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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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看不出你对我的宠爱,可是我怎能忘记你与她是如何的缱绻缠绵

分类:沧桑日记发布者:萤火虫之舞

一 司馬慵懶地躺在床上,安韻弦握住他修長的手細細端詳,這是一雙潔淨而有力的手,可是安韻弦清楚地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安韻弦擡頭,他的眼神如初次見面般純淨而明亮。他起身想擁抱她,她抽身而出,像一尾遊走的魚。 司馬說,韻弦,給我機會。 安韻弦說,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如果是一場戲,管它是才子佳人還是出将入相,是該到散場的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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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蘇影 和安韻弦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蘇影在安韻弦面前像一隻受了驚吓的波斯貓。 蘇影會在夜深時忽然坐起,流着淚對安韻弦說,我又夢到羽凡了,他一個人在黑暗裏孤獨地行走,再也不理我們了,韻弦,我該怎麽辦?安韻弦知道,我的夢境便是自己一生的愧疚。她隻是緊緊地抱着蘇影,把她長長的頭發攏到耳後,拍着我的肩膀說,影,那隻是一個夢,你還有我。 在安韻弦的心中,又何曾忘記過秦羽凡對自己的寵愛,他送給自己的背包上的小布狗狗,他在大雨中撐傘送自己回家,還有他看自己時溫暖的眼神。可她隻有忍着内心的傷痛來安慰,那個曾經像公主般驕傲從不認輸的女孩,此刻卻如嬰兒般柔弱。 蘇影已經睡着了,安韻弦還一個人傻傻地坐着,孤單地抱着雙肩,看着窗外無邊的黑暗直到天色發白。 七年前,安韻弦轉過頭時,剛好看到秦羽凡沉入水底,蘇影在岸邊大聲地呼喊。 秦羽凡是蘇影同母異父的哥哥。那天是安韻弦讓他們來河邊一起看夕陽的。 安韻弦怎麽也忘不了蘇影那一刻的眼神,黑色的瞳孔裏是無法言喻的驚恐,仿佛沉入了無邊的絕望。 從此後,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她和蘇影走得更近,她要把秦羽凡對自己的好還給蘇影,隻要能讓蘇影開心,她願把一切過往遺忘,包括蘇影過去因爲秦羽凡而對自己産生的敵意。 她讓蘇影穿自己最喜歡的花布裙子,說,你穿上真漂亮。而她隻爲了看到蘇影的微笑。 在晚上十一點披着單衣去路口給她買香草冰淇淋,回來後自己卻發燒了四五天。 在兩個人踩單車一起摔倒時,她不顧自己手臂上流着血,而是爬起來着急地問蘇影,你沒事吧?蘇影,你有沒有受傷,蘇影,你不要吓我…… 蘇影隻是安然地享受着這一切。 安韻弦知道,有些負罪,要用一生去償還。

三 安韻弦愛上麥子傑是一瞬間的事。 那天他在球場外對她說,安韻弦,你很特别,我喜歡你。她擡頭看他,他正對她笑着,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那一刹,她才知道力與美可以在一個男性身上如此完美地結合。她低着頭羞紅了臉。蘇影一邊盯着麥子傑一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這樣的男生真是少見,可是他如何配得上我們的安韻弦,是吧,安韻弦? 一周後,安韻弦收到了麥子傑的情書。 她隻是把這種甜蜜的感覺埋在心底,連蘇影也沒告訴。 麥子傑擁着她的肩對她說,你就是我的天使,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他的眸子在夜色中像寶石一樣奪目。她隻是看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不再言語。 月光透過窗格照在她的枕邊,安韻弦想,麥子傑會不會像自己一樣照顧小桑? 然後,有一天睡覺時,蘇影爬到安韻弦的床上神秘地說,我和麥子傑在草地上接吻了,那種滋味說不出的美妙,有男生吻過你嗎? 安韻弦的心倏地生疼。她竟然不知道麥子傑和秦小桑是何時開始的。 蘇影說,韻弦,麥子傑說他喜歡我,你不會生氣吧? 安韻弦隻是對她笑笑說,怎麽會,麥子傑是一個很不錯的男生呢。 再見到麥子傑的時候安韻弦就故意躲着他,她看得到他眼中不解的傷痛,像藤蔓纏繞般令她無法呼吸。 下課的時候,她看到了麥子傑寫的紙條:安韻弦,放學後,你可以在樓下等我嗎?小桑把頭湊過來對安韻弦說,韻弦,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去吃飯吧,麥子傑說那家的孜然羊肉特好吃,你和我們一起去吧。安韻弦說,明天吧,今天晚上我還要去給媽媽買藥。 安韻弦放學後狠狠地把紙條撕了個粉碎。

