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01 03:13:27
出自宋代蘇轼的《臨江仙·昨夜渡江何處宿》
昨夜渡江何處宿,望中疑是秦淮。月明誰起笛中哀。多情王謝女,相逐過江來。 雲雨未成還又散,思量好事難諧。憑陵急槳兩相催。相伊歸去後,應似我情懷。譯文及注釋譯文昨夜度過揚子江尋找住宿的地方時,遠望中疑似來到秦淮河畔。明月夜裏,誰在吹笛,笛聲竟是這麽悲哀?那富深情的高貴歌妓和侍女,競相跟随過到江北來。情愛,尚未成真而今又要分離了,好事難得如願啊!駕船人要急于開船,催促歌妓與侍女回江南去,他們不得不分離。我預計她們回去以後的心情,也當同我的心情一樣悲傷。
注釋渡江:渡過揚子江。秦淮:秦淮河。傳說秦始皇南巡會稽時,爲疏導淮水而掘,故名。發源于江蘇省溧水縣東北,流向西北,橫貫南京市,流入揚子江。王謝女:這裏指高貴之歌妓與侍女。王、謝,六朝兩個大家族。憑陵:逼迫,依勢而淩人,指情勢不允許。急槳:快速開船。催:催促。伊:她。
賞析上片,追憶歌妓、侍女的深情與作者的思念。“昨夜渡江何處宿,望中疑是秦淮”,點明即将渡江的時間與行蹤,突出描繪想象中的繁華秦淮。秦淮有歌女成群的黃金河畔樓台。唐代詩人杜牧《泊秦淮》唱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
猶唱後庭花。”宋代詩人賀鑄《秦淮夜泊》也唱道:“樓台見新月,燈火上雙橋。隔岸開珠箔,臨風弄紫箫。”憶起王勝之昔日秦淮之風流,更加深戀今日秦淮的韻事。接着寫宿處“月明”時,筆鋒一轉,突然有人吹起悲哀的笛聲。這是受主人之愛而又得不到真情的凄楚之音,難言之音。吹笛者不知是誰,最後兩句,引用六朝“王謝女”故事,作了回答。唐代文學家劉禹錫《金陵五題》寫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人尋常百姓家。”正是這“舊時王謝堂前燕”,烘托出了歡送王勝之上任之歌妓深情:既吹笛“多情”,又“相逐過江來”。
下片,寫情勢不許,情愛成影,有難言之隐。第一、二句,點化活用宋玉《高唐賦》中神話。巫山神女比喻“相逐過江來”的歌妓與侍女;将其神話比作情愛,尚未成真而今又分離了。作爲歌妓,就是歌妓,官人無論如何喜愛,但要成爲真正情愛是難越過封建社會等級觀念障礙的,自然“相逐過江來”的歌妓與侍女,隻能“雲雨未成還又散”,令人“思量好事難諧”。第三、四句,從兩個方面點明“雲雨散”,“好事難諧”的原因:一是“憑陵”逼迫,情勢不允許;二是“急槳”人催促開船不容猶豫。所以“兩相催”成了這種不得不分離的現狀和
難言之隐的傷痛,“妓婵娟,不長妍”(孟東野《婵娟篇》)。最後兩句“想伊歸去後,應似我情懷”,爲點題之筆,道出了東坡十分同情歌妓的心底之言:将心比心,心心相印,悔而又晚,隐痛難言,此恨綿綿無盡期。
這首詞原本爲送王勝之龍圖至南都之作。隻因即歌妓與侍女陪送之事,而轉到寫這些底層女性無主的命運。在官人當政春風得意時,這些歌妓與侍女就是“王謝女”;當官人貶谪或遷移不得志時,這些歌妓與侍女則成爲“歸去”女。作者批判昔日的秦淮韻事,同情眼前吹奏哀笛的歌妓的凄涼命運,就充分反映了他不爲世俗傳統觀點束縛的新型婦女觀。
創作背景這首《臨江仙》作于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八月中旬。是時,王勝之離金陵,過儀真,去南都時,有歌妓和侍女送行。東坡與之同船前行。“公詩便堪唱,爲付小婵娟。”(《至真州再和二首》)寫《水龍吟·露寒煙冷蒹葭老》與此詞以贈歌妓與侍女。
作者簡介蘇轼(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美食家。字子瞻,號東坡居士。漢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郏縣)。一生仕途坎坷,學識淵博,天資極高,詩文書畫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與歐陽修并稱歐蘇,爲“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藝
術表現獨具風格,與黃庭堅并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世有巨大影響,與辛棄疾并稱蘇辛;書法擅長行書、楷書,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庭堅、米芾、蔡襄并稱宋四家;畫學文同,論畫主張神似,提倡“士人畫”。著有《蘇東坡全集》和《東坡樂府》等。
出自宋代苏轼的《临江仙·昨夜渡江何处宿》
