他在《解连环》词中云:“为大乔拨春风,小乔妙移筝,雁啼秋木。”“乔”字也作“桥”。故小桥宅定指恋人处所无疑。郑文焯说“小桥宅”即赤栏桥西作者客居之所,然而自己大清早携酒到自己的住宅,意实格。结拍三句虚写自己的心情及与恋人赏春时所见之景色。姜夔之词,在自伤中带有强烈的时代色彩。陈廷焯说:“南渡之后,国势日非。百石目击心伤,多于词中寄慨。……特感慨全在虚处,无迹可寻,人自不察耳”(《白雨斋词话》)。此为知言。合肥本长江腹地之名城,南宋时却已成边境城市,满目疮痍。作者之伤感,即为此而发。与《扬州慢》(淮左名都)的黍离之悲有相似之处。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所谓“边城”是也。上片开头两句先写“巷陌凄凉”。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转写寒食时节。结尾三句,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却流露出无限的烦恼及家国隐恨。本词抒写羁旅行役之愁。在对暮春景色的依恋中,隐寓着词人的身世之感。上片描写城中凄凉萧条的景色,下片抒写韶光逝的悲哀。写景蕴情,笔致淡雅,意境清空凄凉。
简评 这是作者的自制曲。通篇写景,而作者寄居他乡,伤时感世的愁怀,尽在不言之中。上片写客居异乡的感受。垂杨巷陌,马上轻寒,边城春色,举目凄凉。而眼前柳色,“鹅黄嫩绿”,却与江南相似。下片写惜春伤春情绪。清明携酒,唯怕花落春去。全词意境凄清冷隽,用语清新质朴。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
全词从听角看柳写起,渐入虚拟的情景,从今朝到明朝,从眼中之春到心中之秋,其惆怅情怀已然愈益深浓。然而还不仅此。前人曾道“自古逢秋悲寂寥”,作者却写出江淮之间春亦寂寥,并暗示这与江南似相同而又相异,又深忧如此春天恐亦难久。这就使读者感到全词的情感决非“客怀”二字可以说尽,作者的感叶伤春,实际上反映出同时代人的一种普通的忧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末日之感。因此张炎赞此词:“不惟清空,且又骚雅,读之使人神现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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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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