四 畢業後,安韻弦遠離了那座小城,像是一場夢,夢醒了,自己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自己終于可以把一切記憶都放下,有關秦羽凡,有關麥子傑,也有關蘇影。 接下來的日子,安韻弦像大多數女子一樣,早上去上班,回來的時候,多是天色已晚,疲憊得再無心回想太多往事。有時,會在周末和别人一起去看大海,大海沉靜如眼眸。日子就這樣一點點地從指間流走,早晨,正午,黃昏,周而複始,無驚無瀾。 直到後來,在一家酒吧遇到了司馬,香港人,有着潔淨的臉龐,他坐在高高的吧台邊看着自己,那種憐惜的眼神讓自己深深感動。當她把手放到他寬大的掌心時,安韻弦可以感覺到自他指間傳來的溫暖。原來自己也可以像别人一樣的幸福。 她是一個知足的女子,希望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生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有一段時間,她發現司馬接電話時會去陽台,或者,去浴室,即使去卧室時也關上門,好像在躲着自己。終于有一個機會,她在他沖涼時記下了在他手機上出現多次的電話號碼。她打過去,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停頓片刻,挂斷。 蘇影的聲音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隻是她從沒想到蘇影會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 安韻弦透過玻璃門看到司馬低頭和蘇影坐在一起,暧昧地笑。桌上的百合花開得正盛,杯子裏的酒散發出琥珀色的光芒,安韻弦隻是淡漠地笑着,徑自從門前走過。 路邊的陰暗處有青苔沿着牆角蔓延,墨綠的顔色像是陳舊的記憶,斑駁而又觸目驚心。 她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蘇影,你該明白。 回到家,她沒問司馬任何有關蘇影的細節。

五 過年的時候,安韻弦回到那個甯靜的小城,她又看到了蘇影。在蘇影身邊的是麥子傑,濃密的黑發,淡藍色的外衣,雖然是簡單的裝扮,還是令她目眩。 她和麥子傑擦身而過時,看得出他眼中深深的傷,深得像太平洋。 安韻弦笑笑,原來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的陌生,蘇影,麥子傑,還有司馬。自己曾經以爲握在手中的幸福原來隻是一場幻覺,此岸正朝露,彼岸已月光,可是又有誰知道繁華的背面卻是如此無盡的荒涼。 麥子傑終于找到了安韻弦,在這個小城想找到一個人并不難。 細碎的陽光中,安韻弦看着略顯憔悴的麥子傑,還是如從前一樣俊朗,身上隐約傳來大衛杜夫香水混和着煙草的淡淡味道。安韻弦,我會離開蘇影,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 安韻弦心動,聰明如她,怎能看不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寵愛。可是她怎能忘記他當初與蘇影是如何的缱绻纏綿,而将自己棄之不顧卻沒有任何解釋。 麥子傑輕輕地握着她的手,安韻弦,蘇影說你不喜歡我,讓我再也不要靠近你。可是這麽久過去了,我發覺我不能,安韻弦,我真的不能。 安韻弦的心再次生疼。 她輕聲地對他說,麥子傑,你知道我不會辜負你當初的情深意重。 六 安韻弦回家後,司馬正坐在酒紅色的沙發上,有濃濃的酒氣。安韻弦低頭收拾自己簡單的衣物。 司馬站起來抓住安韻弦的雙肩,韻弦,你離開我是不是因爲蘇影? 安韻弦輕輕地放下他的手。司馬,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結束。 既然一切已到盡頭,解釋已是不必? 出門,安韻弦意外地看到了蘇影站在馬路對面,火紅色的裙子,如當初一樣耀眼。蘇影未加躲避,安韻弦把她當作陌生人一樣走過去,蘇影從後面追了過來,安韻弦,等等我。安韻弦沒有回頭,所有的記憶都該有個了結了吧。 蘇影說,安韻弦,你應該接受麥子傑,他對你的愛至今未變,請你相信我。 安韻弦回轉身,從容地笑,你要告訴我的也隻是這些吧,我聽到了,你也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蘇影咬着嘴唇,眉目間忽然悲傷起來。 多年前的記憶一下如潮水般湧來,安韻弦身不由已地難過。蘇影将一個信封塞到安韻弦手裏,說,韻弦,多保重。 安韻弦回過神時,蘇影早已遠去。 安韻弦坐上車,打開了蘇影的信。 韻弦,我走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拉羽凡一把不知現在會是怎樣,隻是在那一刻,我記起了他對你的寵愛。韻弦,你不知道,當初我是如何地嫉妒你,再伸手已經來不及了,我隻能看着水從他的頭頂漫過……韻弦,我已無能爲力。 麥子傑是我真正愛上的男人,原諒我的自私。可他愛的人不是我,是你,我不止一次聽到他在夢中叫你的名字。 然而,我接近司馬,是因爲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我怕你受到傷害。韻弦,我知道你不會再相信我,那麽就把我忘了吧。 淚蓦地流下來了。