昨夜渡江何处宿,望中疑是秦淮。月明谁起笛中哀。多情王谢女,相逐过江来。 云雨未成还又散,思量好事难谐。凭陵急桨两相催。相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译文及注释译文昨夜度过扬子江寻找住宿的地方时,远望中疑似来到秦淮河畔。明月夜里,谁在吹笛,笛声竟是这么悲哀?那富深情的高贵歌妓和侍女,竞相跟随过到江北来。情爱,尚未成真而今又要分离了,好事难得如愿啊!驾船人要急于开船,催促歌妓与侍女回江南去,他们不得不分离。我预计她们回去以后的心情,也当同我的心情一样悲伤。
注释渡江:渡过扬子江。秦淮:秦淮河。传说秦始皇南巡会稽时,为疏导淮水而掘,故名。发源于江苏省溧水县东北,流向西北,横贯南京市,流入扬子江。王谢女:这里指高贵之歌妓与侍女。王、谢,六朝两个大家族。凭陵:逼迫,依势而凌人,指情势不允许。急桨:快速开船。催:催促。伊:她。
赏析上片,追忆歌妓、侍女的深情与作者的思念。“昨夜渡江何处宿,望中疑是秦淮”,点明即将渡江的时间与行踪,突出描绘想象中的繁华秦淮。秦淮有歌女成群的黄金河畔楼台。唐代诗人杜牧《泊秦淮》唱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
犹唱后庭花。”宋代诗人贺铸《秦淮夜泊》也唱道:“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珠箔,临风弄紫箫。”忆起王胜之昔日秦淮之风流,更加深恋今日秦淮的韵事。接着写宿处“月明”时,笔锋一转,突然有人吹起悲哀的笛声。这是受主人之爱而又得不到真情的凄楚之音,难言之音。吹笛者不知是谁,最后两句,引用六朝“王谢女”故事,作了回答。唐代文学家刘禹锡《金陵五题》写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正是这“旧时王谢堂前燕”,烘托出了欢送王胜之上任之歌妓深情:既吹笛“多情”,又“相逐过江来”。
下片,写情势不许,情爱成影,有难言之隐。第一、二句,点化活用宋玉《高唐赋》中神话。巫山神女比喻“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将其神话比作情爱,尚未成真而今又分离了。作为歌妓,就是歌妓,官人无论如何喜爱,但要成为真正情爱是难越过封建社会等级观念障碍的,自然“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只能“云雨未成还又散”,令人“思量好事难谐”。第三、四句,从两个方面点明“云雨散”,“好事难谐”的原因:一是“凭陵”逼迫,情势不允许;二是“急桨”人催促开船不容犹豫。所以“两相催”成了这种不得不分离的现状和
难言之隐的伤痛,“妓婵娟,不长妍”(孟东野《婵娟篇》)。最后两句“想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为点题之笔,道出了东坡十分同情歌妓的心底之言:将心比心,心心相印,悔而又晚,隐痛难言,此恨绵绵无尽期。
这首词原本为送王胜之龙图至南都之作。只因即歌妓与侍女陪送之事,而转到写这些底层女性无主的命运。在官人当政春风得意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就是“王谢女”;当官人贬谪或迁移不得志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则成为“归去”女。作者批判昔日的秦淮韵事,同情眼前吹奏哀笛的歌妓的凄凉命运,就充分反映了他不为世俗传统观点束缚的新型妇女观。
创作背景这首《临江仙》作于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八月中旬。是时,王胜之离金陵,过仪真,去南都时,有歌妓和侍女送行。东坡与之同船前行。“公诗便堪唱,为付小婵娟。”(《至真州再和二首》)写《水龙吟·露寒烟冷蒹葭老》与此词以赠歌妓与侍女。
作者简介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
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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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月明谁起笛中哀。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