一 司马慵懒地躺在床上,安韵弦握住他修长的手细细端详,这是一双洁净而有力的手,可是安韵弦清楚地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安韵弦抬头,他的眼神如初次见面般纯净而明亮。他起身想拥抱她,她抽身而出,像一尾游走的鱼。 司马说,韵弦,给我机会。 安韵弦说,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如果是一场戏,管它是才子佳人还是出将入相,是该到散场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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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苏影 和安韵弦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苏影在安韵弦面前像一只受了惊吓的波斯猫。 苏影会在夜深时忽然坐起,流着泪对安韵弦说,我又梦到羽凡了,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地行走,再也不理我们了,韵弦,我该怎么办?安韵弦知道,我的梦境便是自己一生的愧疚。她只是紧紧地抱着苏影,把她长长的头发拢到耳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影,那只是一个梦,你还有我。 在安韵弦的心中,又何曾忘记过秦羽凡对自己的宠爱,他送给自己的背包上的小布狗狗,他在大雨中撑伞送自己回家,还有他看自己时温暖的眼神。可她只有忍着内心的伤痛来安慰,那个曾经像公主般骄傲从不认输的女孩,此刻却如婴儿般柔弱。 苏影已经睡着了,安韵弦还一个人傻傻地坐着,孤单地抱着双肩,看着窗外无边的黑暗直到天色发白。 七年前,安韵弦转过头时,刚好看到秦羽凡沉入水底,苏影在岸边大声地呼喊。 秦羽凡是苏影同母异父的哥哥。那天是安韵弦让他们来河边一起看夕阳的。 安韵弦怎么也忘不了苏影那一刻的眼神,黑色的瞳孔里是无法言喻的惊恐,仿佛沉入了无边的绝望。 从此后,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她和苏影走得更近,她要把秦羽凡对自己的好还给苏影,只要能让苏影开心,她愿把一切过往遗忘,包括苏影过去因为秦羽凡而对自己产生的敌意。 她让苏影穿自己最喜欢的花布裙子,说,你穿上真漂亮。而她只为了看到苏影的微笑。 在晚上十一点披着单衣去路口给她买香草冰淇淋,回来后自己却发烧了四五天。 在两个人踩单车一起摔倒时,她不顾自己手臂上流着血,而是爬起来着急地问苏影,你没事吧?苏影,你有没有受伤,苏影,你不要吓我…… 苏影只是安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安韵弦知道,有些负罪,要用一生去偿还。

三 安韵弦爱上麦子杰是一瞬间的事。 那天他在球场外对她说,安韵弦,你很特别,我喜欢你。她抬头看他,他正对她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一刹,她才知道力与美可以在一个男性身上如此完美地结合。她低着头羞红了脸。苏影一边盯着麦子杰一边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这样的男生真是少见,可是他如何配得上我们的安韵弦,是吧,安韵弦? 一周后,安韵弦收到了麦子杰的情书。 她只是把这种甜蜜的感觉埋在心底,连苏影也没告诉。 麦子杰拥着她的肩对她说,你就是我的天使,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他的眸子在夜色中像宝石一样夺目。她只是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不再言语。 月光透过窗格照在她的枕边,安韵弦想,麦子杰会不会像自己一样照顾小桑? 然后,有一天睡觉时,苏影爬到安韵弦的床上神秘地说,我和麦子杰在草地上接吻了,那种滋味说不出的美妙,有男生吻过你吗? 安韵弦的心倏地生疼。她竟然不知道麦子杰和秦小桑是何时开始的。 苏影说,韵弦,麦子杰说他喜欢我,你不会生气吧? 安韵弦只是对她笑笑说,怎么会,麦子杰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呢。 再见到麦子杰的时候安韵弦就故意躲着他,她看得到他眼中不解的伤痛,像藤蔓缠绕般令她无法呼吸。 下课的时候,她看到了麦子杰写的纸条:安韵弦,放学后,你可以在楼下等我吗?小桑把头凑过来对安韵弦说,韵弦,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去吃饭吧,麦子杰说那家的孜然羊肉特好吃,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安韵弦说,明天吧,今天晚上我还要去给妈妈买药。 安韵弦放学后狠狠地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四 毕业后,安韵弦远离了那座小城,像是一场梦,梦醒了,自己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自己终于可以把一切记忆都放下,有关秦羽凡,有关麦子杰,也有关苏影。 接下来的日子,安韵弦像大多数女子一样,早上去上班,回来的时候,多是天色已晚,疲惫得再无心回想太多往事。有时,会在周末和别人一起去看大海,大海沉静如眼眸。日子就这样一点点地从指间流走,早晨,正午,黄昏,周而复始,无惊无澜。 直到后来,在一家酒吧遇到了司马,香港人,有着洁净的脸庞,他坐在高高的吧台边看着自己,那种怜惜的眼神让自己深深感动。当她把手放到他宽大的掌心时,安韵弦可以感觉到自他指间传来的温暖。原来自己也可以像别人一样的幸福。 她是一个知足的女子,希望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有一段时间,她发现司马接电话时会去阳台,或者,去浴室,即使去卧室时也关上门,好像在躲着自己。终于有一个机会,她在他冲凉时记下了在他手机上出现多次的电话号码。她打过去,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停顿片刻,挂断。 苏影的声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只是她从没想到苏影会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 安韵弦透过玻璃门看到司马低头和苏影坐在一起,暧昧地笑。桌上的百合花开得正盛,杯子里的酒散发出琥珀色的光芒,安韵弦只是淡漠地笑着,径自从门前走过。 路边的阴暗处有青苔沿着墙角蔓延,墨绿的颜色像是陈旧的记忆,斑驳而又触目惊心。 她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苏影,你该明白。 回到家,她没问司马任何有关苏影的细节。

五 过年的时候,安韵弦回到那个宁静的小城,她又看到了苏影。在苏影身边的是麦子杰,浓密的黑发,淡蓝色的外衣,虽然是简单的装扮,还是令她目眩。 她和麦子杰擦身而过时,看得出他眼中深深的伤,深得像太平洋。 安韵弦笑笑,原来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陌生,苏影,麦子杰,还有司马。自己曾经以为握在手中的幸福原来只是一场幻觉,此岸正朝露,彼岸已月光,可是又有谁知道繁华的背面却是如此无尽的荒凉。 麦子杰终于找到了安韵弦,在这个小城想找到一个人并不难。 细碎的阳光中,安韵弦看着略显憔悴的麦子杰,还是如从前一样俊朗,身上隐约传来大卫杜夫香水混和着烟草的淡淡味道。安韵弦,我会离开苏影,你该明白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安韵弦心动,聪明如她,怎能看不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宠爱。可是她怎能忘记他当初与苏影是如何的缱绻缠绵,而将自己弃之不顾却没有任何解释。 麦子杰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安韵弦,苏影说你不喜欢我,让我再也不要靠近你。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发觉我不能,安韵弦,我真的不能。 安韵弦的心再次生疼。 她轻声地对他说,麦子杰,你知道我不会辜负你当初的情深意重。 六 安韵弦回家后,司马正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有浓浓的酒气。安韵弦低头收拾自己简单的衣物。 司马站起来抓住安韵弦的双肩,韵弦,你离开我是不是因为苏影? 安韵弦轻轻地放下他的手。司马,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结束。 既然一切已到尽头,解释已是不必? 出门,安韵弦意外地看到了苏影站在马路对面,火红色的裙子,如当初一样耀眼。苏影未加躲避,安韵弦把她当作陌生人一样走过去,苏影从后面追了过来,安韵弦,等等我。安韵弦没有回头,所有的记忆都该有个了结了吧。 苏影说,安韵弦,你应该接受麦子杰,他对你的爱至今未变,请你相信我。 安韵弦回转身,从容地笑,你要告诉我的也只是这些吧,我听到了,你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苏影咬着嘴唇,眉目间忽然悲伤起来。 多年前的记忆一下如潮水般涌来,安韵弦身不由已地难过。苏影将一个信封塞到安韵弦手里,说,韵弦,多保重。 安韵弦回过神时,苏影早已远去。 安韵弦坐上车,打开了苏影的信。 韵弦,我走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拉羽凡一把不知现在会是怎样,只是在那一刻,我记起了他对你的宠爱。韵弦,你不知道,当初我是如何地嫉妒你,再伸手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看着水从他的头顶漫过……韵弦,我已无能为力。 麦子杰是我真正爱上的男人,原谅我的自私。可他爱的人不是我,是你,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在梦中叫你的名字。 然而,我接近司马,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怕你受到伤害。韵弦,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那么就把我忘了吧。 泪蓦地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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